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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擦槍走火

“什麼?”嚴芸久久都回不過神來,“阿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溫弘猶豫了下,索性全盤托出:“你還記得八年前阿錦跟我一起去蘇城嗎?那時,阿錦犯了個大錯,把別人的新娘子給睡了。”

“那個新娘子是阮清歌?”嚴芸猛然想起了宋太太說過的那句話——“阮清歌她不守婦道,新婚之夜就被不是新郎的男人給睡了!”

“是。我已經做了親子鑑定,承光就是阿錦的兒子。我不管你多麼不喜歡清歌,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溫弘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警局相識的好友,請他務必幫忙找尋承光的下落。

嚴芸花了很長時間才消化這個重磅炸彈。想起之前對承光的種種劣行,毀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嚴芸顫著聲音問。

如果早知道的話,她就不會動不動就給承光臉色看,就不會指使承光做這做那,就不會……

嚴芸捂著臉,悔恨的眼淚流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我可以相信你的這張嘴嗎?總之,千萬不要讓清歌知道。”溫弘在這節骨眼,沒有心思理會後悔不已的妻子。他的腦袋一片混亂,想到的不是找不到承光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而是這麼一個瘦弱的小孩子,一個人在黑夜裡獨行該有多麼的害怕。

半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溫弘像只無頭蒼蠅驅車在諾大的城市尋找著。嚴芸在一旁小聲地啜泣著,擔心極了:“承光怎麼還不回家?是不是不知道怎麼回家?”

溫弘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盤來發洩心中的怒氣,“你那樣對他,他會把溫家當成自己家嗎?他心中的家只有那個小石屋。”對了,小石屋!

……

“承光。”

溫弘朝著鐵門前的那團小影子走去。

承光蹲在地上,將頭埋進雙膝裡,聽到叫聲,趕緊抹去眼淚,抬起頭,乖巧地叫了聲:“爺爺。”

他的小臉哭得皺巴巴的,彷彿可以透出水來。嚴芸看得心裡酸酸的,走過去,摸著他的頭柔聲說道:“爺爺出車禍了,奶奶著急趕去醫院。承光,奶奶不是故意扔下你。你是奶奶唯一的孫子,奶奶不會不要你的。”

承光眼底閃著淚花,卻勾起一抹笑容,看向一旁的溫弘,關切道:“爺爺,你有沒有受傷?”

溫弘搖搖頭,把孫子拉了起來,安慰著他受傷的小心靈:“今天是你奶奶做錯了,我已經罵了她。承光,爺爺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承光癟著嘴,使勁強忍著內心翻滾的酸澀,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好想念外婆。以前外婆會牽著我的手送我去上學,天冷的時候會給我搓腳丫,她還會給我做好多好吃的菜。可是我再也吃不到她做的松鼠鱖魚了。”

雖然他現在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儼然是個小小富二代,但是他卻深深地懷念著過去和外婆一起生活過的日子,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那些不用刻意討好的日子。

**

一場春雨過後,天空彷彿得到了淨化,呈現出明麗的蔚藍色。春日特有的溫暖陽光細密地灑下,碧藍的湖水像撒了金粉似的,金光流轉,在成蔭的綠柳間穿梭。

阮清歌剛放下手機,溫錦言就黏了過來,好奇地問:“媽怎麼會突然問你松鼠鱖魚的做法?她向來十指不沾洋蔥水。”

“也許是一時興起吧。”阮清歌找了塊青草地,席地而坐,然後拿起素描本,開始構思伴娘裙。

溫錦言習慣了用軟體作圖,在平板電腦上勾勒著婚紗的輪廓。

兩人背靠著背,安靜地做著他們的本職工作。

半小時後,阮清歌伸了伸懶腰,眯起眼睛欣賞著從指縫間流瀉下來的陽光。

能重見光明真好,能和錦言在一起真好!

“錦言,為什麼夏冰要這麼趕著定製婚紗?我們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阮清歌忍不住打聽著。

夏冰是國內正當紅的小花旦,即便阮清歌沒怎麼看過電視,也從滿大街她的海報知道她的大名。

“想知道嗎?”溫錦言放下手頭上的活,扳過她的身體,笑著問。

阮清歌雙眼亮晶晶,“想。”

“親我一下。”溫錦言用食指點了下自己的右臉頰。

阮清歌望了望四周,確認無人看到,抬起上半身,飛快地親了一口。

溫錦言心滿意足地撫摸著被親過的地方,眉目間蕩起了甜蜜的笑意,回道:“她懷孕了。”

奉子成婚?!阮清歌有點不信,“你怎麼這麼肯定?”

“夏冰是我的老顧客。我昨天量了一下,她的胸圍大了一個罩杯,腰圍也粗了,不是懷孕是什麼?”溫錦言自信滿滿。

“你對女人的身體可真熟悉。”阮清歌撇撇嘴,講出來的都飄著一股怪味。

“我是靠女裝吃飯的,能不熟悉嗎?”溫錦言突然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不過,我最想熟悉的是你的身體。”

阮清歌臉皮薄,禁不起他赤|裸|裸的挑逗,背過身,繼續畫圖。沒多久,她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捅背後的溫錦言,讓他幫忙給點意見。

溫錦言看著那條藍紫色真絲連衣裙,“少了點讓人怦然心動的感覺。”他的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意,“要不我幫你?”

