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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不過馬上王珍就開始頭疼,看著桌子上的早飯,烙餅子配上濃郁的羊肉羹,還有幾碟大域的特色小食,卻都油膩得很,早上起來的她一般只吃些清淡的食物,這叫她如何吃得下。

躊躇,躊躇啊,王珍嘆氣,喝了點茶水,來到廚房。

瑪庫廚娘正在忙碌,眼見王珍過來,連忙道:“夫人莫進來,裡面髒亂。”

王珍搖頭示意無妨,進來後發現瑪庫廚娘正在清洗灶具,灶臺,旁邊放的桶子簸箕盆子等物上水淋淋的,一看就是剛剛洗過,地面也打掃的很乾淨,看起來是很認真的打掃過衛生。

原來瑪庫廚娘昨天見王珍好潔,今天特意起個大早,把廚房裡裡外外打掃一遍,把各種器皿也洗刷了一番,倒真是個實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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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見她額上滿是汗珠,就忘記了原本對早飯的不滿,喊來底下的人進來幫著做事,然後把廚娘帶了出去,就在院子裡道:

“瑪庫廚娘,你會做餃子嗎?...不會?不要緊,我教你...”

以後的飯食都是由王珍自己來安排,她穿越以前生在一個平窮的家庭,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年她九歲就能給全家人做飯,後來為了湊足學費生活費,四處打工,當過服務員,售貨員,做過小販,賣過便當,還當過家教等等,另外在學校的選修課上學過肚皮舞,培訓過後還應聘到健身中心當過老師,這份的工資是她打工裡面最優厚的了。

所以對她而言做飯真的不是難事,不過原先在王家的時候她從不下廚,怕王瑤從她做的菜色裡體味出味兒來,比如說她現在說的餃子,這個時代是沒有的,但是現在她有何懼?且不說王瑤在千里之外,就算被她識破自己的穿越身份,她也不在乎了。

那天瑪庫廚娘在她的指點下包了生平第一次的餃子,煮過嘗後大為佩服,後來王珍又問她晚飯吃什麼?

不等她回答,王珍便報了幾個自己想吃的菜式,瑪庫廚娘面有難色,這般光聽名兒就精細的東西她實在不會。

王珍便手把手的傳授給她。

瑪庫廚娘真是感激,自己這般愚蠢竟然還不得嫌棄,就越發用心去學。

王珍是看她實在本分,這樣的人雖然平凡無奇,但是只要對她沒有包藏禍心,那就用得,故此就算自己累點教授,也無所不行。

後來王珍又藉著名目,把一些她覺得不妥當的下人全趕了出去,只在廚房留了瑪庫廚娘和一個幫廚的丫頭,院子裡留了一個人打理,不過她的花草是不借他人之手的。

屋內留了納姆並一個丫頭,頓時院子裡清淨了許多,就這幾人加上四個護衛的飯食,比原先少了許多人,瑪庫廚娘的活計也少了不少,人也清閒多了。

不日,鐵爾罕便回來了。

他先去了王宮,元泰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真的責罰他。

鐵爾罕回來的時候沒有在門口見到王珍,只見到王妃並著另二位夫人,心下有些不滿,又逢烏克拉珠挑唆,忍著怒氣,與馬蘭珠寒暄片刻之後就徑直來到王珍的院子。

與王珍所說一樣,他這次卻是把她當做藉口出兵,但是他心裡也沒有疑似內疚的情緒,當初對王珍言詞閃爍不肯告知,也是怕她這裡人多口雜走漏了口風,倒不是對王珍愧疚。

在他心裡根本就不覺得這是一件怎麼樣的事,以他的能力足以保護她。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王珍正在鏡子面前梳妝。

她披散著如瀑布一般的秀髮,拿著眉筆在細細的畫眉,神情專注,只見柔荑輕抬,手腕上的衣袖滑下,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膚,再看鏡子裡的美人面上,有著一雙美若遠山秋水一般的眉毛,她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從鏡子裡對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看錯了嗎?為什麼眼前的景色這般不真實,如虛如幻。

只見鏡子前面的人轉過身望著他回眸一笑,輕道:“怎麼才來啊。”彷彿已經等他多時。

說著她回身,放下眉筆,擰開小盒子,用小指蘸了一點口脂塗在朱唇上,頓時更加瑩潤。

鐵爾罕還在那裡注視,仿若看她梳妝的樣子看呆了一般。

她側過身來,拿起梳子梳頭髮,緩緩的一下接著一下,眼睛望向鐵爾罕,好像有所疑問。

今天的她格外的妖嬈。

這時候鐵爾罕才發現,她穿的是一襲梅紅色流仙裙,廣袖輕盈飄逸,敞開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誘人的香肩,胸前露出的白璧般的肌膚格外炫目,紅色裙裾猶如傲然欺霜的紅梅一般在人心裡漾出深深淺淺的漣漪。

她道:“好看嗎?若是再點上梅花妝就更適宜了...”

可是她話沒說完,鐵爾罕便大步過來,用手托起秀髮,無端的啃咬她的脖子...最後索性抱起她丟到床上去,扯下紗幔...

“這裙子,再不許你穿了...只准你穿給我一個人看...”鐵爾罕喘著粗氣拉扯著那件裙子道。

“你輕些,莫扯壞了...”王珍微眯著眼睛,嬌笑道。這件留仙裙,就是王珍吩咐嬌娘將衣領改大的那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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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爾罕大老爺的氣順了,在王珍院子裡用過早飯,就在她倚在門框上春目含情的目光中,龍騰虎步的離開了,他今日個還有許多善後的事要處理呢。

轉身,王珍的目光就冷然了下來,還有些不耐,預備回房去睡個回籠覺,這時卻有個丫鬟來報,說二夫人木塔娜來訪。人已經在堂屋裡坐著等她了。

奇了,這冷人兒到有閒工夫找她?

