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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娛樂圈

鵝黃色的旗袍和咖啡館昏暗的燈光彷彿快要融為一體,隱約間只看到女人尖尖的面無血色的下顎,淚水搖搖欲墜,身體因激動而戰慄,啪,清脆的掌聲迴盪在空中,“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

薄薄的紅唇緊緊抿著,眼神冷靜,哪怕是臉上的巴掌印也絲毫未讓她變色。極長的黑眸在眼尾處輕輕向上挑起,身體站得筆直,剪裁合體的西洋式西裝穿在她身上不僅沒有破壞她的美,反而多了幾分英氣,有一種獨特的雌雄莫辯的美。

“楊小姐,這巴掌就算替承祖還你曾經的情。不過我想你也知道他是家中的獨子,不可能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學生。所以如果你不是為了他的錢,請你趁早斷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可以額外給你一筆錢,但是楊小姐若是還有什麼痴心妄想,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言盡於此。”戴上這個時代還常是男人佩戴的氈帽,女人冷漠地離開了。

“卡!”不遠處導演似乎對這場一拖再拖的戲的效果很滿意,滿面笑意的放大家去吃飯了。

“慕伊姐慕伊姐,今天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會那麼重,我……”手不停地絞著,活脫脫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好了。沒事,演戲需要,這是職業道德,我不會怪你的。”女人大氣地說道。

沒有得到預料中答案的女人僵硬的笑了笑,看著慕伊遠走的背影,伸開了剛剛交纏在一起的手,掌心一處深而明顯的指痕。

緊緊咬住牙齒,低著頭,掩去眼裡不甘的神情。好好的一步棋就被破壞了,但凡慕伊剛剛露出一絲不耐煩,她都能偷偷發帖掀起一陣浪潮,打出知名度,可現在?難道等著被群攻嗎?剛剛慕伊的表現劇組工作人員可是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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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戲背景在民國,李承祖和李承瑛是姐弟兩人,女兒和兒子同字輩,可見李承瑛在出生之際多麼受期待,而她也不負眾望,自小聰穎過人,天賦頗高,其父對其期待甚高,甚至忍痛送其過海留洋,只為讓女兒生活的更好。但其子承祖則頗令人失望,貪玩厭學,終日不知世事,但因有其父照應,也無甚大過。誰知一場大火,兩人父母葬身火海,承瑛被迫回國扛起家族事業,但她終究不是男兒身,家族中其他長輩頗有言辭,她只能培養其弟,望其能早日扛起重任。可惜承祖前有父母相護,後又其姊照顧,心性尚如那十幾歲小兒,哪能擔起光復家族的重任。甚至在承瑛被長輩逼迫讓位之際提出要求娶一個在聚會上認識的女大學生楊雨琪,李承瑛失望透頂,逼兩人分手,誰知女大學生起初還惺惺作態,後拿到錢後便消失無蹤,幼稚的承祖認為全是其姐不擇手段的逼迫才毀掉了他的初戀,因此而同承瑛反目,兩人關係從系不冷不熱。後來國難當前,承瑛為家族產業不被日本人掌控遂暗中助黨國,日本人得知後即派人刺殺,危險之極承瑛推開承祖,死於槍下。李承祖這才幡然醒悟,改過自新,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連同承瑛那份,譜寫一曲民國大少成長史。

現在這場戲就是李承瑛逼迫女大學生離開的那場戲。男主則是慕伊不太熟悉但聽說最近頗有市場的當紅小生演的,她有沒有過多交集,畢竟她的主要任務是發展事業,而和比自己小的男明星傳出新聞並不適合女星的長期發展,這個社會對於女星的包容度從來都不如男星。

在劇組常常短短呆了快一個月,慕伊的戲終於殺青了。她感慨好在她已經輾轉了無數個世界練出了演技,不然這種突如其來的秀技能絕對會暴露她非本人。

“陳姐,為了慶祝,我們今天去吃燒烤吧!”慕伊呆萌地眨巴眨巴眼睛,哀求地望著自己的經紀人。

啪地一聲打在慕伊頭上“夠了,一大把年紀了別賣萌,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的那些粉絲要是知道平常的高冷女神其實是個二貨加吃貨,為了個燒烤就對著我出賣色相不知道會不會心碎。”陳姐一臉嫌棄道。

