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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淮小蝶骨感的手摸在親弟發頂上,揉了揉,總是神遊天外,表情撲塑迷離的女性終於移動墨黑眼珠子,焦點從無邊無際遠方收了回來,放落在淮二身上,把搖籃曲唱得婉轉悠揚又格外詭異的嗓子此時依舊輕飄飄的:“小二,誰欺負你啦?”

淮二蔫蔫地靠在姐姐身上,忘不了小蝶的身體狀況,大部分力氣還是在自己身上了:“沒呢,就是腦子轉不過來。”

“想什麼呢?你腦子不好使,來,讓姐姐幫你想。”

淮二瞅了淮小蝶一眼,確認親姐又偶發性地精神趨向正常,通常這時候的姐姐恢復了原來的精明,的確是解決疑難的好選擇。

“姐,你說我是不是很渣,才跟葉嘉誠分手就跟林革雷419,現在又……總之我完全沒想過要跟葉嘉誠複合。”淮二的眉頭堆成三座小山:“看到他這模樣,我心裡特不舒服,他要是能失個憶,把我忘掉就好了。”

淮小蝶沉默著,瘦骨嶁峋的手機械地撫掃淮二柔軟的短髮,好半晌才開口:“那你喜歡林革雷嗎?”

淮二臉上一紅,捧住臉說:“這個嘛,暫時……他的身體還是很喜歡的。”

“嗯,喜歡就好。”淮小蝶拍拍淮二的腦袋,臉上柔柔地笑開,讓這位面貌本來就出色的女性看起來格外的美麗,她溫柔地說:“那我燒掉葉嘉誠,你就不用煩惱。”

“咦?!”

“放心,燒成灰,不難處理。”

“不太好吧?我跟他好過……”

“但是小二現在不喜歡他。”

“那也是……可是殺人造孽,造孽不好,老人們都這麼說的。”

“造孽有什麼問題?大家都造。”

淮二想了想,也覺得這理由實在不夠充分,在看過‘治療部’實況以後,就是他這樣頭腦簡單的也不會相信造孽什麼的了,不然那些孽該折算多少不好算到誰的頭上?可是真讓姐姐把葉嘉誠燒成灰燼麼?他又不樂意,於是絞盡少得可憐的腦汁,想出來一個理由:“那樣也不能燒葉嘉誠,因為會嚇著鄭大叔他們的,還有骨頭一定會尖叫,很吵。”

“嗯……”淮小蝶認真想了想,恍悟,溫柔地撫拍懷裡的破布偶,低語:“對,會嚇著樂樂,不能燒……不能燒……”

估摸著親姐又不正常了,淮二覺得這話題可以結束了,葉嘉誠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轉頭就只見到葉嘉誠淚奔的背影,很快遁出了潛艇,他摸摸腦袋,糊塗了:“嘖,不是保住小命了嘛,這還跑什麼跑,早幹嘛去了!”

正在縫帆的鄭蓋一把將針頭扎到手指上,血嘩嘩正冒猶不自知,愣愣地瞪住淮氏兄妹倆。

“專心一點。”昊沉水不滿地瞪了鄭蓋一眼,沉聲提醒:“你也要像葉嘉誠那樣跳海去?”

鄭蓋想到林革雷下的‘黃昏前交貨’的死命令,也是頭皮發麻,自覺沒有資格同情葉嘉誠了,埋頭苦幹起來。

昊沉水還好,照顧淮家姐弟算是十八般武藝樣樣俱精,而鄭蓋的針線活可就不怎麼樣,十隻指頭都折騰得不像樣了,齧牙咧嘴地硬撐著拼命,他不想因為沒用而被團隊拋棄,他可不像葉嘉誠那樣好命有淮二罩著,除了偶爾精神受創,不幹活也能有吃的。

在林革雷的高壓下,黃昏時候,季百夜探到了方向,趙兵堂做好了桅杆,船帆也縫了起來,最後把登山繩也用上,終於可以揚帆出海。

天邊炙燒的晚霞漸漸熄滅,晚風鼓起雜色的船帆,潛艇終於在破開浪花,緩速前進。總算能做主了,翻身的農奴們只差沒把歌唱,擁抱歡呼起來,當然,歡呼的只有二貨和普通大叔,別個都有性格得很呢,裝深沉的繼續深沉,玩消沉的繼續消沉。

