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古月離開吳家門口那條道路後,趕緊用雙手來回擼了擼胳膊,那種令人感到惡寒的感覺這才下去不少。
不管是根據自己男人的思想,還是自己的直覺,獨古月知道自己剛才絕對被人在心中幻想了,有時獨古月還真想關閉這種成為武者後提升的直覺。
不過這也加深了獨古月的,本來她還糾結自己第一次殺人就不管是否無辜,直接滅人滿門,是不是太惡毒,但現在這種天真的想法直接頓時就被打消了。
這是一個實力為尊,人吃人的世界,獨古月相信自己的實力若是不足,就憑自己現在這身皮囊,淪為別人的玩物都是最輕的後果。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人人平等的概念,那些官府也只是給有權有勢者服務的,可以說這是強者的天堂,能為所欲為,同時也是弱者的地獄,被欺凌也無處取得公道。
說一千道一萬,說再多這個世界的殘酷,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獨古月為自己接下來大開殺戒尋找來安慰自己的藉口罷了。
獨古月再次回到了精神鍊師分會,霍去病副會長依舊在大廳內等待著獨古月的訊息,畢竟都是在同一個小城內,來回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獨古月並不會傳音的法門,為了防止不小心被人聽到,於是便把霍副會長叫到了煉丹室,這才說道:“霍副會長,等下我會去把吳家的那位武侯境的高手引出城外幹掉,你潛伏進吳家,找到城主一家,然後把他們控制在一個房間內保護好,剩下就交給我好了,相信你一個武侯境高手應該很容易就能辦到這件事吧。”
霍副會長點了點頭,隨後便疑惑地問道:“這對我來說的確很簡單,雖然我的修為是用丹藥堆上去的,戰鬥起來不如憑自己修煉上去的武侯境,但想要在武師面前隱匿自己,還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是一些武士,但我很好奇,你怎麼能保證吳家請來的那位武侯境武者會被你引出城?”
“我出了城,他不可能會無動於衷。”獨古月頗為鬱悶地說道。
霍去病副會長閱歷何等豐富,幾乎在獨古月這句話說出,下意識看了有些鬱悶的獨古月一眼之後,便瞬間明白了為什麼獨古月會這麼篤定計劃能成功。
像獨古月這種獨特的絕色女子,相信只要對方不是喜歡男人,那就不可能不被她的美色吸引。
這一點,霍去病副會長有絕對的發言權,若是他再年輕個二十歲,面對這麼個樣貌絕美、身材火辣、天賦異稟的尤物,他絕對會願意放棄一切去拼命追求。
獨古月在今日見到那位青年杜公子的第一面時,她基本上就摸透了那個人的秉性,高傲、貪婪、自負,對看重的人或物,就千方百計地一定要得到,簡直就是一個生在溫室,被慣壞的小孩子,還是一個有強大實力的小孩子。
而獨古月卻知道,這樣的對手是最麻煩的,不然她也不會在還沒弄清楚杜公子背景的情況下,就決定冒著得罪一個仇家滅殺了他。
獨古月在囑咐完讓霍副會長注意等吳家那位武侯境強者離開,就潛入吳家尋找城主一家保護起來後,便離開精神鍊師分會上了街。
獨古月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亂逛,彷彿生怕別人沒看到她似的,在察覺到自己被人暗地裡跟蹤後,獨古月進入一家製衣店鋪,先是讓人量身定製了幾套衣服,說等過幾天自己再來取,然後隨便又挑大號的練功服買了幾套。
出了製衣店鋪,獨古月又隨意買了些乾糧,就一直維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徑直向城外而去,一副要離開永泰城遠行的架勢。
獨古月不知道後面跟蹤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吳家派來的,但她知道整個永泰城敢於跟蹤自己的人很少。
別看只有兩天的時間,獨古月一巴掌抽死個女人,氣勢壓迫得現場武士境界的武者都有些不敢直視,又當眾煉製出極品淬體丹,成為精神鍊師的訊息基本已經傳遍了整個永泰城。
看那位青年杜公子一副勢在必得,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就這麼脫離他掌控的範圍,離開永泰城的。
事實也跟獨古月猜的差不多,獨古月離開吳家門口,杜公子進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吳家家主派人監視獨古月動向,而現在獨古月出城的訊息也已經傳入了杜公子的耳中。
吳家大堂,杜公子身邊依舊圍繞著三個貌美女子在服侍,杜公子面前半跪著一名身著下人服飾的吳家家丁。
這名吳家家丁就是吳家家主派出去監視獨古月的其中一人,在發現獨古月要出城後,其餘幾人繼續跟著,並且隨時留下跟蹤記號,而他第一時間便來通知杜公子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杜公子此時很不高興,甚至臉色有些陰沉,他發現獨古月這個極品獵物後,便起了慢慢玩弄的**,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出手擒下獨古月。
但沒想到,這還沒過多長時間,這個本來準備玩弄的獵物居然要離開這個小城,這讓他怎麼能忍得了?