“陳姐陳姐,去吧去吧。老王他們家燒烤多好吃啊,我知道你也饞的。”

“夠了,別嘰嘰喳喳的,在這呆著。我去開車。”

露出滿足的表情,果然陳姐還是吃這一套。

看著被辣的不停吐舌頭的慕伊陳姐簡直就是無力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這種吃多了燒烤就長痘的人實在無法理解慕伊對於這些東西的狂熱,她遞了杯白水過去,道,

“這有一部電影,文藝片,題材也不錯。我回去把劇本給你看看。”

“行。我回去就看。”

黑髮墨鏡黑衣,女人的離開身影消失在暗的看不清的孔雀藍的夜裡,身後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隔著很遠很遠的地方,亮閃閃,鬧哄哄,嘈雜雜,有另外一個世界。

《夢裡尋她》,乍一看名字的那一刻慕伊還以為這是一個關於尋找愛情的故事,可當她讀完,淚流滿面,她才知道,是她膚淺了。

這是一個母親尋找女兒的故事。故事發生在90年代,年輕的母親懷孕產子,醒來卻被告知女兒已腹死胎中,無力救活。年輕的母親當然不信,她要求醫院把女兒的屍體給她看,醫院抱來一具小小的,渾身青紫的女嬰。母親抱住了那個女嬰,哭的絕望而傷心。

她的丈夫抱著她,安慰她,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靈深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不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還活著。她甚至感覺自己能感受到女兒身體的溫熱,微弱的啼哭。她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找醫院理論,警察調查,可結果卻始終告訴她,是她的幻覺。她開始自己偷偷調查,多方打探,四處求人,終於得到了淺薄的線索。她不是第一個有這種感覺的母親,這個醫院也多次用各種理由告訴產婦她們的孩子沒有活下來。但勢單力薄,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起初,她的丈夫還相信她,還幫助她。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再也不相信她了,他以為她是因為失去孩子而神經混亂,他帶她去看醫生,他不相信母親和孩子間超越一切的聯絡和心靈感應。她哭,鬧,美麗的模樣在壓力和崩潰中迅速消失,整日癲癲狂狂,她的丈夫終於忍受不了了。她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她也以為自己瘋了。

她將自己的故事講給每個見過她的人聽。終於,有一天,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警察聽到了這個故事,這顆種子埋在了他心中的田裡,漸漸發芽。他輾轉調查,偷偷收集資料,用了整整五年,他終於找到了真相——這家醫院一直在販賣嬰孩。利用社會對醫院醫生的信任,用快要死去的孩子調換孕婦生下的健康的嬰兒,然後偷偷販賣。真相曝光,社會大眾一片譁然。眾怒難犯,醫院倒了,醫院裡的人有的被抓判處死刑,有的逃離不知去向。警察回到精神病院看那個曾經執著尋女的母親,她眼神木訥地望著窗外,呆呆的傻笑。她不認識他,她真的瘋了。

慕伊很喜歡這個故事,也許這是個只屬於小眾的故事,可她喜歡它,她想演好它。

“陳姐,我想去精神病院呆一個月。”

“去那幹嗎?”

“我想去感受一下那種狀態,這樣才好把握演戲時的感覺。”

“慕伊,雖然我知道你敬業,可是精神病院,不是個好呆的地方…一旦媒體得知”陳姐為難道。

“沒事的,他們得知了我們不正好運作我的敬業嘛。好了,陳姐你替我安排一下行嗎?”

