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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生嫌隙(一)

白雪茹盯著畫兒道:“畫兒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畫兒驚慌失措的看了看梅姨娘母子,身子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低聲哭泣了起來,一個字也不說。

白雪茹見狀冷笑道:“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奴才,來人,給我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再帶回來回話,我看你們誰的嘴硬的過我的板子!”林媽媽應聲出現了,兩個婆子立刻架著畫兒拖了出去。

幾個小丫鬟見了全都跪了下來,其中一個穿綠色衣裙的小丫鬟哭著道:“夫人,求您別打畫兒姐姐,奴婢替她說。”

白雪茹微微的有些訝異,奇怪替畫兒出頭的不是她的主子而是一個小丫鬟。她看了一眼林媽媽,示意先放下畫兒,理也不理渾身亂抖站在一邊的梅姨娘。然後她端起茶碗浮了浮浮茶,將威嚴壓到十足才緩緩的道:“說!”

小丫鬟擦了擦眼淚低著頭道:“下午奴婢們陪著彥哥兒在院子裡玩踢毽子,杏丫每一次都比彥哥兒踢得好,不免有些得意。彥哥兒生氣了就打罵了杏丫幾下,還勒令她不許再這樣子張狂贏過自己。杏丫嘴上沒說話,但是想比心裡憋著氣,接下來還是踢得比彥哥兒好,還變換出各種花樣來。這下子彥哥兒便惱了,上來幾下子就把杏丫打翻在地,還揪著杏丫的頭髮拿她的頭撞地,就這樣沒幾下子杏丫就斷了氣。奴婢們都嚇壞了,可是這件事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白雪茹聽完氣的胸膛似乎要炸裂了一般。她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命不值錢,尤其是那些下人們的命更是如此。雖然她自己一向來尊重所有的生命,但是卻無法影響到別人也如此。可是她斷然不能相信在自己身邊,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可以下的了如此狠手草菅人命。她深吸一口氣,冷笑著對梅姨娘道:“梅姨娘,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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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了個頭道:“夫人,請您饒過彥哥兒這一回吧!彥哥兒還小不懂事,婢妾以後定會好好的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

韓德彥倔強的嗤鼻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死了一個奴婢罷了!”

白雪茹聽罷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她指著彥哥兒對梅姨娘呵斥道:“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你教導他的為人處世道理嘛?一個小小的孩子,把別人的生命就這樣子不當一回事,長大了那還了得?他今日可以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打殺了一個下人,將來就可以為了和人爭強好勝去幹其他殺人越貨的勾當!今天我若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以後還會把天理王法放在眼裡嗎?”

梅姨娘一聽嚇壞了,她膝行幾步一把抱住白雪茹的腿哭道:“夫人,您要罰就婢妾吧!這一切都是婢妾的錯,婢妾沒有把彥哥兒教好,您怎樣懲罰婢妾都甘願領受。”

白雪茹一把推開梅姨娘站了起來冷冷的道:“你的錯自然我也要罰,但是彥哥兒今天是一定要教訓的。”言罷她便讓林媽媽拿來了戒尺,她看著彥哥兒慌亂的眼神平靜的道:“我今日罰你不為別的,只為了讓你記住,你的命是命,那些丫鬟小子們的命也是命!我打在你手上你會疼,你打在別人身上別人也會疼。你無緣無故取人性命是為不仁,說謊抵賴推脫責任那就是不義。你將來要長成男子漢大丈夫,那更要行的端立的正才行,我希望你可以牢牢地記住這句話!”

說完,白雪茹就讓林媽媽狠狠的打了韓德彥二十戒尺。彥哥兒掙扎著不停的哭叫著“姨娘救我!”梅姨娘一度也想撲上去護住痛哭的韓德彥,白雪茹讓婆子們死死的架住她不讓她動彈,直到林媽媽打完那二十下。

打完韓德彥,白雪茹問道:“彥哥兒,我今兒打了你,你服還是不服?”

韓德彥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答非所問道:“我的手好疼。”

白雪茹聽得楞住了,想了想便覺得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明白這些大道理確實有些難度,便搖搖頭自嘲的笑笑只好作罷,想著以後有機會再好好的教育他也不遲。

她回轉頭看著哭得淅瀝嘩啦的梅姨娘道:“梅姨娘,你可知錯?”

梅姨娘哭著不說話。

白雪茹冷冷的道:“我告訴你,你今日犯了兩大錯誤你可知道?你今日第一錯錯在縱子行兇,第二錯錯在撒謊騙人。今日我也要好好地罰一罰你,讓你也記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作為一個長輩你該怎樣以身作則做好典範。”

隨後她對林媽媽道:“把梅姨娘帶下去,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再禁足一個月讓她好好地反省反省!”

梅姨娘頓時傻了,韓德彥馬上哭著撲到她身上大哭起來。白雪茹不為所動,讓畫兒帶了韓德彥下去敷藥,又給林媽媽使了個眼色,林媽媽立刻和兩個婆子架了梅姨娘出去。

片刻之後,小院子裡響起了噼裡啪啦的打板子的聲音,板子聲裡夾雜著梅姨娘震天的哭聲,一院子裡的丫鬟僕婦們看了都不敢上前多話。直到二十大板打完,梅姨娘被重新架進了屋子裡,白雪茹才問道:“我這樣處置你服是不服?”

