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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顧銘開的很慢鄭哲也不嫌慢了,他有滋有味的坐在副駕,憧憬回味聽小曲兒,等到了地方都六七點了,艾金把飯桌上的小菜都吃的讓服務員重新上了兩遍。

艾金窩著一股火:“我說鄭老六,這也不是吃自助呢,你至於這麼餓我麼?”

鄭哲看一眼表:“還行啊,這還不到七點呢,你幾點來的?”

艾金沒接話,在看見鄭哲後頭的人後有點緊張,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勺子照了一下臉,還抿了抿嘴上剛塗的唇彩,放下後,倆人正好落座,艾金彷彿忘了鄭哲的話一般,衝著顧銘一笑:“哎,好久不見誒……”

其實鄭哲也很緊張。

他踏進飯店的一刻甚至後悔為什麼要答應艾金這個要求,顧銘這麼合群,不善言談,跟艾金吃這頓飯不定冷場成什麼樣,上次李庭雲那麼好說話的人都尷尬成那樣,自己湊這個飯局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

鄭哲已經做好了一人肩負整場飯局的準備,他故作輕鬆的給自己點了煙,一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選單:“哪裡有好久……”

他話還沒說完,顧銘居然接了話,還衝艾金抿了抿嘴,像是微笑:“咱們那天不是還見了麼。”

艾金翹起二郎腿,佯裝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哎呀我想你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來你不如我想你想我啊……”

鄭哲趕忙插嘴,卻不是回艾金這句廢話,而是問顧銘想吃什麼,趁著倆人說話的功夫,艾金又眨了眨眼,懊惱著等太久忘了滴眼藥水,彩片有點幹了,總覺得磨的難受,然而他又實在懶得去洗手間,看倆人點菜點的專心,就乾脆掏出眼藥水,扒著眼皮就往裡滴。

鄭哲把選單一合,看見艾金上眼藥就來了一句:“你怎麼還掀上眼皮了?”

艾金滴的有點多,他眨了兩下眼,滴下一大串淚來:“你也好意思說,你看你那個巴結勁,我看你能不鬧眼睛麼。”

鄭哲話裡有話,便宜從語言上大佔特佔:“你懂個屁,巴結物件是中國男人的傳統美德。”

艾金捏著深紅的餐布吸掉臉上的眼藥水:“又跟我抬槓,你還想不想要你囑咐我給你買的好東西了?”

鄭哲一臉茫然:“什麼啊?”

艾金從旁邊的包裡翻出一隻潤滑,直接扔給鄭哲:“你知道這個牌子多難找麼?”

艾金扔的力道有點大,鄭哲好容易接住了,卻又從手裡滑出來,緊接著旁邊的人抬手一推,顧銘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不知道是真不認識還是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牙膏,牙膏,”鄭哲將東西放好,連忙轉移話題:“你在陽光百貨找到的?不該吧……那地方我去好幾次了,沒這玩意啊?”

艾金起了壞心:“對,就是牙膏,這牙膏對牙刷要求高啊,刷小嘴兒的時候記得多用點啊,”看鄭哲一個勁給他使眼色艾金又一撇嘴,“你快別提陽光百貨了,我以為多高階呢,商場外頭比裡頭人還多,趕上促銷那一幫幫的啊,人家擦了粉底去的,硬生生給一幫農村女人擠花了妝,倒黴死了。”

鄭哲鬆口氣:“人這是大城市,哪來的農村人……”

艾金懶得搭理他,他不是來跟鄭哲扯淡的,於是他的目光自然又轉到顧銘身上。

他很仔細的打量顧銘兩眼,微微抬下頜:“哎,那天不好意思啊,跟你那個大臉朋友吵架,你別往心裡去,我這人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口條細內心糙,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朋友也夠能吵的,我有日子不站街對罵了,他這麼給勁我也挺受傷的。”

顧銘淡淡的跟他解釋一句:“沒事,我其實也第一次見他吵架。”

艾金把頭髮掖到耳後:“唉,我跟你說啊,我其實很理解他,他是護主心切,我是替我六哥著急,你說我眼看著我六哥受委屈我能不著急麼,我跟我六哥那可真是光屁股玩到大,當然了,還是比不上你倆玩到光屁股,哎,我開玩笑的,你可別害羞,我跟你說,我六哥,那,絕對是好人,老專一了,而且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很痴迷,打小就能看出來,他連喜歡的明星都從來不換,也不許別人說她的壞話,有一回他在那兒聽磁帶,我閒著沒事罵了一句楊鈺瑩是婊.子,他直接蹦起來指著我鼻子操.了我全家,連我三舅姥爺都沒放過,真事兒,哪像我啊,小時候喜歡費翔現在喜歡賀軍翔,我深愛過的男人不要換太多呀,我跟你說這年頭這麼專一的男人太少見,姑娘要好好珍惜啊。”

顧銘聽了艾金的話很是消化了一會兒,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反倒是繼續接話:“他還追星?”

