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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納姆在廂房裡醒來,旁邊已經守了一個小丫鬟,那丫鬟見納姆醒來,急忙衝外面喊道:“快快,納姆醒了。”

納姆突然想到所發生的事情,不由驚叫道:“珍夫人呢?珍夫人在不在?”

小丫鬟搖搖頭,道:“夫人失蹤了。”

“不好了,我看到有人打暈了珍夫人!”

這時外面衝進來兩個侍衛,納姆一看,都是鐵爾罕身邊的人,急忙道:“你們快去通知王爺,珍夫人...”

那兩個侍衛根本不理會,扶起納姆就往外拉,納姆一時腳軟,差點摔在地上,於是便有個侍衛,索性背了她就往外面跑。

納姆不明所以,方才那個小丫鬟便跟著道:“納姆姐姐莫慌,王爺已經知道珍夫人失蹤,吩咐了姐姐一醒來,就帶去見他。”

納姆到前頭的時候,鐵爾罕正面色鐵青的坐在堂上,四大護法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鐵爾罕用手扶了扶額頭,看到了跪在下面的納姆,便道:“說說,當時的事情。”

納姆便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事情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有人從後面出其不意的將王珍擊昏,然後又擊昏預備呼叫的納姆。

“那人動作迅速,而且面生的很,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不是他喊了一聲,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後面跟了這麼個人。”納姆詳詳細細的解釋,深恐遺漏一點點線索。

鐵爾罕聞言不做聲,也沒追問,而是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四大護法思索著什麼。

他越想越生氣,太陽穴處的青筋直冒,突然一掌朝桌上的茶杯拍去,茶杯立刻被他的掌力擊破,同時也割傷了他的手。

“葛多羅!”鐵爾罕大喝:“去給我把葛多羅找來。”

鐵爾罕盛怒之下,無人敢去勸解,也無人敢為他包紮正在滴血的手掌。

“王爺!”門口不一會進來一個滿臉絡腮,體格魁梧的男子,便是鐵爾罕的心腹葛多羅。

“葛多羅,你去召集我們的人手,我們今天就行事!”鐵爾罕斬釘截鐵道。

“什麼?!”葛多羅大吃一驚:“王爺,那我們之前的安排...”

“不等了,我要立刻拿下王宮!”

“不可——”此時闖進來一排人,俱是鐵爾罕手下的幾個心腹家臣,眾人急忙攔住他道:“王爺不可!”

其中一人忙跪下磕頭道:“王爺,請王爺息怒,萬萬不可衝動行事啊,我們跟著王爺死也不怕,可是卻怕毀了王爺這些年的苦行經營,再說如今珍姬深陷王宮,未必有性命之憂,還有王爺可以救她,假若王爺出了個什麼好歹,可叫珍姬一點盼頭都沒有了,請王爺定要按耐住啊。”

其他幾人見鐵爾罕似有所動,也忙跪下伏首道:“我等已經聯絡王宮裡我們這邊的人了,務必對珍姬關照,王爺萬萬不能因小失大呀。”

鐵爾罕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頹然的坐下,雙眼俱是痛苦。

珍兒...珍兒...

蘇記的嬌娘此時也得到了訊息,她拿著手中的線報憂心忡忡,躊躇半刻,便去找蘇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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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得從頭說起。

當年老汗王,即是鐵爾罕的父親,元泰的祖父巴拉爾,此人驍勇善戰,心懷廣大,統一了大域各部,將各部的族長全部換上了衷心於他的人,然後劃分各族的領地分疆而治。

在巴拉爾汗王之前,大域各部多半還留在不開化的階段,一直是各族各自管理內政,遇事時都是族長一齊商討解決,實際上的決策權則是掌握在幾個大部族族長的手中,所以巴拉爾以各族自治的方式來管理,也比較符合當時的情況。

但是這樣一來,軍權不能統一,各族的兵力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後來巴拉爾也意識到這種情況,就慢慢的縱容一些小部族只見的紛爭,當紛爭擴大就一舉把這些小部族清理掉,兵力也被其吸收掉。

後來老汗王年紀大了,就一直把這個清剿的差事交給了自己長子圭歸和自己的六子鐵爾罕,只因在自己的兒子中,只有這兩人最具有能力。

後來圭歸戰死,讓老汗王痛徹心扉,考慮到自己年時已高,健康狀況每況愈下,環顧眾多子孫中出挑的人選,就只有圭歸的兒子元泰,和六子鐵爾罕才有大器之象。

然鐵爾罕的生母乃是大部族古瑪藍族的貴女,鐵爾罕自幼與古瑪藍族相熟相親,並且娶得王妃亦是出自古瑪藍部族,這就讓老汗王心中有一絲隱憂,所以最後選擇了元泰作為他的繼承人。

