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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殺機四伏 誤會難解

第六十五章殺機四伏誤會難解

宋祁和安然今日都要進宮,只是一個赴的是皇上的請宴,一個赴的是皇后的請宴。趙氏在車上又叮囑了安然一番禮儀,安然謹記在心。嘮叨了一半的路程,又來回說,宋祁笑道:“安然本不緊張,娘一直說,倒讓人心慌了。”

趙氏看他,笑道:“你怎知安然緊張了,她臉上可有緊張的神色?你們倒越發心有靈犀了。”

宋祁要說,安然看他一眼,末了還是笑笑:“手上都滲出細汗了。”

趙氏瞅著蓋在安然小腹上的毯子,又瞧見兒子的手勢是在毯子下,想了想,才想明白兩人一路都握著手,要不怎麼知曉她手心冒汗了,抿嘴笑笑:“明明也成親半年了,還如膠似漆的。”

安然笑笑縮了手,不再讓他握著。又想還好趙氏開明,一般的婆婆該要說她不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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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大道那馬車就停下了,宋祁剛從車廂出來,便被一陣冷冽寒風刮了臉,冰冷如刀。接趙氏下車,又冷的她哆嗦,忙讓安然裹好衣裳再露臉。

久未出來,滿眼的銀白,皇宮如雪城,白的更是廣闊,也更添了幾分清冷。穿的厚實,倒也不覺得冷。

宋祁給她繫緊了披風帶子,說道:“約摸宴席散的時辰差不多,你若出來的早,就先坐馬車回去。”

安然笑笑:“若是你出來的早,是不是就等我一起回去?”

宋祁淡笑,系了個穩穩的結:“如果身體不適,也不必在皇后面前強撐,早早出來就是。”

瞧著他們兩人如此的,可不僅是趙氏還有一眾下人。一輛絳紫色流蘇的馬車停在遠處,下人搬了馬凳出來,一個身軀高大的男子跨步而下。因這蒼茫雪地的人並不多,一眼就看見那邊有人。

距離太遠,看的並不太清楚,可是那喜好白底紅梅裝點的披風卻讓他一愣,仔細看去,仍是看不清,但一舉一動,卻與腦中印刻的人完全吻合上。

遠遠看著,心口頓時就悶了,愣了許久,那背影已經沒入雪景中,如畫恍惚。小廝見時辰差不多了,謙卑低聲:“世子,該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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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宮門口,出示了腰牌放行。因宴席在不同地方,因此在宮門那便分開了,一眾下人在外面與其他府的下人一起等候,不能入內。

有趙氏在身旁,安然倒不是太慌,又想賀奉年要宴請官員,應當不會碰面,更是放下心來。哪怕是這回皇后要再給她難堪,也不會當著一眾命婦的面,否則就要被扣上潑辣亦或是毒辣的名聲了。整她又沒什麼好處,犯不著揹負這名聲。

到了東宮,聽了皇后教導,才開始吃飯。宴席過後,又看了歌舞。

未時,宮宴結束,由皇后領著去花園賞梅。

趙氏是二品誥命夫人,和其他同品階的官婦一起在前頭,安然和三品誥命夫人走在後頭。所幸步伐不快,倒也無妨。

紅梅點綴在堆雪的樹梢上,紅白相映,一目瞭然的嫵媚。

領了眾人在亭子裡歇息看梅,不過剛坐下,天穹便飄起雪來。皇后笑道:“瑞雪兆豐年,來年想必是個豐收年,百姓之福啊。”

眾人隨即附和。

見風雪不停,皇后起身去淨手,待她走了,氣氛才好了些。趙氏去瞧安然,怕她久站不適,只是她站在後面,也瞧不見。

有身孕五個月,安然倒不難受,如果是七八個月的時候這麼站,早就該腿疼肚子也沉的疼了。和旁人說了幾句話,便有個宮女過來,向她欠身,低聲道:“宋夫人,皇后娘娘有請。”

安然蹙了眉看她:“你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怎的方才沒見過你?”

那宮女從袖口中取了腰牌給她看:“伺候東宮的宮女太監數不勝數,奴婢只是個傳話的,怎有身份侍奉皇后娘娘身邊左右。”

安然心裡輕嘆一氣,腰牌都亮了出來,當真是不去也得去了。心下又不放心,萬一皇后又折騰她怎麼辦?上回她還沒什麼,這回可是有了孩子,不能長跪。便對旁人笑道:“皇后娘娘不知有何事喚我,若是待會我婆婆尋我,還勞煩幾位姐姐說一聲,不勝感激。”

幾個命婦也知曉她是宋家媳婦,這點忙自然願意幫,當即應聲。

安然隨那宮女離去,又不禁奇怪皇后方才是藉故離開?那尋她做什麼?見路有些遠,走的越久人就越少,心下越發不安。抬手拔了短簪,伸進袖子裡,直接往手腕上一戳,登時疼的臉白,“哎呀”一聲,捂了肚子停步。

宮女轉身看她,見她臉色青白,頓了頓去扶她:“宋夫人這是怎麼了?”

安然擰眉:“興許是方才站的太久,動了胎氣。”

宮女見她不似假裝,低眉想了片刻:“可是皇后娘娘那邊召見,還請宋夫人再忍忍。不如到了那邊再歇歇吧。”

這廊道已經沒其他經過的宮人,安然想拖的久些,等宮人過來。只因她想明白了一件事,皇后娘娘如果真的要召見她,那又何必到這麼遠的地方。但這宮女卻又有腰牌,還能透過花園侍衛,那就是說,這宮女未必是假,那為何皇后要讓她帶自己到這偏僻地方?

