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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老太壽宴 後浪兇險

安陽回家與韓氏一說,韓氏吃過晚飯,便立刻去了二房家中與老太太嘮嗑。沈氏進來便請了安,笑道:“大嫂的氣色越發好了。”

韓氏輕輕笑了笑:“那臉越發多褶子才是真的,哪裡比得過弟妹。”見她坐下,仔細看了兩眼,那手白臉淨,確實比自己年輕許多。心裡輕笑,自己是寡婦要操持整個家,她卻是高官太太,沒有負擔,心情好了,自然要貌美些,“最近少見安然在,外頭可真有那麼多好玩的。”

李老太倒也想起來:“安然也不是個小姑娘了,歹人那麼多,別總讓她在外面跑,太過危險。”

沈氏笑道:“讓母親擔心了,近日是常與清妍郡主玩鬧晚了,待會她回來我便和她說。”

李老太點點頭,韓氏問道:“倒是奇怪了,安陽瞧見的怎麼是跟個男子去玩,而非清妍郡主?”

沈氏一頓:“安陽許是看錯了。”

韓氏笑道:“哪裡能看錯,確實是個男子。眼瞧著安然上了那人馬車,還聊的歡喜。”

李老太擰眉肅色,語氣頗重:“你到底是如何教導女兒的!混帳東西!”

沈氏忙起身跪地,低頭輕聲:“是兒媳過錯,只是這事還得問問安然。母親最知安然性子,怎麼會這般沒分寸,興許是有什麼緣故。”

韓氏冷笑:“什麼緣故要上男子的車?不過十一歲,便想著要嫁人了麼?”

聽見這話,沈氏心中冷冽,恨不得將刮在心頭的冷風刮回韓氏身上:“大嫂這話說的過了。”

李老太也不好妄下言論,擺擺手:“等安然回來,你仔細問她。倒也別開口便罵,嚇了她。”

沈氏應聲,領著宋嬤嬤回了屋裡。等安然回來,也不讓她先梳洗,就讓她過來。見了女兒,原本被刮痛的心更痛,輕嘆道:“你實話告訴娘,你近日都與誰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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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倒茶準備解渴的安然答道:“清妍。”

“那為何安陽說,瞧見你上了一個男子的馬車?”

安然頓了頓,見她問的認真,才說道:“堂姐看見的,是世子哥哥。”

沈氏氣道:“不是答應娘不與他往來了麼?”

安然急忙說道:“清妍也在車上的,我們每次見面清妍都在。而且清妍也和哥哥說清楚了,只是怕娘多想,就把這事藏著了。”

沈氏嘆氣,越來越不知道女兒想法,倒像個阻攔她的惡母了。她摸摸安然的頭,說道:“即便是有清妍在,也不可再如此見面。哪怕你是與清妍出去玩鬧晚歸,也終歸不好。你又怎能肯定日後定能與世子結成連理?若是不能,你姑娘家的名聲也沒了,可世子依舊能娶好姑娘。”

安然遲疑片刻:“母親為何一直對世子哥哥有偏見?”

沈氏搖頭:“你可知娘從小在你外祖母家,過的並不開心,每日都要看人臉色過活。雖說那並不好,可是卻更懂人心。只需輕看一眼,便知道對方心思。在娘看來,世子到底是不適合你的。”

安然低頭想了想,娘待她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心中已認定了賀均平,不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為何不適合?”