看著慕伊不容妥協的樣子,陳姐預設了。

白色的建築,單一的灰白色調。慕伊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有人歪著頭衝她傻笑,嘴裡還留著口水;有人呆呆的吟唱著,口裡唸唸有詞,慕伊微微側著耳朵想去聽,卻始終聽不清;瘋狂撕扯衣服,□□上身的成年男性;瘋瘋癲癲陰深深笑的女人……這裡,有著被社會遺忘的一群人。

“羅小姐,你也看到了這個醫院的情況,我是出於好意才幫你進來,但這裡的危險度很高,我希望你不要平常不要亂走。

另外你主要跟著這裡的主治醫師顧醫師,你以後的任務就是跟著他幫他打下手。”為首的男人一邊沉著面色警告道,一邊帶著她走進一間白色的房。

佇立在窗前遙望遠方的男人,身子筆直,背影看上去很高,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像是t臺模特特地穿上的白色棉質風衣,極短的頭髮不是極致的黑色,而是帶了點墨藍,像極了慕伊小時候最喜歡寫鋼筆字時用的那種藍黑混合在一起的墨水的顏色。她想,這是一個氣質卓越的男人。

剛剛態度還有些高傲的男人突然軟了下來,“顧醫師,你好,這是我們最近招的護士,木伊。她以後就跟著您了。”

“小木,這是顧墨醫師,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工作。”

慕伊的眼神猛地一眯,顧墨?是她想的那樣嗎?還是巧合?不,她不相信巧合。

“小木,小木,愣著幹什麼,趕緊跟顧醫師打個招呼啊。”對於假名慕伊還有點不適應,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在喊自己。

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想到顧醫師長得這麼帥,跟電影明星似的,我,我有點看呆了。”

“瞧你,你是不知道,顧……”

“好了,我會帶她的。你可以走了”男人未完的話被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墨打斷了。

又是這種冷冷的音質,似用指尖輕彈鋼琴片那種,慕伊覺得她有點忍不住。

“你以後主要跟著我記錄精神病人的日常情況。現在你可以休息一會,等下過來跟著我查房。”男人的表情很冷漠,公事公辦,似是不認識她。

慕伊有點疑惑,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他真的沒有攜帶記憶?

下午查房時慕伊見識到了這個男人有多沉默,除了公事,或者記錄中要注意的事項,他沒有開口跟她說一句多餘的話。

跑了大概有時間十間病房左右,慕伊發現精神病人和她想象中並不完全一樣,至少,沒有那麼糟糕。

夏天總是熱的,即使醫院裡有冷氣,她的額頭還是在微微淌汗。脫掉白色褂子,露出裡面純百色絲質刺繡襯衫,露出奶白色的欣長脖頸,慕伊轉身去倒了兩杯水,

“顧醫師,你要…,啊!”低頭小心翼翼端著水杯的女人和陡然轉身的女人撞在了一起,水潑了,濺在兩人衣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顧醫師,看我笨手笨腳的。”慕伊有點懊惱,她多久沒做這種蠢事了。

沒有等到預想中的回來,她抬起了頭,他的眼神停留在被水浸溼的那一塊,白色的絲綢遇水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紫金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慕伊臉一下染得緋紅,像布料浸到紅染料裡那種。她氣憤地抬起頭,想罵色狼,卻發現,

男人的眼神已經收回,望著她的眼裡竟然隱約藏著鄙視和諷刺之意,這是什麼意思?慕伊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眼神刺得火大極了。

“這裡記錄要改,有問題。以後在醫院穿工作服。”拋下兩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慕伊一個人在原地氣的咬牙切齒,他以為什麼?自己故意勾引他?呵!真想噴他一臉水。

夜深人靜,萬物俱寂。慕伊白日水喝的有些多,雖極力忍著,可她還是不情不願的爬起來上了廁所。

回房之際,她發現隔壁員工休息室的房門竟然半掩著,可她清楚記得之前這門還是緊閉。突然間,風沙沙作響起來,慕伊打了個寒噤,她決定趕緊關門回房上床,正當她準備轉身時,門突然開了,帶著咯吱咯吱的摩擦聲,慕伊渾身繃緊,拳頭緊握,雖然她從不懼怕黑暗,可這莫名恐怖的氣氛還是給了她一些心理壓力,身子稍稍前傾,準備一旦遇到危險就主動攻擊。

門開了,月光下顧墨那張熟悉的輪廓忽隱忽現,慕伊松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喊了句,“顧醫師?”

