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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我一個人回了員工宿舍,把衣服換了,到食堂把晚飯給吃了,就去和上白班的服務員們換班。

結果今天晚上,就碰見了一個特別難纏的客人,要求特別多,又愛吹毛求疵,雞蛋裡頭挑骨頭,氣得我簡直想把托盤扔他頭上。我給他們上完菜之後,就跟小沈說這客人再叫就讓他進去,反正我是不想伺候了。

小沈翻了翻白眼,罵我:“你來這兒不就是伺候人的,你還想等人伺候啊?”

他雖然是這麼罵我,不過那客人再叫的時候,還是他進了包廂。結果進去沒多久,小沈就又出來了,招呼我讓我進去。原來是那客人要求,就是得要我去服務。

我都無語了。

這客人是一對中年男女,身邊還帶著倆年輕男孩,看著像是一家子,我就搞不懂了,那要求怎麼能這麼多。

那女客就指著桌上的手撕包菜質問我:“我不是說了手撕包菜得要白灼的嗎?”

小沈連忙開口:“這手撕包菜就是一種做法,不可能又手撕又白灼的,就像咱們做廣東菜心,不能給您又是蒜蓉又是清炒一樣啊。”

女客臉色特別難看地開口:“到底是我對還是你對啊?我問你了嗎?我是問他!”

我開口:“我說的和他一樣。”

那女的還是很蠻橫地質問我:“那我們點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

小沈又開口:“那這道菜我們給您退了吧?”

我一聽心裡就不樂意,這菜退了,不可能再給客人上啊,這損失就得算在我頭上。沒成想就這樣那中年夫妻兩個還是不樂意呢,一直鬧著沒個消停,小沈沒辦法,只能過去把值班經理叫過來。

值班經理過來,又是道歉又是打折的也不行,那夫妻就硬是要我們給他免單。我心說這免單還得了,我這個月的班那可都白上了啊。我就忙開口說:“這免單可不行,你們明明消費過了,怎麼可能說免單就免單呢,再說了,這手撕包菜做法就寫在菜名兒裡頭了,你還非得要我說啊。你說你來吃個飯,點個西冷牛排多好啊,幹嘛非得點手撕包菜啊。”

那中年男人立刻就滿臉橫勁兒,瞪著我罵道:“你誰啊?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們號稱是大酒店,這服務人員素質就這樣啊?”

值班經理回頭瞪了我一眼,趕緊給人賠不是。不過這免單的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只能把李助也給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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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過來之後,很麻利地把我們都給請了出去。值班經理站在走廊上就罵我:“江小健你是怎麼服務客人的?培訓那麼久你都白培訓了啊!這個月你獎金沒了!”

我挺火大的,每個月底薪就那麼一點,我可就靠著獎金過日子呢,他把獎金扣了是要讓我喝西北風去啊。我就瞪起眼睛看著他:“那客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你看不出來啊。別說我,今天換了誰,都得讓他們鬧起來。”

值班經理大概是沒想道我敢頂嘴,臉色難看:“江小健你真行,連頂嘴都敢了。你是不是覺著你是展總領進來的人,就能有特權啊?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指望什麼特殊待遇!”

我們倆正吵著呢,李助就已經把事情給解決完了出來。見我們倆在吵架,他立刻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倆給我消停點,這牆隔音效果再好,也經不起你們倆這麼吵啊。站在走廊上吵架,像什麼樣子!”

我忙跟著問他:“李助,您給他們免單了?”

李助搖了搖頭:“沒,打了八折。江小健你啊,往後別那麼衝動。你就是再有理,要是和客人吵起來了,傳出去那也成了我們沒理。”

我忙點頭。那值班經理看著我被批評了,臉上還挺得意地看著我。

李助又看了他一眼:“馬通,你是值班經理,值班經理是做什麼的?就是為服務員服務的,你懂嗎?客人找服務生的茬,你得護著服務生。服務生解決不了的事找你,你們值班經理解決不了的事再找我。這些話我和你說過,你都忘了吧?”

