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知不覺想起了亂那天晚上的話，沒想到現在居然就被他發現了這種或許會給我造成莫大影響的破綻。
“如果不是我已經厭倦了‘那裡’……說不定，我會很欣賞你。”我閉上了雙眼，這就是代價麼？“你很出色，也很強，只要經過培養，說不定在將來你會在曾經，我所在的世界頂峰。”
這個男人非常有培養的價值，如果我現在還是身在血族中的一員，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人才，只可惜……時間沒有給他機會。
“一樣啊……”瀾晏悲哀的笑了，眼中更是無盡的落寞。“為什麼，連現在說出的話都不曾改變？”
他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沒有在我的面前展現出來？
“如果您願意。”瀾晏認真的“在下願意跟隨您。”
在他說完的一瞬間，這次不光是我，連其他人也愣住了。
他這算什麼意思？
誰會想到一開始幾乎將他們置之死地的敵人，居然二話不說就要投誠，而且還是他一直打算加害的我，這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讓我不能找到他話中的真實度，最後我自動理解成他是打算試探我。
真可笑，你以為我也是能耍的麼？
看著他帶著期盼目光，我回視的眼裡只有冷漠，十分乾脆的拒絕了。“不需要。”
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不肯定的忠誠。
“果然，您還是一樣很討厭被人追逐……這也正是讓我嫉妒他們的一點。”瀾晏在我回答的剎那臉上滑過一絲絕望，但是很快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濃濃的哀怨，他掃了不遠處的黃金聖鬥士們一眼。“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什麼結局卻是這樣……”
“廢話已經說完了麼？”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語氣裡更是讓人一聽就明白的不爽。“我已經不想和你說些無聊的話，接下來就做個了斷吧！”
“好，一切都聽您的。”瀾晏淡淡的微笑了一下。“只不過，這是在下和您之間的事情，所以在下不會讓任何人在妨礙。”
犀利的視線掃過想盡辦法準備突破結界的一群人，瀾晏繼續說道。“老四，出來吧……計劃繼續進行，其他人暫時就交給你了。”
“好。”
一直都沒有穩定行蹤的殊流，此時也出現了。
他單手託著下巴，出現在了結界上方的樓架上，正笑意吟吟的看著我。
“上一次，讓你跑了。”我斜眼瞄了一眼殊流，冷冷的道。“沒有下一次了。”
“希望你能如願以償。”殊流一派輕鬆的回答，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只不過這一次，主角看並不是我，所以還是請殿下你不要太失望。”
放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大的後果。
伸手在周圍凝聚出一個戰鬥專用的屏障，我不希望身邊有其他人在看到我的戰鬥，瀾晏也幫著我一起鋪墊，彷彿他也不希望別人看到我和他的戰鬥，
“看來你是打算來進行最後的結局了。”我看著已經將力量完全舒展開的瀾晏，懶懶的說道。
“受創的在下，與筋疲力盡的您。”身後的灰色羽翼張開，原本型似天使的他，終於顯出了惡魔的本體，他微笑的說道。“很公平的戰鬥。”
“不，這不公平。”我打斷了他的話，揚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對你不公平。”
“是嗎？”他也在笑，眼裡都是笑意。
“我比你強，就算是你狀態最好的情況下，也絕不會是我的對手。”我伸手梳理了一下額前的留海，語氣中也是絕對的自信。“這場戰鬥根本沒必要，因為你一定會死在我手上。”
“您就認為在下完全沒有勝算麼？”瀾晏的眼神忽閃了一下，他繼續問。
“有。”我依然是間接乾脆的回答，卻也同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要你有豁出一切的決心，那麼加上之前你對我做的一些小舉動，也許……你能活下來。”
沒錯，和我的戰鬥，不存在勝負。
只有存活和犧牲。
我不得不稱讚他一句，能讓我正面看上眼的實力和智慧。
就算是和我在進行的戰鬥中，也能隨時保持最冷靜的思考模式，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無意義的行為，每一次的攻擊都是最有效的，每一次的防禦都能讓他避開致死的地步。
