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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回門

晚上兩個人照例是分被子睡,但是沒有再隔一個人的距離。睡到半夜,林勳很自然地伸手把綺羅抱到懷裡,小東西動了動,隨後乖巧地窩在他的胸口睡得很安穩,就像一團小動物。

他親了親她的發頂,笑得滿足。

第二天,綺羅是在卯時之前醒的。她睜開眼睛,不知道怎麼會在林勳的懷裡,抬頭看到他的下巴。男人剛毅的稜角,像是刀鋒一樣,下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胡茬。他的鬍子長得很快,一天不刮就會像雜草一樣瘋長。

她不怕死地抬手摸了摸。挺好玩的。

忽然,她的手被抓住,林勳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聲音嘶啞:“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早上都是很危險的,嗯?”

綺羅感受到他眸光暗沉,來不及說話,就被他吻住。林勳摩挲著她光滑的脖頸,熟練地挑掉了肚兜的繫帶,手伸進了裡衣。綺羅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只覺得他身上的某處已經滾燙如鐵。林勳剋制了一下,在她耳邊問:“那裡還疼不疼了?”

綺羅嬌喘著,搖了搖頭,又迅速地點了點頭。

林勳勾了勾嘴角,手往下伸去:“算了,我自己檢查。”

“不行!你別……”綺羅去抓他的手卻來不及,只感覺渾身一震。

不過一會兒,她在男人的懷裡,長吟一聲,便被高高地拋上了雲端,身體徹底癱軟下來。她又羞又氣,哪有人這樣的……然後就在林勳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林勳單手抱著她,隨她咬,那力道就跟小爪在肩膀上撓了撓。舒服得很。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指上晶瑩水潤,真是極其敏感的小東西,他略一挑逗就到了高-潮。他要是動真格的,她不哭著求饒才怪。他萬分感慨,自己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在色這個字上栽過,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拿捏住……可偏偏就遇到這剋星了。怕自己傷著她,要強忍著幾乎脫韁的慾望,還想要讓她快活。

他碰著她的額頭問:“皎皎,舒不舒服?”

綺羅才不會回答,雙手攀著他的肩膀,靠在他的頸窩裡喘氣,臉頰通紅,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這種感覺,雖然很羞人,但細想起來滋味卻十分美妙。他那個地方尺寸驚人,所以新婚之夜,她並不舒服甚至只覺得痠疼。相比之下,手指就舒服多了。

林勳把她的肚兜從旁邊撿過來給她穿好:“我抱你去洗洗?”

綺羅堅決地搖了搖頭。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

“那我讓寧溪進來伺候你。我去練武,一會兒就回來。”林勳又幫她把裡衣穿好。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伺候人穿衣。

綺羅今日早起本來就是想伺候他練武的,可是被他一折騰,根本就沒力氣了,只能乖乖地點了點頭。

林勳下床在銅盆那裡淨了手,然後穿上衣服走出去,於坤和透墨已經在院子裡侯著了。他側頭看到寧溪正拉著暮雨,兩個人好像在說話。

暮雨說:“寧溪姐,你就讓我進去吧,公子真的傷得很重,她就想見小姐一面。”

寧溪按著她說:“暮雨,你不知道小姐已經嫁人了?表公子受傷了,我也著急。但是你讓小姐怎麼做?她現在可是勇冠侯府的人,她不可能去看錶公子的。”

“你先讓我去試試看。”暮雨作勢要推開寧溪,一抬頭發現林勳正站在寧溪背後,其實迫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她雖然身手不錯,卻絕不是林勳的對手。因為玄隱說過,他教過的人裡面,沒有比林勳更狠,悟性更出色的。

林勳好像沒看見她,對寧溪說:“去準備熱水,夫人要沐浴。”

“是。”寧溪看了暮雨一眼,退開去準備了。

暮雨僵著,十分戒備。她不知道林勳想幹什麼。外人看到的都是林勳的表面,甚至會有人覺得林勳只是冷漠高傲了一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暮雨聽過玄隱說林勳當年的事情。被人陷害,落進了豺狼群裡的少年,跟豺狼互相撕咬著,最後僥倖活了下來。這是個比豺狼還狠的角色。

林勳沒說什麼,就負手走開了。他已經猜到暮雨會怎麼做,但並不打算阻止。他前日被朱惠蘭激得亂了分寸,才會那樣。經過昨夜,他多少明白了綺羅的心意,他也想知道他的妻子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在去練武場地的路上,於坤照例向他說了一些府中的事,說到他原來的住處剛好翻新一下的時候,他道:“不用動了,把我的東西直接都搬到夫人這裡來。”

於坤怔住。因為按照規矩,就算林勳成婚了,還是應該有自己的住處,綺羅的確是侯夫人,但也是後宅的女人之一,日後要同其它姨娘,通房輪流伺候的。兩個人東西放在一起並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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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意思是,以後都跟夫人住在一起了?”於坤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林勳淡淡地應了一聲,卻是不容置疑的神情。

“那晚些時候,小的讓瑾姑娘把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送到夫人這邊來。只不過要添幾個放置衣物的櫃子,書房的話……您先跟夫人合用?”