艾金仔細的觀察顧銘的反映:“那也跟追你沒法比,你要說楊鈺瑩是□□他能蹦起來把連磁帶和錄音機都焚了,遇見這樣的傻逼你可不要放手啊,過了這個村真的很難遇見這種極品了,認識他是我的不幸,你的萬幸啊。”

“楊鈺瑩挺好的,我聽過她的歌。”

“哎呦那正好,你倆算是臭……香味相投,”艾金緊盯著顧銘:“對了,我記得當初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挺看不上他的,整天跟他打架,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在牆頭嗑瓜子,你倆在底下打,他還穿你的小紅襖,可不要臉了,你可不知道你倆在我家旁邊住把我媽煩的,後期我不在我媽每天給我打電話罵你倆,說隔壁那倆小孩崽子打架打的都動刀了,實在擾民,你說你倆關係差成那樣,怎麼現在又搞在一起了呢?你忘了你多煩他了啊?”

說完艾金在鄭哲費解的眼神裡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還跟他眨了一下眼。

菜已經陸續的上全,顧銘一反常態的沒有立刻吃,而是很認真思考了一會:“我對那時候的事都不太記得了,你現在問我,我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哎呀,你快少來吧你,別用這種粗鄙的方式欺騙純潔姑娘,你哪裡會一件都不記得。”

顧銘沉默片刻,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種奇怪的神色,鄭哲眼看著,卻覺得不應該是尷尬,這小子臉皮厚的很,從來就不知道不好意思。

顧銘微垂了眼:“我印象比較深的是他跑路前把存摺給我,我怕丟給藏起來了,然後怎麼也找不到,後來我走的時候穿了一條褲子,結果存摺在那個褲兜裡……”

艾金對這個答案似乎不太感興趣,他別過頭跟服務員就紅酒,碎嘴子似的唸叨喝紅酒美容,要顧銘跟著一起喝,鄭哲就算了,還要開車,酒駕容易出事。

鄭哲聽見顧銘說這個的時候,腦子裡的血瞬間就湧上了頭。

這事他可記得清楚,不過卻是一個不明真相的版本兒,他倒也沒覺得多委屈,本來也想著不計較,不料如今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但得知了原因,還得到了道歉,顧銘轉過臉跟他說對不起,還問怎麼補償。

他心裡羞澀,面兒上無賴:“那是你的賣身錢,沒得贖。”

艾金要了酒,死活要讓顧銘陪他喝,顧銘也沒推辭,倆人推杯換盞,聊憶當年,直聽的鄭哲提心吊膽,但更多的是喜不自勝,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顧銘這麼給面兒,艾金又這麼刁鑽,他坐在一邊樂的簡直合不攏腿:“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啊,注意措辭啊哈哈。”

然而吃到尾聲的時候鄭哲來了個電話,因為艾金嗓門太大,他嫌吵就直接起身出去接,艾金也很自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他酒量不行,喝了兩杯就上臉,眼下處在一個比較興奮的狀態,出了不少汗,使得臉上浮起一層□□,顯得臉有點髒。

艾金很仔細的湊到顧銘臉前,嘖嘖兩聲:“哎呀,你這皮膚,毛孔真細,平時擦什麼?”

顧銘酒量很好,雖然喝多過幾回,但這麼點紅酒還是不在話下,他臉越喝越白,嘴唇卻是殷紅:“不擦,就洗個臉。”

艾金已經有點微醺了,早就忘了初衷,他稍一撇嘴,本性畢露:“呵呵,你那意思你膚白如玉是天生麗質,我等花崗岩臉敷著sk-ii也只能望而卻步嘍?寶貝兒,做人不要如此驕傲,脖子仰的太高,除了讓你更高人一等,也離臭氧層子更進一步呦?”

顧銘實在接不下去,就沒說話。

艾金掃了他兩眼,試探著問了一句:“我能摸摸你的胸……肌麼?你放心我隔著衣服摸。”

“可以。”

“天吶好小一點也不鼓,”艾金臉上有了笑意,品一口紅酒,抿出個大紅嘴唇子:“多跑跑健身房,也許你還有救。”

鄭哲打完電話回來,就開始扒拉艾金:“起來,你坐我位置幹嘛?”

艾金不動地方:“你上一邊兒去,我們交流心事有你什麼事?哎對,你怎麼沒叫李庭雲呢,你不是很喜歡跟那個母鵪鶉一起玩麼?叫他倆正好咱們分成兩派。”

“我看你是不是喝多了啊?不能喝別喝了,”鄭哲的手指伏在他頭頂,摁的艾金一縮脖子:“而且你老叫他幹什麼?竟瞎胡鬧,難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艾金瞪圓了眼睛:“媽呀老孃已經是個娘炮了,還要另一個娘炮幹什麼,那會讓我覺得我是在搞拉拉。”

顧銘問他:“什麼是拉拉?”

