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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四章 猝不及防

輝月這樣的人居然哭了,和小櫻哭了,分量一看就知道是不一樣的。

最起碼看到輝月落淚,連一向作風冷硬的森乃伊比喜都慌了手腳。

——以輝月的一向作風來說,別說是什麼“某個同伴為了自己死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就算是出現“日向一族被人滅掉了”這樣的事情,只要動手的不是輝月她自己,她都未見得會真的哭出來。

當然,平時真情到時偶爾眼眶熱起來或者鼻子發酸這樣的事情還是免不了的。

只是,輕易不會像現在一樣,淚落如雨。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輝月身上,和別人整個崩潰掉也差不多了。

輝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就是突然很想哭。

也許是因為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能夠為了別人拋棄一切,性命,榮耀,包括他之前所堅持的一切一切。

而這個人,為的正好就是她自己。

輝月突然覺得,她現在已經能夠理解那些跟隨著大蛇丸離開木葉的忍者們。

無論選擇離開將會面對什麼,無論選擇離開必須放棄什麼,只要有那個人在,就什麼都不需要在意了。跟隨著一個人走到天涯,那是一種幸福。

——這是前世的輝月所無法理解的一種行為。可是現在,輝月突然覺得她有些懂得了。

然後輝月就真真切切地發現,當初為了緩解日向一族的尷尬處境而離開暗部放棄他們,是多麼巨大的一場背叛。——這背叛,要比她自己一直以來所認為的,巨大得多。因為他們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所謂“日向輝月在暗部中的勢力”,他們每個人,都能夠將一切放在輝月手中,無論如何。

可是,就算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了這些,輝月也仍然沒有任何後悔。

就像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道路一樣,輝月也有她自己的。

他們選擇將自己的全部交託給輝月,而輝月卻因為其他的責任而不能為了他們不惜一切,雖然這不是一件理直氣壯的事情,可是輝月也沒有做錯什麼。有些人能夠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未來,可是有些人永遠也沒有這個權利。他們可以毫無保留地相信輝月,可是輝月卻不能對任何人毫無保留。

責任這種東西,並不是藉口,而是真的必須要揹負起來的東西。

然後輝月眼中的淚,就越發洶湧。

沒有做錯任何事,並不代表輝月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輝月自己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見到輝月如此,鹿丸不是最先手忙腳亂的,最先不知所措的,是日向日足。

在日向日足的眼裡,也許是因為當初作為影衛的殘酷訓練,從輝月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和雛田不一樣,與其他在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們都不一樣。

日向日足作為父親,卻從來就沒有看到過輝月哭泣,除了她出生的時候。

所以,日向日足也就慢慢地忘記,或者說是故意忘記,輝月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後來輝月所表現出的一切一切,從毫不猶豫地殺人盈野,到深思熟慮地佈置陰謀詭計,甚至是乾脆利落地捨棄掉需要捨棄的東西——無論需要被捨棄是別人還是她自己,日向日足都不能把輝月單純地當做一個小孩子。

所以面對這樣的輝月,日向日足突然覺得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什麼。

看到哭泣的女兒,身為父親應該做什麼?應該怎麼做?

日向日足僵硬在原地。

——就算是完全正常的小孩子雛田和花火,也絕對沒有那個膽量敢在日向日足的面前哭。

然後他看到鹿丸伸手拍拍輝月的背,輝月被安撫了,於是微微放鬆身體,然後鹿丸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肩膀送了上去。

毫無防備的輝月,把頭埋在了鹿丸的肩上,無聲啜泣。

於是日向日足冷哼一聲。

輝月此時難得放鬆情緒,哭得很厲害,是真的沒聽到。

鹿丸裝作沒聽到。

靜音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悄聲在綱手耳邊說道:“綱手大人,輝月大人的副官,日向喜江來求見輝月大人。”

雖然是耳語,可是大家都聽到了,耳語只不過是一種形式,如果綱手萬一拒絕,靜音的耳語也是遮掩了輝月可能出現的尷尬。——雖然目前來說,輝月也是真的沒聽到靜音剛才說了什麼。