他果然很熟悉我的戰鬥方式，所以才能這麼的肆意的發揮本身的能力。
只可惜，現在的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這一次，你會死。”我俯視著最後一次將他打落在我腳邊的男人，他已經輸了。“相信麼？”
“嗯。”他出乎意料的點了一下頭，抬起頭，看著我的臉上依然是笑意。
“既然你選擇利用海界來對付我，那麼我也禮尚往來，用雅典娜的武器結束你。”
我手猛一揚，黃金杖立刻出現在我的右手中。
“在下依然覺得……黃金，並不適合你。”認真的凝視著我，紫羅蘭的瞳中，有著讓人不解的崇拜。“只有血，才是最適合你的歸屬。”
―― 只有血，才是最適合你。
記憶中，最不想回憶的事情此時被勾起，厭惡的心情瞬間壓上胸口，我沒有在多說什麼，直接用力將黃金杖揮了出去。
但是讓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並沒有躲開我的攻擊，任由黃金杖直接穿刺了他的身體，感受到紅色的血液噴灑在我的臉頰上，十分熾熱。
他，竟然直接用身體去命中我的攻擊！
居然，選擇自殺？
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間，瀾晏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的我手臂。
“你……！”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下意識厭惡被生人靠近的我極力想甩開他，但是身體卻像是在自己行動一樣，完全無法被我所支配，更讓我吃驚的是，我居然並不反感他的接近，反而還有點……熟悉！？
“好想…好想再一次，被你擁抱……只可惜，沒有機會了。”瀾晏對於我的力量完全無視傷害的順勢抱住我。“果然，就算是我能算計天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傷害你，沒有辦法……”
那悲哀的語調，似乎觸動了我的記憶，這一次我沒有躲開他的擁抱，仍由他環住我的腰，貼在我身上漸漸失去了生命跡象，那雙灰色的羽翼也隨之主人一同消失，化作光暈。
腦海的一處角落中，好像有什麼要破繭而出卻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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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是天使，也不是惡魔……呵呵~你很有趣呢，要不要做我的寵物。
―― …就算死，也絕不會讓你踐踏我的尊嚴！
―― 哈哈~弱者還有資格說尊嚴？好……你不想死吧？那就給我試著活下去看看。
―― …死有什麼關係……活著又能怎麼樣？
―― 他們想讓你死，你就要活給他們看，變強，變到能將他們踩在腳底下，將他們的死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 ……！！！
―― 做的到，我就留下你。做不到，就給我消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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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還真是越來越變得像老古董了。
―― 在下也是這樣認為的。
―― 嘛~一點也不好玩了，讓我也失去興趣了哦？
―― 無論在下的生命還剩下多少，在下會用全部生命去愛著您，這正是在下的堅持。
―― 哈，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堅持會在什麼時候停止了。
―― 不會。
―― 你的自信讓我很喜歡。
―― 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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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難受！大腦像是被重擊過，我輕輕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想讓我被這種莫名的情感影響嗎?
