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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045

因林如海即將攜眷赴蘇州上任, 東宮詹事林文暉特地設家宴為林如海送行,林文暉是林家旁系, 父輩曾受過林如海嫡家不少幫忙,兩家關係還算不錯。

若是沒有太子重生這事, 林文暉會因為太子被廢也惹上了殺身之禍,林家宗族也就只有林如海一個有出息的了。

推卻不過之下,林如海這日便帶著妻子賈敏去了林文暉的府邸。

迎接林如海的,除了林文暉夫妻兩個,秦業陪坐。

秦業因為林文暉這個師弟和林如海見過幾面,一時之間,宴上到也和煦。

林文暉的夫人趙氏與賈敏也算得上是妯娌, 平日也有些往來, 賈敏被林趙氏招呼著進了後院。

瞧見趙氏的小兒子小女兒過來見禮,賈敏不免羨慕,道:“嫂嫂真是有福之人,孩子越發可愛了。”

林趙氏知道賈敏心病, 賈敏, 是榮國公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嫡女,其母史太君更是出身名門,可謂千金貴女。

賈敏雖為人溫柔和善,不過心氣自比一般人高些,如今她夫君極有出息,她很滿意自己的生活, 卻只一點不好,賈敏從小身子弱,嫁到林家兩三年,竟一直未得一男半女。

“弟妹出身高貴,又嫁了好夫婿,這世上女人的便宜可不都給你佔全了。”林趙氏笑著寬解她:“你才嫁入林家兩年?你和你夫君也都不過二十郎當歲,別急,孩子總是會有的,說來我不也等了好些年,才得了第一胎。”

賈敏一向多愁善感,這被開解了點才略覺好受些,卻也客氣道:“那就託您的吉言,這一年多,我們夫妻在京城多虧嫂子照顧,外子說了,讓我見著嫂嫂,一定要道一聲謝!”

“自家親眷,何必說這些。”林趙氏回他。

賈敏笑了笑,說道:“這次,外子說,得多謝哥哥嫂子保舉。”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父親賈代善,在太子爺面前是說不上話的,這會兒太子爺提拔她夫君,想來只有這位升了東宮詹士的同族兄長了。

“哎呀,這可不敢當。”林趙氏忙客氣地說道:“我家那四品東宮詹事哪能說得上話,是太子爺對妹夫的賞識。”

外院裡,這時林如海正誠惶誠恐地站在座下,對正位上坐著的人見禮。

因為徒元徽竟然也在這裡。

徒元徽在這,宴席上很是拘束,徒元徽什麼也沒說,更沒有對林如海拉攏,不一會兒就走了。

但是官場上,太子親自過來了,就算什麼也不說,也表示了足夠誠意拉攏。

林如海回了後,一直陷入重重思緒之中。

***

將養了些時日後,馮玉兒已然能在院子裡走走,人也比先時胖了不少,甚至有兩件衣裳都快穿不上了。

轉到六月,天氣漸漸熱起來。

莊子裡送來幾筐蓮蓬,是這莊子下的農戶送來給皇莊主人家的。

聽說著莊子外的五里蓮花開了,馮玉兒為了安全不會出去,便去了皇莊最高的半山亭子向下張望了望,看著這一片綠葉蓮花,心情終於又好了些,這時候也突然又從記憶裡想到了一件事!

還沒有派人遞話給小德子,當晚沉睡中時,一個重重的身子壓了過來,差點沒把馮玉兒憋過氣去,見著了人,她扯住了徒元徽的頭髮,說道:“要不便十天半個月不來,別想一來就想著把人折騰死!”

“玉兒,我這可是為你守身,又成日見不到你,現在見了不成虎狼便是愛惜你。”說著徒元徽就動起手來,馮玉兒目光微閃,便也配合陪著他一直鬧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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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上三竿,馮玉兒先醒了過來,旁邊的徒元徽還在睡,馮玉兒便也不準備起身,只是睜開眼睛在想著什麼。

身子又突然被抱緊。

“想什麼呢?”

馮玉兒立刻回過神,笑道:“在想是不是往你脖子耳朵吹起將你弄醒。”

徒元徽也不睜開眼,說道:“弄醒我做什麼,是不是嫌我昨晚沒有鞠躬盡瘁?”

