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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聽得她道破自己招式名稱,還問出老頑童的名字來,嚴綠心中一動,終於將那陳年的支線劇情慢慢回憶了起來,原來,這女子,竟是瑛姑。

這個“可憐未老頭先白”的女人,就是自家師父那“恐女症”的根源,一輩子都甩不脫的感情債,舊日大理的皇妃,劉瑛姑。聽說她感情受挫以後除了四處追尋舊情人老頑童之外,就只剩下專心練武為兒子報仇了,幾十年下來,早就成了高手,連年輕時的黃蓉都打她不過,這也難怪,學武時日尚淺的她在此人手底下並沒有支撐多久了。

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覺得有些挫敗,她原想著自己既然跟著絕頂高手老頑童混了這幾年,怎麼著也是能支援一會兒的,卻沒想到不過兩招就被人如同小老鼠般拿捏在手,著實沒用。

她自顧自地暗暗下決心繼續發奮練武,卻並不知道這瑛姑向來是一根筋,生平最在意的就是老頑童,而且心思細膩,見到她不過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便能得用如此正宗的全真劍法,身上卻又沒有穿道袍,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尋常的全真弟子,她每日裡心心念念的都是老頑童舊日在大理皇宮中臨時起意教授自己功夫的事情,便一廂情願地認為這孩子很可能與自己那個沒有什麼正經的情郎有關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立刻失去了理智,加上她性子又急躁了些,下手自然有些穩準狠,嚴綠雖然武功不算弱,但因這身體的年紀畢竟還小,江湖實戰經驗基本沒有,倉促間遇上了恰好成瘋狂狀態的瑛姑,結果會如此,也是難免的。

那瑛姑凶神惡煞一般地提著她的領子,追問老頑童的下落,嚴綠本來便懶得搭理她,又惱她完全不顧及其他,不但欺負個可憐的瘋傻乞丐,對個小孩子都要毫不留情地出手,又想到自己剛剛快要刺到她的時候,若不是這女人故作痴傻地停住不動,讓她略微遲疑,她本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擒住的,眼見著她越掐越緊,半點不顧及自己還不過是個小孩子,嚴綠心中便十分不快,見她一門心思逼問老頑童的下落,當下憋住一口氣,低聲冷笑道:“我不知道。”

她一面說,一面趁著瑛姑分神聽她說話之際,出其不意地使了一招舊日做特衛的時候最得意的防身功夫,順利掙脫了瑛姑的挾制,隨後便後退一步拉開架勢,隨時預備著萬一這瘋女人再衝上來,她絕對不會客氣。

那瑛姑眼見她掙脫自己的方式異常巧妙,便更是起疑,欲待要繼續盤問,又氣她一點都不肯聽話,便欺身撲上來,預備重新挾制住她,故而一面重新開始攻擊,一面恨恨地道:“你用的明明是全真派的功夫,看起來也練了不是一兩年了,他是你們全真派的師叔祖,你竟然推說不知,可見是說的都是假話,你定然認得他!是也不是?”

她認定了嚴綠同老頑童有淵源,見嚴綠半天都一言不發,便又急又惱,如同瘋了一般撲上來,大約是想給她吃點苦頭,好讓她乖乖開口。

無奈這一次嚴綠吸取了上次的經驗,知道她近身功夫厲害,便堅決不讓她近身,且迅速抽了自己的佩劍出來,將那七七四十九路全真劍法一一使出來,夾雜著她一直沒放下的前世擒拿格鬥招式,往對面就招呼。本來此刻用上那空明拳可能要好些,但一來她尚未使熟練,二來她偏偏就不想這個莫名其妙殺出來的瘋女人順心如意,從這套專屬老頑童的拳法上看出她同老頑童的師徒關系來。

這瑛姑拿著一雙竹籌急攻了幾招,沒能得手,臉上倒有些驚異的神色,想來她本來覺得嚴綠不過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而且剛剛已經敗在她手裡一次,雖然不知道用什麼詭異的招式掙脫了,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對手,肯定很快就能重新制住他,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來。誰知道,這孩子使得雖然是全真劍法,但不知道怎麼招式中夾雜了些亂七八糟的詭異招式,她有所疑慮,故而出招遲緩,以致心中愈發急切,竟頗有些自亂陣腳,急切間,竟攻不下嚴綠來。

不過她畢竟也算是在江湖裡打滾了這麼多年的人,沒過多久就恢復了冷靜,花了點時間觀察了下嚴綠的攻擊後,招式頓時一變,十數招之後便重新迫得嚴綠有些招架不住了起來。她見場上情勢逆轉,心情自然大好,便冷笑著道:“小孩子,你最好乖乖地告訴我周伯通在哪兒,不然,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然而,她的話音還沒落,嚴綠就見面前忽然多出一個人來,聲若洪鍾地喊道:“沅……沅,什麼沅?你識得小沅麼?小沅在哪兒?她在哪兒?”

