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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C世界11

澤田鼓起勇氣, 再一次的站在了佔據了自己身體的人面前,他注視著對方, 目光不同於上一次的猶豫。他堅定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佔據我的身體。”

對方眼神注視著澤田, 觸及他的目光,眉目柔和了幾分,“看來你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澤田微微垂下頭,他的內心還是懦弱,可是,在如何的懦弱,他還是像寧遠說的一樣, 不想放棄自己的人生, 更不想放棄那些出現在自己人生中的親人朋友,無論佔據自己存在的人多麼優秀,他也無法拱手相讓。

只有這一點,他必須捍衛。

再次抬起眼眸, 澤田的神態已經如同燃氣火焰時一般, 那冷靜的眼神,無一不彰顯著他的決心,似乎在對他說著,自己的人生,就算戰鬥的話,也一定要奪回來。

澤田弟弟認真地注視著澤田的神態,確定他沒有一絲想要放棄的念頭後, 眉眼微彎,他對著微怔的澤田輕輕地笑了,“恭喜你澤田,完成了裡包恩的考試。”

“考試?”

澤田弟弟點了點頭,“在三個月前,我忽然從你的身體裡甦醒,雖然很想裝作你的模樣,但是卻一眼就被裡包恩看穿了,無奈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裡,裡包恩只好讓我先在這個身體裡暫時待著,而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全部的人性轉,又失去了記憶。所以才沒來得及跟你解釋。而等我恢復記憶,發現你以另外一個身體存在著,裡包恩又製作這個考試。”

澤田放鬆下來,神態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所以,大家都知道……”

“對的,恭喜你澤田,透過了裡包恩的測試。”

“蠢綱,本來我打算如果這一次你還像上次一樣丟臉的話,我一定要將你送進三川途去旅遊!”神出鬼沒的裡包恩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天台,嚇了澤田一跳,但是這種熟稔的感覺卻讓他忍不住開啟了吐槽模式。“裡包恩你不要忽然出啊喂!”

不過一提起這個,澤田就忍不住臉紅,這確實不是他第一次來找澤田弟弟,第一次在旅遊的沙灘上看到性轉回來的澤田弟弟,並得知對方成為了自己存在,他就忍不住去找了澤田弟弟,找對方詢問原因。然而,在對方我比你更優秀,更能滿足周圍人的期待時,被喚起內心自卑的澤田便忍不住地落荒而逃了。

不過幸好,幸好他透過了自己內心的考驗。澤田撓了撓頭,忍不住傻笑,然後就突然想到,“那麼你到底是誰?”

對面的澤田弟弟輕輕笑了,沒有回答澤田。

裡包恩跳到澤田的肩膀上,說道,“這件事情你不必知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你身體的事情,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回到自己身體裡嗎?”

澤田茫然地看著裡包恩。

裡包恩淡淡地瞥了澤田一眼,似乎對他的智商絲毫沒有期待,繼續說道。“這一切的原因當然是因為愛吉了,我猜測,你的靈魂忽然離開身體,也是因為那個愛吉吧。”

澤田糾結,這話說得還真是沒錯。

裡包恩忽然拿出了一直在草壁手中的遊戲機,對他說道,“你想要恢復一切,估計還得靠愛吉的好感度。當他對雲雀的好感度達到90的時候,我們全體恢復了性轉和記憶,但是,雲雀並沒有達到攻略的滿值一百。而因為性轉回來,開啟了友情直線,愛吉現在對你的友情直線,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說,在他的心裡,你算是一個比普通朋友要親近一點的朋友。”

澤田聽這麼一分析,頓時對寧遠感到了十分愧疚。他不僅沒有告訴寧遠有關於他附身的事情,更是欺騙了寧遠大家性轉的事情,而現在,寧遠竟然還拿他當做朋友,並且鼓勵他完成了裡包恩的考試。

沒有在乎澤田心裡的想法,裡包恩繼續滑動著遊戲平板,最後總結說道,“所以,也就是說,如果你想要恢復一切的話,就要讓寧遠對你的友情值達到滿值。這是最好的做法。”

