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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蓋世英雄

醫院。五官科。

阮清歌拆完線後,詢問張弛:“張醫生,我現在可以要孩子嗎?”為深愛的男人生兒育女,是每個女人的夢想。雖然溫弘說有承光一個就夠了,可是承光畢竟不是溫家的血脈,所以於情於理,阮清歌都想為溫錦言生一個孩子。

張弛回道:“停藥後就可以。不過我建議你再調養下身體。”

阮清歌道了聲謝,走出去時,瞥見了張弛辦公桌上的一臺攝像機。那不是寧西月的寶貝嗎?他們兩人或許已經偷偷在交往了吧?阮清歌抿著笑意,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時,承光正在紙上塗鴉,見到她時,衝她嘻嘻笑。

“承光,”阮清歌拉起他的手,溫聲軟語地說,“媽媽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承光的笑容燦爛得就像六月的明媚陽光,笑眯眯地說:“媽媽請講。”

“媽媽想給你生個弟弟或妹妹。媽媽保證會像現在一樣愛你。不過,如果承光不想要的話,媽媽就不生。”阮清歌望著兒子的眼睛,說的非常真摯。

承光歪著腦袋瓜思考了好一會兒。

阮清歌一顆心七上八下,即將放棄時,卻聽到兒子說:“那我可以要一個像語寧一樣的妹妹嗎?胖胖的,超可愛!媽媽,我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的!”他朝天立起三根手指頭,神色嚴肅地發誓著。

阮清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摸著兒子的頭,眼裡承載著滿滿的寵溺和歡喜。

“弟弟不好嗎?”溫錦言走了進來,笑著說,“弟弟也可以和你一起玩。以後天天跟在你屁股後,‘哥哥哥哥’的叫著。承光還可以教弟弟唱歌跳舞畫畫。”

承光想想就興奮的不得了,撲到阮清歌懷中,摟著她的脖子撒嬌道:“媽媽,你明天就給我生嘛!弟弟妹妹我都要!”

“哪有這麼早生出來的?”阮清歌捏了捏兒子的小鼻子。她給他換上了橘色的短袖polo衫、淺藍色的牛仔褲,牽著他軟綿綿的小手,下樓,把兒子交給了溫弘。

溫弘要帶承光參加在遊艇上舉辦的私人聚會,說是要讓承光打小就見識大場面,培養他的應變能力和交際手段。溫弘深知兒子擔不起天弘的重任,所以已經把心思放在了孫子身上,打算培養出天弘最強大的繼承人。

阮清歌理了理承光的衣服,叮囑道:“承光,對人要有禮貌,要懂事,別讓爺爺為難,知道嗎?”

承光乖乖地點頭了。他朝著爸爸媽媽奶奶一一告別,牽著溫弘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家。

溫錦言剛美滋滋地想阮清歌接下來的時間全部都屬於自己,嚴芸就拉著阮清歌到她房間,然後一連三個小時都沒出來。

溫錦言等的有點不耐煩,敲開了嚴芸的房間。婆媳倆正一邊敷面膜,一邊看韓劇。

大屏幕上,一輛紅色的車正飛快地向懸崖邊馳去。“救命啊!”女主慌亂地踩著剎車,臉上全是驚恐,大喊著,“都經紀人!”

阮清歌猛地撕掉面膜,握著嚴芸的手,著急地喃喃著:“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天而降。一時間風雲變色電閃雷鳴,飛沙走石天地驟變。男人雙手按在車上,硬生生地將女主的車逼停在懸崖邊!

哇!阮清歌雙眼哇咔咔地泛著桃心,粉紅少女心瞬間滿血復活。

溫錦言嘴角抽了又抽,不由分說把阮清歌抱了起來。他獨守空房,而她卻在這裡花痴一個歐巴,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媽,她接下來的時間都歸我了。”溫錦言看著懷中的女人,眼裡蘊著曖昧不明的笑意。

嚴芸趕緊用劇情引誘兒媳留下來,“可是第八集更好看。有吻戲哦。”

阮清歌有點被說動了,可是看著溫錦言那張黑臉,還是審時度勢地跟婆婆告別了。一回到臥室,就被溫錦言扔到了床上,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壓了下來。