——不得不說,靜音處事,的確成熟圓滑到了極致。

綱手看了看哭得毫無形象的輝月,點了點頭,“好,讓她進來。”

日向喜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使用幻術迷惑竹下原的忍者,已經查到了他的身份,甚至連這個人目前所在的位置都帶了回來。

效率很高。

早在輝月發現有人潛行包抄自己的時候,她就留下了足夠的資訊給喜江——“查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忍者們留下資訊的方式並不僅僅只有文字和圖畫形式的暗號,一桌一椅的擺放,茶水留在茶杯裡的多少,甚至連某一根留在現場的頭髮都有可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當然,這也是只有少數幾個人才懂得的東西。

於是日向喜江身為輝月的副官,以輝月的名義下令動用了日向暗忍,在短短的時間內,全力調查,竟然真的查出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並且很順利地找到了那個使用幻術的人——一名巖忍村的a+級叛忍。

——就像是別的村子的忍者看到雷切的痕跡就一定知道是卡卡西幹的,或者是看到螺旋丸的痕跡就一定和自來也四代目火影脫不開關係一樣,其他的什麼特殊忍術想要追查使用者,也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而幻術水平到了這個程度的忍者,在木葉暗部或者是日向暗忍這種部門,都會有相應的情報記載。除非是輝月這種在隱秘任務中專門使用短刀近身戰鬥以便掩人耳目的特殊忍者。

很顯然,這位巖忍村叛忍並不是輝月一樣專門執行秘密任務的忍者。

日向喜江的回報讓房間裡本來沉默下去的氣氛重新恢復,正好給因為輝月當眾承認“指使下屬刺殺同村忍者”這個罪名而不知道接著應該怎麼辦的綱手解了圍。

而輝月聽到這個訊息,猛地抬頭,目光前所未有的憤怒。這件事不但牽扯到雛田的安危,還害死了跟隨她多年的下屬,讓他以這種不名譽的方式死去,這絕對不可原諒!

退後一步,輝月猛地單膝跪地:“綱手大人,屬下請命前去!”

綱手與日向日足對視一眼,同時考慮到輝月目前的心情,同意了輝月的請求。

而被派出追查此事的,是一個小隊,其中不僅僅只有輝月和她的下屬,夕日紅也在名單之內——對付幻術的高手,自然要用同樣是幻術高手的人才能遏制,而夕日紅的幻術,在木葉之中除了宇智波一族的月瀆之外,已經是首屈一指了。

而這次任務的宗旨,卻不是追殺在木葉犯下此事的巖忍叛忍,而是要追查出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畢竟這件事真正針對的並不是被刺殺的雛田,而是已經內定為日向一族下一任族長的輝月。換句話說,這是個陰謀,而這個陰謀所針對,是日向一族。如果這個陰謀成功,恐怕整個木葉高層都會因此震動。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無論是綱手還是日向日足都不擔心輝月的憤怒,無論輝月的情緒現在如何,她都是一個知曉輕重的人。她從來就不會讓憤怒矇蔽心神,既然此事已經關係到大局,輝月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輝月一定能夠將人生擒回來以便得到情報,而不是為了洩憤而當場殺掉。

千里奔襲,對於忍者來說雖然不是很容易,可是也絕對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於是一日之後的下午,輝月帶著經過了簡單的刑訊卻並沒有洩漏情報的俘虜回到了木葉——不得不說,哪怕已經是叛忍,身為忍者不能洩漏僱主情報的信條,仍然在每一個忍者的心中根深蒂固。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輝月冷著臉將俘虜交給森乃伊比喜。雖然她知道竹下原的事情實在是怪不得伊比喜,他也不過是職責所在,可是人性使然,若說輝月心中一點芥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森乃伊比喜對輝月的態度倒是很無所謂——他的工作性質註定了他要經歷這些,輝月單純地冷著臉已經算是收斂了,更加難聽的話或者讓人難以承受的態度他也見得多了。何況他也知道輝月只是一時如此,如果日後有什麼合作的地方,輝月並不會因為今日的這點芥蒂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所謂君子坦蕩蕩,輝月一向的作風雖然絕對稱不上君子,可是公私分明這一點,輝月一向做的極好。