沈氏嘆道:“你不過十一,論外貌比不過人家十七八歲長開了的姑娘;論性格不靜不鬧,事事中庸,做事看起來老成,卻又總帶些孩子氣。一般男子會覺新鮮,可久了,卻也會淡。世子是何人?身邊的鶯鶯燕燕數不勝數,若是想他一世待你如初,並無可能。”

安然不與她爭辯,可也不願認同。沈氏見她又悶聲,忍不住道:“你又是如此,有些話敞開來說罷。娘當真是為了你好。”

安然淡笑:“女兒知道。只是……世子哥哥很好,而且娘也並非是通曉以後的人,要女兒這麼放手,女兒不願意……”

沈氏也知勸不動她,嘆氣:“好好,那你答應娘,日後不許與世子走的這般近,待會去祖母那認個錯,解釋解釋。”

安然倒不知道只是常見面便惹了事,都說這古代女子及笄才是一個檻,這哪裡只是一個檻,分明處處都要小心,否則便成了不矜持的姑娘。這罵名她擔不起,也讓家中擔不起。

與沈氏說了一會話後,便去了李老太那。李老太本就不大信安然是個糊塗孩子,倒安慰了她一番,讓她回去梳洗。翌日,安然便讓清妍送了封信給賀均平,說了少見面的事。隔五日要麼在馬場見一回,要麼去茶館,到了黃昏便回去。

賀均平自在慣了,也無人與他說姑娘家的忌諱,倒覺得安然沒了朝氣,和其他姑娘那般太過小心謹慎。這日喝茶,趁著清妍去解手,說了一會話便問她:“安然,你可是討厭我了?”

安然笑問:“世子哥哥怎麼突然這麼問?”

賀均平淡然笑笑:“你越發不喜歡見面了,見了面便要清妍跟來。”

安然細想一下,認真道:“上回與你去醉仙樓清妍可沒來。”

雖說避嫌是要,但偶爾兩人一起說說話倒也是好的。安然倒不會太過死心眼。賀均平倒是覺得全部次數加起來,那實在是鳳毛麟角,食之無味:“明日與我去泛舟吧。”

清妍正好淨手回來,聽見這話立刻說道:“我也去。”

“不要你去。”

“我告訴父王你又丟下我。”

賀均平說道:“哪有妹妹整天跟在哥哥後面跑的。”

清妍撇嘴:“那你還帶著安然跑呢。”末了笑的恍然,“對,安然是你的小媳婦兒,我只是你的妹妹。”

賀均平聽見這稱謂被她拿來打趣,略不自在,生怕安然羞的跑了。安然也是紅了臉,輕責:“不許再說。”

清妍吐吐舌頭:“沈姨說了,安然膽子小,要我多護著她,最好形影不離。”

賀均平一頓:“李夫人真是這麼說的?”

清妍點頭,聽著語氣不對,安然看向賀均平,瞧著他面色微變,輕聲:“世子哥哥。”

賀均平看了她一眼:“你與我少見了,是因為李夫人要你離我遠些?”

安然說道:“不是離的遠些,只是要我們私下少見面。”

“所以你便聽了?”

安然聽著語氣越發不對,也皺了眉:“世子哥哥在質問我麼?”

賀均平只是不明白,若是她已及笄常見不妥,可人還小。讓清妍陪著他也同意了,如今不但讓清妍陪著還見的少了。處處都護著她讓著她,卻偏是越來越過分,語氣稍顯硬生:“沒有。”

清妍見兩人氣氛不對,又不知怎麼安慰,想來想去,覺得得讓兩人靜靜,於是乾脆自己溜走了。見她鬼頭鬼腦的跑了,安然心裡苦笑。末了將茶點遞給他,見他抿唇,說道:“我不該隱瞞這件事,只是娘說的也沒錯。那日堂姐看見我上了你的馬車,跟祖母說了,祖母將我娘責罵了一頓。我如果仍是任性常與你見,世子哥哥會開心麼?”

賀均平頓了頓,這才接過她手中的糕點:“不會。”

是不會,但是這般被阻,心中頗覺不平。從茶館出來後,回了家,清妍還沒回來。想了一番,便去找了母親。

順王妃正與其他妾侍說話,見賀均平來了,笑道:“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眾人彎身請安,賀均平擺手:“我有話要和母妃單獨說。”

順王妃淡笑,將她們使退,笑問:“眉頭擰成川,更像你父王了。”

賀均平笑笑,坐下身道:“母妃,孩兒求您件事可好?”