馮玉兒剛想反駁,隨後卻嬌笑著道:“您可好久不來了,可不讓人想得慌!”

“怨我是不是?”徒元徽將腦袋擠到馮玉兒懷中,隨後低聲說道:“這幾日父皇整頓吏制,撤了好幾名官員,我不得在旁邊聽著嗎,萬一他老人家剎不住手,直接轍了我太子之位,可不連莊子帶人都歸了別人!”

馮玉兒推了推他,說道:“你這是欺負玉兒沒見過世面,唬我著,您是大忙人,玉兒可不敢埋怨,不過,我昨兒個又想起了些事兒。”

“嗯。”徒元徽應道,臉卻緊貼著馮玉兒的脖子,已經睜開了眼睛。

“記憶裡似乎家附近有許多荷花池,到了夏天便開出一望無際的荷花,有次似乎有親戚來,娘使人帶著我去掐蓮蓬……”

徒元徽慎重起來。

“一望無際的荷花嗎?”

馮玉兒點點頭,說道:“不是我家的,就在附近,很多人夏日常常在。”

這地方又縮減了些,徒元徽說道:“你安心著,定然能找到的。”

馮玉兒點點頭。

***

這邊馮玉兒等著訊息,她卻不知道,京城風浪不斷,竟已漸漸波及到了莊子上。

這日一下朝,十皇子徒元誠便迫不及待地追來四皇子府,臉上有興奮之色。

“十弟你說,太子爺在莊子上養了個女人?”徒無曄再確定地問道。

徒元誠點了點頭:“也是無心,一個給徒元徽皇莊送蓮蓬的鄉民遠遠瞧見莊子涼亭有個穿白色的仙女,我便派人查了查徒元徽身邊的小德子,這奴才這幾個月沒過一時便跑一趟莊子,有時陪著他主子,有時自己過去,我們的人還被殺了幾個。”

“所以,那莊子絕對有古怪,說不定就藏著個絕色。”

“絕色?”徒元曄沉吟了一會兒。

徒元誠冷笑道:“我們這位太子爺口口聲聲為了大郡主才趕走東宮妾侍,倒是好令人佩服,如今人人都以為他就此做了和尚,可沒想到啊,太子爺竟在暗渡陳倉,好一個溫香軟玉!那日拜祭完大郡主,大家都以為他傷心跑馬,沒想到是去莊子會美人去了,這事要是給父皇和南安王知道……有好戲看了!”

“可查出那女人來路?”徒元曄顯得很冷靜。

徒元誠說道:“圍獵前查到一件事,當日鄉民因為圈地的事到太子莊子外鬧事,正瞧見有個絕色女人從裡頭出來,居然還幫他們說好話,不過後來兩方打起來,那女人也挨了揍,想來就是現在這個了。”

“打起來?我等怎麼不知此事?”

“是張中庸那案子,估摸被徒元徽遮掩了。”

“四哥,我這就到外頭去放話,說我們太子爺金屋藏嬌。”徒元誠說到這也坐不住了,說道。

徒元曄連忙起身:“先等等。”

“四哥,七哥那沒腦子的也就算了,六哥現在被圈著,怎麼也該出口氣才好。”

徒元誠目光微微流出嘲笑來。

“就說那女子是京城青樓紅牌,太子爺極是寵愛,以至不日便準備將人接進東宮了。如今徒元徽步步緊逼,讓父皇弄走了我們不少人,若咱們不對上幾招,那些跟在咱們後頭幹的人也要灰心。”

徒元曄心中一嘆,他不能再出招了。不過這事,十弟鬧出來,最多是被父皇罵上一場。六弟就是因為父皇還喜歡,所以背後插了他一刀,十弟,這次被父皇厭棄了,這樣以後也能斷了他另外的心思。於是,他點了點頭。

***

“爺,王子弘和王子勝進京求見爺。”

徒元徽一聽,微微皺眉:“他來做什麼?”

