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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有身份的人玩起高冷來,殺傷力是巨大的。

劉順被當著好幾人的面被岑柏鶴拒絕,表情頓時變成了調色盤,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偏偏不給他面子的人,他還不敢得罪,所以這口氣他硬生生忍下了。

陸璇眼見投資商在別人面前點頭哈腰,但是別人還不給他面子,心裡無比後悔自己出現在這個地方。對於劉順來說,這種丟人的事情肯定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可是她卻從頭看到尾。以後劉順只要看到她,就會想到今天這件丟人的事情,這樣一來……

想到這,她轉身就準備往廁所方向走,等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再出現可能比較好,反正劉順一直巴結別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她站在這。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她看到站在袁大少身邊的阮佑衣看了她一眼,對方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到彷彿她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笑話。

那種掩藏在深處的鄙夷,幾乎穿透了她的靈魂,陸璇覺得自己非常難堪,難堪到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下去。

“岑五爺……”阮佑衣看著岑柏鶴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聲。然而對方根本連頭也不回,彷彿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阮佑衣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貝齒把下唇咬得泛白,沒有堅持厚顏追上去。

祁晏路過那個女藝人身邊的時候,發現地上掉了一條手鍊,他停下腳步,彎腰撿起手鍊遞到女藝人面前:“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謝謝。”陸璇顫抖著雙手接過手鍊,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男人,心中難堪的情緒竟奇異地開始消散。想到自己竟然在心底嘲笑對方土包子,陸璇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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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說出口後,她突然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也坦然不少。

岑柏鶴見祁晏與一個女人站得如此近,心口有些發堵:“錢錢?”

祁晏扭頭對他笑了笑,轉身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並肩離開了。

陸璇看著祁晏的背影,再看著掌心的手鍊,突然低聲笑了。她全身上下,全是各種名牌,唯有這條手鍊是她媽媽送的,說是什麼轉運手鍊,保她平安的。

自從她跟孫翔分手以後,她所謂的白富美出生也被娛記揭穿,最近經常有人去她家開的超市裡嘲笑她爸媽,害得她家超市幾乎開不下去。可是儘管這樣,她內心還有些怨恨父母,為什麼沒有給她更好的條件,讓她成為真正的白富美。

她與孫翔根本不是所謂的八字不合,只不過是他媽媽瞧不上她的出身而已。她四處求人找大師,甚至差點信了別人的話去養小鬼,結果這些事全都被爆了出來,圈內圈外的人都在嘲笑她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就連之前的經紀人高胖子也放棄了她,開始培養新的藝人。

誰又知道,她是真的喜歡過孫翔……

只不過現在想起來,她的那顆真心太過荒唐而已。

想到這,她抬頭看著扔在對袁大少點頭哈腰的劉順,忽然轉身就走,離開了這個可能現在不太適合她的地方。

“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岑柏鶴與祁晏上車以後,岑柏鶴隨意問了一句。

“不認識,”祁晏眼睛瞥到岑柏鶴又拿了一瓶健胃消食片出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覺得她站在那挺可憐的。”

剛才那個女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面相,並且還遇人不淑,受小人打壓,簡直就是四面楚歌的境遇。祁晏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再諷刺那個女人幾句,她大概會崩潰。

“你怎麼知道她可憐?”岑柏鶴擰開瓶蓋,倒了幾片藥給祁晏,“吃了。”

“反正就是順手為之的事情,”祁晏嚼著消食片,雙手抱著後腦勺懶洋洋道,“命運是自己選擇的,誰也救不了誰。”

岑柏鶴無奈笑道:“錢錢,你太溫柔了。”

祁晏聞言眯眼一笑:“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不溫柔的時候。”

“有嗎?”岑柏鶴饒有興趣的看著祁晏,實在很難想象,錢錢會有兇殘狠辣的一面。

“你猜猜。”祁晏笑看著他,好看的眼睛裡閃動著波光,就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泊,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岑柏鶴移開眼睛,搖頭:“不猜。”

“唉,”祁晏見岑柏鶴不想玩“你猜猜看”遊戲,頓時整個人都縮排椅座,“不猜算了。”

“別鬧,”見他這副小孩子模樣,岑柏鶴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要比錢錢大上七八歲,自己念大學的時候,錢錢有可能還在上小學五六年級。如果兩人是在那個時候相遇,錢錢叫他一聲叔叔也有可能。

想到這種畫面,岑柏鶴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看向祁晏的眼神頓時有了點大哥哥看小弟弟的意味。

“錢錢,你小時候幾歲念的小學?”

