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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溫暖初戀

“今天多謝芝樹學姐了!”切原朝著學姐狠狠地鞠了一躬,要不是學姐的幫忙,他可能會被副部長捶死的啊!想想去年的中升高的升學考,真是慘不忍睹,他那半年,基本上每天都要接受副部長的鐵拳教育還得忍受部長冷不丁冒出來的奇葩主意,背後還有一個冷冰冰的軍師時不時地加大他的作業量,一回想起那段時光他就很想去死一死啊死一死!

“吶,不用謝,切原君回去把今天說的再記一記就沒多大的問題了。”介於這位學弟曾經有過將正確答案抄錯的輝煌歷史,千秋不得不用到連小學的千璇都不屑使用的白字,不過,網球部諸位包括切原君,不都只求透過嗎?那就沒多大問題了。

苦於數學的丸井眼淚汪汪地瞅著柳蓮二、千秋還有柳生三人,這三個人,一個是理科強悍到爆,另外兩個是文科理科都彪悍到死,他這種數學小白真的好想借一借他們的腦子啊!可是,蓮二那裡壓根沒戲,柳生除了變裝去幫仁王補考外,一無是處,能求的,只有芝樹君了!

想到這裡,丸井就不由想到了在他短暫的跟千秋同班的那一年裡,芝樹桑曾經很友好地‘幫助’過他啊!雖然芝樹桑不是有意的,但是他還是很感激很感激啊。那不小心瞟到的數學試卷,應該感謝老天給了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嗎?

“芝樹桑,這次考試好像我們還在一個考場,到時候請多多關照!”丸井鄭重地鞠躬道。

“誒?”千秋詫異地後退了半步,被丸井出人意料的行為嚇了一跳。丸井身邊的柳生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已經不忍去看副部長漆黑的臉色了,竟然在真田這樣正直的老實人面前說這個,丸井你真的不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丸井!竟然想這些歪門邪道還企圖拉芝樹桑下水!從今天起每天多做兩張數學試卷由我來批改!”忘記說了,雖然真田的理科成績沒有柳蓮二跟柳生那麼彪悍,但是在年級裡也是排在前幾的。

丸井少年風中石化,一陣風過後化作綿綿沙兒隨風而去。不……要……啊……

丸井因為要去排隊買蛋糕悼念自己未來悲慘的日子所以拉著桑原先行離開了,而切原經過一天的英語折磨,已經魂不守舍,飄悠悠地被柳生跟仁王一左一右夾著帶回家。他們作為前輩額,實在不能看著這位學弟再坐錯車坐到東京去啊。

柳蓮二跟千秋反倒成了最後走的,不對,還剩下一位,幸村精市。

“精市,弦一郎,明天我跟芝樹下午再過來,切原的話,明天上午就拜託你們了。”臨走前,柳蓮二對著兩位隊友道。站在他身邊的千秋雖然面上發燙,但是還是努力地揚起笑臉,真田君還好些,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但是幸村君的目光就讓她有些吃不住了,立海大神之子審視的目光,即使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她也依舊有些訕訕。

看著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真田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精市,蓮二跟芝樹桑是不是……?”雖然真田看著古板了些,但是也不至於看不出蓮二最近的變化,要說關係密切的朋友,大約就是指他跟精市還有蓮二這樣的了,彼此的心情,只一眼就能明了,蓮二最近面上越來越明顯的柔和以及他嘴角偶爾勾起的淺笑,都如撲面而來的春風,分外明顯。

幸村眯著眼笑,嘴角的笑容格外揶揄:“阿勒,竟然連弦一郎都看出來了?我還以為弦一郎是不會注意這些的呢~”

真田面上帶著可疑的紅暈扭過臉去,你們就會欺負老實人!

