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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一系列的事情都發生在這三個月:大政朝二皇子逼宮,老皇帝禪位,原太子被囚,而這些與王家都大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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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王家?自然是生養王珍的王家!原來太子周熙陽謀害出使臻南的二皇子周煦逸不成,還弄死了王老太尉最心愛的孫子王翰,廢了另一個孫子王浩的左臂,王老太尉一怒之下動用暗藏在朝中的勢力,直接扶持二皇子奪了皇位,把太子拉下了馬.

當然這些事說起來簡單,其中不知又有多少驚心動魄的陰謀陽謀和殊死爭鬥.

而後老皇帝被奪了權被幽禁在了深宮,沒幾天就活活生悶氣給氣死了,二皇子為怕背了殺父弒兄的惡名,這節骨眼沒敢殺掉太子,卻是將他囚禁在了無人知曉的地方,雖是沒死,卻也是受活罪比死還不如。

大政朝的官員緊接著大換血,王老太尉被封為護國公,兒子孫子們也都封了官,手握實權再不是耗在虛位上了,其間王珍的父親被封為丞相,其伯父封為治粟內史,原來的李丞相改為太傅,並且王珍的姐姐王瑤,不知怎的進了宮,封了貴妃。

而王珍——由於在原太子謀害當今皇帝周煦逸的事情中,為了保護當今皇帝,落馬摔死,由於情況緊急當時無法收殮,再去找時屍體已被狼群分食,一代美人紅顏薄命,落得如此下場令人唏噓。皇帝感念她的恩情,在她死後,追封她為傾國公主,建廟立書,以傳後人。

這些訊息陸續傳來,由於鐵爾罕的人偽裝成強盜射了周煦逸一箭,並且王珍落在他的手中,他對大政的動向非常關注,直到聽聞到王珍的死訊和追封的事情,確定了周煦逸暫不追究草原強盜的事,才安下心來。

其實周煦逸也不是不想追究,只是他才經手國事,還沒空管這些,就只下了詔書,威脅大域如不清剿邊境,就限制對其的貿易通商許可權包括鐵器的供應等等。

鐵爾罕在大域的王汗元泰面前大包大攬此事,然後找了些替罪羊,冠上沙漠強盜之名,割了頭顱送去大政,此事就告一段落。所以,在這其中的所有人除了王瑤之外,沒有人知道王珍可能還活著。

鐵爾罕算算時間,估摸王珍的腳也該好了,再沒有後顧之憂,可以一嘗夙願了,便派遣心腹去將王珍接來。

王珍在人前裝作腿部肌肉萎縮還未恢復,不良於行,瞞過了他人,在鐵爾罕的人來之後,順從的戴上早已準備好的紗帽遮住面容,由納姆攙扶著坐上了他們的馬車,納姆自然也跟著侍奉。

帶著女眷的馬車行駛的不快,晚間就在一個小城裡的客棧休息,雖是小城,卻因為是通商之路,也很熱鬧。王珍洗漱完畢之後就臥床休息,納姆在她床下打了個地鋪。

深夜,王珍聽到納姆均勻的呼吸聲,悄悄的摸出放在枕下的耳飾,那耳飾上有一個精緻的吊墜,王珍用力將之一扭,中間竟是空的,她取出其中的粉末,灑在納姆的鼻息之處,納姆感覺鼻下微癢之後就再無感覺徹底昏迷了。

“看來我留著一手是對的。”王珍微微一笑,若是納姆清醒著,她會發現在她心目中溫柔可親的王珍笑得意外的狡猾。

這耳飾是她從王家就帶著的,其中是她自己配的迷藥,從未用過,卻是一直帶著以防萬一。

王珍拍拍她,見她沒有動靜,知道藥效已起,便在她身上摸索,終於找出幾個散碎銀子,王珍知道納姆的錢定是攢得不易,但是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日若是有機會,我定百倍報答於你。”

王珍把耳飾重新裝好,連著身上帶著的頭釵鐲子等物包好揣進兜裡,這些物件必要的時候都可以換錢,而且藏起來也不會遭人覬覦。

她換上納姆的衣裳,拿納姆的木簪盤好頭髮,納姆的衣裳是粗布的,而她自己的是大鬍子特意為她準備的,不止衣料精美又是大政的款式,太過顯眼。她在黑暗中,將被單撕開,結成一股繩子,她所處在客棧的二樓最偏遠的角落。