“六歲多快七歲吧,已經記不太清楚,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

岑柏鶴仔細回憶,自己小時候因為智力高,不到六歲就讀一年級,後來還跳了一次級,這麼算下來,錢錢念初一的時候,自己大學應該已經快畢業了。

祁晏見岑柏鶴的表情糾結,好像遇到什麼人生中的大難題,“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事。”岑柏鶴伸手摸了摸祁晏腦袋上的那撮頭髮,柔柔軟軟的手感很舒服。

祁晏立刻捧腦袋,不讓岑柏鶴摸自己的發頂。他沒有告訴岑柏鶴,對於學術法的人來說,天靈處是不能隨便讓人近身的。不過反正這也不是岑柏鶴第一次摸他腦袋,他就當啥事沒發生好了。

岑柏鶴正想再摸一把,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他只好低頭拿手機,接通了電話:“大哥。”

“三哥出院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祁晏發現岑柏鶴看了自己一眼。

“不,等幾天再說。他人很好,不會在意這些。”

岑柏鶴掛了電話,對祁晏道:“剛才大哥給我打電話,說我三哥已經痊癒出院了,三哥想要過來給你道謝,我讓他先休息兩天再說。”

祁晏擺了擺手:“朋友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這麼客氣就沒意思了。”

“可你是我的朋友,我卻不能讓你白幫忙,”岑柏鶴想了想,“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我讓三哥送你。”

祁晏想了想,挑眉看岑柏鶴:“必須要謝我?”

岑柏鶴含笑點頭。

“那就送我錢吧,”祁晏摸了摸鼻子,“我這個人也沒啥愛好,就對這個玩意兒還有點感興趣。”

副駕駛座上的保鏢: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貪錢說得如此清麗脫俗的……

“好。”岑柏鶴笑著點頭應下,越看越覺得,錢錢說愛好是錢時的模樣可愛極了,可愛到他把人抱進懷裡揉一揉。

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岑柏鶴皺了皺眉,難道是因為察覺到自己比錢錢大好幾歲,突然有了做兄長的職責感了嗎?

祁晏領著千味居特製烤鴨回到家,手機短信就提示他,他的□□裡有了一大筆轉賬,轉賬人是李福。

哼著小曲開啟電腦,祁晏照舊轉了十萬塊到福利機構,轉頭開啟遊戲,跟遊戲裡的好友們下副本,哪知道其中某個常在一起下本的玩家不線上。

在遊戲裡晃悠了一圈,他無聊地準備下線,誰知這個玩家遊戲裡的老婆私聊他,問他是不是帝都的人。

祁晏愣了一下,回了對方一個是。

【私聊】胡蘿蔔愛吃魚:前天大樹跟我說,他最近有點不舒服,晚上經常做噩夢。這兩天他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我聯絡不上他。我在外地出差,現在一時趕不回去,你也住在帝都,能幫我去看看嗎?

祁晏這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在現實中也是男女朋友,他想了想,還是回了對方一句話。

【私聊】金錢錢錢:我建議你報警。

他回了這句話後,對方很久都沒有再理他,半天才回了一句“我真是看錯你了”。

祁晏有些無語,遇到這種事,不找警察,不找對方的親人,找他一個沒見過面,甚至互相不瞭解的網友有什麼用?他看了眼遊戲世界頁面,這個胡蘿蔔愛吃魚已經開始刷喇叭明諷暗刺,說誰誰不講兄弟義氣,見死不救之類。

他嗤笑一聲,直接關了電腦。

這種道德綁架的戲碼,實在沒什麼意思。

第二天早上,祁晏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上吵醒的。他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左右,但是外面敲門的人還在不依不饒,大有他不開門就繼續敲下去的意思。

任誰被人這麼吵醒,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祁晏沉著臉拉開門,看向門外站著的幾個人,語氣冷淡道:“不知幾位有何貴幹?”

為首的瘦高個男人見祁晏表情不太好,皺了皺眉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想見見您的師傅,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空?”

祁晏眼神怪異的看了眼這個男人,“你是哪位?”

瘦高個抬了抬下巴,顯得有些自得:“我是順輝房地產公司老總的舅兄,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師傅商量,小兄弟……”他指了指半開的門,“你讓我們先進去再說。”

祁晏簡直要被這個人給逗樂了,“我師傅早已經羽化登仙,你們如果想找他老人家,不如上天去看看。”說完,當著這些人的面甩上了門。

被人甩了一臉,瘦高個頓時憤怒了。自從他姐嫁給劉順以後,四周的人大多都捧著他圍著他,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當即狠狠踢了一腳緊閉的房門:“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擺譜!”

“總經理,我聽人說這位祁大師十分厲害,您這樣……”

“我怎樣?!”瘦高個不悅地瞪了眼說話的下屬,“他再厲害也是個給別人算命的,真正有本事的話,還住在這種破地方?!”