停了片刻,就見有巡邏的侍衛,安然剛要喚聲,那宮女的手卻摁在了她的肚子上,沉聲:“你喊罷,我便將手上的毒針扎進你兒子的腦袋裡。”

安然猛地一僵,驚的臉色無血。那侍衛從這裡經過,宮女一手假意扶住她,一手遞過腰牌,安然擰眉,待他們走的遠了,定聲:“你到底是誰?”

宮女漠然:“你且隨我來就是。”

安然迫不得已,只好繼續隨她走。

宮女脅迫她進了一間空蕩屋子,不等她問話,便直接取了腰帶,捆了她的脖子,從後勒住。

安然早就有所準備,反手將簪子扎向她,胡亂插丨進她的身體,自己也是踉蹌一步,差點摔了一跤,驚的落了一脊背的冷汗。只是門口被她攔著,只好以桌擋她,隨手砸可撿之物,喚了救命,只盼有人能快些從這裡經過。

那宮女冷笑:“侍衛半個時辰才會來這裡一次,裡外的宮人都被打發走了,你一個大腹便便之人,能從我手上活命?我勸你莫掙扎,否則死的更是痛苦。”

安然盯她:“讓你來的人是皇后,能排程宮人的,除了她又能是誰?她要殺我?”她驀地明白過來,“你們想宋家與皇族不合?”

宋家輔佐皇上,皇上的意願就是宋家的意願,那定然也是扶持大皇子的。皇后約摸是想在宮裡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自己還有她腹中胎兒,讓宋家與皇帝之間有芥蒂。皇后這法子真是陰毒狠辣,要白白送了她的命和孩子的命。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是皇后親兒,為何這般偏頗,寧做毒婦力保二皇子?!

宮女冷笑,已從懷中拿了短刀。看著那鋒利雪亮的刀鋒,安然驀地想起當年被安陽指使的粗漢子追趕時的絕望感,如今……更甚。

她捂著肚子,顫聲:“放我走,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宮女神色未頓,步步朝她逼近。

明知不會有侍衛經過,安然還是抱著希望喊起救命,聲調中已帶了哭音。她如今不是怕自己死,而是不想孩子跟著自己一起死。五個月了,在她肚子裡五個月了。即使常弄的她諸多不便,睡的也不安穩,可她一點也不討厭這個孩子,她期盼他出世,給他做了一半的小衣裳還在繡盒裡,要沒機會穿了嗎?

那宮女接近,已是挪不開步子,終於是給她跪下,還沒求她,便見門驟然被踢開,強烈的亮光照入,刺的她眼睛生疼。兩人都未反應過來,那宮女已是慘叫一聲,隨著短刀咣噹落地聲倒在地上抽搐,還沒起身,就被那人一腳踢在心口上,當即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安然顫顫跪在地上,失神看著那人,更是愣神,下意識便喚出了口:“世子哥哥……”

四字入耳,賀均平怔松片刻,蹲身握了她的雙肩,已是滿目怒色:“隨隨便便跟個人到處走,你當真不知自己的處境嗎?”

安然愣神,宋家再厲害,可是她能違背皇后的命令?她又怎想獨自來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為何要這般指責她?

她微微回神,已是沒了力氣:“謝世子的救命之恩。”

聽見稱呼又變了回來,賀均平忍不住暴怒:“你剛才喚我什麼?你剛見到我時喚我什麼?喊的如此親暱,你心中根本不曾忘了我。”

安然默然搖搖頭,才說道:“是,確實不曾忘了。那麼多年……喜歡了那麼多年,可就在剛才……真的可以放下了。”

賀均平問道:“什麼剛才?”

安然看他,目光平靜無波瀾,終於能這樣坦蕩蕩的看著他了,這麼久沒見,已從一個竣冷的少年變成冷厲的年輕人,這樣的他,距離已經遠的可怕,隔閡已非一層兩層,她淡笑:“我剛才很怕,真的很怕,從虎口脫險,我要的不是責備,世子哥哥你明白嗎?”

如此喚他,只是因為習慣罷了,那個少年,一開始就不適合自己吧。只是一直不曾發覺。她剛才護著孩子,或許是因為這是她和宋祁的孩子,連她也不知道,不知何時開始,已經那麼喜歡宋祁。喜歡到……甚至怕宋祁知道是世子救了她,不願他誤會。

這種想法很自私,可是卻忍不住的自私下去。

賀均平輕笑,滿是不甘:“我的脾氣就是如此,你倒還不知道。”

兩人默了片刻,安然顫顫起身,雙腿還在發軟,卻還是決意得快快離開這裡。賀均平將她扶起,皺眉:“我送你回去。”

安然搖頭:“我緩一緩便能自己走了。”

賀均平眸色頓冷,看著她如此模樣只覺痛心,本該是他的妻,卻入了別家門,還懷了孩子。他和安然的過往,已變得如此可笑:“那你先出去吧,我會拷問她,問清到底是何人。”

安然又謝了他,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扶牆緩神。一會便聽見有人喚自己,抬頭看去,愣了愣。宋祁疾步上前,也不管身後還跟著侍衛便擁住她,動作輕而快,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讓她倚靠,因壓著嗓音的緊張,聲音便有些沉了:“沒事,我在這,可有哪裡受傷沒?”

聽見這話,安然雙淚垂落……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喜歡他。不管她做了什麼,在他眼裡,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半分指責。即便真是她魯莽做錯了事,先得到的,也是關心。

安然淚眼看他,笑的酸澀:“我沒事。”

外頭那聲音輕柔落入賀均平耳中,聽的心驀地一抽。下意識便跨步而出,和宋祁打了個照面。

餘光見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宋祁抬頭看去,便怔住了。

誰在裡面都好,為何……偏是賀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