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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正文尾聲

酒會大廳樂聲輕緩,人聲靡靡,簡晴隨著方爸爸一起來到大廳,只見大廳中央,方謙與方夫人已經收起先前的那種針鋒相對,隨著音樂的節拍而翩翩起舞。

方靈看到他們出現,連忙擠到簡晴身邊,朝她擠眉弄眼的:“剛才很多人想和我哥跳舞,我哥就乾脆和我媽一組跳開場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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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晴看著舞池中央那個俊逸瀟灑的男人,輕輕地笑了,回頭對方靈說:“想約你跳舞的人也不少吧。”

“我不稀罕,在場的年輕男人,除了我哥之外沒一個優秀的。”小姑娘笑著說。

是啊,自己的男人確實是最優秀的,簡晴心裡甜滋滋的想著,自己能遇上他,愛上他,繼而與他牽手同行人生路,是她今生最大福氣。

方爸爸等著一曲音樂結束,走上前說道:“小謙,該把我的女王還給我了,你的公主在那邊。”

方謙挑了挑眉,將母親的手交到父親手裡,笑著走向自己的女人,彩燈下,小女人淺淺地勾著嘴叫,美得讓他忘記呼吸,只是一會沒見,他心裡始終記掛著她。

輕執起她的纖手,他低沉地說道:“美麗的公主,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簡晴明眸中閃動著光彩,笑著對他說道:“當然,我的王子。”

小蠻腰被他輕輕擁住,男人隨著音樂的節拍,帶著她輕輕地旋轉起來,周圍的人與物似乎不復存在了,地天間彷彿就剩下他們倆,踩在繁花似錦的草地上,宛如一雙翩翩飛舞的蝴蝶,熱烈又深情地追逐著對方,心裡眼裡也只有對方。

沒有喝過半滴酒的簡晴,覺得自己醉了,醉在男人淺淺的笑容裡,醉在男人深情的眼眸裡,醉在他溫柔堅定的懷抱裡。

“剛才我爸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吧?”愜意享受著美好一刻的男人,對於剛才自己父親支開他們的行為,仍是耿耿於懷。

簡晴搖搖頭,附在他耳邊說道:“伯父沒說什麼,不過我會努力向他們證明,你選擇我是正確的。”

方謙聽完她的話,揚了揚眉,“這還用得著證明嗎?我一向都是選擇最好的。”

對於男人的說法,簡晴只是抿著嘴報以微笑,她明白他是最優秀的,也知道自己並不差,可要和這樣出色的男人共度一輩子,她要學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方爸爸說的沒錯,方謙的身後,僅僅站著個溫柔的女人是不夠的,她還必須學會堅強。

男人再怎麼樣強大,還是有疲倦的時候,她必須在他覺得厭了,累了的時候,給予他最需要的支援,而這種能力,並不是她想到了就能做得到的,所以她需要時間去學習,去鍛鍊,總有一天,站在他身旁的簡晴,會是個最完美的簡晴。

與他們的情意綿綿相比,方爸爸與方媽媽的舞姿,就要規範多了,每一個移步,每一個旋轉都是恰到好處,方爸爸看著自己的妻子,不禁笑道:“咱倆年級雖大了,可這身體的柔韌性倒是不差。”

方媽媽一個旋轉回到丈夫懷裡,不依笑到:“我們年級哪裡大了。”抬眼看了下不遠處的兒子,便又說道:“你剛才有沒有給那女孩個下馬威。”

方爸爸皺了下眉頭,不悅地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了,專門恐嚇小孩的怪叔叔嗎?”

對於丈夫的打趣,方媽媽並沒有理會,“之前我們去看過她時,那時你不是對她很不滿意嗎?怎麼突然又改變態度了?”

“之前是挺不滿意的,不過現在我想通了,與其讓小謙找個最好的女人,還不如讓他找個最適合他的女人,我們的兒子向來聰明,他一早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且,就你跟兒子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必須要有個人在中間調劑一下才行,這女孩會是個很好的潤滑劑的。”

方媽媽聽著丈夫的話,不是很苟同,卻有找不出理由在反駁他,抿了抿唇,看了不遠處的簡晴一眼,她會是個很好的潤滑劑麼?算了,反正自己現在也左右不了兒子的決定,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跳了幾個舞腳有點酸,加上方謙又被旁人絆住了,簡晴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休息,沒一會就覺得飢腸轆轆。

他們兩人是下了班趕過來的,晚飯並沒有吃,試衣服做髮型費去了不少時間,便錯過了方家的晚餐,剛才方謙是打算帶她去找吃的,沒曾想卻被幾個人拉住了,半天也回不來。

正想著要不要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點心可以墊墊肚子,剛起身時,齊嬸就過來了,簡晴與她打了幾次照面,她始終是面無表情,嚴肅得令人發磣。

“簡小姐,少爺讓我帶你先去用餐,他等會就來。”齊嬸不僅人嚴肅,連說話也是平鋪直敘,沒有半點的感情波動。

簡晴楞楞地點了點頭,便起身隨她離開大廳,心想這個齊嬸果然是不好的人。

一進飯廳,便看到方靈也坐在長方形餐桌前,而她身邊還坐了簡晴也不陌生的男人——袁繹。

他也來參加酒會的?

方靈見到她,便揮揮手示意簡晴坐到她身邊去,“嫂子,齊嬸親手做了她最拿手的海鮮炒飯,你快來嚐嚐,原本齊嬸是專門給你和哥做的,沒想到倒被這饞貓先吃上了。”

在一旁埋頭猛吃的袁繹,聽到方靈說他是饞貓,劍眉一挑,不悅地說道:“你有見過這麼帥的饞貓嗎?”

