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耀國都城最繁華的大街上,聚集著或為名或為利或為生活或為消遣而各自忙碌或顯得忙碌著的人們。忽然一聲尖利的嚎叫憑空而起如一道閃電般劃破嘈雜的街市——“跑哪兒去啦?美人跑哪兒去啦?”
聽到此言的人們不約而同的朝發聲地看去,就見“溢香茶館”前,一幫身著黑衣的人圍著一個十分漂亮但卻怒氣衝衝的黑衣少年,少年一邊左右張望一邊大聲訓斥手下:“都幹什麼去了,連個美人都看不住,何|小五楚天樂留下,其他人都給我去找,逮不回來她你們就都別回來了!”隨著少年的一聲令下,圍著少年的一幫人快速奔向四周,只留下一個身穿黑衣微微弓腰的青年人和兩個讓人呼吸為之一滯的藍衣絕美少年。
旁邊一位賣吃食的老大爺看到這有組織有紀律氣勢洶洶的一夥人不由暗暗搖頭嘆息道:“唉!這世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造孽啊——”
我滿心鬱悶的站在“溢香茶館”的門口生悶氣:真是的,不就是爬山不小心傷到了腳嗎?月憶天不是說沒什麼事歇一晚就行嗎?為什麼我卻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沒參加剩下的接待會議我無所謂,但為什麼我要被寒著臉的楚天樂和小五倆人看著每天往嘴裡灌藥?什麼我傷了腳需要喝藥?我看這純粹是因為我去爬山時沒帶上他們而引起的公報私仇行動!
折騰了三天,好不容易在我的強烈抗議下終於可以下床出宮了。成了“翻身農奴”的我本來想騎著美人好好逛逛的,誰知道我一個沒注意它既然給我跑了!太過分了!楚天樂和小五給我臉色看也就算了,怎麼連它也欺負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哎呦,這位公子,您這是幹嘛呢?為了區區一個美人,至於動那麼大肝火嗎?氣壞了身體可不好!”正當我鬱悶的心情凍結怨氣四溢的時候,一個耳熟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響起。
詫異的抬頭掃了掃發聲處,只見“溢香茶館”的二樓視窗,一隻“孔雀”正一手端茶一手搖扇正迎風招展著呢。
無聊的翻了個白眼,繼續鬱悶:現在心情不好,懶得理他。
“唉呀,阿諾德,看來這位公子的火氣確實不小呢,既然連你也不想理了。”“孔雀”的聲音穿牆越窗的傳來,帶給了我一個重要的資訊——阿諾德在上面!
接收到此資訊的我一個轉身迅速朝二樓呼嘯而去!
到了二樓,果然看見靠窗的雅座上端坐著我的偶像阿諾德,當然,旁邊那只笑的一臉噁心的“孔雀”和再旁邊給我謊報病情讓我躺了三天的傢伙可以忽略不計。
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搬了個椅子,瞪了一眼要上來幫忙的何|,就開開心心的在月憶天和阿諾德之間硬插了個空間坐下。
“公子——”旁邊的“孔雀”一見我落座,立馬自動發起音來。
“叫我李尋歡!”我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一臉八婆狀的“孔雀”。
“什麼?”“孔雀”冒出了滿臉的傻氣。
“我給自己起的別名,怎麼?不好聽嗎?”我望著面前的那只“傻鳥”
“不,不,好,好名字!好極了,真不愧是——,連起的名字都那麼,那麼——哈哈哈哈哈……”“傻鳥”開始了傻笑。
切——我又翻了個白眼,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
“那,哈哈,尋歡公子,您剛才幹什麼呢?那麼大火氣?”傻笑完了的“孔雀”不忘老本行的“狗仔”到底。
“哼!那個美人,仗著我平時對它的寵愛,養成這等刁蠻性子,既然敢給我逃跑,簡直就是放肆!不就是昨晚沒滿足它嗎?”一聽“孔雀”的發問,鬱悶不已的我就是一陣冒火。
“噗——咳咳咳咳咳”眼前的“孔雀”一聽我這話猛地噴了一口茶,接著就融入二樓為數不多的幾人發起的大咳唱當中去。
我掃了掃周圍咳唱的參與人員,發現除了不遠處四、五個衣著華麗心寬體胖明明白白將“有錢”倆字寫在臉上現在正咳的紅光滿面的胖子,還有更遠處身穿一淺黑一深黑,側面容貌一般,也在微咳著的倆人外,就是我旁邊的何|小五楚天樂了,至於阿諾德和月憶天,除了抽搐的嘴角和同居的眉毛,其餘地方連動都不帶動的,看看人家這素質。
真是的,多大個人了,喝口茶都能咳成這樣,將來能幹什麼啊?我微帶鄙視的瞟了瞟面前臉色發紅渾身亂晃的“孔雀”。
“咳咳,咳咳,這等事情,咳咳”面前的“孔雀”掙扎著發出了咳完之後的第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然後跟抽了筋似得衝我眨了眨眼睛,又開始了第二句:
“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要保重身體,否則滿足不了美人那可就——嘿嘿,不過看你今天中氣十足面色上佳,不像力氣不夠啊?昨晚上是不是——技術問題?——要不要——”
“胡說!我技術好的很!要不等待會兒抓到了那個賤人咱找個地兒我上了它讓你看看!”我一聽“孔雀”這嚴重侮辱我騎技的話,不由拍案而起義正言辭並輔以實踐的加以嚴厲反駁。
“噗——咳咳咳咳咳——”隨著我反駁詞的結束,又一輪的噴水大賽開始。
“公子!找到了,美人找到了!”樓下紫氣的一聲歡呼打消了我將要嘲笑“孔雀”的計劃。
“啊?!找到了?小五楚天樂快走!”我回頭招呼不知道什麼時候臉色又紅又白又綠又紫的小五和楚天樂就朝樓下衝去。
到了樓下,果然看見在“三十太保”的包圍下,被東來牽著的美人。
“哼哼!好心帶你逛街你既然敢給我逃跑?簡直有組織無紀律!你跑啊!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我大步走到美人面前惡狠狠的開始了發洩鬱悶,卻被樓上“孔雀”顫巍巍的聲音打斷:
“尋歡公子,這,這就是,就是——你所說的——美人???”
