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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很好。”

杜青風從齒縫裡蹦出冷梆梆的兩個字,“等我過來”,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貞子顫抖地放下了手機,無力癱在椅子上揣摩杜青風的“很好”,捂著肚子哼哼的同時,學術精神上來了。

老鱷魚這什麼意思?是誇她這個反彈搶對了?還是…….還是自嘲找了個不停啃他錢包的股海大蟲?

怎麼想都覺得答案是後面那個,貞子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生了病還找他報銷,好像是有點缺德呀。”可轉念一想,又理直氣壯上了,“要不是他突然過來,我哪還用得上吃那晚豬腸面,說到底,他也要負個間接責任嘛。”

一想到那碗油膩的豬腸面,她肚中大浪滔天,滾滾嘔吐物慾逆地心引力而上,她一陣乾嘔,站起來跌跌撞撞衝到洗手間,吐了個片甲不留,一陣頭暈目眩。

稍稍好受些,貞子嗅嗅自己,覺得渾身一股臭烘烘的豬腸味,有氣無力地洗了個囫圇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只覺得全身力氣殫盡,死狗一般倒在皮椅上再也動彈不得。

杜青風風馳電掣地開車到了a大,咚咚咚敲醒了孟阿姨,說明來意後,在她的陪同下快步上了樓,開了門,就看到死狗一般的貞子眯著眼做痛苦狀,面無血色,以前粉嘟嘟的紅唇不見,蒼白發紫,看起來情況很糟糕。

貞子拉虛脫了以後,其實癱在椅子上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間,聽見急促腳步聲,睜開眼一看,哎呦喂,救星從天而至,感動地望著杜青風,蠕動著嘴巴,要哭了。

結果哇啦一下,真哭了,抽抽噎噎得上氣不接下氣,三歲孩子似的,劈頭就是一句,“先生,你到底給不給報銷呀?”

杜青風擰著眉哭笑不得,也不搭話,肅著臉上前不發一言地抱起她,回頭就想走。

死狗貞子也顧不得害羞,顧不得懸在半空中的小命,連忙拍了拍杜青風,“先生,等等等等,還沒拿紙巾,拉肚子的人不拿紙巾,就好比出門只找到男廁所卻找不到女廁所,於是只好將就著用男廁所,都是很要命的事。”

貞子被杜青風抱上了車,她死死抱著紙巾,眼光隨意一掃鬼影重重的花壇,突然想起什麼事來,悔恨得直打自己的臉,嗚咽出聲。

杜青風發動了車,“又怎麼了?”

貞子把苦瓜臉物件對向杜青風,“先生,我把老保害了,我把沒吃完的豬腸全喂它了。”

她再一次牽掛地瞄了眼遠去的方向,扯了扯杜青風的衣角,很無措的問他,“先生,你說我買瓶瀉立停給老保吃好不好,應該沒問題吧?”

杜青風瞟一眼燈光下一臉孩子氣的她,“它是狗,你總不想它食物中毒以後再藥物中毒吧?”

“要不我先喂它吃,說不定以毒攻毒就好了。”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

某人良心不安到極點,癱成爛泥狀,嘴裡碎碎念,“一個人害了一隻豬,這只豬害了一個人,這個人又害了一隻狗,冤冤相報何時了…….”

“好了,待會我去寵物醫院買點止瀉藥。”

“那先生…..要不老保的藥費,你也給報了吧?”

杜青風有種被打敗的感覺,嘴邊一絲笑溢位。

察言觀色慣了的某人受了鼓勵,嘴巴像抹了蜜糖,“先生,你真好,人美心更美,先生要去選美,我炒股賺錢了一定天天給先生投票……”

“你有完沒完?”

