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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溫暖初戀

“……”被當做色狼防備的忍足侑士滿臉黑線,目光滑落到對面小女孩的小短腿上,嘴角忍不住抽搐,如果再過五年,他說不定會對現今依稀可以看得出是美人坯子的小學妹感興趣啊,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啊!他不戀童啊喂!要說起來,那天跟學妹站一起的女生怎麼沒來?如果是那位女孩子的話,他說不定會考慮考慮的。

千璇少女站穩了腳步,很誠懇地對切原學長道謝:“學長您放心好了,我對戴眼鏡的老男人不感興趣的~”

“……”忍足侑士忍無可忍,喂喂喂!他這是平光鏡好吧?你喜歡的日吉學長才是戴隱形眼鏡的啊!還有,他就比日吉大一歲啊!老男人神馬的,太過分了啊!

“阿勒,千璇你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哦~”仁王湊上前來補充:“需不需要哥哥們幫你把關?”自來熟的欺詐師已經把軍師的小姨歸為自己人一列了,一臉‘好哥哥’的神情問著小妹紙。

“……”柳生眼角抽搐,搭檔你說這種話真沒可信度。

“謝謝仁王學長~”千璇少女禮貌地鞠躬道謝:“不過我相信姐夫會幫我把關的~”有一位號稱軍師的姐夫,她為什麼要舍近取遠?

抬頭,千璇妹紙很認真地問姐夫大人:“姐夫,姐姐說我以後有麻煩的話可以找你幫忙,是真的嗎?”此言一出,註定了日吉若日後想要抱得美人歸,那必定是要經過千難萬阻的,誰讓姐夫大人對他不滿意來著?竟然敢讓他小姨子吃那麼多苦頭,冰帝的人果然沒有立海大的靠得住。

“啊。”一直站在很後面的柳蓮二忽然應聲,嚇得不知情的冰帝眾人好大一跳,納尼?柳蓮二是芝樹學妹的姐夫?忍足侑士想到柳蓮二那日陪著姐妹倆的場景,算是瞭然,微微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原來擁有美腿的姐姐已經有男朋友了啊。

千璇把手裡的便當盒交給姐夫,眨著眼解釋道:“姐夫,今天優子阿姨不在家,寶寶不乖,姐姐只好留在家裡照顧了。喏,這是姐姐做的便當,讓我拿給姐夫的。”媽媽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寶寶了吶,現在的千河比前幾個月的時候鬧騰多了,一會踢踢媽媽的肚子,一會不安分地扭扭胳膊,真讓人操心吶。

“啊,原來如此。”難怪昨晚千秋在電話裡說她今天可能沒辦法出來了。

“……”立海大跟冰帝的少年們全體緘默,姐夫、寶寶神馬的,為什麼他們會有種立海大的軍師已經結婚很久而他們竟然沒有喝到喜酒的遺憾啊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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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大賽進行得如火如荼,這也許是這群少年們最後共同拼搏的光景,每個人都卯足了勁,為了共同的理想努力著。或者說,他們只是在抓緊每一秒,享受著和大家一起奮鬥的感覺,在這個即將畢業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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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季,有些人註定成為傳奇,也有人註定了會落寞歸去,帶著銘刻一生的遺憾。

這個夏季,立海大註定成為不朽的傳說,三連霸不再只是夢想。當裁判一聲“比賽結束,立海大幸村獲勝’的喊聲響起,全場寂靜無聲。為了立海大的王者霸氣,也為了冰帝雖敗猶榮的尊嚴。

隨著跡部景吾依舊高高在上的一記響指:“本大爺是最華麗的!”所有人都像是從夢中驚醒,猛的從位置上站起,撲面而來的歡呼與哭聲如海浪般襲來,為了這群驕傲的少年dd無論比賽結果如何,他們都是勝者!

透過那層層的人群,千秋的目光漸漸迷朧,不知是那揮舞著的旗子與手臂阻隔了她的視線,亦或是那眼中的水霧迷離了她的眼。清冷少年嘴角的笑容,竟如同那古老的電影,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

面前這群手握冠軍獎盃的少年,讓人不禁想起三年前那一次與三連霸失之交臂的黯然失落。三年的蟄伏,三年的不甘,三年的努力,最終成就了這群少年,或驕傲或淡然,立海大最終不愧於王者之名。

裝作不在意地擦去眼角的淚,千秋的視線與場上的少年對上,依舊清清冷冷的面容,眼底卻帶著不可言說的灼熱。她看到他張嘴,卻看不清他口中所述。

或者,他只是想對她說一句,他做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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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蓮二,接下去,要為了什麼而努力?”慶祝立海大三連霸的聚會結束,滿天繁星下,淺笑著的少女仰頭凝視著身邊的嘴角微揚的少年。全國大賽已經結束,稱霸全國的夢想已經成真,接下去,他會以什麼為目標?千秋忽然很想知道。

