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約會?”跡部大爺閉著眼睛,眼角很不華麗的不規則抽搐著。
“跡部君難道不想看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嗎?”我用很是純潔的四十五度仰望跡部。
跡部咬了咬牙,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捂著嘴偷偷笑,誰叫你打擊我來著的,跡部君。
四天寶寺和青學的比賽,比動漫裡看到的還要精彩。而且,那個什麼才華洋溢的極至,竟然真的看得到七彩的光芒。
我一邊看,一邊像看科幻片一樣發出哇啊哦的讚美聲,然後,果不其然的被冰帝的部長大人狠狠的奚落了頓。
不過,卻看得很愉快。
這樣的心情,一直保持到比賽結束。
“跡部君,明天還要繼續約會嗎?”我笑得純良極了。
“你這種不華麗的約會,本大爺沒興趣。等你什麼時候學會華麗的約會了,再來約本大爺吧。”跡部大爺囂張的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我笑得很是開心,這樣的跡部,真是帥呆了。
全國大賽的最後一場,我絕對不想錯過的比賽:青學vs立海大。
果然,場場精彩絕倫,一直到最後單打一的比賽:幸村精市對戰越前龍馬。
看著賽場上,藐視一切的幸村,收斂起我初見他時的女神樣的柔和微笑,纖細的身材,竟有一種自信到無與倫比的霸氣。
立於國中網球界頂端的王者。
突然之間,有些明白為什麼立海大的粉絲們這麼痛恨這個結局了,經歷了這麼深刻的傷痛的磨難,擁有旁人幾乎無法擁有的堅強毅力和天賦,才得以站在現在的網球場上的神之子。竟然會就這麼輸掉。
連我都有些不想看這場比賽的最後了。
不過,看到龍馬領悟天衣無縫的極至的瞬間,我也忍不住撫了撫額頭上直爆的青筋,這種光線,怎麼讓我想起外星人降臨這樣的感覺來?
誒?!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輸掉的幸村,率先對著龍馬伸出手去,露出感覺像是久違了的神樣的微笑,“下次,一起打場快樂的網球吧。”
下一刻,我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啊,神之子。
不過,這果然是熱血少年漫嗎?雖然有輸有贏,但是所有人都看起來很快樂的樣子。這樣的情緒,連我都被傳染了起來。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心情好,天氣又好,那麼,就不要大意的去逛街吧。
哼著奇怪調子的小曲走在街上,我的心情跟著陽光清風飛揚,真是平和而美好的日子……呀!
最後一個感嘆詞,在我看到前面不遠處撕開天幕而來的虛的時候,變了一個奇怪的調子。
不過,不影響心情,去和一護打個招呼吧,順便告訴他我回來了。
怎麼,一護還沒到啊,他現在明明就是名正言順的代理死神了。
我有些鬱悶的蹲在一家人的屋頂上,看著那個長得奇醜的虛揮舞著爪子。這附近都沒人,虛先生,你長的什麼眼睛呀?
正感慨著,忽然之間從轉角處出現的人影,讓我一下明白這位虛同志並非在抓瞎,而是真的感覺到了什麼。
“小心——”不能等一護了,虛的爪子都要抓到人了。我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直接一把摁倒差一點點就被抓到的人。
沒辦法了,我好像記得,我的前任就是這麼使用的。
倒轉過黃金仗,我稍微回憶了一下老師教過的標槍的投擲方法,我扔——
不錯,一擊即中。
我洋洋自得的向著消失在空氣裡的虛揮了揮手,拜拜咯,虛先生。
“……”我的得意,一直持續到被我撲倒的人,傳來意義不明的□□聲。
我忙從別人身上跳下來,翻出包裡從露琪亞那裡a來的記憶修改噴霧,對準剛好抬起頭來的人,我噴。
誰料想,那人才一抬起頭來,看到我用什麼東西對準他,他竟然動作迅速的就地一滾,脫離了噴霧的有效範圍。
誰啊?這麼厲害。
我定睛望去,正好望進一雙鳶尾色的紫色雙眸。
立海大的,神之子?!