“先生說完我就完了。”

“那閉嘴。”

世界終於寧靜了

到了醫院急診室檢查化驗再掛上鹽水,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情了,這中間貞子又抱著紙巾到廁所拉了一回,臉色越加蒼白如紙,扶著牆飄來飄去,本來她還執意自己行走,堅決不貪戀大衛的懷抱,但是後來這一拉,實在撐不住了,見到杜青風就毫不猶豫的撲上去了,幸好杜青風穩當當的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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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貞子躺在杜青風懷裡,被他全身的體溫給電得只剩一條小命,進一口氣,出來的就只有小半口。

掛鹽水的那三四個小時,藥劑一點點緩緩流進她的靜脈,貞子臉色稍稍好轉些,終於有點人樣了。

她昏昏欲睡,而時間已近晚上十點,醫院輸液室人聲鼎沸,嬰兒哭泣聲,老人的咳嗽聲,中年婦女的喧譁聲,還有人公然拿著宵夜誘惑整屋子拉肚子的大小病人,實在缺德。

貞子看著悠然在她邊上翻報紙的杜青風,面對這種嘈雜的環境,眉都不皺一下,到哪都保持雍容俊雅。

貞子頗有些不好意思,吶吶開了腔,“那個先生……我沒事了,今天晚上真麻煩你了,你要不先回去吧,借我點打的錢就行了。”

杜青風放下報紙,細細看了眼她,又抬頭看了眼只輸了一半的鹽水,平靜說道,“睡一會吧,我讓林媽煮了粥給你。”

貞子楞住,把擺手,“啊?怎麼好麻煩讓林媽媽送過來…..”

杜青風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讓她送?你想得美。”

貞子遲鈍的腦子轉了轉,照這意思,她今晚又得進駐杜家了?那股海狂花還不得成情海狂花啊?那江湖還不一片腥風血雨?

貞子有些發懵,眼神閃閃爍爍,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杜青風,就是怎麼開口拂他的好意。

怕惹來一身腥啊。

杜青風放下報紙,終於不耐煩,“你究竟想說什麼?”

貞子嚇得縮了縮,“想說,我要是有先生這樣的表叔那該多好啊。”

杜青風微有慍色,“你休想。”

“嗷嗷,說錯了說錯了,我要是有先生這樣的表哥該有多好啊。”

杜青風朗朗俊目射出穿心的幽光,傾近她,猶如一頭隱在黑暗處多時的兇猛獵豹,嚇得貞子屏住呼吸,他沉聲警告,“韓貞子,這輩子你休想我給你當親戚。”

貞子點頭不迭,嚇得不敢出大氣,然後連忙捂著額頭假寐,“哎呀,好睏啊,困得不行。”

然後閉起眼睛做死狗狀,閉了一會,見身邊似乎沒動靜,大著膽子半睜開左右偷看,不料杜青風守株待兔,正一動不動盯著她看,她當場被抓包,趕緊閉起眼睛,心裡叫苦連天。

杜青風見她紅暈悄悄爬上怯生生的臉,心情大好,望著凌亂的四周開懷的笑了。

急診室一聲嬰兒哭叫,將貞子從夢鄉拉了回來,揉揉惺忪的眼,低頭一看,倒抽一口涼氣,此刻自己正枕在杜青風的肩膀上,她忙不迭坐正。

“醒了?”杜青風口氣倒是暖暖,不再是冷冰冰。

她心虛點頭。

“明天記得把我的襯衫洗了,”他指了指自己白色襯衫,似乎肩膀的位置有一個溼漉漉的地方,臉色戲謔,“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愛流口水的人。”

貞子楞神間,他站起來,俯身擦去她嘴邊那一滴殘留口水,泛著令人心動的暖笑,如情人般囈語,“你看看,這裡也有。”

說完,留下已成木頭人的貞子,揹著她,一臉得逞地離開。

那晚貞子輸完液,杜青風帶著她給老保買狗用的止瀉藥,貞子擔心a大保安犬毀在她這個蠢貨手裡,央求杜青風再帶她回a大給狗送藥,尋思著到了學校杜家也不用去了,省得讓狂花亂吃飛醋。

結果她膽戰心驚地拉著杜青風潛伏到花壇邊,見老保睡得好好的,還衝她汪汪了兩聲,貞子真是覺得人狗殊途,腸胃功能相差太大了。

杜青風倒不詫異,“也不算是什麼怪事,它吃慣了髒東西。”

貞子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那先生晚安,我上去睡覺去了。”

不料杜青風已經牽起她冷冰冰的手,“回家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