這話我記得。

李助說過,值班經理為服務員服務,他總經理助理就為值班經理們服務。我當時還問他呢,那展總是不是為他服務的。李助就笑了一下,跟我說展總是為杜少服務的。

當時我還琢磨,這杜少是什麼來頭,現在想一想,杜少不就是杜微嗎?那個花襯衫就是這麼叫他的。

展總是為杜少服務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李助帶著人走了之後,小沈就過來拍拍我,讓我回神。這活兒還沒幹完呢。

我看了他一眼,挺納悶地說:“我怎麼覺著,這馬經理是在針對我啊?他好像挺討厭我的。”

“你才覺出來啊?”小沈看著我:“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展總和我一起送你回去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小沈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展總就展總,你幹嘛把你自己的因素也加進來啊。照你那麼說,好像是因為展總和你,馬桶才針對我。你這麼一說,可把你自己拔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啊。”

小沈白了我一眼,轉身回了服務檯那兒去,不理我了。

我跟上去,問他:“你說這展總,年紀輕輕能有這麼一個大酒店,可真是不容易啊。你說是吧。”

我是想套他的話,小沈也不傻,開口問我:“你想打聽什麼啊,直說成嗎?”

我咳了一聲,問他:“展總他是什麼來頭啊?”

“展總的來頭我怎麼知道啊?不過應該挺大的吧。”小沈就給了我這麼一句話。

老實說,小沈這孩子可真是個不愛說話的,這要是跟別的服務生在一塊兒,那可就有的聊了。一晚上時間瞬間就能給打發了。

要是能和別的服務員一塊兒看場子,那能打聽到的就多了。

結果第二天我的這個願望就實現了。馬桶那貨把我給下放到了低樓層,和另外一個叫小劉的一塊兒。小劉可真是個能說的,一個晚上就把知道的都給我說了。

據說展總除了這處酒店的產業,還有別的公司,總之家業挺大的。不過呢,也有說法,說是展總也是在給別人打工,替別人家打理家業的。

我心說還有這事啊,那這人得又多少家業,多大的後臺啊,能讓展總給人打理家業。

我又問小劉,那個常來的花襯衫是個什麼來頭。小劉就告訴我,花襯衫家業也挺大,是一個富二代。這富二代可和那種家裡才幾百萬資產就好意思自稱富二代的不一樣。花襯衫家裡頭是真的很有資本有背景。不過花襯衫到底是個什麼背景呢,小劉也說不上來。

我就問他,難道這個花襯衫平時不用工作麼?那他再大的家業也得坐吃山空啊。

小劉就告訴我,花襯衫平時也會做點投資。他有一回聽管高樓層的小張說,花襯衫最近老緊著那個周勳,就是想跟周勳做投資。

我心說難怪呢,這花襯衫那天問我崔冰和周勳上了那層樓,估計就是想趕上去拉攏拉攏周勳。

那周勳又是個什麼來頭啊。

這個小劉也不清楚了。

我覺著那個周勳對我,總是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心說那天晚上被花襯衫給鬧著灌醉了,不會是花襯衫想投其所好,借花獻佛吧?

要真是這樣,花襯衫就太卑鄙了。

還有李助說的,展總是為杜少服務的,我估計這個杜少是指杜微,但是服務可不一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展總應該不會是幫杜微打理家業的。不然的話,上回杜微在這兒過生日,沒必要給錢啊。

我怎麼看,都應該是展凌雲喜歡杜微,這個服務呢,指的就是展凌雲鞍前馬後的想追杜微。這開生日宴會都給打六點六折呢,這樣還不算服務麼。

我越想越覺著有道理,心說要真是這樣的話,杜微現在和崔冰攪在一塊兒了,展總應該想盡辦法和我結成統一戰線,拆散那一對才對啊。

我估摸著,是展凌雲不好意思開口。

我又跑醫院看了我媽幾次。我媽沒什麼大礙,住了一個星期就出院了。我就跟著王胖一起送她回去,順便認認路,以後要回來也方便。

天氣變冷,市裡頭已經開始供暖了。我上了半個月的晚班,就轉了白班,白天上班,晚上可以好好休息。

這天晚上,天氣挺冷的,小沈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一人在屋裡頭看書。這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王胖,走過去開了門。