“城戶同學,你手上的那個東西,不會是想要用來對付我的吧?”幸村眼波流轉之間,流光異彩,只是如果他沒有不時掃一眼我手裡的噴霧就好了。
既然都被他發現了,知道自己沒什麼可能性動手腳了,我忙把拿著噴霧的手收到背後,“呵呵,我以為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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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幸村的笑容更燦爛了些,“所以,城戶同學撲倒色狼?”
我一下僵硬當場,原來,都說立海大的幸村,是比不二還要可怕的腹黑,是有根據的呀。
可是,可是,我也是倒黴透挺了,撲誰不好,偏偏撲倒幸村,兩次!還是兩次都是臉朝下的!><
天可憐見的,我白背一個撲倒的名聲,可是一點豆腐渣都沒吃上。
“嘿嘿……”無比尷尬的訕笑了兩聲,我連一點點自圓其說的話都找不到。
“這一次,城戶同學不會是睡昏頭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吧?”幸村掃了一眼剛剛虛先生留在地下的痕跡,“似乎每次遇到城戶同學,都會遇到很有趣的事呢。”
我強忍翻白眼的衝動,“幸村君,為什麼不說我每次遇到你,都會被捲入什麼之中呢。”在立海大那次是這樣,竟然撞上惡靈,這次又是如此。
這麼說起來,倒真是很奇怪。幸村應該只是一個網球打得好的普通少年吧,為什麼剛剛那只虛要襲擊他呢?
難道,精神力強的人,靈力也很強?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幸村,恩,怎麼看都是普通少年一個啊,或者說,長得非常漂亮的普通少年一個。
不過,我好像從來都看不出別人有沒有靈力吧,呵呵……
“是嗎?”聽了我的話,幸村笑了笑,“那麼城戶同學可以告訴我,你是被捲入什麼之中了嗎?或者說,剛剛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一驚,他果然看得見,上次也是這樣,不是錯覺。傷腦筋呀,看得見的話就不好忽悠了。實話實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很秘密的事吧。某人毫不負責任的想到,然後展開了屍魂界普及知識講座。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其他世界呀。”幸村默默的聽完,似嘆非嘆的感慨道。
“是的。”坐在離剛剛被襲擊處不遠的小公園的長椅上,我咬著果汁的吸管,補充剛剛講述時流失的水分。
“那屍魂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幸村好奇的問道。
“恩,怎樣一個世界呀?”我思忖了一下,然後更加不負責任的給出一個答案,“大概,是弱肉強食的一個世界吧。”這種感覺,在流魂街的後幾十的街道,表現得非常明顯。
幸村怔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弱肉強食,是指強者才能生存嗎?”
“哈哈,這個,我亂說的,其實應該和我們生存的世界差不多吧,反正都是人死之後的世界呀。”
但是,幸村似乎並不在意我的解釋,他低著頭,看向自己修長優美的手,“強者嗎?到底怎樣,才能稱為強者呢?”
我閉上嘴,現在的他,不需要我任何解釋吧。
靜坐良久,只有夏風,微微輕拂著。
忽然,幸村猛地一抬頭,然後在我驚訝的目光中與我對視,目光灼灼,“我想要看看,強者生存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幸村君,你年紀還這麼小就想死,不太好吧。”
聞言,神之子額頭上的黑線一下就掛了下來,“我沒想死。”
“可是不死去不了屍魂界啊。”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這樣的視線中,我聲音有越來越小的趨勢,他該不會是想……
“城戶同學去過吧,但是現在平安回來了,一定有辦法讓活人去的,是不是?”