恍然間,顧墨突然伸出手一把把她拉近房間,身體被按在牆上,男人的氣息打在她臉上,這是幹什麼,白天不是還諷刺的看著她嗎?慕伊正想開口諷刺,誰知,脖間傳來一陣冰涼涼,溼濡濡,溫熱的舌面滑過她脆弱的頸部,他在舔她!

“呵呵呵,你真好吃。”

慕伊渾身一抖,毛骨悚然,她感覺自己像食物。

“顧醫生,你幹嘛?”黑暗裡男人如孩童般的笑聲格外滲人,她甚至朦朧間聽見自己大動脈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一陣一陣,越來越響。

又黏又溼的感覺順著頎長白皙的脖子一直向上蔓延著,臉,耳朵,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嘴唇上……不是那種情人間的輕薄和甜膩,像你念念不捨的想要吃掉某個你愛的東西前,來回舔,嗅,好讓那種令你著迷的味道,鐫刻於心。

慕伊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知道這絕對不是正常的顧墨,至少不是白天那個。

“你又甜又軟,我喜歡你。我想吃掉你。”成年男性的聲音,孩童般的表達,如此矛盾。她感覺自己頭腦一陣眩暈,黑暗裡她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臉,卻始終不得。

“我不是食物,不可以吃掉的。”摸索著,聲音帶著稚嫩和天真,她試圖以同樣的方式和他溝通。

“可是你聞起來比以前我吃過的東西都要香。”語氣裡三分無邪,七分不解。

“我也喜歡你的味道,可是我不會想要吃掉你。我只會想要和你做朋友。”狠狠用力掐住大腿的一塊肉,痛感喚回了她的理智。她嘗試著將男人往另外一個方向引導。

“朋友?”黑暗裡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無邪,慕伊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被戳中萌點。

“嗯對,朋友。就是我們可以一起玩耍;一起分享食物,喜歡的,討厭的;一起陪伴彼此,開心的,難過的。全部有我陪著你。”聲音壓低,帶著絲絲的誘惑。

顧墨的確被誘惑到了,猶豫了一會,不確定的問道,“那你會給我好吃的嗎?”

慕伊使勁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他可能看不到,正想補充開口肯定。顧墨鬆開了對她的壓制,轉而拉住她的手。

慕伊舒了口氣,看來這個策略是對的。晚上的顧墨行為舉止,更像個小孩子。

緩緩動了動因過度緊張而痠痛的肌肉,月亮微弱的光只能讓她看個大概,她的眼睛還是沒法完全適應黑暗。

“顧墨?我可以開燈嗎?”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我不喜歡燈光。不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陪你一起。”態度一下子和剛剛完全不同。

兩人牽著手摸索著,按下開關。房間裡整個亮了起來。

轉過頭看今晚與眾不同的顧墨,烏溜溜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和白日裡的沉悶不同,他的眼裡滿是鮮活和靈動,因為正對著燈光,光線全部打在了他的灰棕色的瞳孔裡,亮的驚人。她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從他的眼裡。

鬼使神差的,慕伊伸出了空著的那隻手,覆到男人臉上,他比她高很多,她只能拉近距離,然後,捏了捏。小臉滑不溜秋,指腹光滑柔嫩的觸感讓她覺得異常舒服,再捏捏,再捏捏……直到男人後退了幾步,一隻手捧著臉,委屈又不解,眼裡溼漉漉的盯著,慕伊突然有些心虛,呵呵笑了一聲,拿下男人遮住臉的手,兩個鮮紅的手指印,慕伊一樂,完全忘了自己是準備道歉的。顧墨啊顧墨,你也有今天,任我玩弄。多虧這張臉身高,慕伊完全沒有欺負小孩子的罪惡感,她笑的樂不可支。

欺負人什麼的,感覺不要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