他一面喊,一面伸出雙手直直朝著對面的瑛姑掐過去,但見他衣衫襤褸,身上還有股怪味,赫然正是那牆角的痴傻乞丐。他不知道怎地忽然跑了過來,沒頭沒腦地插了一槓子,正在比試著的嚴綠和瑛姑兩人頓時大驚,趕緊後撤了一步避開,卻不想,這乞丐身上竟也帶著功夫,他見一抓沒中,便十分靈巧地中途轉身,嘶吼著重新撲向瑛姑,氣勢十分駭人,將那瑛姑又逼退了兩步,她雖然無奈且憤怒,卻也只有打起精神應對。

嚴綠見兩人開打,自是遠遠地避了開去,先尋好了退路,方才轉身暗暗觀察,以便見機行事。

卻見那門前的空地上早已經空無一人,眾人見是江湖人鬥毆,早在瑛姑同嚴綠動手時便已經遠遠避開,現下嚴綠也避了出去,場上便只剩那兩人打得正歡。很明顯兩人的功夫都算了得,出手都是極快的,剎那間已經對拆了十幾招,兩人一面打一面還在互相怒吼,這個說:“你個瘋子,竟然瘋得都不識得舊日的主子了麼?”那個道:“小沅呢?你把小沅藏哪兒去了?”兩人的對話亂七八糟,完全是雞同鴨講,嘴巴和手腳卻都沒閒著,說話間,又拆了十多招,嚴綠到了此時,卻已經看出了這瘋傻乞丐的來歷。

原來,此人竟是這劉瑛姑的前夫段皇爺的四侍衛之一,後來段皇爺出家成了一燈大師,他作為舊日僕從就成了大師的俗家弟子,名列漁讀耕樵的老三,耕夫武三通。

這人在書中,雖然是個龍套,但也是個極重要的線索,不過嚴綠因為舊日實在是不喜歡那等情情愛愛的故事,當時不過是因著無聊,隨手翻看了一遍,這位武三爺又實在是龍套了些,她一時間便沒能馬上想得出來,直到他同瑛姑開打,使出那一陽指來,加上那標誌性的錯亂的言語,倒讓她猛然想起來了。

說來,他同瑛姑一樣,也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做人家義父的愛上自己的義女,就算擱到現代來說,也算不得是個什麼風光的事兒,何況是在這禮教森嚴的宋朝,也難怪,這個人終於瘋癲了。嚴綠舊日由於工作關係,曾親眼見過許多假借乾爹乾女兒的名義,行那苟且之事的,卻不過是些錢色交易,如同這等把自己弄瘋的義父,卻是從來未曾見過的,就不知那位弄瘋了義父的義女是何等模樣了。

不過,像瑛姑這種為了一個不知情愛為何物的男人背棄丈夫,到處追著人家跑的女人,她卻也沒有見過。再想想害怕女人害怕感情的老頑童,為愛痴狂的李莫愁……更不要說那“一見楊過誤終身”的程、陸諸女了,當真是情之為物,千姿百態,可見這一本神鵰俠侶,當真是本“感情奇書”了。

只是,雖然奇是奇了,但她原本便是打定主意冷眼旁觀的,他們自瘋他們傻他們的,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倒不如用這功夫好生練練武功,以便能夠真正自由地生活在這裡,而不是分分鐘都有被人如同抓住小老鼠一樣捏在手心裡的無力。

嚴綠想到這兒,忽然覺得意興闌珊,不想再看,便轉過身,想在兩人發現之前離開這是非之地,沒想到剛走了幾步,就見對面街的拐角後忽然跑出來一個人,定睛一看,卻正是她的活寶師傅老頑童,他似乎還沒有發現他最怕的人就在附近,照舊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興沖沖地道:“小綠兒,你怎地躲在這裡?啊!原來你在看人打架啊?嗯!好玩兒,好玩兒!我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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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聲音就洪亮,加上功力深厚,愈發地中氣十足,故而這句話雖然是對著嚴綠說的,但恐怕方圓半里之內都聽得到,那相距不過十數丈的瑛姑自然是不會聽不到的了,更何況,她不但也身負高深武功,更是對他用情頗深,一舉一動都十分用心,聽了這聲音哪裡還不知道是他,故而他話音還沒落,那瑛姑已經奮力一招擊中了武三通,從打鬥中脫身出來,迅速地飛身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興致勃勃預備看人打架的老頑童也看到了原來打架的其中一個竟然是自己最怕見到的人之一,那原本的笑容便立刻凝聚在臉上,一直聒噪著的嘴巴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然後竟就那麼樣地迅速轉過身,飛速地跑掉了。

那瑛姑見他跑了,又急又氣,愈發飛奔了起來,邊追邊喊:“周伯通,你不要跑,周伯通,你站住啊!”她就這麼喊著從嚴綠的身邊飛奔了過去,沿著老頑童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轉瞬間也沒了蹤影。

一切發生的那樣快,嚴綠有些愕然,正在想著這兩人是上演的這是什麼橋段,自己是追還是不追的時候,脖子忽然一緊,她心道糟糕,想要掙脫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給一股忽如其來的蠻力牢牢地扣住了脖頸,繼而被點了幾處大穴,立刻如同一條砧板上的魚一般動彈不得了。

僵直著身體被轉過來之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那個瘋乞丐的臉,只見他鬢髮凌亂,衣衫殘破,嘴角帶血,臉上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痴痴傻傻地道:“小沅,小沅,義父可算是找到你了,我的乖乖小沅,真是頑皮啊,江南這地方的人狡詐啊,一點都不好,走,義父帶你回大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