在他的扶持元泰,打壓鐵爾罕的政策之下,元泰繼承了圭歸的勢力,逐漸佔據了優勢,而鐵爾罕在老汗王的威壓之下,也無可奈何。

老汗王死後,元泰順理成章的繼承了汗位。

但他的汗位繼承的也不輕鬆,有些個部族見老汗王入土,欺他根基未穩不時找些麻煩,這些時候都是鐵爾罕站出來替他掃平障礙。

元泰與鐵爾罕雖是叔侄,其實年歲相差並不大,感情一向很好,元泰起先對鐵爾罕此舉也未曾多想,而且當時能幫到他的,也非六叔莫屬。

可是慢慢的,他開始察覺隨著鐵爾罕軍功的累積,他掌握了越來越多的兵力,這對於一個上位者而言,是一個莫大的威脅。於是他開始面上對鐵爾罕器重,實際上打壓他的實力。

然鐵爾罕的威望不是一朝一夕聚成的,王庭上自然有不少人心向著他甚至投靠於他,他於元泰還說,越來越是一個巨大的毒瘤。

元泰將大域之都鷹城的軍力牢牢抓在手中,將鐵爾罕的兵力遣至在遠處,鐵爾罕僅僅只能在鷹城三十裡外,駐紮兩千親兵而已,就連這兩千兵力,也讓元泰日防夜防,佈下監控。

元泰的防備不是沒有道理的,鐵爾罕本就不是甘心屈服人下的,這些年他苦心經營,已隱隱有凌駕汗王之上的勢頭,平日裡也仗著自己輩分高,對元泰也不盡尊敬,讓元泰心恨不已,卻只能由著他,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備,還每每做出一副縱容之色。

再說古瑪藍部,本就是大部族,在與鐵爾罕相互照應扶持下,已經發展成大域勢力最大最強的部族了,元泰對鐵爾罕諸多避諱,也是與古瑪藍部的強盛有關。

但作為鐵爾罕最堅實的盟友,古瑪藍部也非鐵板一塊,其實如今正真向著鐵爾罕的卻只有老族長和他的子侄大祭司馬祜刺,老族長的幾個兒子都不成器,且早已經被元泰以財物美女收買。

又因為馬祜刺深受老族長的重用,元泰不費吹灰之力,就挑起了那幾個兒子與馬祜刺之間的明爭暗鬥,說穿了,那幾個不成器的無非就是擔心馬祜刺覬覦族長之位,而馬祜刺已經投靠鐵爾罕,連帶的也對鐵爾罕產生異議,甚至覺得鐵爾罕能有今日,全仰仗自己古瑪藍一族支援。

這一切,原本有老族長在,都能壓下來,老族長看著鐵爾罕長大,又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心知兩者只能相互扶持才能共同壯大,但是昨日夜裡,古瑪藍的老族長突然暴斃,且先不追求其死因,如此一來,古瑪藍族必當有亂象,不是幾個兒子爭權奪利,就是聯合起來抵制馬祜刺,不論是那一種,對於鐵爾罕而言,如失一臂。

這樣鐵爾罕與元泰之間的局面就被打破了,為了穩定古瑪藍部,穩定鐵爾罕的後方,馬祜刺現已經帶人離開了鷹城回了古瑪藍本部處理亂局。

這個馬祜刺對鐵爾罕的衷心,也是有其根源的。

馬祜刺自幼與鐵爾罕的王妃馬蘭珠一同長大,輩分上而言說起來兩人是表兄妹,但實際血統上卻隔了老遠,他一直對馬蘭珠一往情深,但馬蘭珠卻鍾情於鐵爾罕,與鐵爾罕之間的聯姻,也是她自己主動提出的。

沒想到馬祜刺竟然是個痴情種子,眼見心上人另嫁他人,居然沒有怨恨,反而為了能常常見到其面,投靠了鐵爾罕。

他願意為馬蘭珠做任何事情,甚至因為馬蘭珠對子嗣懷有心結,他就偷偷用自己的醫術斷鐵爾罕其他女人的生育。

馬蘭珠不願傷害鐵爾罕,所以他們一直是對那些女人下手,而非禍主鐵爾罕。

同樣也因為馬蘭珠一直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孩子,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幫鐵爾罕,雖然心裡也怨恨他的花心。

