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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就在我和derek照著那個聲音說的做了以後,整個身體就被吸進了圓環裡的空間,然後周圍的一切恢復了原狀,那棵草也神秘的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

意識恢復過來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另外一片森林裡。之所以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已經不在禁林了的原因在於周圍全部都是梧桐樹,雖然很茂密,卻沒有禁林那種令人壓抑的陰森,反而感覺很舒服。楊廣透過枝椏在地上投上斑駁的影,交錯著形成明與暗的色調,彷彿一副潑墨寫意的山水。

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直到——

“歡迎回到鳳凰族!”

面前是一個全綠色的生物,似乎是個精靈。她和我現在的個頭差不多大小,一頭翠綠色的長髮鬆鬆的挽了個結,仍然嘗過了膝蓋。散開的話,估計可以拖在地上。一雙眸子如同夏日的碧潭,清澈而靈動。一對尖耳比妖精的小上一些,配在一張精緻的小臉上說不出的可愛。長裙及地,風姿綽約。不過她剛才的聲音,好像很耳熟……

“你是?”剛才……

“我叫grace。我們剛剛見過了。”你差點一把火把我燒掉的說。

那麼……她果然是剛才那棵草了。

“這裡是?”應該“回來”的地方麼?那麼是鳳凰族的領地?

“鳳凰族地。”grace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每一隻在族地外長大的鳳凰第一次從外面回來這裡都要由我作為嚮導。以成年體鳳凰的尾羽被鳳凰的火焰點燃的灰燼作為辨識開啟空間連線,額頭碰觸圖騰作為標識進入。以後憑額印就可以直接瞬移到這裡了。”

“為什麼非要是成年體鳳凰的尾羽?”這次要不是有derek在,那我不是進不來了?

“因為灰燼不夠。”啥?還有這種條件?那我多燒兩根行不?

“現在跟我去見大長老吧。”grace不等我腹誹完,轉身就要離開。我拍拍derek跟上。

這麼說剛才來的時候應該就是跟鳳凰的空間瞬移差不多了,只是需要一點觸發條件吧,怪不得雖然很暈,卻有著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額印?剛才用額頭接觸圖騰的時候微微感覺有點灼熱,這對於鳳凰來說是很奇怪的。那麼那個時候就是有了一個額印了吧……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呢?

derek還在到處看,顯然他對周圍的環境很感興趣。也是,以前他整日待在屋子裡,大半時間都在病床上度過。到了這邊以後,雖然多了很多機會到處去玩,能有個人說話聊天也是很不容易的。既然這裡是沒有問題的,就放任他吧。

越往林子中間,溫度就越高。憑鳳凰對火焰的絕對控制,不知道是什麼能讓鳳凰都感覺不一般的熱。看向derek,他看上去比我好很多。grace漂浮在半空中,想必是適應了這個溫度,也沒表現出什麼不適的樣子。

grace感覺到了我疑惑的視線,回頭看看我:“是不適應這個溫度吧?一般來說成年體鳳凰比雛鳥的抵抗力高得多,等你恢復了就好了。”心裡則想著:“誰讓你剛剛衝我噴火了,現在也嚐嚐被燒烤的滋味吧。”

fawkes要是知道grace此刻心理所想,一定會判定這個小精靈是絕對的雙子座——做草的時候那麼惡劣,做精靈的時候又裝的這麼純潔。

樹林中央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比這林子其他的樹都要高大茂盛,枝杈中央的地方有著一個凹陷,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淺淺的弧形,不清楚中間是什麼樣子。旁邊棲著一隻羽毛華麗彩繡輝煌的成年鳳凰——而且更像印象中傳統東方鳳凰鳥——看到了我們,“來了。”

“大長老。”grace這時到是真的很恭敬,大長老一直守護著鳳凰一族的聖樹,努力延續著族群繁衍的根基,每一隻鳳凰都很尊敬他。她作為一個梧桐精靈,也是生活在大長老的庇護之下的。

“終於回來了。fawkes,derek。”大長老從樹梢上滑下來,輕輕的落在我們面前,“歡迎回家。”

聽到“回家”這個概念,任誰都是會激動的,這意味著在外飄泊已久的我們終於有了一個歸宿。雖然和albus一起也是很快樂,但是家的羈絆始終是烙在血緣裡的。即使我和derek都帶著原來的記憶,這裡也成了我們心靈的聖地。

“大長老。”我們同時躬下了身,表達著對家中長者的尊敬。

“恩。其他的話等下說,先開始吧。”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大長老的性格還真直接。

“做什麼?”

“你們兩個都要到聖樹中接受聖焰洗禮。fawkes,你先吧。停在聖樹中央的凹陷處。”大長老簡單的命令著。

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不知道會經歷什麼,我先的話,權當是替derek積攢一點經驗吧。我不想他去冒險。

照著大長老的話,展翅飛到樹上,伏臥在了剛才看見的凹陷處。這個凹陷很意外的沒有樹皮覆蓋,表面很是光滑,正好夠讓一隻成年鳳凰伏臥在這,不過對我來說就有點大了。明顯可以覺得這裡的溫度更加高過樹下,也許這裡就是熱源了也說不定。

大長老則振翅飛到空中,在距離我七米遠的斜上方空中開始吟唱一段我聽不懂的咒語,接著從口中吐出一顆不大的純金色火苗。火苗不僅沒有被他翅膀帶起的風吹滅,還徑直飄向我——身下的凹陷。我可以感覺到這火苗的不同尋常,它似乎沒有任何溫度,但是接觸到聖樹之後卻劇烈燃燒了起來,溫度也一下子提高了很多,似乎要把我整個身體燃盡。涅麼?又不像。涅的火焰不會讓我產生灼熱感,反而像溫水不斷沖刷身體的感覺。這火焰,分明像是炙烤靈魂的感覺。額頭剛剛碰過圖騰的地方反而涼涼的,一冷一熱讓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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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ek站在樹下焦急的盯著樹上熱烈燃燒的大火,心裡祈禱著fawkes不會有什麼事情。聖樹上只有fawkes伏臥的那一處被火焰包圍,火焰舔舐著周圍的枝椏,卻沒有任何一處被燃成灰燼。是因為是梧桐木麼?別的樹木不可能抵禦得了鳳凰的火焰。

“好了。”大長老早已落到他們旁邊,眼睛一直盯著聖樹,突然開了口。“去看看吧。”

樹上的火焰已經熄滅了。等到煙塵散盡,一個身影慢慢的浮現了。等到看清了這個身影,derek長大了嘴——

“這個是……fawk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