林勳想了想:“書房暫且不急。我回頭問問夫人的意思。”

於坤和透墨對視了一眼,彼此的表情都包含深意。侯府裡所有的事從來都是林勳拍板拿主意,哪怕事關郡主,也從來沒有聽過他要與誰商量的。這個新夫人當真是了不得,這才嫁過來,連侯爺都要伏低了身段。

那邊暮雨還是闖進了綺羅的房間,跪在帳子前面喊道:“小姐!奴婢有話要說。”

“暮雨,你這兩日去哪裡了?”帳子後面傳來略顯疲懶的聲音。

暮雨急道:“公子受傷了,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醒。請小姐去看看他吧!公子最想見的人一定是您。”

綺羅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看帳外模糊的影子,心念微動。表哥怎麼受傷了?傷得重不重,她該不該去?去了,又要怎麼和林勳說?最後她悵然一嘆,說道:“我叫寧溪準備一些補品,你帶去給表哥吧……我就不去了。還有,你還是回表哥身邊吧,我這裡不需要你了。”

暮雨一怔,往前跪挪了幾步:“小姐!”

綺羅道:“我已嫁作人婦,無法像以往那樣隨意出門。以後就算出門也有侯府的護衛來保護,你留在我的身邊發揮不了大的作用。表哥受傷,他也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所以你回去吧。”

綺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暮雨的樣子,陸雲昭應該是傷得很嚴重。敢傷害朝廷命官的案子,絕對不會小。她知道陸雲昭雖然是陵王的親生兒子,但是很多事情,他也不能都靠陵王,得憑自己去爭取。那樣就要面對更多的危險,就需要更多能幫他的人。

她現在能為他做的,也只剩這些了。

暮雨垂著頭沒有說話。她留在綺羅身邊,可以把綺羅的事情都彙報給陸雲昭,若是回去了……勇冠侯府固若金湯,只怕以後再想得到綺羅的訊息就很難了。但陸雲昭傷成那樣,她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去了陸府。在她心裡,還是更想呆在陸雲昭身邊的。

寧溪從淨室裡出來,進了帳子扶綺羅。綺羅說:“寧溪,你幫暮雨收拾東西,送她走吧。”

暮雨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小姐看起來很柔弱,但作出的決定不會輕易更改,就算再怎麼要求留下來也沒用了。她在原地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快速地走了出去。

綺羅在浴桶裡泡了一會兒,心緒複雜。她跟陸雲昭之間,是她負了他。可她已經辜負了一個,不能再辜負一個,所以嫁到侯府的那天起,她就打算跟林勳好好地過日子了。

她梳洗打扮好,疲乏減輕了許多,就坐在外間的圓桌旁等林勳回來用早膳。她有點心不在焉,還在想陸雲昭的事情。林勳肯定知道吧?他不跟她說,就證明有多在意陸雲昭和她的關係。難怪那天會被朱惠蘭激怒。

不過一會兒,林勳大汗淋漓地回來,看到屋子裡外都沒有暮雨,就知道綺羅處理掉了。綺羅一看到他就臉紅,腦海裡都是不堪入目的畫面,還好他直接去了淨室,她才沒把臉垂到地上去。兩個人吃早飯的時候都不說話,等到丫環把菜和碗碟都收下去,綺羅才鼓起勇氣看向坐在對面的人。

他正在擦手,察覺到她的目光,揚眸。

“我娘原本看暮雨的身手好,讓她做我的陪嫁丫環,可是她擅離職守兩日,實在沒什麼心思跟著我,我就做主把她打發了。我這裡也不用再補什麼丫頭了,貼身的有寧溪和邢媽媽照顧著,還有侯府的丫環可以使喚。”綺羅一股腦地說完。

“這些事,你做主。”林勳不在意地說。

這些內宅的事她本也不用說,可是暮雨原本是她的陪嫁丫環,不能憑空消失,所以她才想交代一聲。她看到他舉杯漱口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呼吸一窒。他的長相並不算好看到極致的那種,但渾身都散發著陽剛之氣,很有男人味。直到他看過來,她才匆忙別開目光,裝作跟身後的寧溪聊天。