我不耐煩的回過頭,卻發現靠窗的位置怎麼忽然多了幾個身影?還或明或暗的偷偷往美人方向集中,恩,一定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馬吧,嘿嘿,我的眼光果然不錯,既然能在那一堆馬裡挑中了它。= =///
“恩,是啊,它的名字就叫美人,我起的,怎麼樣?”心情稍微舒暢了的我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好——名字,果然是——只有尋歡公子才能起出來的好名字!”“孔雀”嫉妒的臉色發黑雙眼冒火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那當然!現在美人找到了,要不要找個地兒我上了它看看我的技術啊?”看到這一幕開心不已的我忽然想到了剛才“孔雀”嚴重損壞我名譽的一句話。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技,術,絕,對,沒,有,問,題。”聽到我的提議的“孔雀”臉色黑的與他旁邊的那幫人交相輝映。
“大哥!大哥!”我正要再跟“孔雀”謙虛幾句,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往發聲處一看,只見我已經有一陣子沒見過的我的結拜兄弟李作樂穿著一身頗為吸引人眼球,回頭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綠底兒紅牡丹衣服正歡呼雀躍的朝我——灰溜溜的奔過來。
“李作樂!”我也很高興的向他揮了揮手,迎接他的到來。
“大哥,好久都沒見了。”李作樂一看我向他招手,加快步子竄到我面前一臉失散□□員終於找到組織的激動。
“是啊,有一陣子了,你忙什麼呢?”我心裡也是組織見到失散同志的激動。
“沒,沒幹什麼。大哥你呢?”李作樂聽到我的問題,掃視了一下左右反問道。
“哎!別提了,被我老爹關了整整三天啊!他們既然不讓我出去!”我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悲切切。
“啊?!大哥,你也是啊。”李作樂一聽我訴苦,立馬眼圈泛紅的嚷嚷道。
“也?你,你不會也被……”我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叫起來。
“恩!”李作樂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 我看著面前的難弟萬分鬱悶的問道。
“別提了,都怪那個林羽辰,他既然,我不就是,他不就是我大哥的一個手下嗎?仗著我大哥器重他,我大哥不就是讓他照顧我麼,他不就是這次沒去成邊疆麼?我不就是上次出去遇到大哥你了麼,既然管起我的事了!……”李作樂一聽我的問話,像被刺激到的鸚鵡一樣,滿臉通紅語無倫次的指手畫腳著,最後以一句“我好不容易才溜出來”做為整個發洩工程的結尾。
我一看他情緒這麼不穩定,就知道他比我還要倒黴,一邊鬱悶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感慨一聲:難兄難弟啊!一邊盡一個做大哥的責任安慰並轉移注意力道:“算啦,何必跟一個下屬一般見識,看看我的美人怎麼樣?待會兒我再帶你見個人去。”並順手指了指正耷拉著腦袋挨訓的美人。
“啊,大哥,你在哪兒找到這麼一匹漂亮的馬啊,它的名字就叫美人嗎?”李作樂一看美人,果然高興起來。
“是啊,我起的,怎麼樣?”我也很高興的回答道。
“大哥就是大哥,連這麼好的名字都能想出來,我家那匹公馬既然叫追風,那個林雨辰起的什麼爛名字。”李作樂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皺了皺眉頭說道。
“恩,這個名字是不怎麼樣,要不就叫追美算了,追逐美人啊。”我也嗤之以鼻並提了個建議。
“好名字,大哥不愧是大哥,就叫追美!”李作樂一聽我的提議興奮的快要舉雙腳贊成了。
“那當然,我想出來的。走,我帶你見個人去。”我也很興奮的拉著李作樂就要往樓上走,卻忽然想起還有事沒幹完就立馬快刀斬亂麻的說道:“都散了吧,從今天起,每天給美人喂三根苦瓜,連喂五天。一定要讓它吃下去,吃不下去你們就不用吃飯了,天天吃苦瓜。”
然後拉著李作樂的手雀躍的找阿諾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