舵手由林革雷充當,他並不是十項全能,但是曾經玩過風帆的他,明顯是這群人裡面最有資格的。玩野外生存時候學會的憑星空辯別方向的本領,現在也起了作用,潛艇穩穩當當地循住骷髏探到的方向前進。

這一夜,大海心情不錯,風平浪靜,但是誰也沒有睡意,即使前一夜被壞脾氣的海折騰了一整夜,也不礙他們繼續忐忑。

終於,在天微亮的時候,海平線上出現了異樣的波紋,旭日初昇,淡金色光芒灑滿那嶁峋的涯岸,這一群人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海岸,簡直是心目中的女神,比雅典娜更有魅力。

林革雷一聲令下,幾個男人跳下水去,推著潛艇屁|股死命遊,有了目標就好辦事,沒一會就靠到涯邊。

抬頭仰望在幾丈高處的涯頂,林革雷和趙兵堂對望一眼,昊沉水瞭然地挑眉。

“我先上去探一探。”

林革雷說著,立即施展自己強悍的登山技能,徒手攀上巖面,動作迅速利落,沒多久就上去了大段。

趙兵堂看得唇都抿成直線,一臉凝重,心情很是複雜。他和這群人因為共同利益而合作,上去以後一切恢復原狀,他是兵,而這些都是……如果拼鬥起來,自己沒有半分勝算,昊沉水一人精怕是沒對付就給暗算掉,會噴火的女人誰要對付誰去,武力值?的林革雷對付不來,骷髏骨頭不怕對付,腦袋二但身手一點都不含糊的淮二很是個問題,葉嘉誠和鄭蓋對付了也是白對付……思來想去,無論走哪一步都是死棋,唯有險中求勝——看看這些人是否真的守信用不為難自己。

如想一番掙扎,林革雷已經探過涯上又下來了:“很偏僻的地方,暫時沒有發現危險,上頭一條小徑,附近應該有人煙。”

“上去吧。”昊沉水叫大家把行李背上。

昨兒沒事的時候,大夥兒不某寂寞地把東西打了包,這會兒正好趕上用處。各人迅速背上自己的份,甚至連船桅和帆都背上了,遛鳥俠打扮的骷髏背上還掛著幾尾醃製的鹹魚,而淮小蝶則由身手最好的林革雷負責,一行人準備就緒,就連消沉了一路的葉嘉誠都目露兇光盯緊涯上,彷彿眼前就是架著刀山讓他爬上去,他都毫不猶豫。

林革雷起頭,迅速往上攀爬,待上他上了去,拋下登山繩,各人就開始有序地別上繩子往上爬,花了好長的時間,終於全爬上來了。趙兵堂和淮二這類還好,爬上來甩甩手喘口氣就夠了,剩下的基本上要三名具有戰鬥力的人員連拖帶拽才弄上來,即使如此,非戰鬥人員還喘得像隨時斷氣似地,捂住小心肝好半晌臉上才有些血色。

待緩過氣來,大夥兒才有心情打量四周,只見碧草如茵,期間一條被走得平沿的小路通向不遠處的小樹林,直入幽深處。黑土和青草的味道充斥在鼻間,令人有一種穿越時空的脫節感,對於生長在隔離區的人們,這很新鮮,而對於活在現代化社會的人們亦然。

這群人徹底愣了好一會,意識才迴歸,稍微調速心情,才沿住小徑走去,沒多久就看到農田和疏落的農舍,都是門戶緊閉的,只有一家的煙囪上炊煙裊裊。

面面相覷過後,抵不住飯香誘惑,吃了兩個多月海鮮的人們快步跑各農戶。同樣是門戶緊閉,但大夥兒都不管了,只管敲門。

砰砰的聲響突兀地響起來,有人隔著窗戶和鐵欄看門外的人,見到是幾個穿得很暴露的外鄉人,都有些愣怔。

昊沉水突然低聲以幾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隔著窗戶,我什麼看讀不到。”

林革雷想了想,示意眾人退後:“你留下來,跟他們好好談一談。”

“……談不攏呢?”昊沉水似是漫不經心地迎向窗欄後打量的目光,低聲問。

“那就看誰拳頭硬。”林革雷淡淡地發表強盜宣言。

“嘖。”昊沉水咂了咂嘴巴,再度敲響門,高聲喊:“你們好,我們是遇到海難來到這的人,請問能給我們一點食物嗎?”