順王妃笑道:“且說就是。”

賀均平說道:“我喜歡李家四姑娘,母妃說過來給我做世子妃吧。”

順王妃頓了頓:“你還與她一起?哪怕清妍不喜歡李家公子了,安然也還小,你這麼急做什麼?如今感情甚好,可日後呢?萬一訂親了,可又不合,李大人到底是丞相,這門親事也不能退了。若是一直好到她及笄之時,再說媒不遲。”

賀均平笑道:“母妃倒忘了,你那年跟李夫人提過這事的,怎的當時行,如今又不行了。而且母妃也喜歡的,那萬一被別家人搶了去怎麼辦?”

順王妃搖頭:“當初李大人不過是個翰林官,雖然官職不大,但也是在穩當的位置。如今他身為丞相,變數太大。”

賀均平心平氣和護著李家:“母妃是擔心李叔叔變成第二個呂丞相麼?呂丞相貪贓枉法那是咎由自取,可李叔叔是個有分寸的人,兩袖清風,也不結黨營私,朝廷上下都知曉此事。”

順王妃淡淡冷笑:“年紀輕輕便在翰林院混的如魚得水,不到四十便做了丞相,這兩袖能清到何處,這兩手又能乾淨到哪裡。但凡是在高位的人,都不能說自己未曾做過一分錯事。為娘不願你多隨你父王多涉足官場,給你弄了一個閒職,就是不願你看到這些骯髒事。可卻不想是害了你罷。”

賀均平默了許久:“母妃考慮的周全,可話裡的意思,是要告訴孩兒,若李家真出了什麼變故,就要立刻放棄安然?若是無事,才能做夫妻?”

順王妃點頭,再無半分笑意:“即便是嫁進來,若是李家觸怒龍顏,必要時……也不可留她。”

賀均平當即氣道:“那這與聯姻有何區別?有用則要,無用則棄。母妃這是要我做負心人,惹別人罵名?這是要我將安然放在什麼位置上。”

順王妃也不氣他,聲調依舊平平:“聖上是你父王的親兄長,也是你的皇伯伯,我們理應為聖上盡忠。若是聖上要除去一人,你是要背棄皇族護著個女人?母妃並非一心認定李家定會出事,只是先與你提個醒,若真發生這種事,你能立刻對李四姑娘放手,我便讓你娶她。若不能,就去娶個賢惠女子,好姑娘總是不缺的。”

賀均平怔愣的說不出話,想了良久,驀地冷笑:“那日清妍的事,實則不過是母妃的託辭。如今妹妹的事散了,你便直白的說。其實換個位置來想,母妃一開始也不贊同清妍。”

順王妃輕嘆一氣,閤眼不答,許久才道:“你是家中長子,莫非連這個緣故都想不明白?若是庶子,我也懶得說,反正這家中榮耀的重擔也不在他們身上。你若要任性,母妃決不允許。你也無需問你父王,這些話,我們也早已商議過。”

母子未再言語,氣氛如冰。賀均平不曾想過這份感情才剛開始就被注入了那麼多的意圖、目的。他忽然覺得與安然一起時,那份感情難能可貴,如純純清泉不染輕塵,卻被旁人倒入墨汁,將整池清水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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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是李老太的壽辰。雖說往年也會辦家宴,但今年是六十大壽,因此沈氏在九月末便開始籌辦,將平時走的有些疏遠的親戚請來,也免得別人說他們二房出了大官卻疏離了他們。

原定了是吃中午和晚上兩席的,與韓氏一商議,便遭了反對。

“這是我們李家兩房的大事,若是辦的不體面,兩房人的臉面都丟了。”

沈氏笑道:“大嫂不是瞧過菜譜了宴請的人數了麼?倒也不會說不體面吧。”

韓氏合上菜譜,輕笑:“這菜是夠了,人卻不夠,日子也不夠。”

沈氏皺眉:“大嫂此話怎講?”

