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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顧銘跟張春天那頓飯沒吃完就走了。

時間緊迫,他們要幹的事很多,好在想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太難。

因為顧銘這陣子都深居簡出,所以崔茂銀比較自由,便時常跟他那個小女朋友四處遊玩。

崔茂銀因為歲數大了,不像一般的小夥子那樣脾氣火爆,很會寵人,只要在能力範圍內,他女人想幹什麼他都沒二話。

這不一天倆人在飯店喝了酒之後,他女朋友覺得不盡興,便拉著他跑去老城區的小迪廳蹦迪。

崔茂銀聽說那迪廳的名字就知道是大貓的場子。

那家迪廳並不是大貓開的,而是他姨夫家的產業。大貓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算是江湖裡的老大哥,搞運輸起家,現在家底已經很厚了,不屑於開這種消費低的小迪廳,只是定期出兩個小孩兒上這邊來看著,防止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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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看場子,說白了便是看住這個地方不讓人鬧事,鬧了事解決事。這在娛樂業上很正常,尤其是迪廳這種常年充斥著醉酒人群的地方,畢竟醉漢耍起醉拳來正常人也很難攔得住,混混這時候正好能派上用場。

這年頭本市很流行震動地板,就是那種站上去不用跳它就能跟著音樂都一晃一晃的鐵臺子,倆人吃飯的時候本來就喝了酒,那會兒在迪廳裡又喝了幾瓶。崔茂銀的女人喝嗨了張牙舞爪的上去蹦,可她腳軟胸又軟,直接便宜了跟他貼身蹭的一個小黃毛,小黃毛色心乍起,貌似不經意的用手肘拐了她亂顫的大胸後,這小娘們不高興了。

她男朋友雖然不算大哥,但好歹也算二哥,那她就是二哥的女人,她的奶.子哪能別人說碰就碰呢,於是她當場炸了毛,撲上去兩把將小黃毛撓成了大花臉,一邊撓還一邊喊崔茂銀過去。

崔茂銀混了這麼多年,早不是血氣方剛的毛孩子,自然不會幹這種上去就動手的蠢事。哪怕他當時都喝醉了酒,還不斷提醒自己這是什麼人的場子,該不該鬧事。

崔茂銀一直致力於將兩人拉開,期間雖然小推搡黃毛幾下,但基本上沒什麼太過分的舉動,即便是他的女人毫不懂事的往上撲,他也算能震住場面,試圖心平氣和的把這事了了。

如果不是當天看場子的人腦子有問題,也許顧銘還能跟張春天好好的吃完這頓飯。

看場子的是個十八歲的毛孩子,看見那邊有人打架,二話不說,抽出一個空瓶子便奔著仨人過來。

崔茂銀當時正好將他女人擋在身後,雙臂制住前頭瘋狂扭動的黃毛,乍一看似乎是打架佔了上風,實際上他只是個和事老。

當毛孩子一酒瓶砸在崔茂銀的頭上,三個人全傻眼了。

崔茂銀委屈的很,他醉醺醺的,還想著不能在大貓的場子上惹事,所以只是罵了一句,說他打錯人之類,還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來頭背景,畢竟顧銘也算是小有名氣,大家都是道兒上混的,相互間給個面子,也算給彼此省事。

不成想那毛孩子還真是個二愣子,當場就甩了崔茂銀一個大嘴巴:“顧銘是他媽的誰?老子沒聽說,敢在這兒鬧事,你知道這是誰的場子麼?”

崔茂銀四十好幾的人,給能當他兒子的毛孩子當眾羞辱,實在是忍到極限,加上他女人在他後面開始嚶嚶的哭起來,便徹底發怒了。

包括當天看場子的人在內,一共四個人打成一團,崔茂銀用菸灰缸開了毛孩子的瓢兒後,領著女朋友就竄了。

趕上顧銘當時正在家養傷,崔茂銀思來想去就沒把這事告訴他,事後直接去找的大貓,想著跟他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他知道那毛孩子只是大貓手底下的一個小馬仔,無足輕重,崔茂銀可是顧銘的兄弟,怎麼衡量大貓也不會太細究。