“吶,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啊,蓮二從來不需要我們擔心的啦~”幸村看出好友的窘迫,連忙笑著安慰:“蓮二可是我們三個人裡最早戀愛的哦,弦一郎也要抓緊了哦~”

真田的臉更紅了,不過好在皮膚黑,倒也看不出差別。真田握了握拳頭,又無可奈何地鬆開,有些咬牙切齒地吐出五個字:“不會鬆懈的!”

幸村啞然,半響後又笑彎了眸,弦一郎是不好意思了啊?

******

週日。

芝樹早在很久之前就答應了大澤君去看籃球部的比賽的,自然不能食言。一大早柳蓮二就來接她。這次芝樹黔南跟芝樹星子都在家,看著女兒小臉紅撲撲地鞠躬告辭,而她身邊的男孩子也溫潤有禮地道別,芝樹星子高興得像是自己談戀愛似的。

芝樹黔南雖然有些不愉,但是女兒已經不小了,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便也沒有多話,心裡卻想著該找個時間跟那個男孩子好好聊一聊,看看是不是可靠的人。

千璇嘟著嘴跑到院子裡去給草坪澆水,吶,什麼時候她才能帶著日吉學長回家啊?

“實在麻煩柳了,竟然還要柳來接我……”千秋用手背捂了捂發燙的臉頰,平靜了半刻才不好意思地開口。

柳蓮二只淡淡掃了一眼少女粉嫩秀氣的臉,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千秋的臉更紅了一些。他說:“去接女朋友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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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這回是真的低著頭不敢去看他了,這是他們在一起到現在,他第一次提到‘女朋友’三個字。就算是暴雨那日的告白,他也只是簡簡單單地說了‘在一起’三個字,千秋一直以為,像他這般清冷性子的人,能說出以上的話已經是極限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卻能如此自然地說出這樣的話,而更過分的是,她竟然覺得甜到心口去了?!

止不住上揚的嘴角,還有面上愈發明顯的緋紅,都讓少女不敢抬頭。身邊的少年嘴角綻開淺淺的笑意,她白嫩的耳朵早就成了粉色,甚至連光潔的脖頸也沒有倖免,他卻覺得格外的舒心,好像看著她羞澀的表情,心情尤其的好。

輕輕牽起她的手,柳蓮二還有些不習慣,第一次在沒有背網球包的時候牽著她走路吶。溫潤清俊的少年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身邊秀雅文雋的女孩子捂著嘴輕聲地笑,如此美好的畫面,維持到了離立海大還有一條街距離的地方。

千秋的電話響起,仰起臉,對著身邊的額少年淺淺一笑,手便輕輕地從他掌心掙脫。是大澤君的電話,詢問她到哪裡了。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千秋抱歉地告知了自己的方位,表示馬上就到,大澤這才掛了電話。

“吶,柳,我們得快一點了,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看著興致勃勃的女朋友,柳蓮二忽然有些吃味,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關心網球部的比賽。“芝樹很喜歡籃球嗎?”

“誒?還好啦,我體育一向都不行的~”彎著眼笑,活生生像只諂媚的小貓:“柳不會是氣我沒去看網球部的比賽吧?”

一語中的。不過軍師大人才不會承認。“吶,只是覺得芝樹好像對籃球比賽格外有興趣才會問的。”

“吶,那是因為之前幫籃球部做過海報,所以大家比較熟~”千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這點事,在她這位資料狂的男朋友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吧?墊了墊腳尖,少女側著腦袋淺笑:“柳的比賽我也會去看的哦~還請柳加油哦~”少女燦爛的笑靨絲毫不比這夏日的陽光遜色,眸中帶笑,溫婉清雋。

“啊,再不走,可就真的趕不上比賽了。”嘴角緩緩漾起輕盈的笑,柳蓮二輕輕揉了揉人她柔軟的發。網球部最近的比賽也得等到暑假,她倒是會開空頭支票。

兩個人走進籃球場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會。湘北不是弱隊,曾經的輝煌依舊在神奈川口耳相傳,那一屆裡出現的兩位籃球天才和極其出色的前鋒、中鋒、後衛,都是歷史上不可多得的傳奇,那一支隊伍,至今依舊為人津津樂道。只是自那一屆的學長畢業以後,湘北便一直處於缺乏優秀的領隊跟強健的支柱的地步,相比於立海大一年一年的成長,湘北卻一直處於止步不前中。

