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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試鏡

31.試鏡

這應該算是蘇雲深參加的第一個這麼正式的試鏡,嚴源帶著他取了號之後就在一旁找了個位置等著,小小的走廊塞滿了人,不過都是一個不出名的男演員,就像嚴源所想的,憑著時俊也的名聲,拿到這個角色並不難。

這裡面有一個人最引人注目,不因為別的,他的那張臉就是上天最美好的恩賜了,斜長的眉,他的眼睛應該算杏目,但是在眼角飛翹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格外神采飛揚,他的唇很薄,帶著果凍一樣柔軟有水潤的光感,如果說你還能想象這個世界最好看的容顏,那麼,你肯定無法想象出比這人還要好看的模樣。

“這是姜維幸,姜可心的哥哥,你還記得姜可心嗎?”嚴源在蘇雲深的耳邊悄聲說道。

蘇雲深點點頭,他自然是記得和嚴方一起把他從那破小屋接走的大美人姜可心,他記得姜可心是個造型師,那天還幫他整理了造型,不得不說兄妹兩都漂亮極了,就好像他們家格外受上天寵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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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道好幾年了,還算火,主要是他那張臉演什麼都能帶動票房,不過,演技就……”嚴源說道這裡停了停,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別擔心。”

嚴源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卻有點沒底,姜維幸不好選片,稍微考驗演技的,他鐵定演砸,還不承認,仗著那張臉在娛樂圈橫行霸道,好幾次傳出他不尊敬前輩、耍大牌的報道,也是很心疼他家經紀人,但是,能夠把姜維幸這種帶火的,不能不說他家經紀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個劇本對於姜維幸很重要,男主角出場不多,也不是很考驗演技,而且他們應該也看重了這部劇本的潛力。

別的,嚴源都不怕,他就怕時俊也或者投資商看重了姜維幸的市場帶動力。

“33號!”

33號正是蘇雲深,他朝著嚴源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裡面試鏡的場景還算熟悉,蘇雲深朝著前面的評委鞠了一躬,他的簡歷早就放在了評委的桌上,整體而言,蘇雲深的簡歷比起其他來試鏡的人來說已經是無可挑剔了,他畢業於名校,有過兩次的表演經歷,甚至這兩次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雖然說被黑過一次,但是最近兩年蘇雲深被洗得簡直不能更白,他和衛晏城關係好,全娛樂圈都知道了,至於是不是那種關係,這很重要嗎_(:3f∠)_

時俊也手裡的鋼筆敲打著桌面,聲音噠噠地響,很容易讓人不安:“就那段表白吧。”

男主藤樹的鏡頭不多,每一個蘇雲深都有仔細研究,表白說的就是藤樹(♂)將要轉學,最後一天,他想要給藤樹(♀)表白,來到她的家裡,但是卻遇到她父親去世,藤樹(♂)只有什麼都不說離開。

“請給我一分鐘的時間。”蘇雲深說道。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這三天裡,蘇雲深用劇本上涉及藤樹的描寫作為骨架,然後自己增加設定,將藤樹變成他的藤樹。

出生在一個中等家庭,父親常年應酬喝酒不回家,時不時的還喝醉酒與母親吵架,晚上,他就躺在放上,聽到房間外面傳來父親和母親的爭吵,他一個人蜷縮在被子裡面,偷偷地哭泣,等到外面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小的時候,他就擦乾眼淚,這時候,就可以聽到母親進屋看他。

等到慢慢長大,藤樹內向不太愛說話,他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畫畫,喜歡短跑酣暢淋漓的感覺,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直到有一個小女孩陰差陽錯地闖進他的生活——那個小女孩有著和他一樣的名字藤樹。

他並不反感班上的同學把他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只是不喜歡她被那些惡作劇弄得要哭的樣子,他心裡會煩躁,再加上有一些細細密密地微不可查的心疼埋在心底。

他喜歡和她一起在圖書館值日,喜歡站在窗旁看書,抬頭就可以看見她,喜歡借一大堆別人不看的書,在借書卡上全部都寫上她的名字、他們的名字。

他喜歡他,開端僅僅只是一個相同的名字,結尾就連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等到蘇雲深睜開眼的時候,似乎有什麼變化了,那應該可以算作是氣質,蘇雲深已經二十多歲了,但是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年。雖然,十幾歲和二十歲看起來相差不大,但是卻完全不同,二十幾歲已經是社會人了,他們開始看到這個世界的黑暗面,看到被掩蓋在美好社會之下競爭的殘酷,他們開始成長,或者說開始麻木。

少年呢?

少年不知愁滋味,為作新詞強說愁。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他們的愁緒太清淡、太純粹,他們那麼青澀,又是那麼純真,在他們的眼中,整個世界都是格外美好的,就連惡作劇也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而蘇雲深現在就給人這樣的感覺!

女孩開門之後,打算表白的藤樹顯得有些不安,他的眼神漂移,直到等到女孩提問的時候,才將手裡準備好的書拿出來:“這本書,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是寒假之前我借來的,結果忘了還,請你還給圖書館吧。”

‘你自己不會還書嗎?’

男孩的聲音有些急切和無奈:“我求求你,因為我不能去還。”

‘為什麼?’

“別管為什麼,拜託你了,”藤樹直接把書塞到了女孩的懷裡,這個時候藤樹才看到女孩門口白色的標識,“誰去世了?”

‘我爸爸。’

“請節哀。”錯誤的時間,藤樹最後還是沒有將表白說出口,女孩卻因為他糾結的臉色和出乎意料的關懷笑了出來。

藤樹惱羞成怒地問:“笑什麼?”

‘沒什麼。’

最後藤樹騎上單車,他不捨地看了一眼女孩,最好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地將圍巾甩到了肩上,騎著單車離開,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