“你說是我的吻好呢,還是那個都教授的吻好呢?”他直起身來,慢條斯理地解開睡衣上的紐扣,全程一瞬不瞬地鎖定她,眼中的炙熱讓阮清歌全身發燙。

阮清歌被吻的暈暈乎乎,答非所問:“人家都教授很帥的。”

“是嗎?有我帥嗎?”溫錦言唇角揚起了危險的弧度。

阮清歌故意跟溫錦言唱反調:“他更帥。”

“我強烈覺得你的眼睛需要再去看下!”他脫去上衣,赤著上半身重新撲向她……

造人運動結束後,阮清歌躺在他懷裡,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個電視劇情節,有感而發:“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來娶我!”

溫錦言:“?”

阮清歌耐心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每個女人都有英雄情節。”她頓了頓,“慈善晚宴那一天,你在我最難堪的時候,在那麼多人面前帶我離開,你還給我穿上我掉的鞋子。那一刻,你不僅是我的偶像,還是我的英雄。”

“哦——”溫錦言拉長尾音,開心極了,“原來你在那時就喜歡上我了。我還以為你的眼中只有南星。”他很小心眼地舊事重提。

“因為理智上我覺得我絕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阮清歌抬起上半身,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很慶幸,還好那時江楓出現了,要不然我絕對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

溫錦言拿起平板電腦,欣賞著不久前在馬爾地夫拍的婚紗照。“你說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帥?跟個男模似的。”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大言不慚的話,連臉都沒紅過。

“你臉皮還有夠厚的!”阮清歌樂得呵呵笑,手指撫摸著照片上那張勝似男模的臉。這個男人是她的,一個人的,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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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言又說:“婚禮上我可不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不過你一定能看到世上最帥的新郎。”

提起婚禮,阮清歌臉色微變,讓他不要把不相關的人請來。

溫錦言知道她指的是江楓,連連保證:“放心,絕對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讓你見到噁心的人。”溫錦言想了想,繼續說,“錦繡織造紡的收購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我想把錦繡當成結婚禮物送給你。謝謝你嫁給我,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只是對不起,沒有更早地陪在承光的身邊看著他長大。身為他的父親,我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阮清歌搖搖頭,鄭重地說:“不是你的錯。你能視承光為已出,我真的很感激你。”

溫錦言突然啞口無語,把話題轉移到嚴芸的生日禮物。他要送給嚴芸一雙有都教授簽名的運動鞋,阮清歌則是量身定做了一條旗袍送給嚴芸,承光也準備了一張畫,至於溫弘——

“爸那人一根筋,不懂浪漫,別指望他了。我媽說過,他唯一浪漫的一次,就是在求婚時送了她一房間的粉色薔薇。粉色薔薇的花語是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把媽感動的淚眼汪汪,不顧外公的反對就嫁給了他。”溫錦言忍不住在媳婦面前吐槽自己的老爹,“也不知道媽看中了他什麼,大學時期就非君不嫁。其實爸當時喜歡的是鄭阿姨,爸跟媽親近也是想透過媽來追求鄭阿姨。我估計鄭阿姨那時也是喜歡爸的,只是她覺得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就常常給爸氣受。媽扮演著紅顏知己的角色開解他,沒多久就成功把爸拿下了。”

阮清歌恍然大悟,難怪嚴芸和鄭憶慈兩人一直不對頭,原來這中間還隔著一段愛恨情仇啊。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幫爸媽找回那份浪漫吧。”

於是嚴芸生日當天,溫家成為了粉色薔薇的海洋。不僅是大門,連客廳都覆蓋著一大片跟粉雪似的薔薇。

溫弘開完會回到家,看到那片花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阮清歌把溫弘拉到一邊,叮囑著:“爸,我跟媽說,這些都是你給她準備的驚喜。媽很開心,你呆會千萬不要說漏嘴了。”

溫弘給了阮清歌一個讚賞的眼神,只是有點不解,“為什麼是粉薔薇呢?”

阮清歌笑著反問:“那不是你向媽求婚時送的花嗎?”

溫弘脫口而出:“我求婚時不是送玫瑰花嗎?”