複雜的心情一直隨著我先前設下的屏障消失為止，眾人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裡，臉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神情，不過他們都沒有主動地先問我。
“曉…？”撒加第一個朝我發出疑問。
“我沒事。”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我沒有多想，直接看向另一個男人已經從樓臺上下來，並且站在遠處看著我。
“…殊流。”
他抬起頭，看著我。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接近我？
我從來沒有這種感受，好像是自己親手將自己所期望的事物毀滅，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失落感。
聽到我的話，原本一直帶著優雅禮儀的男子，卸忽然下了偽裝，他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笑容，帶著濃濃哀愁的語調從他的口中溢位。
“這種事情，對現在的您來說……重要嗎？”
重要嗎？
我一愣，是啊，他們是什麼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既然他們已經決定和我對立，並且動手傷害了我的人，那麼我又為什麼要在意這些？僅僅是因為給我的感覺不一樣麼？該死的，我什麼時候也會在意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對，不重要。”將先前腦海中的異樣強制壓住，我也快速回答。“你們是誰對我來說無所謂，反正在對我出手前，就應該想過自己死亡的下場了吧？那麼，下一個我會解決的就是你了……你也給我準備好了嗎？”
殊流也笑了，和之前瀾晏一樣悲哀的笑容，是無法被抹去的絕望。
“殿下，您覺得……瀾晏真的那麼容易就會死去麼？”殊流慢慢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轉向淡漠。“我只能說，他雖然不是逆道中最強的一個，但卻是最聰明的。儘管我一直不願意相信……但卻是有可能，就是他本身的死亡，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你……”他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心中立刻湧起不詳的預感。
沒錯，那樣心機深重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死去？
所以這一次我完全沒有質疑他的話，因為瀾晏確實有這個實力。
難道……他真正的目標還是我！？
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去猜想，很快出現的異常就告訴了我猜想。之前在我身上所沾上瀾晏的血，開始沸騰，一點點的開始侵蝕我的身體，同時我的手腕處也浮出一圈咒文。
“曉曉……！！”
“女神――！！？？”
“……遲了，這是瀾晏用他最後的生命所設下的魔法陣。”在眾人驚訝的呼喚聲中，殊流只是牽強的笑著。“誰，都無法阻止了。”
“活人獻祭。”我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個名稱。
原來之前，瀾晏死在我的身上的時候，就是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引發這個陣法，他接觸到了我的身體，並且以此作為媒介，才有機會下了這個陣法。
生者死去之前的執念，比任何力量都來的更加猛烈。
“是啊，就是這樣。”殊流繼續說著，只是聲音裡帶著我能察覺的悲傷和憤怒。“連我也被欺騙了。”
“他用生命的代價來換取對付我的最後武器麼？”
“我不知道……”自嘲的笑了笑，殊流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痛苦。“我無法猜測他真正的用意，但是他是用生命在保護你……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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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無論在下的生命還剩下多少，在下會用全部生命去愛著您。
―― 哈，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堅持會在什麼時候停止了。
―― 不會。
―― 你的自信，從來都是讓我很喜歡的一點。
―― 絕不會。
到底……是為什麼！？
這一次，我只是用著最後的力量將困住黃金聖鬥士們的結界打破，我不會有事情，但是他們對未知力量的防禦心理，確實我無法放任的。
眼看腳下最後一道符文刻完，我輕輕閉上了眼睛，無所謂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不管瀾晏到底想幹什麼，我都想看看他最後的目地。
接下來……我或許真的該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下來。
就在我讓自己隨著力量的走向而消失的同時，卻忽然感受到手臂在一次被人抓住，我來不及看清那個人到底是誰，就失去了意識。
該死，怎麼會將人一起帶走？
到底是誰！？