梅姨娘低著頭遮掩住怨恨的目光,顫抖著道:“婢妾謝夫人教誨。”

白雪茹站起身冷冷的哼了一聲,帶著一眾人等離開了小院子。

回到正房,白雪茹問藿香:“那個穿綠衣服的丫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跳出來幫畫兒說話?”

藿香道:“奴婢打聽了一下,說是畫兒平日裡很是關照這些小丫鬟,就是她們偶爾犯了錯畫兒也多有迴護,想必她是感念畫兒的好吧!”

白雪茹笑道:“是個難得的有心人呀!”話雖如此說,白雪茹卻不能明著鼓勵這樣的行為,她感嘆過後也就放下了不提這事。

隨後她又問白芷道:“杏丫怎麼安置的?”

白芷道:“奴婢打發人回了大總管,大總管已經派人去衙門裡報備了,現在正在讓人把杏丫的屍首抬到了柴房停著,也派了人去知會杏丫的娘。”

白雪茹聽完嘆了口氣,心裡始終還是覺得堵得慌。

明堂裡,太夫人聽了香玉的回報簡直心花怒放。在她的心裡,別說是死了一個丫鬟,就是死了幾個庶子姨娘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於大房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都是好消息。她笑著對劉媽媽道:“這個梅姨娘,就是個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活該被打板子。按我說,她還該多挨幾下才會長記性。那個彥哥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種,小小年紀就這樣心狠手辣,長大來還了得?老大媳婦還是心太軟,該狠狠的罰他們才是!”

劉媽媽笑笑,她上前給太夫人續了一杯熱茶道:“太夫人您說的極是,若論殺伐果斷能有幾人趕得上您?”

太夫人樂不可支的又發了一通感慨,她眼珠子一轉,招招手叫香玉到跟前嘀咕了幾句,香玉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太夫人笑的眉眼彎彎的道:“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保準你一會兒看一出好戲!”

香玉低頭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劉媽媽心裡一緊,看了看太夫人開心的樣子,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寒意襲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韓禎賢從衙門裡回來,剛剛邁進二門,一直守在二門旁邊凍得烏眉烏眼的畫兒忙上去行了個禮道:“大老爺,姨娘請您百忙之中抽空去我們院子看看。”

韓禎賢腳下毫不停頓的蹙著眉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姨娘有什麼事叫她去回夫人就是了,她又忘了規矩不成?”

畫兒見他腳下生風的往竹園正房而去急了,脫口說道:“老爺,彥哥兒今兒挨了打,一直哭個不停要找您,所以姨娘才斗膽請您過去看一看的!”

韓禎賢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他厲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彥哥兒為什麼捱打?”

畫兒嚇得一哆嗦,她顫抖著道:“老爺您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她怕被白雪茹將來追究責任不敢說謊,可是又害怕請不到韓禎賢被梅姨娘打罵,只好含糊的這樣說。

韓禎賢眯起眼睛盯著畫兒看了片刻,一轉身就從竹園的後門進了梅姨娘的東小院。

梅姨娘一看見韓禎賢進了屋子,立刻撲上前抓住韓禎賢的衣襟哭道:“老爺,您可要為彥哥兒做主呀。”炕上的韓德彥看見自己的父親進來,立刻大放悲聲,大哭喊道:“父親,彥哥兒的手好疼!”

韓禎賢掙開梅姨娘的手,幾步就來到炕頭上,他一眼就看見韓德彥腫的高高的手心,心裡頓時不是滋味起來。他瞪著梅姨娘呵斥道:“這是怎麼回事?彥哥兒的手是誰打的?”

梅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哽咽著道:“下午彥哥兒和小丫鬟們玩的時候,發生了幾句口角,彥哥兒一失手推倒了杏丫,不想杏丫撞在花臺上磕破了頭就死了。夫人不知聽了誰的教唆,帶著人不由分說的就罰了彥哥兒。婢妾想可憐的哥兒從小到大沒有被人動過一根手指,那裡捱得起這二十戒尺?婢妾求夫人饒了彥哥兒全部責罰在婢妾身上,不想夫人更加動了怒,不僅打了彥哥兒,同時也打了婢妾二十大板。”

韓禎賢一聽心裡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冒了起來,他覺得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鬟罷了,哪能和自己心愛的兒子相比?妻子此舉也太小題大做了些。於是他站起身就要去找白雪茹理論。

梅姨娘見他黑沉著臉急忙拉著他的衣角跪下道:“老爺,求求您別去找夫人理論。您若是這樣子去和夫人說話,夫人必定會更加怪罪我們母子。可憐彥哥兒本就不得夫人的歡心,那以後彥哥兒的日子豈不是更加難過?”她說完就一邊砰砰砰的給韓禎賢磕起頭來,一邊哭泣著道:“求求您了老爺,您權當是可憐彥哥兒吧!”

韓禎賢一時間立在那裡心裡轉了還幾個彎,他腦子裡立刻想起了白雪茹和良哥兒其樂融融的樣子。在他的記憶力確實不曾記得白雪茹帶著彥哥兒一起玩耍嬉戲的場景,於是他迷惑了起來。

他伸手扶起了梅姨娘黯然的道:“你先起來,我答應你就是。”說罷他就讓畫兒去找墨影要上好的傷藥來,又親自給彥哥兒敷上。韓禎賢從身上掏出幾張大額的銀票交給梅姨娘,讓她好好的給彥哥兒調養,又溫言細語的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