“就是女同性戀。”

“可你是男的。”

“操,我是男的啊,我他媽一直以為我是個母貨呢。”

顧銘笑出了聲:“你挺有意思。”

艾金看他一張臉在燈光下映的粉□□白的,眉清目秀,就一挑眉,很鄭重的給他下結論:“其實你人還行,比你的長相討人喜歡多了。”

顧銘對這句評價反映不大。

他的雙眼發茫,像是發呆,更像是遠眺,而後他又重新對上鄭哲的眼,吐出了一個名字,當場震的艾金酒醒:“李庭雲。”

李庭雲跟身邊的一位魁梧的男士耳語兩句,接著隻身過來。

他來的早,吃過了飯,喝盡了興,早就成精英變成了金喜鵲,他穿著最新款的紀梵希,領子微敞開,往外散著騰騰的熱氣兒,因為角度的問題,他本來先看見顧銘,點頭過後,發現艾金在,他頓時生出些別的心思來,特別是眼看著小婊.子喝的披頭散髮一臉妝泥,尋思著自己怎麼能不過來問候問候呢。

艾金看李庭雲坐檯頭牌一樣,居高臨下,俯視全場,心裡登時噴出了萬丈烈火,他別過頭裝著沒看見李庭雲,轉而湊上顧銘耳邊:“石女來了。”

李庭雲跟鄭哲招招手,卻是沒看他,只盯著顧銘:“好巧,你們怎麼跑這邊來吃飯了?”

接著又去看艾金:“怎麼一頭一臉的汗,我差點沒認出來是你。”

“跟顧銘聊天呢,聊的熱血沸騰,”艾金直起腰身,後又拉著顧銘的手,親暱的捏了捏:“唉,顧銘,總之你就珍惜眼前吧,有人疼你就是他的雪蓮花小婊貝,也省得挺大歲數只能孤單闖蕩野.炮戰,咬牙坐廢三千根雞.巴死乞白賴登頂女王寶座後頭的歪脖樹,最後也只是成了枝上的黑老鴰,多說兩句都要被人嫌煩呢。”

李庭雲剛在包間裡喝多了助性酒,這時候也是有點失了態,加之品出了針尖麥芒,他當機立斷,拉過一把椅子便在顧銘身邊坐下。

他之前就在嘴唇血跡問題上就覺得顧銘不對勁,這會倒也放得開:“怎麼,顧銘,遇上感情問題了?我跟你說,你是真年輕,也有自己的事業,又不是徐娘半老著急找靠山,凡事還得三思而後行,萬一碰個偽人渣再搞的自己三十出頭就成了滅絕師太,長一張血菊嘴整天就知道詛咒人家生男代代為奴,生女世世為娼,多可悲。”

艾金正捏著高腳杯正抿紅酒,聽他這話險些嗆出了口,他強忍著咽下去,而後抬手摟住的顧銘的肩膀:“顧銘,還是聽我的,快.感來了不要停,你是他的自.慰杯,他是你的大飛機,多好多美滿,人活一輩子不就圖個爽麼?也省的無愛滋潤最後乾巴成了千年的蜈蚣精,逢人就前後左右的擺動他的怪臀,多招人膈應,到時候我要是還認識你,肯定一口吐沫淬在你臉上讓你個老妖孽速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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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哲都聽呆了,他竭盡全力插了一句嘴:“你們說什麼呢……那什麼,艾金啊,你喝嗨了淨瞎說,李哥,我覺得你可能對顧銘有點誤會……”

李庭雲已經完全停不下來,他活了三十八年,從未受此侮辱,他原先是神志不清,現在幾乎可以算得上失去理智,他的手放在桌面兒上,姿態悠然:“顧銘,日子是自己的,決定也是自己的,別人的意見終究是別人的人生歸納,只不過我想奉勸你一句,你在取經時也的該看看給你灌心靈雞湯的那個人混的怎麼樣。”

艾金乾笑一聲:“李總,你這是說我混的不行麼?可話說回來,我比你少混幾十年呢,你這麼比我很不公平啊。”

李庭雲看他一眼:“少混幾十年?我才三十八,你也有三十了吧。”

艾金坐直了身體:“男人三十也是一枝花啊,四十就是豆腐渣了。”

這話不知道是戳了李庭雲的痛處,還是他真的詞窮,一時間氣氛降至冰點,半晌也沒人說一句話。

鄭哲一脊樑的冷汗,他在桌子底下摁住了艾金的手,接著跟李庭雲笑笑:“男人三十八,一朵雞米花,外面焦著裡頭嫩,也挺好,李哥,艾金喝多了跟你鬧著玩呢,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艾金幾乎給鄭哲攥斷了手脖子,最後也不情不願的道了歉:“李總別生氣,我這人向來嘴臭,這就回去立砍私.處三百刀給你賠罪,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李庭雲無話可說,接著轉向顧銘:“跟你說這麼半天你怎麼一句話也沒有?”

顧銘被倆人噴了半天,神色平淡:“我只是不明白你們有什麼可爭的,本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何必為這麼點事傷和氣,”說道這裡他臉上出現了一點頹勢:“而且你們的嘴都太快了,我還沒有想好我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