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就是這樣的自然,沒有尷尬,沒有心虛,沒有臉紅,一切都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牢頭叫楊帆,年約四十,家就在前邊的村子中,家裡有老有小,靠他在寨子打工生活。
代王滿意道:“楊哥,你安心工作,年終的時候保證兄弟們會滿意!”
進了牢房,楊帆站在代王側後方,時刻準備為寨主出力。
“苗少俠、胡少俠,好久不見,這段時間過得可還好?”
春風拂面的微笑在兩人眼中,宛如惡魔。
惡魔就在身邊,非常真實的寫照。
面前這個惡魔,不僅敲詐了他們各一千萬兩銀子,還把他們關了起來,雖然會給他們飯吃,但一天只能吃一頓。
想到吃的,兩人忍不住兩個字:真香。
每天只吃一頓都吃胖了,難道還要吃三頓?
算了,別聯想了,靜待惡魔看他做什麼吧。
代王微笑道:“少俠,今天呢,我只問一個問題,是誰唆使你們來清風寨找本寨主麻煩的?”
呼呼呼······
苗一笑斜著眼吹著口哨,似乎沒聽到。
胡一凡依然高冷,可肉肉的臉上再高冷,也不禁顯得滑稽。
吃得好耍得好,脾氣卻不見好,只聽他冷哼道:“奸詐小人!”
呵,挺有骨氣啊。
代王笑呵呵道:“少俠,本寨主是個講理的人,是個善良的人,是個愛好和平的人,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不要試圖考驗本寨主的耐心,那樣很不好。”
苗一笑依舊吹著口哨,人已經躺在床上,還翹著二郎腿。
而胡一凡,依舊冷冷看著他,眼神中充斥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呵,很有節操嘛。
代王不急不躁,拿出紙和筆,慢條斯理的寫寫畫畫。
“上次那張平安符已經失效,這張新的能保你們再次平安······”
話還沒說完,就被胡一凡打斷,他大手一揮義正言辭道:“不用說了,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買!你就等著神刀門上門吧!”
苗一笑似乎與胡一凡在地牢中達成了共識,跟著言辭拒絕:“對,我們要還信你這個奸詐小人的話,我們就是不刀劍雙絕!天劍宗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呵,說辭都一樣了。
代王回頭撇了眼楊帆,後者心領神會道:“寨主,你先出去喝口茶,這裡交給屬下便是。”
啪啪啪!
沒多久,鞭撻聲傳來,奇怪的是沒有哀嚎聲。
呼哧呼哧!
楊帆跑了過來,大喘著氣道:“寨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居然不怕打了,連哼都不哼一聲。”
代王冷冷一笑道:“看來不出絕招,這兩人是不會招了···去,把右尊叫來,把情況說明了,這兩人又差我們銀子了。”
呵,小樣,我就不信了。
沒多久,小魚來了,還抱著生無可戀的七妹。
喵嗚!
一聲糯糯的喵叫,小魚正式踏入牢房。
啊······
剛喝完一口橙汁,裡面就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聲聲入耳、耳濡目染、染神刻骨、骨寒毛豎。
嘎吱。
牢門開啟,小魚興奮地把七妹拋上天,接住,然後又拋上天,然後再接住。
可憐的七妹很想早死早超生,主人怎麼會把我給那個小惡魔養啊!
可惡啊,這可是地牢內,這麼矮的天花板你還扔那麼大力,還好本喵喵皮實,撞不死。
“少爺!”
小魚開心的一把拋飛七妹,拿出三張已經簽字畫押的紙開心道:“少爺,這兩張是欠款,這張是他們的供詞,我有留影石錄影哦。”
“不許跑!給我回來!”
小魚頭也不回,只是兩句話就把七妹嚇了回來,戰術嚇唬局局長的功力與日俱增。
代王很欣慰,摸摸小魚的頭說:“小魚長大了,可以離開少爺的懷抱肚子飛翔了。”
小魚聽聞,小嘴一撇就要哭:“少爺不要小魚了?”
這架勢,只要敢說半個不字,她會立馬淚流滿面兼淚流成河。
“怎麼會!”
代王反應快,安慰道:“少爺怎麼可能不要你?少爺疼你還來不及呢!”
見小魚有收斂的趨勢,他繼續說道:“小魚,我跟你講啊,你已經十六歲成年了,不再是小魚而是大魚了。”
“新山海經有云: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需要兩個燒烤架,一個滷香,一個麻辣,來瓶雪花,你要勇闖天涯!”
噗嗤!
不出意外,小魚笑出聲來,代王心裡放鬆了。
小魚嘟著小嘴道:“就知道少爺會哄小魚,連文章都故意背錯了,這文章小魚都會背的···哼,少爺只知道吃,哼!”
少女撒嬌,證明火焰已去,代王輕鬆道:“小魚開心就好,走,我們去吃點東西,剛才說得都餓了。”
······
晚上,代王提著食盒來到桃花源,待安心顏吃完飯後,他便問道:“老婆,你知道花無意這個人嗎?”
安心顏柳眉微皺,不確定道:“似乎聽說過,就是想不起來。”
代王:······
現在輪到他吃驚了,不認識,那他前面的推斷便全都錯了。
代王問道:“那個花無意是縹緲宗的人,上次我殺李蓮花時,他就在,臨走時說‘代我向家姐問好’,我當時就覺得奇怪。”
“我認識的女子就你、小魚、小桐,長樂姐是之後加入的,小魚小桐年齡又對不上,那只有你才能是他姐了。”
“可你現在說不認識,我就很鬱悶了。”
把疑問說出來,他輕鬆了許多,果然有事不能憋著,憋久了容易生病。
安心顏白了他一眼說:“我什麼時候說我不認識?我說的是想不起來!”
代王攤手:“不一樣?”
安心顏攤手:“當然不一樣。”
代王無語,居然理解錯了。
安心顏歪著腦袋瓜想事情,愁眉苦臉的道:“哎,我是真想不起來···要不這樣,等我娘來了你問她,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扯來扯去,又扯到丈母孃頭上,這就不好辦了。
代王惱火,有點虛。
他誰都不虛,就虛丈母孃。
把丈母孃哄高興了,什麼岳父、媳婦,都不在話下。
“老婆,岳母大人有什麼愛好?喜歡吃什麼菜?我該送點什麼禮物?”
不懂就問,是代王長久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