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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春日宴4

在還沒見到這位和我長得一樣的公主的父母的時候,我還擔心了一下,畢竟自己的父母,應該從言行中能判斷得出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吧。而我的言行舉止,就算想裝成這位公主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裝呀。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是見到之後,我才知道,我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

首先見到的,是我現任“母親大人”。

一見之下,連我也吃驚不小,確實和我長得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她有著那種深養在閨閣之中,平安時期的公主,特有的優雅高貴,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緩慢如流水一般的柔情似水。見到我,那位夫人眼眶瞬間就紅了,“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像下等人一樣,把自己的頭髮剪了呢。還有,你這穿的是什麼衣服?你怎麼能穿成這樣?”她抹著淚水,一副傷心又欣慰的樣子,“不過不管怎麼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趁著她低頭拭淚的功夫,我偷偷摸了摸自己已經不算短的頭髮,差點都忘記了,這個時期的女子,可是真正的三尺長髮,光可鑑人的。幸好,這位夫人已經為我找好了理由,為了和人私奔,連頭髮都剪了。不然我還費心想想,我怎麼解釋我頭髮這麼短了的事實。

而見到她父親的時候,就更簡單,只要跪坐在那裡,低著頭,一言不發的任她父親痛罵也就是了,罵完了,便開始稱述源氏君有多麼多麼好。無非是身份如何、長相如何、才華如何,前程如何等等,在比較比較其他人等等等等。說完了,變揮手讓我退下,好好的準備明日的春之宴。從頭到尾,我一句話都沒說。

回到那個公主住的地方,我坐在房間中發呆,要我好好準備,我連該準備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這種日本古代貴族間的宴會,我大約知道可能要品香,或者吟詩什麼的,至於具體這個春之宴要幹什麼,只有天知道。當然,那逃跑的公主,或許知道。

正呆著,忽然有人掀開簾子,我在瞬間擺好姿勢,跪坐得規規矩矩。

來人是現任母親大人,她為我帶來她幫我準備好的,明日要穿的十二單衣、漂亮的扇子、一個精緻的香爐,外加,一大束假髮。

於是,所有問題迎刃而解,次日,我只需要站在矮凳上,張開手,任由侍女們花很多時間,為我穿好一層又一層的十二單,還有,幫我整理好假髮就可以了。

然後,我在牛車的簾子放下來之後,差點很沒形象的直接趴了下去,好重啊,好重啊,頭也好重,身上也好重,而且明明天氣都不熱,還非得裝模作樣的拿一把扇子,雖然墜著花球的香扇,做得精緻絕倫,但是,總覺得有點……

算了,刷的一聲,我展開扇子,擋住臉上扭曲的表情,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功用還是不錯的。

直到到了明姬公主舉辦春之宴的園門口,聽到我家的童子前去通報,我才知道,“我”現在是大納言藤原氏的公主,也就是藤原公主,至於名字,這個時代的女子,基本上可以稱作沒有名字。我還記得,源氏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夫人,不過是因為她生於明石那個地方,所以就被稱呼明石之上的。

走進明姬公主的這個園子,我隨著引路的侍女,幾乎是穿行在櫻花從中。

張望四周,只見無一處不可入畫,無一處不可入詩,無一處不是美景。似乎每一眼望去,都是經過了精心設計,都獨具的美景。

而此刻,正是櫻花盛放的春季,每一陣風過,便揚起一場如夢似幻的櫻吹雪,幾乎讓人流連其中。

這時,我才感覺到身穿如此之重的衣服的幸運,我走不快,而按當時的禮節,也不需要我走多快,所以我有足夠的時間,飽覽園中美妙至極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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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通報聲,我走進今日舉辦春之宴的園中院。

踏上院中的迴廊,知道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基本上都會集中在我身上,絕對不是可以馬虎的時候。我收斂起精神,雙手交疊的身前,雙眼平視前方,一步一步向著坐在主位上,年紀已經不輕的明麗女子走去。

院子裡的寂靜,只保持了一瞬間,片刻之後,所有人的竊竊私語聲,一點一點的傳入耳中。聽著旁人或讚歎,或羨慕,或帶著些許酸味的話,我暗暗的心底得意一笑,和我長得一樣的藤原公主,我至少沒給你丟臉吧。

行至明姬公主面前,她已經朝我露出淺笑,我亦揚起嘴角,然後,然後,身體一下僵在那裡。

完了完了,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平安時候的貴族女子,該怎麼行禮呀。我總不能,穿著十二單衣,給面前這位公主殿下道個萬福吧。或者從不知什麼地方摸出手絹來揮揮?

那個,讓我想想,我看日本時代劇的時候,那些女子怎麼做的?

完全,想不起來了!!