我低頭沉默了片刻,才抬頭,“是的,有辦法,但是首先,有辦法的人肯定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幫忙。其次,雖然幸村君你是站在國中網球界頂端的人,但是我不客氣的說一句,現在的你連一隻普通虛都對付不了,怎麼去屍魂界?估計你一踏上那裡的土地,就被死神當成旅禍砍掉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帶幸村君你去的。”
不管,他是因為一時好奇也好,還是因為有什麼困惑的事需要想通也好。我都認為,性命比較重要。
所以,無論他說什麼,我都絕對要堅持自己的決定!
“這樣啊!”相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幸村僅僅是這樣答應了一聲,“抱歉,我失禮了。我和城戶同學也只是見過兩次面而已,提這樣的要求,確實是太過分了。”他說著,微微偏頭,漂亮的紫色眸中流露出強烈的失望來,本來神采飛揚的感覺一下消失了,柔軟的線條,給人強烈的想要憐惜的感覺。
“啊,這個……不是的……”我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
“沒關係,是我太強求了。”幸村轉過頭來對著我微微一笑。
一瞬間,似乎聽到什麼東西清晰的碎裂聲,嗚嗚,我可憐的堅持。沒辦法,我就是對美人特別心軟,就算知道是腹黑的美人也一樣。
“其實,如果只是要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話,也不是沒辦法。”我點著臉頰思忖著到,那個地方,應該也算是吧。
“什麼意思?”
我看向幸村,“如果幸村君真的想看的話,雖然屍魂界不行,但是我可以帶你去看其他的地方,比屍魂界更加的強者生存。但是,幸村君,請你考慮清楚,鮮血、生存或是死亡,這樣的東西,確定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我的話,讓立海大的神之子,也遲疑了一下。
我輕笑,“其實,我覺得,還是生活在和平的世界就好,幸村君,你的世界裡,有網球就足夠了。”
“不。”幸村的眼神,慢慢堅定起來,“我想看,有一件事,我想要確定!”
我不解的抓頭,這位神之子,到底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事,需要這樣確認呀?以至於到了不惜以身犯險的地步?
不過,這個世界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吧。
“那好吧,你跟我來。”率先站起身來,“啊,對了,先打電話回家報備一下吧,今天晚上可能回來不了哦。”
呵呵,我也要記得跟塞巴斯說,今日,外宿一晚。
跟上我步子的幸村,一路上,意外的沉默。直到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少年,在路過我們時和他打了個招呼,他也笑著回了個禮。
“那是你同學?”我笑著問道,太沉悶了,不喜歡這種氣氛,雖然找得話說吧。雖然,剛剛那個少年長著一張路人甲的臉,我肯定不會認識。
“恩,是的。涉谷同學一直跟我同班。”
涉谷啊。
什麼?涉谷?
開玩笑的吧。
“涉谷,他全名叫什麼?”我抱著微小的一絲希望問道。
雖然幸村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答道,“涉谷有利。”
噗——
從今天開始做魔王……
這樣糾結的心情,一直持續到我帶著幸村走到那個嚮往了很久的枯井邊。幸村的臉色有些難看,估計,他還是頭一次做翻人家神社的牆壁這種事吧。
“從這裡跳下去。”我用一種分外嚴肅的口吻道。
我以為,幸村至少要懷疑一下的,沒想到,他竟只遲疑了一下,就率先跳了下去。被迅速的動作弄得一愣,我呆滯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跟著他跳了下去。
本來,應該是很淺的井,竟然,像是落了很久才到底。
我安下一顆心,看來,食骨井我和幸村都可以使用。
“這裡,是哪裡?”站在井底,幸村驚疑的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從晴空萬里變成了陰雨綿綿。
“先上去再說吧。”我指著井口道。
幸村的動作很敏捷,很快就爬了上去,不過我也不差,考慮了一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我都沒有直接飛上去,而是跟著他爬了上去。幸村半趴在井外,很是紳士的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剛爬上井沿。忽然,一把雪亮的刀,猛地砍在井沿上,濺起一簇火花!
雖然,低沉的男音響起,“你們是什麼人?!”
我猛地抬頭,然後怔愣當場,這種環境,這裡,難道不是犬夜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