下屬想要再勸,可是見他這幅臭臉又懶得再開口了,反正出了事也是他自家倒黴,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也管不了那麼多。

“不對啊,”另一位跟來的下屬忽然道,“剛才我們見到的那個年輕人說他師傅已經羽化登仙,那我們要找的祁大師是誰?”

“管他是誰,”瘦高個不屑道,“反正也不過是些江湖騙子,沒有他還有別人,這個世上就沒有錢辦不了的事。”

說完,他轉身就走,看也不看被他踢過的704大門。

劉順最近心情很不好,尤其是當他聽到下屬打電話來說,他那個小舅子沒把祁大師請來,反而出門就摔斷腿後就更煩了。

他現在這個老婆什麼都好,就是娘家人省心,這一點倒是比不上他第一任老婆。不過現在這個老婆長得漂亮,談吐好,帶出去也不會丟人,這像這些小缺點,他忍忍也就過去了。

只不過這位祁大師可真難請,為了表示對這位的大師敬重,他特意安排的小舅子過去而不是其他普通職員,沒有想到這都不行。

想到這,他心裡忍不住一陣發愁,摸著自己已經謝頂的腦門重重嘆了口氣,連請了幾個大師都沒用,傳說中有大本事的祁大師又不願意出手,這事可怎麼辦才好?

他想了想,決定自己親自出馬,再去求祁大師一次。

現在綠蘿小區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人帝都,不少人都知道順輝房地產名下的房子不好,導致房屋交易量大幅度降低。再這樣下去,他大概要宣告破產了。

祁晏覺得今天的黃曆上應該寫著不宜補眠,他睡下去不久,房門再度被敲響,只是這一次敲門的人比較有禮貌,沒有一直連續不斷的砸門。

勉強壓下心底的怒意打開門,祁晏看到外面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沒有說話。

劉順也沒有想到給自己開門的竟然是個熟人,而且這個熟人還是岑五爺的朋友。眨眼的時間內,他臉上就擠出一個帶著討好意味的微笑,“您好,您好。”

祁晏看了眼劉順,沒有讓他進門:“請問有什麼事?”

“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請問祁大師是否在此處居住?”劉順微微弓著腰,顯得十分諂媚。

“你找他有什麼事?”祁晏見此人不僅面相不好,身上還帶著死氣與晦氣,就知道這個人幹過不少缺德事,並且命不久矣。

“這……”劉順不知道此人與祁大師以及岑五爺是什麼關係,所以說話時十分小心翼翼,“我有事相求,請您幫我引薦一下。”

祁晏眉梢微調:“你回吧,祁大師不會見你的。”

“為什麼?”劉順急了,“這可是涉及到人命關天的大事,祁大師為什麼不願意幫這個忙?”

“因為你命裡帶晦,面上有煞,給你幫忙是損陰德,”祁晏語氣有些不太好,“你還是去找找其他人吧。”

劉順聽到這話,心頭一跳,嘴上還在強辯:“就算我犯下無數惡事,應該受到懲罰,可是其他人時無辜的。祁大師一片仁善之心,難道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跳樓身亡嗎?”

聽到“跳樓”二字,祁晏頓時猜到了此人的身份,綠蘿小區開發商老闆劉順。

這人真是色奸惡妒貪佔個齊全,往俗裡說,那就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渾蛋,最關鍵一點是,這人手上沾了人命。

像這種人,祁晏是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說什麼擔心無辜人的性命,這人擔心的不過是自己公司利益受到影響而已。

“呵,”祁晏忽然笑了,“劉先生心善,不知道你願意付出多少為小區居民解決麻煩呢?”

劉順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忙伸出一根指頭:“一百萬,只要祁大師解決了這件事,劉某願意付一百萬。”

祁晏保持著微笑不說話。

“一百二十萬。”

仍舊微笑。

“一百五十萬。”

微笑。

“兩百萬!”

“好。”祁晏終於願意正眼看劉順,“你先在外面等一等。”

劉順看著祁晏關上了門,心裡有些不屑的想,什麼了不起的大師,不還是被錢請動了嗎?

不一會,劉順見祁晏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箱子,他看了看祁晏的身後:“祁大師呢?”

祁晏關上門,淡淡地瞥了劉順一眼:“我不就是嗎?”

劉順差點跳起來大喊,你開什麼玩笑,毛頭小夥子就不要來湊熱鬧了好嗎?然而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跳起來,臉上的表情仍舊殷切又客氣。

“原來您就是祁大師,失敬失敬!劉某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多多見諒。”

誰叫人家是岑五爺的好朋友呢?

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