越是這種時候,腦袋裡似乎越是一片空白。

正此時,明姬公主似是發現我的不對勁。

她展開手裡的扇子,掩唇,“藤原公主,你這是……”

我靈光一閃,忙以手撫額,裝作體弱眩暈的樣子,“剛剛似乎走得急了,現在,頭有點昏,明姬殿下,請原諒我的失禮。”

“快,扶藤原公主坐下。”明姬公主一愣,隨即立刻命令道。

下一刻,我帶來的侍女和明姬公主的侍女一起,半扶半架著我坐了下來,於是,我不但不需要再考慮行禮問題,連該坐哪裡的問題也一併解決了。還好,大概是因為藤原公主身份算是高貴的原因,我坐的地方離明姬公主坐的地方,不遠,但是是單獨用簾子隔出來的地方,現在因為公子們還沒到,所以都是打起簾子的,估計等一下會放下。

“藤原公主,不舒服得很厲害嗎?”明姬公主關切的問道。

我展開扇子,擋住半張臉,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多謝殿下關心,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開玩笑,好容易來了,不看看再回去豈不太可惜了。如果我說得嚴重了,你讓我回去怎麼辦?

見我似是真的沒事的樣子,明姬公主才微微點頭,見有其他人進來,便轉頭招呼其他人去了。

我這才有空打量整個院子,院子不大,但和外面的園子一樣,每一個佈置,都力求精緻到完美的地步。

我合上扇子,又展開,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點笑意,這就是日本和中國,有很大不同的地方。日本因為小,所以力求精緻,反是失了中國那種渾然天成的美。

正想著,忽然聽到有人高喊,源氏君到。

在一瞬間,我幾乎聽到所有人視線轉移的聲音,我也不由得好奇十足的望了過去。

只一剎那,連我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怪不得,這樣的男子,會被稱為“光”源氏呢。我一直以為,幸村從容貌和氣質兩方面來說,已經是美人中的極品,幾乎不太有可能會能夠超越他的美了,到現在我還是是如此想法。但不想,卻原來真的還有人,可以和他分庭抗禮。甚至可以說,單論相貌,我視線裡出現的這位男子,可能還在幸村之上。

只見,他只是從外面靜靜的走來,什麼也沒有做,甚至沒有特意擺出什麼表情,而且,他什麼也不需要做,只是讓人在看到的瞬間,就忍不住讚歎,這人,生來就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存在的。而造物主,對他又何其的恩寵,肯花費如此多的功夫,只為打造一個這樣的存在。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估計別人怎麼說,我也不會相信,真的有人可以美到這種地步,而且美得沒有絲毫脂粉之氣的。

也怪不得,這麼多的絕世女子,都對他死心塌地,致死不渝了。

而我想,這一年春之宴上的清海波舞,在樹下翩翩起舞的男子,會成為很多人一生,都不會褪色的美麗回憶,包括我在內。

趁著源氏和那位和他一起跳清海波的王孫公子下去換衣服,院中的公主公子們,相熟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估計是在討論剛才的舞蹈,還有,一些兩位公子殿下的風流韻事。

雖然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但並不防礙我長著一雙聽覺靈敏的耳朵,聽著這些八卦,雖然名字多得讓我眼花繚亂,但也不影響女人骨子裡八卦之血的沸騰。

等到兩位換好了衣服出來,明姬公主為他們安排了座位,然後,我抽搐著嘴角發現,她安排的座位,源氏就在我的旁邊不遠的地方,雖然隔著簾子,但是讓人不禁懷疑,我那便宜父親,到底送了什麼給這位公主殿下,才會把這位所有公主趨之若鶩的俊美公子,安排到我這裡來。

轉著手裡的扇子,我掃一眼不遠處的光源氏,恩,我到底要不要按照便宜父親的想法,去勾搭他呢?

還是,算了。

反正我這便宜公主也當不了幾天,而且,如果仲天知道了的話,我想,這位光源氏,絕對會真的“發光”的。

廢話,燃起來了能不發光嗎?

雖然,仲天是一定不會知道的,呵呵。

清海波之後,明姬公主便宣佈開始品香。

自有身後的侍女將我便宜母親大人為我準備的白梅香捧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捧回其他的香讓我品評。只片刻的功夫,我就感覺鼻子已經被燻到聞什麼都差不多的境界,再過一會兒,聞多了各種各樣的香之後,我覺得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向著蚊香發麵發展,所以每一種,我都不置可否,說實話,是完全不知道好壞,反正就知道聞起來——很香。

專心的聽著各位公主公子們對香的鑑賞,我身邊的源氏,倒也不是徒有虛名,幾乎每一種香,他只要輕輕一聞,就知道是什麼香,材料如何,好壞如何等等,還能用風雅的語言,適時的品評幾句,引起在坐的諸位的一致讚歎。

品到最後,明姬公主宣佈,我的白梅香、和另兩位公主的香,算是一時之選,那麼到底誰的比較好,現在就要看公主們怎麼說自己的香了。

兩位公主倒是才思敏捷,分別都引用了幾句和歌來,來讚美自己的香,在贏得眾人的讚揚之後。所有人都看向我,知道沒人看得見簾子後的我,我很是不雅的翻白眼,看我做什麼,我一句和歌都不知道,再怎麼看也是白搭。

見我久久不開口,竊竊私語聲,逐漸大了起來。

明姬公主扇子一展,“藤原君,可否為我們一解這白梅香的美妙之處?”

