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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人之將死

有綱手在場,日足倒是不能喧賓奪主地先一步對輝月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只好站在一邊,保持沉默。

而綱手看見輝月前來,立刻問道:“小輝月,竹下原去刺殺雛田,是你的主使嗎?”

輝月躬身行禮,盡到身為下屬的本分,心中對綱手現在的這種態度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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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這麼平和地詢問,可以說是給了輝月足夠的尊重。畢竟“謀殺同村忍者”這種嫌疑,可是重罪。在目前這種證據極充分的情況下,就算是動用森乃伊比喜採取刑訊的手段,也不算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不是我。”

輝月這麼說,態度平和,沒有一絲應有的,被人冤屈之後的憤懣。

而綱手和日足都神色不動,並沒有對這個答案表示什麼。

就在綱手想要繼續追問些什麼的時候,森乃伊比喜突然進門。“火影大人,竹下原他,快要不行了。”

輝月等人趕到刑訊室的時候,竹下原正被鐵環扣在牆上,他身上雖然有一點傷勢,可是那些傷勢很明顯不過是最基本的刑訊造成的而已。

真正有問題的,是竹下原目前的精神狀態。

雖然不知道竹下原經歷了什麼樣的審訊——輝月並沒有接受過太過分的刑訊訓練,因為身為影衛,不勝,就是死了,並沒有應付這些手段的必要。可是輝月從竹下原目前的狀態中,明明白白地知道,竹下原,是真的快要死了。

輝月很難過。

而看見輝月進門,竹下原本來已經漸漸消失的生命跡象突然燃燒起來,彷彿有誰,突然給這個垂死的身軀注入了生機。

“輝月大人——”他的聲音裡滿是激動,連音量都並沒有微弱下去。

輝月走過去,握住竹下原的一隻手,這只手很潮溼,也很冰冷,他的手上已經滿是冷汗——這些也是他即將步入死亡的徵兆。

“輝月大人,輝月大人,屬下失手了,我,我對不起大人,屬下還被生擒… …輝月大人,我給您惹麻煩了… …”竹下原很用力地說著,語無倫次,一會兒自稱是“屬下”,一會兒又自稱是“我”。

並且在他說話的時候,很明顯眼中只看到了輝月一人,輝月身後的綱手等人,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否則,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說出這些。

很明顯,他已經沒有了清醒地分辨外界情況的理智。

而靜音上前一步,釋放出綠色的醫療查克拉,維持竹下原的生命。

可也只能是維持而已。——輝月可以看出來,因為之前森乃伊比喜對他的刑訊,已經給竹下原的精神帶來了不可治癒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本身的生機,已經斷絕了。

輝月惻然,慢慢地用了一點力握住竹下原的手:“原,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在聽著。”

輝月的話很明顯在竹下原的心中,有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竹下原立刻平靜下來,期待地看著輝月的臉。輝月用力地點了點頭,讓他放心,我日向輝月,在這裡聽著你說的話。

於是竹下原慢慢地開口,他的話,竟然仍然是條理分明。

“昨天晚上,輝月大人您給我命令,說要我幫大人做一件事。

日向雛田,已經阻礙了輝月大人您前進的腳步,她必須要死,大人才能夠順利地成為日向的族長。因為只要她還活著一天,輝月大人您就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繼承家族。

所以一定要殺了她。

我願意為輝月大人您做任何事。這樣事關重大的任務,大人能夠交給我,屬下真是,太高興了。

然後我就去找她,大人,輝月大人,對不起,我沒能完成任務,對不起,輝月大人,屬下沒用,我… …”

說到這裡,竹下原四肢瘋狂地掙動起來,他的精神又是一陣混亂。

輝月輕聲安撫他,“原,你聽我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告訴我,然後呢?”

竹下原卻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焦躁情緒裡,喃喃地不停低語“輝月大人,輝月大人,屬下沒能幫到大人”和“我給您帶來麻煩了輝月大人”之類的話。

牆上的鎖鏈隨著他瘋狂的掙動互相撞擊,讓這個房間更顯得混亂起來。

輝月看了一眼森乃伊比喜。

伊比喜看懂了輝月的意思,於是繼續道:“根據夕日上忍和日向雛田的話,還有剛才竹下原所說,接著竹下原就去刺殺日向雛田。而竹下原找到日向雛田的時候,夕日紅上忍正在訓練場上鍛鍊組員破解幻術的能力,因為幻術的原因,竹下原並沒有察覺到夕日上忍在一邊。直接就現身刺殺,然後日向族中的——,嗯,是日向暗忍吧?日向暗忍突然出現,阻攔竹下原的行為。竹下原於是他們戰鬥,戰鬥期間不惜自身受傷也要試圖傷害雛田,被油女一族的油女志乃用蟲子擋住。最後,竹下原被擒住,在這之後,竹下原數次試圖自殺,夕日上忍只好打暈了他。

他被擒住之後,日向雛田的護衛就通知了日足大人。日足大人通知了部長和火影大人,然後把竹下原帶來刑訊部交給我,之後,訊問無效,不得以使用了對竹下原的精神傷害巨大的秘術。最後的訊問結果就是,竹下原昨晚得到你的命令,讓他去刺殺日向雛田。多方訊問,甚至動用了其他秘術,也是這個結果。”

輝月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就像她來之前所想一樣,任何人想要對她不利,都必須要有充分的準備,務必讓她不能翻盤。

而竹下原雖然出身暗部,也算得上是死士——死士口中說出的東西,誰也不能輕易相信。可是木葉暗部的刑訊之法,也絕非是一般人能夠挺過去的。也許竹下原接受過讓他即使喪失意識也什麼都不說的訓練,可是這種刑訊的秘術是從根本上摧毀了他的精神,讓他已經意識不到他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了。