在燁曉以及她身邊不遠的撒加，北斗，鳳一同消失後，留下的人全都面帶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曉曉呢！！你把她送到哪裡去了！！！！”在沒有任何阻勢後，米羅第一個衝上去，揪住殊流的衣襟，死命的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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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米羅的手，殊流的表情依然淡漠的讓人心寒。“不要碰我。”
沒想到，殿下……你到最後居然還沒有忘記他們的存在。
“總有一天，你們也會是這個下場……”
殊流的聲音像是預言，又像是詛咒，就如同有條蛇一樣滑過每個人的心底，冰冷而恐懼。
“我們……不，包括任何與殿下接觸的人物，也不過是那位大人手上的犧牲品而已，”
‘那個人’……卡妙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醫務室中，讓女神曾經露出那樣表情的……人，會是那個人嗎？
“不要笑死人了，一群自命‘正義’的人類，你們有什麼資格站住燁曉殿下的身邊？你們以為你們瞭解她多少？”殊流譏諷的刺激著在場每一個黃金聖鬥士。“你們不是很強麼？你們不是很有力量嗎？現在……卻連保護她留在這裡，也做不到。”
“閉嘴！”
“混蛋，你說什麼！？”
“你小子死定了。”迪斯活動著關節，他這次絕對要讓這個傢伙好看！
“哼，看來我們這次真的被忽視的太過徹底了。”阿布羅迪覺得這一次的海戰根本就沒有他們發揮的地方，也只能當做路人一樣的看著這場事劇。
“不是麼？”沒有在意各種威脅，他依然針對性的開始攻擊著。“自從被我們盯上後，我們對你們的過去都十分瞭解，甚至可以利用你們的過去進行任何計劃，但是你們卻連我們的底細都沒摸到邊，從頭到尾，也只有殿下一個人在與我們進行較量……哼，殿下真辛苦，為什麼要帶著這麼多累贅？”
“你……！”
“別都不需要多說，這一次如果沒有殿下的插手，你們中會死去哪一些……”犀利的視線掃過人群，殊流的聲音更加冰冷，充滿了譏諷，“我想，在個別人的心中自然很清楚，是怎樣給殿下拖後腿的吧？”
他們能說什麼！？
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確實從來都沒有主動去追查過逆道到底是什麼組織，一直以來他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看著女神去解決。
可惡，他們究竟什麼時候起，開始變對女神的實力認同的不再會那樣擔心了！？
“你們的目地到底是什麼？”史昂問道。
“目地？”殊流譏諷一笑。“我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一個，就是讓你們這些廢物消失在殿下身邊。”
“你……！”米羅大步衝過去，準備揍他一拳，卻被一隻手擋了下來。
“老師？”穆看著自己的恩師，心裡有些話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
示意徒弟別在說什麼，史昂只是伸手擋在了正欲發怒的米羅，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他只是冷靜的看著殊流，問道。“你口口聲聲稱呼女神為殿下……那麼說，過去的你，也許曾經是她的手下？”
史昂問題不光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同殊流也僵硬了一下，這個男人，果然很難對付……不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忍耐。
“你們沒有資格，問我任何事情。”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逃避這個問題，他無法撒謊，對自己。“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不錯，他們確實是沒有資格。”
這次沒有等黃金聖鬥士們再說什麼，另一道聲音就替他們回答了，眾人一併回首，就看見那摸金色的髮絲在空中劃過，悅耳的鈴聲同期而至。
原本不該出現的人，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鳳鳥院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穆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的出現。
但是鳳鳥院 亂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看黃金聖鬥士們一眼，只是看向早已從自己出現後，就陷入戒備的殊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但是我不一樣，如果你想用敷衍他們一樣的方式來和我進行交流……”話說道這裡就停下了，淺笑的聲音裡透露出絲絲危險，異色的雙眼也聚集了殺意。“我想身為那些人中最接近曉曉種族的你，不可能沒有聽說我的任性，不是麼？”
鳳鳥院 亂的任性，為所欲為……絕不是像燁曉殿下那樣肆意，她是更加瘋狂。
“我對你的目地沒有興趣，也不會干涉……但如果你們的行為讓曉曉受到我無法忽視的傷害。”亂把玩著手中的鈴鐺。“那麼，我也不會決定只做旁觀者了。”
關已經行動了，她自然不會落後。