王珍整了整衣衫,抹了抹頭髮,便去了。

木塔娜坐在堂屋的一把椅子上,丫鬟端上來一盞茶,她接過,輕輕的往杯子裡吹著氣,卻並不喝。

“二夫人這麼早,可曾用過早食?”王珍跨過門檻,含笑道。

木塔娜見王珍穿著一件家常衣裳,頭上戴著珍珠髮釵,簡單的綰起頭髮,清淡的緊,臉上無妝,身上並無帶什麼首飾配飾之類的,雖是素湯掛麵,卻是清麗絕倫,帶著一身與旁人不同的氣質,一雙美目,自含三分情意,唇不點而紅,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神態恣意而又慵懶。

她與王珍不熟,卻隱約記得那日初見,從馬車裡下來的女子,彷彿不是面前這個模樣。雖然是一樣的面容,當日那個姿態嫻雅,目光淡然,臉上可以說是冷若冰霜,還有些偶爾的恍惚。

非是眼前的模樣,莫不是這女子變了麼?能讓一個女子改變的,只有男人了。

想至此,不免心中升起一股難言之意。

“已經用過了,不勞側妃掛心。”木塔娜點了個頭,當是打了招呼。

王珍見木塔娜不言語,卻盯著身後的丫鬟看,便笑著把旁人都支走了。

果然,見旁邊再無人,木塔娜便開口了,道:“側妃可是故意引我過來?”

王珍一愣,道:“這話從何說起?”

木塔娜放下茶盞,看了她一眼,道:“若非故意引我過來,又為何招惹我那一雙女兒,她們人小單純,如今成天的往這個院子裡跑,又是玩耍又是學刺繡,還無故得了側妃您的贈與,不能怪我這個做娘的多心。”

王珍有些好笑,莫不是她覺得一世界的人對她們母女都不安好心麼。

“既然如此,我這院子再不接待三郡主和四郡主了,原本就是看她們人小可愛,我這院子又冷清,所以才與她們稍親近一些,若是惹得二夫人擔憂,那是我的不是。”

木塔娜盯著王珍看了一會,道:“是麼?”

“不然二夫人認為我會有什麼企圖?還說你認為自己值得我又企圖麼?不說不敬的話,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王珍一笑,含蓄的挑起嘴角,卻讓人覺得囂張無比。

“既然如此,告辭。”木塔娜也不多言起身準備離去,畢竟王珍的話很不禮貌。

誰知王珍卻開口:“等等。”木塔娜停住,疑惑的望著她。

王珍嘆口氣,道:“抱歉,我心情不好,方才得罪了,不是我的本意,不過你的話也過了,我還不至於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說話間,已經退去了方才的神態,果然目光盈盈,面含輕愁。

木塔娜沒有做聲,轉身就離開了。

好莫名其妙的人啊,難怪總是在王府裡顯得不合時宜一般,王珍想起,下面的人說鐵爾罕兩年沒有在木塔娜處留宿,平日她與其他人也不相交,只是關起門來養育兩個女兒。

女兒...是她最看重的吧。

今日一定是個適合串門的日子,方才強打著精神送走了一個夫人,馬上來了一群夫人。

王珍看著滿院子的人,有些無奈。

原來這一院子,都是一些貴婦,並且都是當日在丹東盛會上跟著汗後繪真一同折辱過她的貴婦。她們每個人臉上都堆砌著殷切的笑意,還帶著價值不菲的禮物,堆得王珍這個小院子都快放不下了。

聽完絮絮叨叨不知所謂的客氣話之後,王珍才抓住重點。

原來,這些人是來請罪的。

她們聽說鐵爾罕及其寵愛王珍,一意孤行立她為側妃,為了她滅掉人家兩個部族,想到當日自己也有參與,就分外不安,有的是自發自願,有的是被家裡丈夫指派,都不約而同的來到王珍這裡賠禮道歉,只求鐵爾罕不要領兵到自己家門口。

王珍聽完,腦中一尋思,連忙作出惶恐的樣子,連道:“如何使得,各位夫人太客氣了,袁珍受不起。”幸好她還沒忘自己在大域已經改了姓氏。

又是與眾位夫人客氣推辭一番,這幫女人個個如今看來是和藹可親,熱情無比,與當初可不是同一副嘴臉,當日王珍心裡已經恨上了,把她們每個都記住了,本是想如果有一天有機會定要好好“報答”一番,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實在不宜樹敵太多,於是只好嬌柔做作一番。

王珍“感動”的忍不住哭了起來,又帶著一些委屈,抽泣道:

“袁珍何德何能,得到眾位夫人的抬愛,當日之事不過一場誤會罷了,都是被那名侍女矇蔽了,怪不得諸位,諸位何罪之有...

王爺發兵的事情,袁珍事先也不知情,不過王爺的為人,是何等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怎麼會被一介女流左右...袁珍真是冤枉,像王爺那樣的男子,做任何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慮,斷不會荒唐到為一個女子如此...但即便如此,就算是為了報答諸位夫人的厚愛,袁珍定當苦勸王爺,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不能讓王爺繼續誤會大家,嗚嗚...”

王珍捶胸頓足,哭的只剩一口氣似得,在場的諸位夫人,只好陪著哭,轉而安慰她。

許久,大家都折騰累了,得到王珍再三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苦勸六親王之後,她們才留下一院子的禮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