我抓頭,我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想給你面子啊,明姬美女,可是我真的是一句和歌都不知道啊。而且,鬼才知道這白梅香是怎麼來的。

到此刻,我才發現,我確實膽子不小,竟然什麼都一無所知,就敢跑到這裡來,很好很強大。

正此時,我身旁的源氏竟然突然開口道,“這白梅香,是為冬日落雪之日,採梅花而制得。謂之,紛紛降白雪,樹樹競開花,又言,梅香與落雪,相雜如無別。是以制得此香,清冽宜人,實為香中上上之選。(1)”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一片讚美之聲響起。

我斜他一眼,你倒是會惜香憐玉,不過我可不領情,不然我那便宜父親,還不知道會想成什麼樣呢,搞不好打包直接把我送你那裡去了。雖然我是不怕,只是我還想多瞭解一下日本貴族女子風雅的生活方式嘛,難得有此機會,失去了多可惜呀。

而且,我雖然一點和歌不會,但我還就不信,難道我中國的詩歌,會比不上和歌?!

於是,我扇子一展,遮住嘴角,特意放柔了聲音,“今日所奉之白梅香,確實如源氏君所言,是採冬日落雪後的梅花而制得,中土有詩云,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是以這白梅香,香遠益清,方為上品。”

我話音剛落,院中便一片寂靜,隨之而來的,是比剛剛任何的發言,都還要熱烈的讚美之聲。我笑著合上扇子,這是當然,我中華五千年燦爛輝煌的文化,何曾輸給任何人!

只是。

我微微側頭,就算隔著簾子,也能感覺得到,不遠處那位源氏君看向這邊的視線,似乎熾熱得很,他不是,見女人就愛的毛病又發作了吧?

一刻鍾後,我看著一個可愛的童子送到我簾子裡來的櫻花,嘴角不住的抽啊抽。

我當然抽的不是那枝漂亮的櫻花,我抽的是綁在上面的信籤。而且,那個童子說得清楚,這可是他家源氏君特意送給藤原公主的。

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拆下花枝上的信,展開,只見上面的字型飄逸清秀,倒是沒什麼說的,只是這內容。

也不多,只四句和歌,“春霞籠罩裡,彷彿見山櫻。未睹斯人面,先生戀愛情。”

我抓著信,手不住的抖啊抖,好你個種馬源氏,你,你,你還真說得出口。都未睹了,竟然能先生。我是該佩服你大膽呢?還是該讚美你是精神戀愛者?也不想想,萬一你送信的物件見面之後,是個麻子長臉的醜女呢?

當然,當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整個京城該早就傳遍了,藤原家的公主醜得不能見人的事實。

實在很想在信紙上畫一個大大的叉,然後直接給他扔回去。

可是,冷靜冷靜,紗織,現在你代表的是藤原公主,她可不會做這樣的事。提起筆來想了想,我鬼畫符似的寫上兩句詩,然後伸手,在袖子的掩飾下,極快的拔了根雜草,把信綁在上面,“給源氏君送去。”我遞給身後藤原家的侍女的時候,明顯看到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雖然隔著簾子,但是距離不遠,所以我仍然能清晰的看到,源氏看到那根翠綠綠的青草的時候,表情和侍女一樣扭曲了一下,然後在信展開,看到我的毛筆字之後,表情再度扭曲了一下。我以扇掩唇,嘿嘿直笑,我雷不倒你,我就不叫紗織。

然後,下一刻,在看清楚我寫的內容,源氏的表情,在瞬間閃過驚愕,愧疚等等情緒。

我低了頭,以免笑出聲來,其實上面也只寫了兩句詩: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看到了嗎?源氏同學,上面寫得清楚,我已經另有所愛了,所以,只好對你說抱歉了。這樣,你就會對我死心了吧。看我多好,還顧及到你小小的自尊心,都沒打擊你。雖然這麼做,主要是為了給藤原公主留面子。

那個時候,暗自得意的我,完全從根本上低估了某些會被稱為種馬的人的臉皮厚和自戀的程度。而當我知道的時候,我後悔極了,我最開始收到信的時候,最該做的事情,就是不但在上面狠狠的畫個叉,還要寫上,滾汝母之!然後直接扔回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