或許是幾個裸男看起來沒有太大威脅,又或許對於連衣服都穿不起的他們沒有太大戒心,門終於開了,一個老人和後頭端著□□的幾個年輕人。

“你們遇到海難?那是從海涯那邊過來了?”老人打量幾個年輕小夥和一個年輕姑娘的組合。

老年人年老但眼睛並不混濁,目光射出銳利的精芒,應該是這鄉里的老領導了。

“嗯。”昊沉水點頭,他讀不到老人的心思,甚至背後那些人也是,似乎有什麼蹊蹺,他斟酌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們的小潛艇發生事故,我們給衝到這邊來。”

老人稍作沉吟,才示意槍手讓開:“進來吧。”

始終好奇地打量四周的淮二突然說:“喂,前面有個大坑耶,你們真要走進去?”

淮二就像是打破皇帝新裝謊言的小孩,平平帶些疑惑的一句話,鏗鏘地打破眼前的平和,就見老人還是老人,但不在眼前,而是在一個足有幾米深寬的大坑後頭,正驚惶地瞪住淮二,活像見了鬼似地。

那些槍手全消失了,換成一個個被捆綁在牆角處,目光呆滯的人。

腦筋不錯的人立即就明白過來了,林革雷更是行動力十足,長腿一跨躍過深坑,手捏在老人的喉嚨上,銳利的眼睛戳住他:“你也是隔離區出來的能力者?”

“估摸是了,我讀不到他的心,可能因為差不多都是精神方面的……能夠製造幻覺?”昊沉水搭話。

老人驚恐的目光稍定,哆嗦著說:“哦,原來也是隔離區出來的,哎,早說清楚,要知道我就不出手。”

“這是怎麼回事?”趙兵堂看著似乎還陷在幻覺裡面的那些人們,語氣陰沉。

“哦。”老人敏銳地感覺到趙兵堂的怒意,稍稍斟酌才說:“我在這附近登陸,但是這些鄉民要攻擊我,所以就稍微控制住他們。”

“哦~”昊沉水眯起眼睛:“只有你一個人登陸?同船的其他人呢?”

“都離開這了,只有我太老,走不動。”老人抓住桎在喉嚨上的鐵臂,苦著臉求饒:“放開吧,我要透不過氣了。”

林革雷終於放開了老人,但是戒心沒有放下,刀子樣的眼睛時間關注住老人,直把這頭髮花白的老人盯得冷汗直冒:“這地方老鄉下,沒什麼東西,我做了點飯菜,給你們端吧,你們吃過就離開這裡怎麼樣?”

“他們呢?”趙兵堂問。

老人想了想,才說:“我離開的時候就放他們。”

他們不再說什麼,相繼繞過深坑進了屋裡,骷髏把鹹魚遞給老人:“打擾了,小小禮物請笑納。”

老人看這人物的衣著異於常人,也不敢待慢,趕忙接了鹹魚,忙擦汗,朝廚房喊了一聲,一名目光呆帶的大媽領住同樣目光呆滯的丫頭走了出來,端出幾盤農家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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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沉水悄悄打量淮二,由於後者想法不靠譜,他並不主動去探查過淮二的思想,如今一探,果然是什麼都探不到,原來:“看來你也是精神方面的能力。”

“是嗎?”淮二瞪圓眼睛:“那是什麼?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呀,也沒讓你們產生幻覺,那是什麼?”

昊沉水默了一會,才說:“說不定就像塊石頭,啥都不是,既對別人無作用,別人對你也無作用。”

“……擦,好雞肋。”淮二嘟著嘴。

“太厲害就不像你。”林革雷接了一句,手臂立即被某人擰了一下,他是眉毛都不動一根,倒是後者把手指給擰痛了,又在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