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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九章 殺人後

我一直有一種預感,他總是要離開的。

但這個離開,是指獨自一人去那位書作者所在的地方,還是指離開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我卻不能肯定。

然而,他在這裡近半年了,卻一直沒有走。

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似乎靠得很近,卻又似乎無法接近,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

之後,他終於走了。

而在他離開之前的那一次,我看到的那個人,可能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在那幾天裡,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待在家,不知是踩到狗屎運了還是怎麼的,我抽到了一次新馬泰的免費旅遊。

我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去旅遊的,想要人陪著去,但他……

“你的身份證明問題還沒搞定嗎?”我打趣道,“如果真的能夠回去的話,也不必這麼急啊,和我一起多看看這裡的世界,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哦。”

他瞟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

我搖了搖手裡的獎券,為了提高他的興趣,故意捉弄他:“泰國,泰國知道嗎?據說那裡有一種手術,可以將一個男人最大程度上的變為女人,怎樣……我保證,你去做的話,回到古代,人人都會當你是真正的女人!”

他皺起了眉頭,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就想揍我兩下。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身上動刀。”他乾巴巴地陳述道,彷彿我這個莫名其妙的提議無聊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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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很奇怪,他想做女人,穿女人的衣服,留著女人的頭髮,卻從不願意多做一部。

比如,他對我的那些義乳不屑一顧,對於什麼手術之類的,更是深痛惡絕。

我拖著腮幫子看著他,第n次懷疑……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我總覺得,他和書上寫的,很像。

但又差距太多。

由於沒人可以陪我去,我便想著把獎券送給別人去領。

我以前也有過很多很多朋友,少數只是淺交,但交情不錯的也不少,而且不是人人都像王妍那樣讓我看走眼的。

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們聯絡了,那段日子的一連串意外之後,雖然大家都很關心我,卻也架不住我自動的疏離和躲避。

久而久之,聯絡就漸漸斷開了,但說到底也是因為,她們只是交情不錯,卻不是我真正的知己。

我長這麼大,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只有兩個,男的那個,自從參軍以後,就突然斷了聯絡,女的那個,移民到了澳大利亞,這幾年都處在移民的過渡期,不得離開澳大利亞的國土,否則移民就會失敗。

我知道那家夥脾氣乾脆利落,要是知道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八成會不顧不管地跑回國內,但移民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是她們一家子的事情,我怎能讓她面對這樣尷尬的處境。

所以,我壓根就沒有告訴她,我父母的死,還有我的病。

這樣一來,我倒不知道獎券究竟送給誰好了。

乾脆翻開手機,隨隨便便一翻,正好翻到了一個很要好的高中同學,想了想,便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絡了,她還以為我在和她開玩笑,當知道獎券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以後,她高興壞了。

她問我:“為什麼你們一家人不一起去?”

哦,對了,高中同學們都不知道我近年來的驚變,我不想多談地帶過了我父母的死,她也很識趣地沒有問下去,卻提了另外的一個話題。

她說:“我們高中畢業後都沒有好好聚過,現在算來大家也都大四畢業了,工作的工作,考研的考研,要不,乾脆組織一次同學會?”

我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讓她負責組織和聯絡。

最後,我們定下了日子。

聚會那天,我對於自己的裝扮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走我還沒有發生意外之前的那種風格,而不是現在的中性風。

反正她們都不知道我現在的遭遇,我也不想一個個去解釋,還要面對各種古怪的目光,倒不如糊弄過去,也就是一場同學聚會而已。

這樣想著,我便出門買了一頂梨花頭長髮的假髮,翻出了以前的秋冬連衣裙加小外套,配上綁帶長靴,拎上了一個兔毛的小包包。

我擺好假髮,戴好義乳,穿戴整齊,最後還不忘在假髮上夾上一個水鑽的蝴蝶結髮夾,對著穿衣鏡一看,倒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好像鏡子裡的這個人,已經是我的前世了。

也許,是該多出去走走,多見見人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我總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是不行的。

我自嘲地一笑,心裡盤算著今晚可能會很晚回來,便在出門前敲了敲東方房間的門。

他看上去也要外出的樣子,倒是盯著我看了老半天,好像我臉上開了花一樣。

最後,他總結道:“我終於開始相信你真是女人了。”

“……那真是謝謝你了。”我翻了個白眼,“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來,和你打個招呼。”

“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和我說,也不關我事。”東方古怪地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你終於捨得出門了?”

我輕哼了一聲,相比於這傢伙的神出鬼沒,我倒真的是多此一舉了,便沒好氣道:“這是我自己的事,關你何事。”

然後,狠狠地拉上門,不睬他了。

同學聚會這種活動,基本上都是一成不變的。

看上去是敘舊,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在炫耀誰誰誰發達了,誰誰誰沒落了,工作,錢,房子,男人,親切的語氣裡,佈滿了各種各樣的玄機,讓人覺得無趣極了。

我沒有工作,也並未提及自己獲得了大筆的保險金和遺產,更沒有男朋友,但還不至於屬於被嘲笑的物件。

為什麼?因為長得漂亮嗎?

真不知道,這些傢伙知道了我表層下的真相以後,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

我心裡嘟囔著,任由那些男同學們對我不斷地灌酒,我的酒量原來不好,但我說過,我父母死後的那段日子裡,我曾經醉生夢死過,酒量也就練出來了。

只可惜,眼前的這些傢伙們不知道啊。

我不吭聲,感受著冰涼的液體流入口中,卻炙熱地流淌了下去,突然的,就覺得越發地無趣了起來。

我就有些後悔出門了,便拒絕了緊接著遞上來的酒杯,隨便找了個藉口溜出了ktv包廂,給那個拿了我獎券的姑娘發了簡訊,讓她幫我編個理由,隨後直接關機,走出了大門。

我想,我還是更喜歡待在家裡,比較自在。

但是,當我開啟房門的時候,卻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甚至懷疑自己喝醉了,而且一定是醉的很厲害,但事實證明,我卻只是有些渾身熱乎加頭暈而已。

那麼……眼前的這一幕不是幻覺?

我愣愣地看著那個站在一片黑暗裡的人,莫名地就感到了一股寒意。

“怎麼不開燈?”我問他,然後心驚膽戰地按了廳裡電源的開關,客廳瞬間亮了起來,他表情冷漠,身上和臉上都沾染了血跡,但……這都不是重點。

我沿著從玄關到他腳下的血跡一路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具屍體,冷冷地擺在那裡。

沒有離開暈倒,這絕對是酒精壯了我的膽子。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然後,他開口說道:“不是說會很晚回來麼?我會處理掉的。”

對不起,這不是重點,我冷靜地問他:“你殺了人!”

他給了我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生命在他眼裡,被漠視到了極點。

“第一次嗎?”我板著臉,扶著牆,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這裡是第一次。”他低頭看了看屍體,“這個怎麼辦?”

“你不是說你會處理的嗎!?”我維持不住冷靜的表情了,忍不住吼了出來,“你問我怎麼辦!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怎麼敢殺人?”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以為你知道我是誰。”

我抓狂了:“放屁!你怎麼敢把屍體帶進家門!!!”

你又……為什麼要讓我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