小德子說道:“來給王子勝進京候缺。”

徒元徽皺了皺眉頭。這幾天,徒元綏明面上的人官都幾或貶或罷,徒元曄徒元齊的人也牽連了不少,因為空出來的位子要填補,弘聖帝便下旨由各州府推舉候補官員上來,王子勝出身伯公府,在官家也掛了名,現在人來了京城,定是他做過一些打點,這才得著機會。

若是以前,這王子勝可是徒元徽的心腹,少不得他要推波助瀾,至少幫王子勝得個好缺。

可如今,王子勝到底何等樣人,徒元徽明白得透透的,知道此人除了貪財好色、阿諛奉承外,還有兩面三刀的本領,這樣的人給他官位是害人。

“讓他們進宮來。”

見著徒元徽,王子勝倒是真高興,眼中除了太子爺,還看到了高官厚祿、金玉滿堂,當然更少不了美色妖嬈,

這一恍神,王子勝不免又想起馮玉兒那小美人,聽說太子爺為了一個還沒嫁進東宮便死了的郡主,盡遣妾侍,王子勝不免有些心癢,很想打聽一下馮玉兒的下落,這沒到口的肥肉可不招人饞得慌,當然,他不過在心裡想想,問徒元徽要美人,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徒元徽隨意問了幾句,然後就讓王子弘帶著王子勝退下了。

出得東宮,王子勝頗覺得無聊,雖王家在京城有宅院,可他好些年沒過來,竟有些人生地不熟,想了想後,決定還是尋以前常去的鳴香樓,到溫柔鄉裡好好解一解乏,於是便辭了王子弘,直接去了春意巷。日後補了卻,可就不能這麼輕易上這風流地了。

鳴香樓的鴇母記憶力明顯很好,他立刻認出了王子勝這位好多年前的熟客,趕著上去招呼。

“這可不是王大爺,倒是多少年沒見了!”

被這般熱情款待,王子勝表示滿意,道:“找你們這兒頭牌過來,爺瞧瞧人。”

“哎,您請好了!”鴇母立刻吩咐下去,不一會便帶了一幫姐兒過來給王子勝挑選。

王子勝眼光極高,瞅了幾眼,便揮揮手讓人下去。

鴇母見他不滿意,忙解釋:“王大爺,這可是咱鳴香樓最好的姑娘。”

“算了,我去別家瞧瞧。”王子勝直嘆氣,“竟都是庸脂俗粉。”

鴇母無法,只能又客客氣氣地將人往外送,口中還辯解道:“王大爺眼光也忒高,太子爺可都在我們鳴香樓選姑娘,如今還將人收納了。”

“你這媽媽倒是會胡扯,太子爺能瞧上你這兒的貨色?”王子勝好笑道。

“王大爺可別看不上人。”鴇母笑著說道:“您可著滿京城問問,誰不知如今太子爺的愛寵是我鳴香樓出去的頭牌!”

這種鬼話王子勝哪會信,結果到了另一家青樓,人家也說自家頭牌跟了太子爺,這一下,王子勝覺得稀奇了。

徒元徽何等樣人?便是再好色,也不會冒著丟掉太子之位的風險,公然納青樓女子為妾,何況還不止一個,真是笑話!當日將馮玉兒帶回京城時,徒元徽便是偷偷摸摸的,如何這會子他膽子倒大起來了?

這事可大可小,王子勝心中一念,立刻就啟程回去東宮求見,向太子爺表表功勞也是好的。

與此同時,徒元徽也在這訊息剛剛傳出就收到了訊息,他很快就安排了下去,也需小心,這時候徒元曄等人定然安排人看著莊子。

不過,這莊子早就做了後路,有著密道,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才安排下去,王子勝又來求見。

王子勝是來稟報這次的事,徒元徽平靜地說道:“孤問心無愧,不過子勝能來告知孤此事,也是你的忠心。”

“在下一向唯太子爺馬首是瞻,便是肝腦塗地,也再所不惜!”王子勝立刻跪下來再次表忠心。

“此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徒元徽淡淡說道:“孤要看看到底誰人在背後作祟。”雖然早就知道是誰,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做做姿態。

王子勝這會兒猶猶豫豫,問道:“爺,莫非你莊子上真有一位,還……是馮玉兒?”

“孤的莊子上沒有女人,這風聲他們過時了,”隨即嘆了口氣,說道:“馮玉兒,紅顏薄命,早已化為塵土,父皇是清楚的。”

“是臣的罪!”

同時,王子勝心中遺憾,若那女人真是馮玉兒就好了,他一定會自告奮勇地幫徒元徽處理掉,自然,在處理之前,他得好好享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