韓氏說道:“你請的都是李家人還有老太太那邊的親戚,人分明是不夠的。而且這壽宴就擺兩頓,聽著就寒磣。我們辦個三日,來個流水宴,讓近親遠親都來熱鬧。”

流水宴便是吃完一撥人便接上一撥,只要有人還在吃,便要一直上菜。花銷是一日酒宴的十餘倍。沈氏不動聲色道:“三日?哪有那麼多人可請。”

“這祖宗前三代後三代的人加起來,吃喝個五日都不夠,如今不過三日。人家那平章政事黃大人,還是個從一品的,他家母親大壽,流水宴便辦了五日。我們這不過三日罷了,有何不可。”

沈氏答道:“黃大人的母親七十大壽,又聽聞是身子不好,想多攢些人氣沖沖。母親身體安好,又是六十壽宴,若是排場大了,別人也會說閒話。”

韓氏輕笑:“身為丞相就該有這排場不是麼?怎的人家做丞相風風光光,二弟卻是藏藏掖掖的。人家飛上枝頭便拉底下的人一把,二弟一枝獨秀,我們連份光也沒沾,這我也不說了,可母親大壽怎麼能草率?”

沈氏見她又舊事重提,心中冷笑,若是你們和和睦睦,我又何苦阻著二爺不幫扶你們。只怕是將你們扶起,日後卻又要反咬我們一口,當真是怨不得人的。淡笑道:“好吧,三日便三日,流水宴便流水宴。我估摸著這筆賬不會少,我們自然是無妨的,不知大嫂可會有壓力?”

韓氏一頓:“這錢怎的我們也要出?”

沈氏笑道:“大嫂真是糊塗了,大房和二房侍奉的是同一個老太太,這辦壽宴,當然是兩房人出錢。就算我們二房全包了也無妨,可外人可會說我們攬功,讓你們大房沒面子啊,這種事萬萬不可。”

韓氏不自在了:“我們的用度你們每月也會給一些,這次壽宴你們給了不成,反正只有我們知道,你不說便好。”

沈氏瞧著她說的理直氣壯,那是每月給一些麼?吃喝衣著全都要好的,每月用完了還跑到老太太那哭窮,若非是看在李二郎的面子上,李瑾賀又漸漸懂事,新賬舊賬便一起算了:“大嫂這是讓弟妹我說謊啊,我可是做不到的。”

韓氏見她悠閒喝起茶來,心裡叫苦,三日的酒宴那得是多大的數目,當即笑道:“罷了,那就擺一日好了。”

沈氏喝完一杯茶,等韓氏急了起來,才道:“那就聽大嫂的。”

韓氏冷笑,前腳邁出正堂,後腳就去了老太太那。

安然和安平正在李老太屋裡玩,逗的老太太笑顏滿滿。見了韓氏,便招她過來坐,又問:“安陽怎的最近都不來這了。”

韓氏聽著兩個孩童的笑聲,差點沒發脾氣,安陽來這裡做什麼,被她罵胡亂說話,不長眼汙衊她最寶貝的孫女嗎?笑意登時淡的很:“那孩子在跟齊嬤嬤學繡花呢,姑娘嘛,自然是在家裡待著好,總在外頭跑還以為是不正經的姑娘呢。”

安然怎麼聽這話都是衝著自己來的,連那聲調都明顯向著自己。因知伯母的渣屬性,安然佯裝沒聽見,只管和安平玩鬧。

李老太倒沒太在意,又問:“你不是和阿如在商談壽宴的事麼,這時候過來,是說完了?”