俘虜落到森乃伊比喜的手中,不過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把他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這還是在綱手考慮到這個俘虜還有其他用途下令不能動用秘術弄死他的情況下。

訊問結果讓日向日足當場臉色鐵青。

這位巖忍的幻術高手並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他只知道是一名木葉的中忍前來與他接洽,連同他在幻術中應該說的話應該做的小動作都一併教給他,許諾事成之後對他日後在火之國邊境處的幾座礦山的所有作為表示沉默,並且在力所能及之時給他幫助。

——這顯然是個空頭支票——雖然忍者的世界沒有支票這個說法,可是這個承諾不能兌現那是一定的了。

參與進這種陰謀裡,事成之後不被滅口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能放著他在火之國境內溜達!估計也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考慮到殺死一名幻術高手的成本太高,與可能洩露的資訊相比不成比例。何況火之國邊境的礦產,就算是火影或者是火之國的大名都沒有資格隨意地許出去——那種邊境之地的礦山守備之森嚴,意義之深遠,就算是綱手或者火之國大名想要對想要在其中牟利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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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擁有這麼強大的幻術能力卻仍然被人逼的叛逃,原來竟然真的有情商這麼低的高手!連別人的承諾有沒有可能實現都分辨不出來的蠢貨,能夠活到現在也是託了他的幻術的確高明的福氣了。

輝月在心裡惡毒地想著。

線索到這裡其實就是斷了。

這名巖忍的幻術高手雖然確定與他接洽的人帶著木葉的護額,可是殺人奪護額這種事情也是常見的。何況既然他不認識這名木葉忍者,那麼他看到的這名木葉忍者是否是他人假扮也是不能確定的,所以連招供出來的外貌特徵也是毫無用處。

——只有輝月記下了這條情報,只要有一絲可能,都絕對不能放過。雖然這不能成為找出幕後主使的證據,可是對於輝月和日向一族來說,只要知道誰有嫌疑就夠了。在暗處的敵人只要被重視,就和明處的敵人沒有什麼區別了,也就不再是最大的威脅。而就算是找錯了人,日向一族和被冤枉的那個勢力或者人,也沒有什麼損失。——日向一族的行動,最多只是戒備而已。

然後所謂聊勝於無,綱手也仍然下令繼續追查下去。就算是不能查清楚這件事的原委和幕後主使,最起碼也要把別人秘密潛入木葉的方式給查出來——這也算是極大的收穫了。一旦有戰爭發生,是否知道這樣的秘密方式很有可能就決定了一場戰役的勝負,甚至一個村子的生死存亡。

輝月倒是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她的嫌疑到如今,已經算是洗脫了。雖然這件事就算是最後查清楚,有心人如果想的話也仍然能夠和輝月扯上關係,可是說真的,如果高層想要羅織輝月的罪名,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輝月做過的違禁的事情多著呢。

於是輝月繼續坐鎮木葉警備部隊——這件事也算是警備部隊的職責,一條條的情報迅速地送到輝月這裡,經過初步的整理分析,留下一份,然後送交暗部和火影樓各一份。

消息傳遞很及時,事態控制的也很好,在外界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木葉已經查明了那名幻術高手是透過什麼途徑來到木葉的——無非是使用幻術讓別人把他看成別人這樣的簡單手段,除了這樣的幻術高手,其他人是沒有可能用這樣的手段進入木葉的,這讓綱手鬆了一口氣。可是輝月卻突然覺得,這件事情的發展,好像有點過於順利了… …

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輝月不顧剛剛進門的日向喜江,猛地向著日向大宅的方向疾馳而去。

正在整理情報的日向日足愕然回頭,看到的是輝月驚恐的眼神。

“雛田!父親大人,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