也就是說,竹下原所說的話,是他在精神崩潰之下的言辭,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真的。

真的有一個人在昨夜給他下達過刺殺雛田的命令,並且這個人的容貌,或者說是竹下原看到的那人的容貌,一定與輝月一般無二。並且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還有很多習慣上面,都不能與輝月有任何不同之處——只有這樣才能夠騙過曾經作為輝月部下,並且與輝月極為熟悉的竹下原,讓他對“給我下達命令的人就是輝月大人”這件事信以為真。

很明顯,與輝月容貌相同的雛田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並且雛田也不會這麼做。

那麼,只能是幻術了。

既然昨夜給竹下原下達命令的人不是真的輝月,也不可能是與輝月容貌相同並且習慣和舉止也相同的某個人,那麼就只能是幻術的效果了。

而想要騙過身為暗部的資深人員並且經受過反幻術訓練的竹下原,讓竹下原對這個命令本身和下達命令的人都毫無懷疑,這個人的幻術造詣… …最起碼應該與夕日紅不相上下,甚至更深厚一層。這樣的人,在如今的忍界中,絕對不會太多——數目上一個人伸出雙手總是能夠數清楚的。

而且,這個人或者是組織能夠查到輝月和竹下原曾經的上下級關係,並且在木葉內部避開別人與竹下原單獨談話並施展幻術… …恐怕勢力上也是非同小可。

雖然說這件事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對著輝月來的陰謀,可是這樣的事情卻絕對不是日向一族的那幾個反對派的長老們有能力做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牽涉到的東西,絕對不少。

真是,麻煩死了。

有人輕輕地走過來,站在輝月身後,呼吸細細。

是雛田,輝月轉過身去,看著她的臉。

“輝月,你… …你不要亂想,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想殺誰,那麼那個人一定會死得無聲無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與你相關的證據。你… …你的能力,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了。我知道的,不是你。”在輝月的目光下,雛田有些不安,對著手指,有點怯弱,卻是堅定地說出了這番話。

輝月笑起來:“嗯,謝謝你,雛田姐姐。”

輝月心中點了點頭,還好,雛田也算是理智,並沒有因為此事與她性命相關就失去冷靜,而是能夠從容的在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中找出疑點。應該說,不愧是從日向大宅中長大的孩子嗎?

這些道理,綱手和日向日足也不是不明白。——在輝月為他們所知的戰績中,不乏無聲無息地解決某些人,並且沒有讓任何在殺人之時在場的人發現端倪的情況。

綱手和日向日足甚至暗部長都絕對不會相信輝月想要殺雛田還要派人動手這件事。

而在輝月來到這裡的時候,從他們的反應中,輝月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真正目的。

不過是掩人耳目,再加上稍微的試探而已。

一方面做出一個姿態給暗中的勢力看,輝月的確已經被帶走羈押起來,他們的計策已經成功了。這有可能讓他們放鬆警惕,防範鬆懈下來,這對木葉追查真相很有好處。

另一方面,這也算是對輝月的試探。輝月如今,可以說是毫無顧忌,沒有影衛的咒術束縛,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弱點。強大而弱點不顯的輝月,並不能讓某些人放心。畢竟,曾經身為影衛的輝月,掌握了太多的秘密,武力方面也是太過強大了。

所以輝月相信,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真的選擇突圍而走或者劫持鹿丸,恐怕暗部長和千手影三,是真的會圍殺自己的。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清白無辜。

頸上沒有枷鎖並且心思難測的蛟龍,絕對不能夠讓人真正放心。

而這樣的試探,就是題中應有之意了。

這是極為常見的小小試探,而且輝月也過關了。

可是輝月心裡隱隱有種想要嘆息的感覺。

這種事情,無論遇見過多少次,無論輝月她本人也使用過多少次這樣的試探,作為被試探的本人,輝月還是沒有辦法坦然地一笑而過… …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輝月並沒有發現,在剛才雛田說話的時候,竹下原突然快速變換的表情和眼神。還有靜音開始微微皺起的眉頭。

等輝月被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從她的思緒中驚醒的時候,竹下原已經是迴光返照的狀態了。

而迴光返照之時,就算是精神已經崩潰的竹下原,也仍然暫時的恢復了清醒。

“輝月大人,這件事,原來不是您的命令嗎?我所做的,是不是給您帶來了麻煩?”

輝月看著竹下原不安的眼神,眼前閃過的,卻是昔日這個人作為部下與自己並肩而戰的景象。每一次獻血飛濺,每一次相視一笑,還有每一次的分別。

從前輩到自己的部下,他們,一起走過了很多。

而就算是經過了輝月曾經為了家族而捨棄他們這樣的背叛,他也仍然願意向著輝月所指的方向前行,將生死榮辱甚至身為忍者的全部堅持和尊嚴放在一邊,與此同時,也捨棄了他曾經全心全意地為之捨生忘死的同伴和村子。

真是… …愚蠢的行為啊… …

心中拼命地這麼說著,可是輝月眼中,有淚慢慢地匯聚起來,但是沒有流出眼眶。

她不想讓竹下原看見。

於是輝月握緊竹下原的手,道:“原,刺殺雛田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給你的命令。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已經,幫助了我,我很快,就可以達成我的目的了。”

一片寂然。

輝月她,就這麼當著綱手,日向日足,雛田,還有伊比喜和鹿丸的面,承認了這件事。

這是很不智的行為,可是輝月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然後竹下原滿是血汙的臉上,綻開了一個欣慰的笑。

那笑容看起來,就彷彿全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一起,他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再然後,那些光芒募地消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

然後輝月眼中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淚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