不管獨古月是否只是暫時離開這個城市,過段時間還會不會回來,但他的興致卻是實實在在地被打斷了,這讓他很不高興。
於是杜公子聲音低沉地對三位服侍他的女子說道:“你們在這等本公子把你們的下一個姐妹帶回來。”
杜公子已經不打算再去把征服獨古月的過程當做樂趣了,他決定直接去把獨古月抓回來。
杜公子可不像獨古月這種野路子,他是一個有師門,有著完整傳承的武者,無論是身法,還是武技,他都不缺,所以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便縱身躍出了吳家,向城外飛掠而去。
而在吳家門口附近一直等候著的霍去病副會長自然也看到了杜公子急匆匆離去的身影,於是在感嘆一句紅顏禍水後,便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吳家,一個個房間地開始了尋找城主一家被囚禁之地。
獨古月出了城後,並沒有離開太遠,只是向妖獸山脈的方向前進了一段距離,畢竟她的目的是幹掉那位杜公子,又不是逃跑,自然要找個沒有人煙,平時行人都不會去的地方。
而妖獸山脈這條路就是獨古月知道的唯一一個地方,畢竟她一去一回兩次走這條路,都沒碰見一個行人。
獨古月雖然已經決定冒著得罪杜公子背後勢力的風險解決掉他,但能多拖延一些時間是一些時間,多拖延一些時間,自己就多一段變強的時間,所以還是沒人儘量毀屍滅跡,不讓任何人知道是自己幹的就行。
獨古月很快就來到了那片叢林小湖泊一裡之外的距離,就那麼靜靜地等待杜公子的到來。
不得不說,有師門完整傳承的武者,與獨古月這種野生的武者就是不一樣,在獨古月剛剛站定沒多久,杜公子就已經來到了獨古月面前,並且看其模樣瀟灑自在,來時的道路也沒有一點因極速而升起的塵土,不過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並不美好。
杜公子看獨古月一點想要逃走的樣子都沒有,反正在他動身追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捅破了他想打獨古月主意卻沒說出口的事實,不然無緣無故地他特意出城來追獨古月幹什麼。
於是杜公子直接撕下偽裝,露出真面目,一臉自信地吡吡道:“美人,我知道你是一個與我同境界的武侯境武者,但我是武侯境三層,可是比你要高了兩小層,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獨古月沒有去理會杜公子,在察覺到他已經追上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變動手決借天地之勢。
獨古月只有天地印這一門武技,而天地印之中最低階的地印,獨古月也要借天地之勢和天地元氣才能勉強使出。
獨古月與杜公子真真正正地戰鬥,絕對不是杜公子的對手,所以只能第一時間就上殺手鐧,但借天地之勢還需要幾秒的時間,獨古月只能提前就開始借勢。
獨古月這也是在賭,賭杜公子追來後會先吡吡兩句,給自己一個蓄勢的時間。
結果獨古月賭贏了,這個杜公子果然還是一個正常異界武者,還遵循著戰鬥之前吡吡兩句,來打擊對手信心的套路。
只是幾秒的時間,獨古月就已經借勢成功,天地風雲齊動,周圍元氣如百川納海一般向獨古月匯聚,待杜公子察覺到這一點,感受到致死危機,面色變動,第一時間向獨古月衝去的那一刻,就已經遲了。
杜公子這個遵從異界戰鬥之前規則的土著,怎麼可能是獨古月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穿越者的對手,所以他小看獨古月,最終的下場就只能飲恨於此。
等杜公子衝到獨古月面前五米的時候,獨古月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面色和眼神,那一張原本俊朗的面孔呈現出一種近乎扭曲的狀態,眼神之中夾雜著貪婪、懊惱、悔恨、憋屈、恐懼,最後絕望的複雜情感。
是呀,無論是誰面對這種局面,一定都能深刻地體會到杜公子此時的心情,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情,就因為自己想發洩一下心中對即將的手的暢快多說了兩句,就演變成了現在這種令自己陷入絕境的局面,他怎麼也想不到獨古月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更想不到永泰城這麼一個邊陲小城中的一個城主府侍女居然會有這種強大的手段。
獨古月此時內心毫無波動,沒有即將得手的喜悅,也沒有了對杜公子的厭惡,畢竟根本沒必要去在意一個死人,只是迎著杜公子衝開的方向,一招地印就推了出去。
獨古月這次使用了全力,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跟第一次使用地印對付二階**層妖獸鱷魚時一樣,從獨古月手掌前方直接推出去了一個散發著厚重氣息的土黃色大手。
不過現在的獨古月可不是曾經的獨古月了,武師的境界,又經過很多次服用淬體丹,現在這全力的一招地印也只不過讓獨古月感到手臂酸脹疼痛罷了,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