“下學期開始,大概要為升學考加油了。”柳蓮二感受著掌心裡柔軟的小手,目光溫煦如晨光:“畢竟,想上東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月光下,俊逸的少年眸光清洌,嘴角柔軟的弧度像是醉人的清酒,甘冽醇香。千秋忽然就迷了眼。他還記得,記得一起去東大的約定啊。

微微眯著眼,千秋忽然停住腳步,暖黃的路燈下,只聽得到細微的蟲鳴聲,而面對面站著的少男少女,則將這一份暖意化作無盡的曖昧與溫馨。

柳蓮二挑眉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昏黃的路燈將少女白淨的面容暈染得格外柔和,她仰著面,水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輕咬著水嫩的唇,如同那出水的櫻桃,鮮活誘人,忽的,他覺得有些口幹。

“吶,蓮二,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喲,祝賀你們獲得全國大賽冠軍~三連霸喲~”千秋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藍色的絲絨盒子,“我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蓮二會喜歡吧?”面上極力保持著淡定的淺笑,千秋心裡卻緊張得很。那一對尾戒,是她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簡單的款式,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十分適合蓮二,只是不知,這樣的禮物,是不是太過暗示?吶,其實她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很好看而已。愛子跟百合子說得對,她不能每次都毫無準備,於蓮二而言,她的祝福,不只是慶祝全國大賽的勝利。

銀色的尾戒在月光下泛著淺薄的冷光,柳蓮二微訝,不過旋即嘴角便綻開淡淡的笑意,伸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將那枚女款尾戒套進她纖細的小拇指。“很好看。”他含笑點頭。

“嘛,我也幫蓮二帶上吧~”千秋紅著臉,從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冰冷的尾戒尚不能澆滅她心底的滾燙。

少年常年握拍的手指骨節分明,筆直修長,簡潔式樣的尾戒泛出淡淡的銀光,與她手指那枚交相輝印,如同印下誓言般,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嘛,禮物還沒送完吧?”話畢,清俊的少年忽的將面前的少女摟進懷裡,溫熱的氣息灼熱了她的耳。

柳蓮二感受著懷裡少女的體溫,目光微凜,帶著些許不可察覺的沉重。當全國大賽的獎盃握在手中,夢想成真的欣喜之餘,無盡的失落也滾滾而來。他們這群人,這群一起奮鬥了多年的夥伴,即將各奔東西。每個人的生命中都註定有無數的過往路人,縱使他們網球部這些隊友夥伴,也無法擺脫分別的宿命。那麼,她呢?

“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吧。”耳邊少年低沉的聲音帶著迫不及待的懇切,將她所有的思維都融化,如同那粘稠的蜜糖,暈染出膩人的甜蜜。少女溫軟溼潤的唇,柔軟中帶著讓人難忘的恬美。

暖黃的路燈下,擁吻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化作這夜間最美麗的畫面,夏夜的微風吹過,少女的髮絲撫著少年的面,如同咒語般,也捆住了他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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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過後,似乎什麼都沒變,可是又似乎什麼都在變。

那一句話,似乎一直都在耳邊迴旋,真實得如同前一秒剛剛發生,可是間或又會覺得,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淡漠如柳蓮二,怎會說出那樣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阿嘞,在同樣不擅表達的千秋心裡,那句話,絕對超過一萬句‘我愛你’的重量。

對自己的記憶力一向很自信的千秋少女在經過千百次的苦思冥想後,終於確定,那一晚絕不是她的幻想,蓮二確實說了那話了!

雖然比不上火星撞地球來得叫人震驚,但是也絕對比得上泰坦尼克撞上冰山的刺激程度了。同學六年,深知他的脾氣,是以她也從來不指望他會像別人的男朋友那樣放下身段為女朋友做這個做那個,一切只是為了哄自己的女朋友展顏一笑。

人就是這樣,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而相反的,期待越低,所得到的驚喜也就越大。如柳蓮二的秉性,他不會說各種各樣的甜言蜜語,更加不會花費小心思玩各種浪漫,交往到現在,他說的最讓人心動的一句話,也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在一起’,而如今,這個誓約多了一個期限,‘一直’。

迷迷糊糊的,一個在東京,一個在神奈川,不知不覺,竟然又到了開學的日子。

雖然才是九月,但是為了明年二月份的升學考,加上每一個人都投入了最大的心思,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下,千秋竟然也淡忘了柳蓮二唯一一次不正常。只有小拇指上那一枚銀色的尾戒,時刻在提醒她,那一夜,他許下了怎樣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