說完,裡包恩瞬間拿出了一大堆關於寧遠的性格分析圖紙,看樣子,這一段時間,裡包恩還真是一直關注著寧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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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覺得最近澤田變得非常怪異,當他問起有關於他和澤田弟弟的事情,澤田就會非常悲憤地捂臉,一臉感動萬分的逃走。不禁如此,澤田更是變得非常熱情,經常幫他拿這拿那,走個路都要護送,吃個飯都要夾菜,弄得寧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直秉承著直直直,非常直的寧遠到沒有往歪處想,只是覺得對方是不是吃錯藥了。而這一走神,寧遠就像是澤田附身一樣,腳底一滑,踩到了一個香蕉皮,眼看就要摔倒,隨身護送的澤田保鏢一看這是個機會,一個箭步上來,哐當,撞倒了剛穩住身體的寧遠。

啪嘰——

寧遠被壓在澤田身下,真是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澤田連忙站起來,戰戰兢兢地扶起寧遠,滿臉心酸,他已經可以想象,寧遠好感度對他降落的聲音了。

寧遠滿臉無奈地被澤田扶起來,膝蓋什麼的都只是擦破的皮外傷,就是腳腕被澤田那一撞,真是給扭住了。不穩當地單腳支撐著,旁邊的澤田一看,非常自覺地,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著寧遠的腰,一隻手輕輕地扶著寧遠的手,帶著他磕磕絆絆地向學校走去。

澤田qaq,“對不起。”

寧遠無奈嘆息,“我都已經習慣了。”

澤田tat,“真是十分抱歉!”

寧遠:“唉。”

在兩人互相攙扶遠去的是背影身後,澤田弟弟的肩膀上站著小小的裡包恩,他看著遊戲裡的好感度,溫柔笑臉染上了幾分無奈,“再這樣下去,我看他的好感度會先被攻略到滿值!”

裡包恩始終一成不變的臉龐默默地注視著兩人已經消失的背影,諷刺地吐出兩個字,“蠢綱!”

送寧遠來到學校的保健室,看著醫生為寧遠擦拭上藥酒,澤田聽從著醫生的吩咐,準備為寧遠按摩著腫大的腳踝。

低下頭注視寧遠腫的像饅頭的腳腕,澤田輕輕地伸手按了按,寧遠忍不住驚呼,“疼!”

澤田立刻慌了,嚇得趕緊離了手,問道,“那我再輕點?”說著,手又輕輕地試探地按了按。

寧遠嗷了一聲,努力地挪了挪自己的腳腕子,“你就不能輕點!”

澤田qaq,“我已經很輕了!”

寧遠不相信,“為什麼我感覺醫生比你按摩的要好。”

澤田頓時語塞,委屈地看了寧遠一眼,像小媳婦似得,低頭默默地為寧遠按摩著。

寧遠被他的眼神看的一個顫慄,揉了揉胳膊,他不吃這套地繼續指揮著澤田,“這裡痛痛痛痛,輕點……啊,這裡重點好……”

也算是澤田性格好,任勞任怨地讓寧遠這樣指揮,這樣不一會,澤田就累得滿頭大汗。寧遠看到了,為自己還腫的老高的腳默哀了一秒,讓澤田休息了。

澤田沒有聽寧遠的,他放慢了速度慢慢地為寧遠按摩著,這時沒有了寧遠的指揮,腦袋放空的他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裡包恩的囑咐。想了想,他輕輕地問道。“寧遠,你今天有時間嗎?”

寧遠點了點頭,“就我這腳傷,估計今天也去不了那裡了。”

澤田辶澹瓜鋁成系霓限危絛檔潰澳薔禿謾!

寧遠不知道澤田又想搞什麼鬼,無論他怎麼追問,澤田都說,等到下午再讓他知道。所以縱使寧遠怎樣的被好奇心抓心撓肝,也只有等到下午。

下午放學,夕陽的黃暈灑滿了整個保健室,風吹動潔白的窗簾,寧遠被澤田攙扶著來到了保健室,打開門,沒看到保健室的醫生,反而看到了在夕陽的暈黃下,被柔和的少年。

那是他一直躲著的人——雲雀恭彌。

對方的眼眸冷冽,髮絲輕揚,氣場十足,寧遠頓時呆愣在了原地,他咽了咽口水,考慮到對方的戰鬥力,和自己現在渣五狀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走出保健室。

