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憑空”，是因為根絕不知道緣由，剛剛盤膝坐好，靈魂就莫名其妙地壯大一絲，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憑空注入。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忽視。
不弄清楚，便如鯁在喉，修煉都無法完全靜下心來。
就這樣盤膝而坐，細細思索上次出現的情形。
在石堅和石少堅眼中，卻以為他已經開始修煉，畢竟只是藉助映象法術窺探，而且並沒太用心。不僅是不太在意，也是因為同為男人，誰會認真窺探另外一個男人的半果體？
蘇文很快便捋順思路。
之前憑空出現過一次，是在度度吃掉那只鬼後，當時急著走出樹林，沒有來得及多想。現在又是憑空出現，自己還未修煉，難道度度又吃掉一隻孤魂野鬼？
來義莊的途中已經從石少堅口中得知，亂葬崗中都是最低階的孤魂野鬼，弱得很。
想著，忽然心頭一動，嘗試著用意念聯絡度度。
果然，模模糊糊感受到了度度的存在！
前身很中二地每天餵食度度一滴自己的指尖血，想來應該正是這個操作，才在靈氣爆發後，使得自身和度度繫結。
感知中，度度的情緒很愉悅，確實剛剛吃掉一隻孤魂野鬼。
靈魂的壯大，是度度對自己這個主人的反哺！
怪不得前身在推算變強的機遇時會推算出度度！
不過，很快他便面色一苦。
度度的食譜變了！
不再是普通食物，也不再需要他的血，而是鬼怪！
《殭屍至尊》的世界還好，可以讓度度自行去尋找“食物”，可迴歸之後呢？
石堅的茅山傳承，一定要學到手！
夜色中，蘇文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堅定。
平復一下心情後，正式開始修煉。
這次並沒有生成技能點，不過也正常，否則他就可以無限刷技能點了。不過，強大的靈魂對修煉終歸是有加成的，哪怕只是一絲絲。
幾方因素下，他的初次修煉水到渠成。
虧得他還小心翼翼地控制“熱流”執行速度，卻不知道是在自己給自己新增難度。
不過，慢也有慢的好處，尤其對他這種沒有基礎知識和修煉經驗的人而言。
當然，也要你自身用心體會、主動總結經驗才可以。
知識不會憑空而來，唯有用心學習。
蘇文很快便沉浸在修煉中。
經脈已經被石堅擴寬，沒有絲毫阻礙。
石堅留下的那道法力也在“熱流”的不斷沖刷下“融化”得越來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蘇文的身體漸漸泛起一層藍幽幽的光芒。
很微弱，但在屋內漆黑的環境中卻好似黑暗中的螢火蟲，分外顯眼，也分外詭異！
不過，蘇文卻突然一頓，從修煉中醒來。
體表的藍光也隨之消散。
意識深處，技能欄的數字從“0”變成“1”！
看來自己的天賦還不錯。
自我誇讚一句後，蘇文忍不住蠢蠢欲動。
攻擊性技能不用著急點，只要抱緊石少堅這根“金大腿”，自然有學習茅山派法術的機會。
不過，火系技能中的“溫暖”，卻是被動技能，可以提高法力恢復的速率，不知道對修煉有沒有效果？
知道自己的法力是滿的，並無消耗，但卻抱著“萬一”的心思。
很輕鬆又得到一點技能點，讓他忍不住想要“浪一下”。
而且，這個技能肯定是要點的。
戰鬥中，一方法力恢復得更快意味著什麼，哪怕沒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
下定決心後，直接把技能點加在“溫暖”上。
果然對修煉沒有效果。
剛剛壯大一絲的靈魂和修煉入門的境界也都跌落。
蘇文的表情一僵。
原來技能點不僅對應靈魂能量，也對應自己的修煉境界！
之前不曾修煉，自然沒有降低的可能，現在卻將自己從剛剛入門的境界給拉了下來。直觀來說，就是原本變成兩根頭發絲粗細的“熱流”又變成一根粗細，這不是減法力，而是減法力上限！
不過，懊惱之餘，又有一絲竊喜。
忽然發現，並不是境界整個掉下來，也就是說不是一個境界對應一個技能點，否則他總共才能擁有多少技能點？
對應的，貌似是遊戲中的等級，雖然不知道怎麼計算的，但他卻知道，暗黑遊戲中人物的等級上限是99級！
也就是說，他最多可以擁有99個技能點！
嗯——
不過，馬上又開始發愁，這些技能點應該怎麼分配才好？現實不是遊戲，他有很多技能可以自己修煉，沒有必要完全按照遊戲中的攻略加點。
這大概就是常說的“幸福的煩惱”了。
算了，慢慢考慮，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決定，現在也沒必要著急。
繼續修煉吧。
當人醉心於某件事情時，時間過得特別快。
不知不覺中，天光漸亮。
蘇文就這樣在床上盤坐了一個晚上，非但沒有絲毫不適，也沒察覺到寒冷，反倒神清氣足。
石堅留下的那道法力，也終於被他消化完畢！
不想給石堅兩人留下懶惰的印象，蘇文意猶未盡地停止修煉，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剛好，隔壁石少堅也開門走了出來。
倒不是多麼勤快，而是迫不及待地想從石堅身邊逃離。
“師父，早安。”蘇文恭聲問候道。
“嗯……咦？”石少堅看了他一眼，剛要收回目光，卻又倏地一頓，眼睛睜大，面露驚訝，輕咦一聲。
“師父，有什麼不對嗎？”蘇文心頭一突，急忙問道。
“當然不對！”石少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他身前，抓起他一隻手。
怎麼都喜歡來這一套？
蘇文心中吐槽，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一副恭謹模樣，任由石少堅查探自己體內的情況。昨天已經試驗過，技能欄中點的技能，石堅都探查不出來，更不用說石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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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堅的效率可比石堅低多了，將近兩分鍾後，才收回手，再次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突然抓著他的手腕，重新走進石堅的房間。
“師父，他入門了！”剛一進門，便大大咧咧喊道。
帶著一股炫耀的心思。
怎麼說蘇文也是他徒弟。
“嗯？”依舊保持著昨晚那個坐姿的石堅也是輕咦一聲，盯住蘇文，打量片刻後，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難道這小子還是一個天才不成？
能夠察覺到，自己留在蘇文體內的那道法力已經消失，而且，他體內流轉的法力，強度非但沒有減弱，反倒比昨晚還要壯大些許！
這很不正常！
他修煉的閃電奔雷拳，放眼整個修煉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功法，尤其是在法力精純方面！其它法力要想轉化成閃電奔雷拳法力，先不說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也會有不少損耗，哪怕有他留下的那道法力，也不可能壯大！
但偏偏蘇文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難道說，引蘇文入道的那人比自己境界還高？
石堅不自禁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