“切,自戀狂。”方靈笑嘻嘻地詆譭著他。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逗著嘴,簡晴只是笑了笑,對於方靈與袁繹居然這般熟絡,心裡雖然詫異,卻也沒表現出來。

接過齊嬸遞上來的炒飯,吃了一口,果然美味,比自己炒的要好吃多了,於是抬頭衝齊嬸笑了笑,“真好吃。”

齊嬸站在一旁,嘴角隱約勾了一勾,如果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而簡晴剛好眼尖看見這一幕,於是朝齊嬸揚起更甜美的笑容。

有時候收買一個人的心,單是一個甜美的笑容便足夠了。

一邊吃飯,一邊聽著方靈和袁繹天南地北地瞎聊著,氣氛倒也滿不錯的,不過在他們的對話中,簡晴也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方靈應該是挺在意袁繹的吧,他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能輕易使方靈的情緒受到波動。

其實這也並不稀奇,袁繹也算是個挺出色的男人,相貌好,家庭背景也不錯,又有成功的事業,這樣的男人,往往輕易便能成為少女傾慕的物件吧。

中途方靈被人喊走了,飯廳便剩下簡晴與袁繹兩人,氣氛霎時降了許多。

簡晴正想藉口離開,便聽到袁繹開口說道:“很意外我也來參加酒會吧?我家和方家算是世交,所以平時來往都挺密集的。”

“哦。”聽著他的解釋,簡晴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於之前海報的事,簡小姐有問題想問我嗎?”袁繹笑著問她。

簡晴抬頭看了他一眼,勾著嘴角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是個糾結的人。”雖然她對之前所發生的事,曾有過怨言,不過現在她已經足夠幸福了,那點不開心也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袁繹看著眼前那張美豔的面孔,看著她眼神裡的那抹淡然,心跳由不自主地加快了,這個自己曾一見鍾情的女人,不管他再怎麼樣做好心理準備,只要認真凝視她,他總會一而再地品嚐到心動的滋味,那是一種帶著點酸,帶著點澀的純粹的心動,只可惜這個讓他一而再心動的女人,早已是別人的。

“不追究也好,其實會發生這些事,出發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想測試你,不過如今你能安然參加方家的酒會,等享受齊嬸親手為你準備的飯菜,相信你早已經透過測試了。”

簡晴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旁邊盤子裡的熱毛巾擦了下嘴,才笑著說道:“我覺得袁先生用測試一詞,嚴重了。”

袁繹挑眉,“是嗎?”

“每對父母對於是自己的小孩即將要與一個他們不熟悉的人共度一生,會感到擔憂是很正常的,我能理解。”

“能理解就好。”袁繹輕聲一笑,“總之,希望你幸福。”是該到放下的時候了,只是心好像不太聽話呢。

“在聊什麼呢?”方謙走進來時,便看到自己女人一臉的淡然,而袁繹則是一臉的落寞,不禁好奇地問了一聲。

“正說你是不是被哪個千金名媛拖住了呢。”袁繹邊取笑他,邊站起身,“我吃飽了,這裡就留給你們兩了。”

方謙也沒再刨根究底,隨手舀了一勺子簡晴沒吃完的飯放進嘴裡,簡晴想制止他都來不及,不禁嘟著嘴笑道:“餓壞了吧,齊嬸那裡還給你留了一些,我去幫你拿來。”

袁繹看著兩人親暱的舉動,沒再說什麼,大步地離開了飯廳。

吃完飯,方謙並沒有帶簡晴回到大廳,而是拉著她的手,神秘兮兮地說帶她去看他的秘密基地,簡晴笑著隨他來到樓房的頂層。

原來樓頂還有個溫室花房,這發現讓簡晴很驚訝,當她看到格式各樣的鮮花時,更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是夜晚,在燈光的映照下,花朵都暈開一層淺淺的光芒,如夢似幻。

良久之後,簡晴才低低地讚歎出聲,“好美。”

方謙摟著她往裡走了一點,帶她到一張可以躺上兩個人的躺椅旁,笑著說道:“還有更美的,你躺上去,會有奇蹟出現的。”

簡晴順從地躺上去,又聽到他說:“閉上眼睛。”

於是又聽話地閉上眼睛,等了一會,也感覺男人在她身邊躺下,於是笑著問他:“可以睜開眼沒?”

男人在她耳邊親了親,“可以了。”

簡晴緩緩地睜開眼睛,瞬時被繁星點點的天空給吸引住了,花房的燈光全部熄滅,透明的屋頂也被開啟收起,此時他們正躺在椅子上,面對的就是無垠的夜空,郊區的空氣很好,更是看星星的好地方。

多美的夜空,記憶中最後一次看星空是什麼時候呢?應該是小學以前的事吧,簡晴發現自己真的想不起來了,那實在是太遙遠的事了。

沒想到如今她卻能和最愛的人,躺在一起,觀賞這很美很純粹的夜空,感動,在瞬間洶湧澎湃。

只聽男人在她耳邊說道:“很久以前我就決定,一定要帶最愛的人來這裡看看。”

一滴眼淚又簡晴眼角悄然滑下,她真的很高興,他帶來的人是她……

“看,流星。”此時的男人,少了點穩重,多了份天真,連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簡晴也看到了轉瞬即逝的流星,連忙閉上眼睛。

“你在做什麼?”男人問。

“許願。”她笑著回道。

“有我在你身邊,還用得著許願嗎?”男人不可一世地說著。

簡晴笑著將頭埋進他懷裡,是啊,這輩子有他,她已是得償所願了。

可是,她還是很貪心地想許願,願他們能快快樂樂,相知相愛,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