不等她回答,溫錦言用大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唇送了過去。

吻從嘴角蔓延到舌尖,一次一次地交錯,讓阮清歌有點眩暈。她閉上眼睛,去回應他細密綿長的擁吻。

那是最純粹的吻,沒有身體本能的欲|望。唇齒糾纏著的是最真摯的情感,對彼此的愛,對擁有的滿足,以及對命運的感激。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溫錦言將耳朵貼在她的胸前,笑容露在陽光下,耀眼如辰,“我親愛的學生,帶著這種心情去畫。”

“哪有老師這麼教學生的?”阮清歌揉了揉嘴唇,嗔怪著。

第二天,他們一回到深城,就投入到禮服的製作中。

阮清歌和小柯整整忙了三天,終於製作出了粉色的伴娘裙。12根高密魚骨塑形,胸前用立體模擬繡繡著精緻的薔薇花,朵朵嬌羞綻放。下襬層層疊疊著大量的網紗和蕾絲,營造著一種醉人的輕盈空氣感。微風吹來,裙襬劃出了夢幻般的飄逸感,在賞心悅目同時讓人想起了青澀歲月時的心動。

“這次還不美死那六位伴娘。清歌,你把伴娘服做的這麼出色,就不怕蓋過了新娘的風頭?你老公現在壓力可大了。”小柯是她御用的打版師,也是交心的好友,經常開她的玩笑。

阮清歌對溫錦言非常有信心,“他要是贏不了我,我就不會嫁給他了。”

告別小柯後,阮清歌來到了隔壁的工作室。溫錦言正彎著腰,站在人臺模特前,耐心細緻地縫著白色的歐根紗。

昂貴的黑色西裝外套隨手扔在了堆滿布料和線頭的工作臺上。他將襯衣的衣袖捲到手肘上方,一針一線、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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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言看到她,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沒想到boss大人拿著針的樣子還挺帥氣的。”阮清歌走過去,打趣道。

溫錦言眉毛一揚,得瑟極了:“當然,你有見過我不帥氣的時候嗎?”

因為連日來的奔波勞碌,他的劉海全都有氣無力地耷拉下來,眼下一片烏青,原本潤澤的嘴唇此刻蒼白乾裂。

可是,即便是這樣憔悴的溫錦言,阮清歌仍然覺得他帥的不像話。

或許,是老天看不過溫錦言這般臭屁的姿態,離開工廠時,溫錦言不慎從樓梯上滑倒,除了摔了個狗趴食外,還把右手臂給摔傷了。

**

阮清歌和溫錦言從醫院回到家,看到承光正在給嚴芸的手背吹氣。問了之後才知道,嚴芸在做松鼠鱖魚時,手被濺起來的油給燙到了。

阮清歌知道嚴芸是為了承光才親自下廚,心中感動極了。她在一旁指導著嚴芸,沒多久,一盤樣貌詭異的焦魚擺上了餐桌。

溫弘極其嫌棄,吃了一小口後就放下筷子。倒是承光,吃的津津有味。末了,承光還做出了高度評價:“奶奶做的魚有外婆的味道。很好吃。”

嚴芸快笑成一朵喇叭花,對著一臉嫌棄的丈夫和兒子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聽到了嗎?我才學了幾天,就做的這麼好吃。我果然有成為大廚的實力。”

溫弘默默地背過了臉。

溫錦言張開嘴巴,吃著阮清歌送來的飯菜。他的右手臂韌帶拉傷,醫生說了,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使用右手。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阮清歌無微不至的照顧。

包括,餵飯。

包括,洗澡……

阮清歌試了下水溫,把溫錦言叫進了浴室。她伸出手,開始解他襯衫上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這兩個月,兩人雖然同床共眠,但是做過的最親密的事也就是擁吻。阮清歌甚至都沒有認真欣賞過溫錦言的身體。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終於,釦子全部解開,襯衣敞開了。她瞥見了男人結實精瘦的腰腹、硬朗寬敞的胸膛,還有那兩道帶著撩人性感的鎖骨。

她像被施了魔法,忍不住繼續往上欣賞。男人飽滿的喉結在上下滾動著,魅惑人心。

阮清歌吞了吞口水,視線繼續往上,然後,心虛地對上了溫錦言那雙修長烏黑的眼睛。

“怎麼?被你老公迷住了?”

那語氣,真是欠揍。

阮清歌不想理他,免得他蹬鼻子上臉,彎下腰,然後將手放在他牛仔褲的釦子上。

她的手開始發抖,顫顫巍巍地拉下拉鍊。

男人的雙腿筆直修長,完美的輪廓和比例彰顯著勢不可擋的能量。

氣氛越來越詭異了,周遭安靜得只剩下溫錦言的喘息聲,還有她如鼓般的心跳聲。

阮清歌將手放在他底褲的兩邊,閉著眼睛一拉到底。

溫錦言也覺得有點尷尬,走過去,將身體沒入撒滿玫瑰花瓣的浴缸裡。

阮清歌擠了些沐浴露,輕輕地塗抹在他的脖子、他的手臂,他的胸口。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她聊起了辦公室的趣事。

溫錦言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話。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阮清歌的十指上。只要是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都帶起了細細的酥麻之感。

他的呼吸越來越不受控制地粗重起來,強健的身體也在微微戰慄。

阮清歌讓他站起來,要幫他沖洗掉全身的泡沫。叫了兩遍後,他仍無動於衷。阮清歌疑惑地看著他,才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不,是很不對勁!

他臉色漲紅,眼睛充滿血絲,額頭上青筋繃起。咬著牙,說出口的語調有些破碎了:“清歌,你先出去。”

“怎麼呢?病了嗎?”阮清歌伸手去撫摸他的臉,卻被溫錦言一把抓住,帶著往水下移動,覆上了一切不對勁的根源。

阮清歌一下子就意識到那是什麼,急忙忙地想要脫手。可是溫錦言不肯,用蠻力迫使她握住了。

他的那個地方,越來越熱,越來越大,越來越硬……同時,阮清歌的臉也越來越紅,簡直快要燒起來了。

她不知所措地望著溫錦言,差點燙死在他炙熱的雙眸中。

“清歌,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