“……非人之人，你果然也是我們最大的障礙。”良久，殊流才擠出這麼一句話，看來嫵歌和隕都沒有攔住她，這個女人確實是他們不得不對付的人，眼下事情又再度變得棘手了。
“能留在她身邊的人，早就已經被確定是世間所不容的產物……呵呵，這不不單單只說我而已。”亂含著笑意的眼角微微挑了挑，她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殊流也沒了聲音，他身為曾經被唾棄的一員，怎麼可能不理解這個女人說的話？
“現在我們沒有必要動手，不過……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一個訊息。”眼下立刻選擇對計劃有利的選擇，殊流覺得對她沒必要撒謊，因為根本沒有機會。
“殿下，她會出現在……曾經被她捨棄過的地方。”
“是麼？”得到回答，亂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麼這裡也沒有我值得留下的事物了。”
“鳳鳥院小姐。”穆出聲叫住了毫不猶豫準備離去的亂。
“你不需要問我什麼，因為我的回答也會和這個男人一樣。”並沒有停下腳步的亂，只是攏了攏長髮，笑的妖媚。“你們對我來說，也是‘局外人’，現在我不會處理你們的存在……並不代表我會接受，明白了麼？”
言下之意，她依然視他們為敵人。明白這點的穆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看著鳳鳥院 亂消失在視線中。
女神的朋友，都是非常奇特的人，而且……
“……不管怎麼說，先不需要太過擔心，畢竟和除了北斗和鳳以外，好在撒加也和女神一併消失，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他們會在一起。”穆對著心情沉重的戰友們安慰著，大家都理解的點點頭，但是加隆卻路出複雜的表情，狠狠的扭過頭。
又是撒加，又是他！
“可惡――！！！！”
重重的一拳擊向地面，加隆死死的咬住牙。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他又不在曉曉的身邊！？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雙子座，如果不是為了救你，燁曉殿下的力量就不會衰竭到連我也吃驚的地步……而我們的計劃也不會成功。”
“你……說什麼！”
“原本只是想利用你，卻沒有想到結果會好的出乎意料。”
殿下的情感模式已經開始越來越像人類，但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恥辱。
高傲冷酷的黑暗族群，怎麼可以擁有和人類一樣悲天憐皿的心情，而且原來那樣肆意瀟灑的殿下，為什麼會越來越在乎本身以外的存在！？
“我沒必要告訴一切，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那麼你有命活下來的話，就去問你以前的主子好了。”
“朱利安！？”
被點名的朱利安的身體還是一樣虛弱，不過在燁曉打破結界後，他的處境就好多了，不會一直被吸取力量，現在被人提起，自然將一肚子的火給發洩了出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這樣對身為海界之主的本少爺！別以為本少爺會輕易放過你們！”
太放肆了，完全沒有將身為海界之主的他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之前中了那個男人迷惑心神的妖術，也不會讓自己的性情變的比平時越加激烈！
他還欠那個女人一個人情，所以絕對要看到她的平安！
“那就拭目以待，要知道我根本就沒打算和你們海界正面對抗，而且……”殊流的視線轉移到燁曉消失的地方，一把紅色的摺扇靜靜的躺在那裡，這是從瀾晏最後留給他的指示，他瞬間移動過去，彎腰撿起了它。“既然瀾晏已經達成了我們的目的，那麼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敢在海皇神殿說出如此猖狂的話，你似乎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
“哼，看來不讓你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還真讓人以外海界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地方了！
比起海鬥士們的憤怒，殊流的態度還是依然冷淡。“愚蠢的人類。”
“我從剛才就說過，瀾晏是絕對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就算是你們會在這個地方，也逃不過他的計算……更何況，海皇的神力也應該被吸取的差不多了，我不認為你們有能力逃離這裡。”
”殊流下一秒已經在漂浮在空中。“那麼你們就在這裡葬送吧，永遠。”
“站住，告訴我，曉曉到底去了那裡――！！”
“好，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告訴你也沒關係……燁曉殿下此時應該已經被瀾晏的力量傳送到了了其他未知的時空，而且她本人也再不需要回來。”她將會在那個充滿死亡的世界裡，重新找回過去的一切。
“另一個世界……！？”
“對，你們絕對無法涉及的時空。”
她永遠不會回來，也不需要。
*************************** 海皇之卷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