在怨恨的同時,又隱隱高興,希望心上人幸福,也會伴隨著某種痛苦,他的心裡一直糾結著這種矛盾的情緒。

所以與其說他是忠於鐵爾罕,不如說他是忠於馬蘭珠。

馬祜刺心中的隱事,其實早已經被鐵爾罕察覺,但後者惜才,只要不犯下大忌,他一直睜只眼閉只眼,施恩拉攏的同時,也用馬蘭珠牽制他。

不管如何,古瑪藍一事對於元泰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且看他會如何行動。

元泰首先隔斷了鐵爾罕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在馬祜刺出城後,封鎖了城門,另外派人監視六親王府的一切舉動,並在今日朝會之後,對被留下的鐵爾罕首先發難,居然旁敲側擊的提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要鐵爾罕將自己的側妃送進宮來授舞,這是什麼意思一幕瞭然。

大域之前一直屬於未開化的階段,□□易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往還有的部族為了人丁的興旺,為了壯大自己的部族,甚至主動讓自己的妻妾待客,哪怕是過往的生人,也不管生下的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一律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

但是現在大域已經受了南來之風的影響,有了禮儀道德的概念,尤其對大域第一親王,一向高人一等的鐵爾罕來說,這個要求就未免是故意為難了。

元泰向鐵爾罕施壓,一觸即發,當時王庭外已經布了禁軍,只要鐵爾罕一衝動,馬上就會血濺當場,幸好鐵爾罕的心腹葛多羅在王庭外見情況不對,連忙支使了幾名六親王陣營裡的武將衝進王庭,這才免了鐵爾罕一難,但那幾名武將因帶兵械上王庭,在鐵爾罕出來後都被押進了大牢。

鐵爾罕必須挺下去,直至馬祜刺穩定了古瑪藍部,但元泰不會讓他等下去,今日可以索要女人,明日也可以找別的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只要事成之後隨便安個理由即可,反正成王敗寇。

鐵爾罕的危難迫在眉睫,他堅持不到馬祜刺回來。

這個時候,他做了一件別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便是投降乞命。

於是,當天的下午,六親王府上的側妃,便連同一紙表忠心的請願書一齊被打包送進了王宮。

請願書上說,他六親王鐵爾罕對平日諸多不敬的言行深悔不已,無顏再留在王庭,請願交出兵權,並請汗王允許他帶兵兩千,甚至一千也可,讓他到西北邊界上駐守。

言辭懇切,卑躬屈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何曾這樣狼狽過。

哎,時勢比人強,西北苦寒之地,僅帶一千兵力駐守,近乎是倉惶逃離,放棄王庭中經營起的一切了。

同時,幾位老汗王時期的老臣也被請來說項,其中還有元泰的授業恩師。

鐵爾罕知道,自己找如今王庭上的大臣說情,只會更讓元泰猜忌,所以就請了幾位老臣。

所謂老將出馬一個抵倆,元泰對這份大禮,終於笑納了。

這裡面另有兩件卻旁人不知的事,第一,六親王的側妃珍姬,並非是由鐵爾罕獻給元泰的,他事先不知情,他只是寫了請願書呈上去,並請出了幾位老臣上王庭,而其他的則是他的王妃馬蘭珠搞的鬼。

第二,元泰從沒相信過鐵爾罕,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他

王珍身邊自有護衛保護,雖然平日王珍嫌張揚,他們已經由明護轉成暗衛,但也斷不會如此輕易的叫人弄走,可是據他們所說,王珍到馬蘭珠房裡探病之時,馬蘭珠的侍女持鐵爾罕的令牌支走了他們。

令牌,問題出在令牌上面,見令牌如見其人是鐵爾罕的規矩,可是令牌是哪裡來的呢?

馬祜刺!鐵爾罕記得在馬祜刺出發之前,自己親自撰寫了一封書信,蓋上自己的大印,並且為了保險起見,連自己的令牌也交給了他。

可他居然把令牌給了馬蘭珠!

當時王珍探病之時,哪裡料想一夜之間,竟然發生這麼多事,形勢變化的如此詭異,也怎麼會知道,自己竟然成了當中的一環。

在納姆昏迷不醒的時候,鐵爾罕早已審問出一切,當他氣勢洶洶的找到馬蘭珠那裡時,一進門就看到馬蘭珠在那裡嘔血不止,頓住。

馬蘭珠慘笑道:“我知道你會來治我得罪...可是我就要死了...你如何治一個死人的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在幫你做...一個...一個你自己做不了的決定....