崔茂銀心思縝密,面面俱到,耐不住運氣實在太差。他打聽了大貓的公司,在大貓公司外頭等了半個小時打算負荊請罪,不料他沒等到大貓,卻等到帶著網帽的毛孩子和另一個男人。

那男人生的高壯黑粗,後頸上紋了一隻蝙蝠,蝙蝠尖兒還延到腮邊,乍一看像是絡腮鬍。

這位絡腮鬍正好是帶毛孩兒的,見了自己小弟跟人打起來,沒理由不上去幫忙,崔茂銀被兩人砸的滿臉是血,混戰中用順來的西瓜刀將絡腮鬍的‘鬍子’颳去半邊,血淋漓的掉了一塊皮。

絡腮鬍疼的動靜都不對了,搖晃中也不知道被誰絆了一腳,一頭栽倒在地上,在一顆尖石頭上枕出一個大洞。

崔茂銀後來知道那絡腮鬍是大貓的表弟時,二話不說,拉著他女人就跑了。這人著急的時候腦子就是不太好使,他總覺得這事顧銘不知道,就沒有顧銘的事,時間長了也就結了。

可不料大貓知道這事後大發雷霆,千方百計的找不崔茂銀後,為了跟顧銘談條件,他直接差人去顧銘的地盤綁走了兩個小弟。

鄭言總是很想顧銘。

他想的時候有點羞怯,覺得自己傻了吧唧的,想著顧銘嘴上不說,心裡沒準也煩。

可他轉眼又一想他不定哪天就要走了,鄭哲整天盤算著送他回去,能多見兩面就多見兩面,他從小到大也沒個人願意這麼跟他在一起呆著,又不笑話他,就算真煩,鄭言也得多跟他過兩天,這樣的日子不多,能多一天是一天。

鄭言翻了黃曆,特意給自己選了個好日子,洗澡梳頭,還換上一身新衣裳,甚至偷穿了鄭哲很貴的鞋子,一大早便打車到了顧銘家。

鄭言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顧銘,便去了顧銘的茶樓。到了地方,他坐在車上付費的時候還很小心的盯著司機的手看,儘量顯出一副聰明的摸樣,生怕人家看出他蠢,少找他錢。他的錢不是自己賺的,都是他大哥賺的,大哥賺錢不容易,累的半夜直說夢話,喊好幾回紅,估計是期盼自己生意紅火,不容易。

司機沒有足夠的零錢,便在車上到處翻。百無聊賴間鄭言轉頭往旁邊看了一眼,只見茶樓門口好幾個高壯男人,生生從裡頭拉出一個白褂子,往路邊的車上塞,那白褂子細胳膊細腿的,乍一看有些像顧銘。

鄭言開了車門走下來,司機怎麼喊他他也不回頭。

他不要錢了,也不管他大哥掙錢不易了,他張著嘴,呼氣似的從喉嚨裡衝出一句話來:“我操.你爹的你們給我放開他!”

大貓手下的小貓們大多二十出頭,也都年紀不大,他們正在拉人,聽著動靜還以為哪個老大來了,結果回頭看見鄭言,覺得這人生的也算是膀大腰圓,一準是顧銘手底下的骨幹,便打算一起綁走了了事。

幾個人摩拳擦掌的上前,不成想鄭言是個中看極不中用的,手都沒還就被人拉上了車,而且上了車脾氣極好,全然沒有剛才那副兇惡摸樣,無精打采的看著旁邊因為高聲叫罵而被堵住嘴的白褂子,不停的勸那人放平常心態,少講髒話,很不文明。

按照大貓的意思,這些人並沒有將倆人留在市區,而是防止顧銘找到人,直接送上了山,隨時等候大貓的電話。

鄭言坐在山頭上吹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一天沒吃東西,幾乎餓的虛脫,他從來的路上聽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怎麼解釋那兩個半大小子也不相信,還一致認為鄭言很狡詐。

這其實也正常,畢竟鄭言的反應實在太鎮定,頗有大哥風範,所以他們很容易猜到鄭言在裝,也覺得他比那個憤怒的白褂子老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