一旁的澤田攙扶著寧遠,讓他坐在了保健室的床上,和雲雀站在他的面前,開始為他解釋,“寧遠,一直以來,我一直沒能跟你說,對於性轉這件事情,我瞞著你感到十分的抱歉。”

澤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雲雀,雲雀一個淡淡地回眸掃過還傻乎乎的寧遠,說道,“對於那件事情,我並不在意。”

那件事情是什麼,寧遠和雲雀都知道是什麼,乍然聽到雲雀這樣說,寧遠忍不住耳紅起來,隨即冷靜下來,寧遠想了想,釋然地衝雲雀微微點頭,“我也不在意了。”

雲雀注視了寧遠幾秒,像是確認他話中的真假,然後扭過頭,沒有說話。

見雲雀這件事情解決完了,澤田看向寧遠,深呼吸了一下,握拳鄭重地說道,“雖然一直以來瞞著你很多事情,但是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澤田抬起眼眸,堅定地看向寧遠,“這件事情,百分百是真的。”

寧遠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著澤田,“這麼認真幹什麼,那件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

不,你在意的。澤田執著地看著寧遠,想起了早晨裡包恩對他說的話,寧遠曾經對他的友情好感度達到了一百,然而,在得知自己瞞著他雲雀他們本來是男的的時候,寧遠對他的友情值就下降了。而這些天,他透過一些日常小事來獲取寧遠的好感,然而一件件積累下來,他卻在刷到90的時候,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裡包恩說,這是寧遠還在乎那件事情,而解決這樣的事情,最好就是道歉。

澤田並不想為了寧遠好感而道歉,他想要的是他發自自己內心,真誠的向寧遠道歉。本來一直因為某種目的刷寧遠的好感度,就讓他感到萬分的羞愧了,而如今,連好好的道歉,也要在這種形式下進行。

澤田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因為愧疚不想讓寧遠答應,另一方面,他又想要讓寧遠答應,等他恢復了自己的身體,他就會毫無保留的,更加真誠的,更加努力地希望寧遠喜歡他,並不是因為某種目的,而是僅僅是因為他喜歡寧遠,想要和他成為朋友,這種簡單的想法。

在澤田的這種複雜心情的注視下,在屋內屋外好幾雙眼睛的緊盯之下,眾人的心裡先是傳來了一股好笑,然後就像是什麼東西消失了一樣,他無奈地衝澤田點了點頭。

門外,遊戲機裡,寧遠對雲雀不明的好感變成了友情值,而對澤田的友情值也達到了滿值,第二次,依舊彈出了一個彈窗,澤田弟弟和裡包恩注視著那個彈窗,兩人雙眼對視了一下,難得的出現一絲複雜,裡包恩沒有絲毫猶豫,瞬間點選了確定的按鈕鍵。

屋內,得到寧遠點頭的澤田揚起了一張笑臉,他剛要說話,就驚訝地發現,寧遠的雙手開始緩緩變成熒光消散。

雲雀和澤田都驚訝地注視寧遠,澤田更是一臉慌亂,連忙上前想幫助寧遠按住不斷消失的光點,“怎麼…怎麼會這樣?!”

不同於澤田,寧遠驚訝之後則是難得的燦爛的笑了笑,他用不斷消散的身體抱了抱澤田,微笑地說道,“我要回家了,澤田。”

澤田一愣,頓時想到了寧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又著急又傷心,情緒來不及消沉,他就想起了自己忘記告訴寧遠的事情,“對了,在那個世界,你的身體裡面不止有你,更有其他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寧遠就已經消失不見,空留一地落寞的夕陽。澤田怔愣在當地。

房間外,隨著寧遠的消失,澤田弟弟也靠在了牆上,他對肩膀上的裡包恩說道,“愛吉已經消失了,澤田可能馬上就要回到這個身體裡面了,我也…馬上要走了。”

裡包恩壓低了帽簷,“有什麼想對以前的你說的嗎?”

澤田弟弟,不,或者說是十年後的澤田笑了笑,說道,“告訴以前的我,別想那麼多沒用的,他以後會成長為我這麼優秀的黑手黨的,畢竟,我可是裡包恩的學生啊!”

“還真是敢說!”

十年後的澤田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溫暖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