阮清歌:“……”

就在這時,嚴芸笑容滿面地朝溫弘走去,那語氣那神情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溫馴極了。“老公,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洗澡吧。”

溫弘有點恍然,好像又看到了大學時期的嚴芸。依稀還是記憶深處的那個她,溫柔賢惠,讓他心動。

溫弘驚見她眼角的皺紋,心裡湧起一陣酸澀。三十多年風風雨雨攜手走來,她見過他最輝煌的榮耀,也見過他低迷時的無助。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可這些年來,他讓她守了多少次空房?溫弘一直搞不清嚴芸的喜好,也許她想要的不是金銀珠寶,不是錦衣美食,要的只是他的陪伴。

“阿芸,你不是想去馬爾地夫嗎?等忙完阿錦婚禮,我們去那裡補度蜜月。”溫弘摟著她的腰,上樓了。

嚴芸聽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正好承光那時還在放暑假,我們帶他一起去。”

樓下那對年輕的夫妻望著父母恩愛的背影,牽起彼此的手,相視而笑。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七月。溫錦言除了籌備婚禮,還有九月份即將拉開帷幕的時裝週,忙得團團轉。

歆姐看著陳列出來的深藍色漸變印花短裙,忍不住讚歎連連:“星空系列實在是太贊了。沒想到清歌玩印花也玩的得心應手。”

星空系列是阮清歌在三亞時獲得的靈感。那晚的繁星,那晚的男人,那晚的激|情,給她留下了永生難忘的記憶。所以她一回來,就用那種激動甜蜜的心境畫下了這一系列絕對驚豔的作品。

“還有這條度假長裙,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歆姐指著一條真絲長裙,問。

這條藍色長裙是溫氏夫妻共同完成的作品,由胸口至裙襬褶皺出漂亮的層次,彷彿大海翻湧的海浪。長長的裙裾垂墜在腳踝處,像綻放的情花般鋪展開來。

溫錦言哪敢告訴歆姐這是他們在馬爾地夫的kingsize大床上,一邊身體奮戰一邊靈感碰撞所創作出來的。

“對了,你老婆在面料廠搗鼓了好久繡花面料,估摸著要做出一條白裙來。”歆姐給溫錦言敲警鍾,“上次時尚周過後,valentino已經私下聯絡清歌好幾次想要挖走她。chloe和d&g也向她丟擲了橄欖枝。freya快留不住她了。”

對此,溫錦言只有自豪沒有擔憂:“放心,我在這裡一天,她絕對不會離開的。”溫錦言極其有把握。他的老婆,他孩子的媽,還想跑到哪裡去?

下班後,溫錦言到面料廠找到阮清歌,帶著她出席了在五星級酒店舉辦的私人聚會。

嚴芸早已在此,和她那群許久未見的太太們交流著近況。

“溫太太,怎麼這麼久沒見到你來打牌?”她的牌友之一易太太問。

“照顧孫子,籌備婚禮,忙。”嚴芸實話實說。

易太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個小孩我看著挺機靈的。溫太太,你可真有福氣。”

提到寶貝孫子,嚴芸臉上全是油然而生的驕傲:“當然,溫家的小孩能不機靈嗎?考試全是一百分,畫畫比賽也是第一名。做事勤快,又有責任心,班主任說下學期讓他當班長。”余光中瞧見了喬齡,嚴芸撇撇嘴,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屑,“她怎麼還有臉來這裡?”

易太太不無嘲諷道:“跟江楓快離婚了,就來找下一家唄。還當自己是二八少女,呸。”易太太提議道,“要不我們過去讓她出醜下。”

嚴芸擺擺手,她不想跟這個女人再有任何瓜葛了,免得掉格。

中途,嚴芸去了趟洗手間,與鄭憶慈不期而遇。

鄭憶慈對著鏡子補妝,輕描淡寫道:“前幾天我翻了二十年前的照片,我發現承光像極了小時候的錦言。話說不會真是錦言的孩子吧?”

嚴芸洗手的動作一頓,打著馬哈哈,“清歌已經跟錦言領證了,她的孩子本來就是阿錦的孩子。”

鄭憶慈有點困惑,“不過真的太像太像了,說是親生父子別人都會信。對了,婚禮準備的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

兩人雙雙離開後,喬齡從隔間走了出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