韓氏笑道:“說完了。”

“說來與我聽聽。”

“十月初九那日吃午飯和晚飯,共宴請二百五十三人,主菜是金豬獻瑞的烤全豬,輔菜有仙鶴賀壽蒸臘斑鳩,福如東海清蒸桂花魚,湯是萬壽延年靈芝燉老龜,還有如意長壽麵,壽比南山蟠桃壽包,熱菜冷盤共計六十道。”

李老太微點了頭,不算大排場,但也看得出來是費了些心思。安平聽見有壽包,探身過來:“祖母我也要吃壽包,吃蟠桃大壽包。”

李老太笑道:“好好,那日你來賀祖母,祖母給你吃好不好?”

安平認真點頭:“回頭我就找姨娘學去。”

韓氏見老太太高興,才說道:“我本來想給母親做大壽的,可弟妹就是不肯,於是刪刪減減,就有些寒磣了。”

李老太頓了頓:“這話是什麼意思?阿如……不願為我這老太婆做壽?”

韓氏笑道:“母親可別多想,弟妹興許只是想多省些錢,平日裡孝敬母親。”

李老太心下不滿:“孝敬?壽宴便不上心了,平日裡哪會孝敬了。”

韓氏嘆道:“弟妹最會過日子了,哪裡像我們,不會賺錢也不會養家。到底不如弟妹手裡來錢快的。這錢來的快,自然就會省著花了。”

安然聽她又背地裡捅母親刀子,開口道:“母親每月確實要對著賬本算上許多回,爹爹俸祿雖然比起以往多了,但花銷卻很多。因為以往只要養我們一家,如今卻要養兩家呢。母親自然要節省些。”

韓氏暗暗瞪了她一眼,安然坐到李老太身邊,抱了她的胳膊道:“但是母親絕對是孝敬祖母的,昨晚還跟然然說,等祖母壽辰那日,做個足金的壽桃讓我獻給祖母。所以伯母說的‘省著花’,其實是要偷偷給祖母個驚喜呀。”

李老太仔細一想,倒不覺沈氏是故意要剋扣那壽宴的錢,反而十分有心,又笑道:“你如今告訴祖母了,可還有什麼驚喜。”

安然笑道:“若是安然不說,母親就要被伯母誤解成小氣人了。”

李老太也點頭,又責怪韓氏:“以後看事不可只看表面,尤其是這件事,多和阿如說說也不至於鬧出這個誤會來。”

韓氏心裡恨得很,老太太真是被二房一家迷了心竅,淨幫著他們說好話,大房就沒一個入眼的。

回到家中,李瑾賀的小妾楚氏奉茶過來,還沒遞到跟前便被她拍開了,指了她的腦袋說道:“讓你好好勸勸少爺別整日看那行商的書,來年春闈他到底是打不打算考了。”

楚氏性子柔弱,素來怕她,哆哆嗦嗦道:“爺說……說不考,勸不動。”

韓氏氣道:“個個都不成器!”話落就見安陽哼著小曲晃進來,當即喝住了她,“你又跑哪瘋去了!”

安陽這回倒沒閃躲,反而走上前來,笑道:“我認識了一個朋友。”

韓氏輕笑:“哦?你是認識了皇子呢,還是公主呢。”

安陽搖了搖頭:“都不是。我在街上見著她躲著她府裡的下人,幫了她一把,然後我們就聊了幾句,就這麼做了朋友。”

聽見是帶著下人的,那應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韓氏見她笑的得意,也起了興致:“那是何人?”

安陽揚了揚唇角:“清妍郡主。”

韓氏立刻沒了笑臉:“那清妍郡主和安然是知己好友,你又素來與安然不對眼,她若是說幾句風涼話,你便是得罪了郡主。”

安陽笑道:“我自然會避開和她說這些的,等玩的好了,安然若和她說我的不是,清妍只會當她是壞心眼。而且,我早就打探好郡主的喜好,我處處迎合她,定要頂替安然做她的好友。”

韓氏瞧她說的認真,但也沒興致,讓她瞎折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