比賽結束的時候,立海大以95:87戰勝湘北。看著籃球部的少年們歡呼跳躍,千秋也不由揚起嘴角,側首對著身邊的少年笑道:“網球部獲得勝利的時候,柳君是不是也這麼高興吶?”兩個人的時候,她現在已經漸漸開始稱呼他為柳,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卻依舊習慣叫他柳君,大概是習慣使然吧。

大澤是本場比賽的得分王,一人拿下三十分,面上的喜悅跟自豪是止也止不住的。與隊友們一一擊掌後,他的目光便開始在場上尋找熟悉的少女身影。

隊友們也都知道他那點心思,揶揄地對視了一眼以後,也開始幫忙尋找目標。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有人拍了拍大澤的肩膀,示意他往那邊看。

大澤剛剛還沉靜在勝利的喜悅中,甚至都想好了等這次比賽結束就去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告白的,這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攏,熾熱的目光就與某道清冷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然後瞬間冷卻。芝樹桑身邊的那個男生是怎麼回事?

大澤當然是認識芝樹身邊的男生的,網球部的柳蓮二,立海大的軍師,芝樹的同班同學。可是,他們週末也有班級事務要商量嗎?大澤尚且心存僥倖,他們兩個並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雖然看著,該死的相配,但是他知道的,網球部的少年一個個都心高氣傲的,尤其是這位被稱作軍師的少年,更是難以接近,所以,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是吧?

芝樹跟柳蓮二都覺察到了籃球部的注視,那便沒有不告而別的道理。兩人一起朝場邊的籃球隊隊員們走了過去,千秋率先笑著打了招呼:“恭喜了,打得很精彩呢~”雖然開始的幾分鐘沒有看到,但是後面的比賽確實不錯,尤其是第四節的反超,真是驚心動魄,連千秋這樣不太懂籃球的人都覺得驚險萬分。

“謝謝。”籃球部的部長跟幾位隊員都很禮貌地表示道謝,目光卻一再地在千秋身後的少年身上打轉。今天,沒聽說網球部有活動吧?

輕輕點頭致意,柳蓮二也開口道:“恭喜各位,比賽很精彩。”

“吶,謝謝柳君。”部長率先反應過來,勾著大澤的肩膀,看似隨意地問道:“柳君今天怎麼也來了啊?啊,我的意思是,網球部今天沒有活動嗎?”

柳蓮二微微側臉看了一下身邊的少女,才抬臉回答道:“陪芝樹過來的,下午我們一起去弦一郎家裡複習。”雖然柳君的語調沒有變化,但是千秋還是覺得有哪裡跟平常不太一樣,好像有哪幾個字被著重地表達了的錯覺……

確實是的,大澤在聽到柳蓮二的回答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我們一起’四個字,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啊,軍師大人~

本來想替哥們追心儀的女孩子的籃球部部長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邀請芝樹跟他們一起去慶祝了,只能跟大澤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身材頎長清俊的少年,背影纖瘦高挑的少女,還真是該死的相配啊。

無奈地嘆口氣,部長大人重重地拍了拍大澤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別灰心,咱立海大女生多的是!”原本還想說什麼‘公平競爭’的部長也不得不換臺詞,不是大澤太弱小,實在是對手太強大。長相好、成績好、運動好、家世好、品性好的五好男人,最關鍵的,人家是同班同學!這天時地利人和的,就算是傳說中的諸葛亮,也沒把握能打勝仗吧?

大澤依次接受了隊友們不三不四的安慰,一顆少男心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下一場跟立海大籃球部比賽的學校被虐慘了,大澤一個人就拿了四十多分,當真是化悲憤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