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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3

陽港大學在全國是數一數二的名校,理工科更是聞名遐邇。徐慈在報考的時候父母都是同意的,可交志願表時,徐慈抓緊時間,偷偷把第一志願的建築專業改成了地質專業。

收到通知書的時候家裡成了地獄,徐慈差點被發配美國,再參加一次美國高考。

到底,她還是堅持住了父母最兇猛的進攻,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機會——離開家。

她初中之前是陽港土生土長,可後來父親被國家委派到了南方集團擔任董事長,一家人也就搬離了這個地方。這次考回來她倒不是懷舊,而是因為陽港大學的地質專業在全國排名第一。

同樣排名第一的還有建築系,當然,這只是徐慈選擇的幌子,得以成功騙過家人。

九月末天氣還熱,餘暑未消,夜裡都帶著股白天的焦灼。

地質專業一班的三十個學生聚在一家會所的包房裡推杯換盞,聊著新學校新老師,不知不覺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大家喝得開心玩的開心,徐慈自然也不例外。

她朋友一直不多,大學給了她一種以前從沒體會過的經歷,好像自己終於能飛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天空下。

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在流轉的燈光下斑斕動人,徐慈扔色子輸給室友耿娜,只得一飲而盡,辣得喉嚨生疼。

“今晚你爸媽怎麼沒查崗?”耿娜長得小巧可愛,人也古靈精怪,是徐慈認識的第一個可以稱為閨蜜的朋友,每天晚上父母都要打電話確認她在寢室,但今晚,徐慈說自己太累早點睡,在出門前就矇混過關。笑著將事情說完,徐慈拍了拍耿娜的肩,“要是讓我爸媽知道,非得劫飛機來收拾我不可。”

“我爸媽也差不多,好像我一個人出門一定會慘遭不測似的。”耿娜搖了搖頭感嘆。

這時,班裡有人拍了拍手,“來來來!咱們換個花樣。”

說著他極為神秘地從包裡翻出個黑色塑料袋,“剛才我進門時買的,大家來試試。”

“大|麻?”有人認出這是什麼來,頓時驚愕。

徐慈皺了皺眉。

大一新生總是有釋放不完的精力,再加上眾人慫恿,大部分人都接過來準備嘗試,遞到徐慈手中,她卻平靜地拒絕了。

“別不給面子啊!”同學有點面子掛不住,“試試就知道了。”

“不了,”徐慈拒絕地有點生硬,“我……”

話未說完,門被一腳踢開。

“都別動!”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徐慈暗暗咒罵,卻也不得不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她倒是不害怕學校記過處分,但一想到父母知道這訊息,徐慈就不寒而慄。更何況她真是冤枉得要死,徐慈不斷在心底賭咒,下輩子也不和這些豬隊友出來玩,想玩膽子大的還不知道怎麼偷偷摸摸暗度陳倉,真是窩囊廢!

似乎是抓住的人數太多,警察叫來幾輛麵包車要都帶回派出所,一看幾個人是學生模樣,警察們也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沒戴手銬,直接帶到了外面。

“一會兒我說跑,你就順南街跑,別回頭,我們在新街地鐵口碰面。”徐慈壓低聲音,對耿娜說。

耿娜從小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聽她說完只是一愣,旋即點頭。

被帶上警車前的一瞬,徐慈抬腿踹開身旁的警察,大叫一聲,“跑!”然後頭也不回地衝東街狂奔。

陽港市的新城區是夜生活中心,高階會所酒店數不勝數,馬路上皆是豪車往來,徐慈橫穿馬路躲過幾輛車後,卻來不及閃避開緊跟著的一輛車。

眼看就要被撞,車子突然急剎,她順勢趴在引擎蓋上緩衝,毫髮未傷。

汽車前擋風玻璃漆黑如夜,看不見裡面,司機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嚇到,沒有按喇叭催促。

“慈慈!”跑出去老遠的耿娜喊了一聲,徐慈心急,看到警察正邊喊著邊跑向自己,她趕忙起身,頭也不回地衝入小路。

警察早就被甩在哪裡,徐慈靠在地鐵站旁一條不起眼衚衕的牆上,盯著對面霓虹閃爍的建築。

這名字她很熟悉。

“都八年了,居然還沒倒閉……”她冷笑一聲,自言自語。

身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徐慈裙不及膝,露出兩條雪白勻稱的腿,因為剛剛跑得太快,五釐米的高跟鞋都讓她腳腕隱約痠痛,她不斷變幻重心,直到看見耿娜風風火火過來才露出笑容。

“你真牛,”耿娜累得往她身上一靠不住喘氣,“連警察都敢打。”

“不跑難道等著通知學校領人?”徐慈拍著她後背,“該出手時就出手,哪管這麼多。”

“你說怎麼就這麼倒黴?這幫人一看也是第一次玩這些,就被警察逮住了。”耿娜搖頭道。

“我都習慣了。”徐慈嘆氣。

“習慣什麼?”