清點完禮物,林勳和綺羅乘坐轎子到了朱雀巷的朱家,左右鄰居都是一般的官宦家眷,並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全跑出來看熱鬧。林勳先下了轎子,高大英俊的男人,混身鍍著一層太陽的光芒。周圍驚嘆聲一片。他俯身親自把綺羅扶下轎子,兩個人一起進入朱家。

直到看不見他們,看熱鬧的人還在議論紛紛。

朱明玉和郭雅心受了新人的禮,按照風俗都給了紅封。朱明玉親切地跟林勳聊天,說的是朝堂上的事,林勳也收起了往日裡目空一切的態度,極有耐心地與老丈人說話。郭雅心把綺羅拉回到自己的住處,輕聲問:“姑爺是不是跟你圓房了?”

綺羅原來還怕告訴郭雅心她會擔心,想瞞一瞞,哪知道郭雅心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下意識地看向寧溪和邢媽媽,兩個人都擺了擺手,她只能吱唔著應了。郭雅心拍著她的手:“你這傻孩子,他想要,你就由著他胡來?有沒有傷到?”

“是我自己想跟他在一起的……”綺羅輕聲道。說完才發現,這不算是維護,而是自己的心聲。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個人,花了兩輩子才走到他身邊,所以他給的傷也好痛也罷,她都甘之如飴。

郭雅心語重心長地說:“皎皎,你從小就喜歡的人是他吧?我記得你第一次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反應就十分不同尋常。只是他那樣的身份,就算自己不要女人,也會有很多人給他塞女人。你這麼早讓他得手了,只怕他日後喜新厭舊,不懂得珍惜你。”

“那也是我的命。”綺羅低聲說。她現在不敢去想有一天,他喜歡了別人,或者身邊有別的女人自己會怎樣。一旦想到就覺得心口漲得疼。

郭雅心知道也問不出什麼,看她臉色還紅潤,林勳不像對她不好,就讓她先回自己的住處去休息了。

綺羅的房間還是跟出嫁前一樣的佈置,郭雅心什麼都沒有動過。她想起答應幫尹氏也設計一隻手鐲,就讓寧溪擺出紙筆,自己坐在書案後面畫。她握著筆,託腮苦思,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事情,也沒注意到林勳回來了。

丫環要稟報,林勳做了噤聲的動作,徑自去往花廳了。

等綺羅畫出一個大概的輪廓,才記得問丫環:“去前面問問,老爺是不是還在跟侯爺聊天。”

丫環小聲道:“侯爺剛才回來了,看到小姐在忙,就沒讓我們打擾。他自己去花廳那邊了。”綺羅應了一聲,猛然想起,陸雲昭畫的那幅畫還掛在花廳的牆上!她怕林勳誤會,連忙趕過去,剛好看到林勳正站在那幅畫前面,凝神觀看。那幅畫上蓋有陸雲昭的印章,他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侯爺……”綺羅不知道為何有點心虛。她跟陸雲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知道林勳會不會多想。

“陸希文號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看到他的畫作,寥寥數筆,卻極為傳神,難怪會被你掛在這裡。”林勳轉過身來,向她招了招手。

綺羅順從地走過去,抬頭看他:“當時要佈置花廳,想找四時的花來掛在牆上,剛好表哥這幅比較適合。你若是不喜歡,我馬上叫人取下來……”

“不必如此。”林勳擺手,走到旁邊坐下來,把綺羅抱坐在腿上圈著,“我知你心意了。”

綺羅低著頭不說話,顯然害羞了。林勳環看四周,又問道:“這裡都是你佈置的?”

“嗯。”

林勳道:“我很喜歡。夫人什麼時候也把我們家裡佈置一下?”

他說我們家。

綺羅心裡一軟,溫柔笑道:“只要你喜歡,隨時都可以。”

林勳被她的笑容迷了眼睛,摟著她的腰,把她按向自己,不由分說地低頭吻她。綺羅趴在他胸口,小口微張,舌頭都被他拖出來含住,越吻越重。

“啊,對不起。”寧溪本來要進來,連忙背過身去,正在親熱的兩個人這才分開。綺羅要站起來,林勳卻不肯放手,一邊摸著她的背安撫,一邊鎮定地問站在門外的寧溪:“何事?”

“老爺和夫人準備好了,要奴婢來問問侯爺,何時去國公府?”

林勳用眼神詢問綺羅,綺羅點了點頭,他便對寧溪說:“你去回話,現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