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獨古月雖然精神鍊師天賦異稟,但她畢竟也只是個玄級一星精神鍊師,沒看她來了這麼多次,許少還是安然無恙麼?”
又是一名精神鍊師開口贊同道,並且還拿許揚舉出了一個令人信服的記憶。
“沒錯,若沒有許揚帶著我們,我們也不敢生出去找獨古月身邊之人報復的想法,這一切都是許揚帶的頭,他才是主謀,更何況他爺爺可是地級巔峰精神鍊師,相信要是他爺爺肯庇護我們,就算是獨古月肯定也不敢動我們。”
“的確,區區一個女人,哪怕天賦再好,最後不是還省不掉跪在我們男人成為玩物。”
“我們也是杞人憂天了,大家同為精神鍊師,我們還是屬於精神鍊師協會的精神鍊師,就算她比我們等級比我們高一級,也肯定不敢得罪精神鍊師協會。”
這修煉室內的四名精神鍊師你一言我一語地,便自欺欺人地驅散了心中對於獨古月三番兩次出現在精神鍊師分會的恐慌。
畢竟獨古月一巴掌抽倒一人,並且還接連著砸翻四人的強大,作為當事人的他們實在是太印象深刻了。
獨古月之前前來精神鍊師分會的三次,他們四個可都是看到了的,只是許揚被許大師叫走,他們四個做賊心虛,根本不敢與獨古月照面,都是遠遠地看到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四人也知道他們現在算是在去洛王武院的那一刻便將獨古月給得罪死了,所以哪怕心裡有精神鍊師協會作為後盾,也不敢去與獨古月照面。
因為就算獨古月顧忌精神鍊師協會不會殺了他們,但狠揍也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他們雖然知道獨古月的精神鍊師丹道宗師之名,但對於獨古月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一開始他們怕被獨古月暴揍而選擇不與獨古月照面的選擇是非常明確的,不然獨古月肯定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毫不猶豫地擰斷了他們的脖子。
而等他們見到獨古月時,就會知道他們此時所謂的自我安慰和倚仗對於獨古月的威懾又是有多麼地可笑。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知己不知彼勝率參半,知彼不知己百戰不勝。
此時四名自我感覺良好的精神鍊師,卻是做到了前無古人的不知己也不知彼。
既不瞭解獨古月,也不清楚自己當前處境和作為倚仗的許大師在獨古月那裡又有多少威懾力,想讓他們活都難。
“走,我們去找許少和許大師,這件事的主謀是許少,相信許大師應該不會坐視不管的。”
四名精神鍊師匆匆忙忙地從修煉室中出來,然後便向一名精神鍊師分會的內部人員詢問道:“喂,你知不知道許大師和許少在哪裡?”
“不,不知道。”
不管此時這四名精神鍊師的處境如何,但知曉此事的畢竟還是佔據少數。
而對一名精神鍊師分會的工作人員而言,精神鍊師就是他們服從的物件,一下子被四名精神鍊師盯著,自然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切。”
沒有得知許大師和許揚的蹤跡,四名精神鍊師當即便直接走開,向其他人詢問去了。
“許大師,剛剛許大師從外面回來後,便已經宣佈帶著許少閉關了,並且已經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問了半天,四名精神鍊師才終於詢問到知曉許大師和許揚蹤跡的人,但突然得到這麼個訊息,剛剛不久前在修煉室內自我樹立的信心立馬塌了一半,現在只能祈禱於精神鍊師協會對於勢力所屬的精神鍊師提供的庇護威懾了。
此時他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直接離開精神鍊師分會躲起來,他們還在寄希望於精神鍊師協會的威懾。
在精神鍊師分會內部,大不了只是被打一頓,但一旦離開精神鍊師分會,的確有了逃脫的可能。
不過那樣以來,沒有眾目睽睽的注視,精神鍊師協會的威懾就會消失,就算直接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精神鍊師協會想要維護權威,也根本找不到兇手是誰。
從始至終,四名精神鍊師都沒考慮過獨古月敢於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殺他們,所以哪怕許大師帶著許揚閉關,他們也只是信心崩塌,還沒體驗到絕望。
就在這時,四名精神鍊師中的其中一人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滿臉的驚恐之色,然後“啊”得一聲驚叫,轉身就跑。
“喂,你怎麼回事?”
其他三名精神鍊師都是一驚,被這人的表現給嚇了一跳,然後才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剛剛那名精神鍊師的目光所及之處。
不過在他們卻沒看到什麼能令人恐懼到轉身就跑的事情,只看到了售賣小姐、前來顧客和其他幾名精神鍊師驚慌、恐懼、震驚的神色。
“咔喳。”
整個精神鍊師分會售賣大廳內瞬間寂靜了下來,只剩下細微的喘息聲,一聲骨骼碎裂聲直接傳入眾人耳中。
而這道骨骼碎裂聲響起的瞬間,三名看向眾人的精神鍊師只感覺身體一僵,恐懼地顫抖起來。
因為這道清脆的骨鳴聲正是來源於他們身後,並且看著其他人愈加驚恐、駭然的神色,他們心中的恐懼更甚。
三名精神鍊師緩緩轉過身去,然後嚇得腿肚子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驚恐地出聲道:“獨,獨古月。”
沒錯,站在他們身後之人,便是已經從莊園府邸趕來專門報仇的獨古月。
原先獨古月還以為想要找到這幾個精神煉師會要費些時間呢,沒想到來到精神鍊師分會後,居然看到他們四人就在這售賣大廳,就像是專門在等著自己來殺一樣。
獨古月本來是想讓他們體驗體驗絕望恐懼再死的,但沒想到卻被其中一個眼尖的傢伙給看到了。
不得已之下,為了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獨古月只能施展身法,將逃跑的這傢伙給直接弄死再說了。
只是獨古月沒想到先殺一個人居然比自己原本預想的還要好,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就帶給了剩下三人恐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