她在窗戶邊檢視許久,確定夜深人靜四周無人後,推開窗戶把繩子放下去,一頭接在窗戶上,再看看四周,略微想了一想,重新把被單作成的繩子拉上來,用腳踩了幾下,蹭上些髒跡才再次放下去,確定無一遺漏之後,把桌上的烙餅包起來,揣到懷裡,鑽到了床下。

那烙餅也不是無緣無故在桌上的,是她白天在路上見了烙餅子的小攤叫納姆買下了,特地叫納姆買了不少,誑她說自己喜歡吃。

王珍在床下等著天亮,時間一長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和尖叫聲吵醒。

事情如王珍所想的那樣發展,幾個護衛來敲門,驚醒了納姆,她中的迷藥分量本不多,天一亮藥效也就過了,她醒來後發現床上無人,再一看窗戶大開,結著被單作成的繩子垂到樓下,驚慌的尖叫起來。

門口的護衛聞聲衝了進來,看到現場的狀況,其中一人拉起繩子檢視,見上面有腳蹭過的痕跡,心料王珍必是逃走了。

這還了得,此女是鐵爾罕親王親點的,他們都是他的親信,派他們來接,可見這女子親王是多麼看重,這回出了岔子他們可都會受罰,一時間不免都慌了,急忙四處去找。一陣嘰裡呱啦的說話聲和錯亂的腳步聲後,這間房間才安靜下來。

王珍躲在床下,心裡也有些緊張,這一帶她人生地不熟,貿然跑出去,十有八九會被追回來,只好出此下策,偽裝成偷跑出去,然後躲在此處,等人都走了再離開。

她躲著,餓了就吃烙餅,橫豎就是不出去,直到夜深人靜才鑽出來,大口大口喝著桌子上茶壺裡的水,卻不敢都喝完。

她打開門,探看四周無人,便掩住口鼻到茅廁方便,之後又找了間空下的客房鑽了進去,她進去後見床上擺著一床被子一床毛氈,便把毛氈塞到床下,自己也鑽了進去。

王珍選擇這個時候出來,一是因為這個時候人們都睡下了,二是因為這客棧畢竟是人來人往之地,就算有人看到她,藉著夜色的掩飾應該也看不太清楚,也不會想到白日裡逃走的人晚間會出現在此地。

她倒也謹慎,才從自己原先的屋子出來,重新找房間躲上。

鐵爾罕聽聞王珍跑了,氣得把手中的茶杯都砸了,心裡怨恨王珍不知好歹,原本為了怕走漏風聲殺掉她才是正經,自己卻不捨,還好生待她,不料她竟辜負了自己。

他立即派人去找,並把這次出岔子的親信都拖下去賞了三十鞭子,打的皮開肉綻,還把納姆也關了起來。

王珍知道大鬍子肯定會派人找自己,也不敢出去,烙餅有六七塊,夠她慢慢吃撐上兩三天的,等躲過了風聲再出去。

所幸的是這種邊疆小城的客棧不怎麼講究,小二不常打掃,倒也沒人發現她。直到第二天,這間房住進了客人,小二將來人領進了房間,王珍從床下偷看到住進來的是一個男人。

過了一會門又開啟了,只聽一個嬌媚的聲音道:“蘇爺”說的竟然是政語。

那蘇爺只“嗯”了一聲,那嬌媚的聲音又道:“嬌娘已打聽清楚,外面亂糟糟的是因為六親王在找一名女子,據說是他的姬妾,前日就在這個客棧逃走了。”

“他的姬妾如何會在這裡逃走?”那蘇爺的聲音聽著冷冷的。

“哎,也是個可憐的女子,是擄來的政女,本來是送到鷹城六王府上的,在這裡宿一晚而已,倒叫她找到機會跑了,這鐵爾罕是有名的鐵腕親王,出了這種事,若是叫他找了,那女子是生是死可難說了。”這個嬌娘的女子,聲音裡彷彿帶著點不忍。

“好了,那終究是別人的事,莫要多管閒事,你去清點一下貨物,把下面的人安排一下。”

那男聲依舊是冷冷的,似乎冷的不止他的聲音,還有他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