“倒黴啊!我從小就特別倒黴,上小學時差點被拐賣,上初中時出去旅遊遇到人家國家政變,上高中時去爬山結果趕上山洪……”徐慈無奈抬頭,有些破舊的霓虹燈招牌映入眼簾,她像是想起什麼般,眼神定定地落在幾個不斷變換色彩的字上。

“你這也太神奇了……”耿娜半天才憋出這幾個字。

“你說……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徐慈好看的杏眼眯成條狹長的線,緊緊盯著對面夜場的入口,“你明明記得一個人做過的事說過的所有話,可就是想不起來他長得什麼樣子?”

“我記性好,連小學同學現在再見都能想起來,不比你,上週你遲到進教室看著陳教授半天,馬上道歉說你走錯教室然後跑出去,老陳的臉當時都綠了。”耿娜說完笑得前仰後合。

徐慈也笑了笑,轉身說道:“走吧!”

夜裡,兩個青春靚麗的身影在紙醉金迷的地界穿梭引得幾個紈絝子弟搭訕,兩人都沒搭理的意思,徑直繞到計程車比較多的地方,打車回到學校。

過了沒有一週,入學獎學金的頒獎典禮如期舉行。

陽港大學每個系部入學成績第一都能拿到這個獎金,來頒獎的往往是知名校友,頗有社會影響。徐慈是地質專業的第一名,因此有這個殊榮上臺領獎。

獎金和獎項對於她都沒什麼意義,可這個第一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因此即便要穿學校發的傻乎乎的校服她也認了。

陽港大學的校服給人的感覺就像高中生,白色運動服上幾條深藍的橫槓,徐慈單梳馬尾素面朝天穿著這身衣服簡直就像走錯了校園的高中生,耿娜誇她眉目如畫,清秀逼人,她卻只覺得這一身白色帶起了不好回憶,讓她格外不舒服。

輪到她們學院上臺領獎時,典禮已進行大半,偌大禮堂觀禮的學生老師都昏昏欲睡,只有司儀彷彿打了雞血般報出一個個名字。

“獲得地質系入學獎學金的是徐慈同學,現在請我校優秀畢業生,現任啟泰集團董事長簡則為她頒獎。”

掌聲比剛才大了些,啟泰集團是全國前十名的著名企業,八年前進駐陽港,很多人都好奇地伸長脖子看這個傳說中的校友,有人羨慕地看著臺上有點心不在焉的徐慈,隨後在下面竊竊私語。

徐慈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一雙手出現在視線中,她低頭伸手去接支票和獎狀,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然而握住支票和獎狀,那人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徐慈皺了皺眉抬起頭,正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記憶力似乎有什麼被這副笑容攪動,但只是半點漣漪便歸於平靜,徐慈看著男人俊逸面孔上微彎的眼角愣了一下,馬上又補了句謝謝。

簡則沒像其他人那樣冠冕堂皇說什麼要好好唸書為社會做貢獻,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鬆開了手。

司儀開始報下面獲獎的學生,這時禮堂後一陣騷動,十幾個手拿木棍的人叫嚷著衝進來,保安被打倒在地,臺上臺下一片混亂。

這些人有男有女,似乎早有準備直奔主席臺,徐慈只聽見他們喊著還我家園之類的口號,竟直奔自己這邊。

她記得前幾天聽耿娜說學校為了蓋新校舍拆了不少附近的違建房,難道是這些人來鬧事?

不等細想,那些人已經衝到禮堂前端,臺上的人一時沒預料到這種情況都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來鬧事的一個人從懷裡掏出了個飲料瓶,瘋了般灑向臺上。

徐慈剛好站在對面離臺邊很近的地方。

眼前忽的一暗,脖頸被壓,徐慈猛地意識到自己被簡則牢牢抱入懷中,幾乎同時,刺鼻的汽油味四散開來。

她反應極快,立刻明白這些人的用意,心跳驟然加速,下意識的反應,她拉住簡則的西服衣領,從他懷裡跳出來,往後用力拖拽,“快躲開啊!”

情況危急,她聲音都輕輕發顫,簡則明顯一愣,順著她用力的方向一把抱起徐慈,衝到臺後。

徐慈沒料到自己會被抱起來,她不等簡則停下就跳了下來,用力拉扯他的西服,“脫了!快!”