你真的以為...不把她獻出去...憑你所做的...他就會相信嗎?

他是在試探...是試探...不讓他相信...他不會上當的...馬祜刺為什麼而去...去做什麼...你我都...清楚...”

好容易說了這麼大串話,馬蘭珠又是一陣劇咳,侍女為她擦乾淨嘴邊的血跡,她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恨我...我知道...可我要你知道...我是為了你這麼做的...你做不了決定,我來做...我都替你背在身上...我死後...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兒子!”

說完,馬蘭珠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管是為了鐵爾罕還是她的兒子,她一定不能讓他失敗。

鐵爾罕退了出來,無言的。

馬蘭珠油盡燈枯,她說的沒錯,他不能治一個快死的人的罪...她說的沒錯,她是幫了他一個大忙...替他做了他做不了的決定...可是他為什麼如此的心痛,一點點也不高興呢?

可恨的元泰,為什麼一定要用她來做試探?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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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將你送來了,我還以為他轉了性子呢,沒想到還是一樣的無情無義。”元泰坐在地牢的凳子上,憐憫又諷刺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珍。

王珍沒想到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終於被鐵爾罕拋棄了,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她才一直不願相信他,所以她從沒放棄過要走,可是為什麼心裡卻隱隱的痠痛呢?

“為什麼是我?我其實對你們誰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為什麼是我?”王珍問道。

元泰接著笑道:“不是你,也會是別的,不過你比較順手而已,你可不止是敲門磚這麼簡單,你是試探呢。”

“試探?”

“鐵爾罕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若不是當真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怎麼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貢獻出來?我不止是想找個理由殺他,我更是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無力回天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心愛的女人,如果我是,他會這樣對我?”王珍搖搖頭嘆道。

元泰倒是有些奇怪的望著她,道:“你當然他心愛的女人,難道你自己竟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寵愛你,全然不顧你沒有任何背景,對他絲毫的幫助都沒有...只要有你出現,他看你的眼神噁心的可以化出水來,你竟然全不知?這麼多年來,他可從未這麼多情過。”

鐵爾罕為了她,確實是冷落了馬蘭珠和烏克拉珠,她們的孃家古藍瑪部的那幾個兄弟堂兄弟,也就是老族長的幾個兒子不止一次為此憤憤不平,在老族長跟前抱怨。老族長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到底也有些隱隱的不快。

元泰怪異的笑了,道:“雖然如此,你還是沒有他自己重要,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確定了他無力回天又想做什麼?”王珍帶著習慣,露出掩飾情緒的笑容。

元泰一頓,笑道:“當然是...棒打落水狗...他要是不將你送來,我還擔心他有後招,可他如此輕易送你過來,可見是無力回天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真的,而不是誘你上當?”王珍眯著眼睛嫵媚的笑道,而心裡卻緊張的在查詢元泰的心理間隙。

她不想當他們兩個之間的炮灰。

元泰聞言,深深的撇了王珍一眼,道:“要是這真是陷阱,你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不管你想說什麼,想打什麼主意,今日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可知道你很讓人厭惡...雖然長的好看,但不是每個男人都那樣愛美人的。”

元泰收斂住了笑容,果真眼神充滿了深深的厭惡:“要不是在丹東盛會上因為你的緣故,我也不會故意冷落繪真,搞得繪真小產...你可知道她已經小產過一次了,加上這一次,醫官說她再難孕...你可知道這對於一個汗後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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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藍瑪部族當初因為利益的考慮,而將繪真嫁給他,但繪真一直以來卻對他真心相待,從未背棄,早已經造成本族人的不滿...他也是真心愛繪真,卻不敢表露出來,他怕自己過分的在意會將繪真暴露在敵人面前。

古藍瑪雖然和鐵爾罕關係不一般,但老族長的心是向著鐵爾罕的,本族的女兒,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犧牲的,只要有所價值。

鐵爾罕愛誰可以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可是他卻要掩著藏著深怕人發覺,上次繪真陷害王珍,他不得不故作姿態冷落繪真,可是沒想到傷害了繪真,讓她抑鬱的小產...她心裡一定很恨他,所以也不把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告訴他...

可憐的繪真,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丈夫是彼此相愛,以後她不能懷孕,這叫她在汗後的位置上如何自處。

想到此,元泰不禁恨起眼前的女子,她和鐵爾罕,他一個都不會放過,於是,他做了一個殘忍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