結果外頭站著的居然是展凌雲,他腳邊還跟著展航,就是他侄子。

展凌雲挺無奈地看著我:“他非得過來找你玩兒,還特意帶了吃的來呢。”

這孩子見了我,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靦腆地站著一邊不吭聲。我彎下腰,把他抱進屋裡頭,展凌雲沒進來,他還有事情得做,讓我幫忙照看一下,過會兒就來接展航。

展航這孩子挺乖的,還特意帶了烤紅薯和炸小黃魚過來,要和我分著吃。這吃的讓冷風一吹,都涼了大半了,我就放在暖氣片上烘一烘。

展航穿得跟個包子似的,屋裡頭暖和,我就給他把外頭的衣服脫了,抱著他坐在床上一塊兒看書。我這兒也沒個電腦啊什麼的,展航好像挺無聊的,就拉著我聊天兒。

“毛頭哥哥,你長得可真好看,就比小肚子哥哥差那麼一丁點兒。”

我頭髮一直保持著短短一層發茬的造型,看起來就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難怪他要叫我毛頭哥哥。我糾正他:“哥這不叫好看,叫長得帥,懂不?小肚子哥哥是誰?”

“就是我叔叔他朋友,經常來我們家玩兒的。”

我想了想,問他:“是杜微不?”

“好像是叫這個。”

我一邊跟他說話,一邊下了床,把暖氣片上的吃的拿過來,放在小書桌上和他分著吃。其實我壓根沒吃多少,一直在給烤紅薯剝皮,剝好了就都餵給他了。實在是這小家夥太可愛了,大眼睛,嘟嘟臉,跟一個軟綿綿的饅頭似的,說起話來也軟糯糯的。

這傢伙吃飽了就倒我床上睡著了。

展凌雲過來接他的時候,他睡得正香呢。展凌雲也不忍心叫醒他,就坐在一邊等他醒過來。他看了一眼我書桌上的書,開口問道:“你打算參加招警考試?”

“是啊,總不能一直當服務員吧。”

他點了點頭:“你還年輕,是該為以後多打算打算。”

我笑著看了他一眼:“這話說的,你年紀也不大啊。”

“我都快三十了。”展凌雲笑了一下,開口道:“江小健,聽杜微說你失憶了啊?”

我嗯了一聲:“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難怪你變了挺多,我還納悶呢。要是在以前,你看見杜微就得衝上去跟他拼命,哪還會坐他的車啊。”

我看了他一眼:“誰讓杜微不厚道,要來撬我牆角啊。”

展凌雲笑了一下:“杜微就是那種人,誰也管不了他,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玩誰就玩誰。你要怪也該怪崔冰,誰讓崔冰撩撥杜微呢。”

想玩誰就玩誰?這麼說崔冰還是個被玩的?不可能吧。難道崔冰是受?

我打起精神,看著展凌雲:“杜微玩崔冰?你是說是杜微……”我豎起一根手指頭,另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合成圓圈。

“杜微這個崔冰?”我把手指頭捅了進去。

展凌雲笑了一下:“不然呢,杜微會是甘居人下的麼?”

這……這對我的刺激也太大了!這麼說老子不是賤受,該是個賤攻才對啊!

展凌雲大概猜到我想了什麼,開口道:“不過崔冰那個人也傲氣,這要不是杜微還壓不了他。”

我張大嘴巴。

“有什麼好吃驚的,杜微那個人啊,別說崔冰了,就是周勳,他要是來了興致,一樣會把人給辦了。”

想,想不到那麼一個玻璃美人,殺傷力居然這麼大啊!我可真是開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