火光從幕布前伴隨黑煙湧動,簡則已經解下外套,徐慈情急之下一把拽下他雪白的襯衫,拽的他一個趔趄,扶住她的肩才沒在向前。

襯衫上也有濃重的汽油味,被脫光上衣的簡則用力一扔,外套襯衫領帶一起被流竄的火舌吞沒。

這功夫徐慈也沒閒著,她拿起邊上箱子裡主席臺擺得礦泉水,咬開蓋子二話不說,全都淋在簡則的頭上身上,足足淋了三瓶。正在她去拿第四瓶的時候,簡則忽然攔住她,笑著說:“夠了,沒事了。”

汽油並不多,保安控制了局面,禮堂準備的滅火器充足,前面的火已經熄滅。徐慈握著第四瓶水看著眼前被自己扒的半果的男人,水流順著他緊緻有力線條結實的上身條條流下,匯聚到若隱若現的人魚線中。

臉騰地猶如火燒,心跳飛快加速,她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猶嫌不夠,再退一步。

這時,簡則卻伸出手猛地將她拉近自己,眼睛已經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小妹妹,你有毛巾嗎?”

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外面的火沒有燒成,但徐慈臉上的火卻順利燒到耳根,她抬手想推開眼前這具身體,卻因為不敢觸碰而舉在半空,尷尬極了。

徐慈從小被父親嚴防死守,別說男朋友,連男性朋友都沒有半個,哪遇到過這種誘惑,不過她還是很快回過神用力點頭,再次後退撤離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危險地帶。

“在宿舍,我去給你拿。”

說完她就後悔了,從禮堂到她宿舍,走就得半個小時。

“一起吧。”簡則再次靠近她,“我開車。”

她只能點頭。

車程明明不遠,徐慈卻像煎熬般只敢看著車窗,她在心裡罵自己窩囊廢,這是她最討厭的一個詞,不過就是個男人,滿大街都是,至於不敢看嗎?

可她就是不敢看。

到了宿舍樓下,她衝下車跑上樓,喘了半天又洗了把臉,確定自己冷靜下來後,才拿著正在晾曬的浴巾和毛巾淡定地走下樓。

坐進副駕駛,她一臉平靜,好像和剛才離開的是兩個人,“給。”

簡則看了看遞過來的珊瑚絨浴巾,紅豔豔的顏色上畫著只擠眉弄眼表情邪惡的阿狸,他笑著接過來披在身上,低聲問道:“你的?”

徐慈點頭,又把畫著哆啦a夢的毛巾遞了過去。

簡則始終在笑,笑得她心裡發慌想跑,可人家捨身相救,她不能真的這麼沒禮貌說走就走,只得看著他慢慢用自己的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打破沉默的是手機急促鈴聲。

簡則拿起手機先是沉默,隨後淡淡說:“沒事,意外。”

徐慈隱約能聽見那邊的男人有些著急,說的好像就是剛剛發生的事,但簡則全然不在乎,語氣平和,沒什麼起伏,倒是有點像自己的爸爸。

正在她對比遐想時,簡則突然看向她,猝不及防,徐慈來不及撤回眼神,尷尬地又是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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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顧不上禮貌,伸手去拉車門,不想再停留一秒,誰料衣領驟然收緊,整個人在大力的拉扯下又跌回座位,一隻有力的手臂繞過她,緊緊關上了剛才只有機會露出一道縫隙的車門。

簡則已經掛上電話,他反應極快,比徐慈還要快,不等她動手開打便把她拖到自己腿上,穩穩壓制。

“你小時候很喜歡聽我打電話的,慈慈。”

他在她耳邊輕輕的,撩動般說道,聲音猶如細絲探入耳中,又熱又癢,勾得記憶翻滾,猶如火燒。

徐慈將記憶和眼前這張臉重合,終於得到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錯愕代替掙扎,她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八年前她也是同樣的姿勢坐在男人懷裡,一身白衣。

簡則伸手去摸她的臉,眼神痴迷地流連在他指尖觸碰過的每一個地方,“前幾天你又闖了什麼禍,嗯?警察都在追你,你卻偏偏差點撞上我的車。”

徐慈猛然想起那天逃跑的事來,一時竟無法言語。

“警察沒追上你,是我違規挑頭撞上別的車擋了他們的路,你說你要怎麼謝我,嗯?”

“就……謝謝你唄……”伶牙俐齒的徐慈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說話會變得僵硬,簡則靠得太近,說得又太多,讓她一下子很難接受這麼多資訊,只有飛快的心跳回應他的舉動。

“小時候你說謝謝還知道用行動表示。”簡則彎著唇角,一字一頓道。

想起曾經親過簡則的臉,徐慈像被扔在熱鍋上,愈發煎熬。

然而簡則卻好像頗為享受她此刻窘迫的沉默,一點點地湊上前去,低啞說道:“這次不用你主動道謝,我自己來拿。”

說完,他輕輕吻了上去。

—————————這次真的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