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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一眼望去,眼前是一片冰天雪地。凜冽的寒風夾雜著細碎的雪花不斷抽打在臉上,像一把刀子不斷的割。地面上凌亂的翹著或高或矮嶙峋的怪石,在雪花的掩映下構成了一片黑白的世界。

一座巨大的石峰矗立著,似一把出鞘的劍直指蒼穹,又似一隻抗議著命運的手,突兀的讓人心驚。一扇厚重的鐵門嚴絲合縫的嵌在上面,仿若他們原本就是一體的。黢黑的顏色像一個黑洞,要吞噬每個窺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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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站在albus肩膀上,我扭頭看他。今天早些時候albus找到我,要我跟他一起去個地方,以鳳凰fawkes的形態。要不是隱身咒的緣故,我想我的羽毛就成了這天地間唯一的亮色,也成了當之無愧的靶子。

“nurmengard——gellert grindelwald建立的巫師監獄。”albus輕聲說,“最近有好多巫師失蹤了,其中包括德國的魔杖製作人gregorovitch。”

gregorovitch,據說是跟ollivander齊名的魔杖製作大師。跟ollivander一樣對魔杖製作有著瘋狂和痴迷。ollivander總是像神棍一樣向每一位買魔杖的學生說一通奇妙的相互選擇論斷,gregorovitch則是以不懈尋找所謂最強大的魔杖而聞名。而前些時間albus得到的訊息則是說——他得到了傳說中的那根死神魔杖。

“你是說他被grindelwald抓到這裡了?”訊息屬實麼?

“……”沉默了一會兒,albus說,“你知道,當初我和他曾經一起尋找過那三樣東西。而魔杖則是最有跡可循的一件。之前的訊息是gregorovitch自己宣佈的,似乎他認為這樣做能夠炫耀自己的強大並招攬更多的生意。當然很多巫師都會像他一樣炫耀,所以才有了老魔杖的血腥歷史。當初,我們……分開以後,他就用了那個圖案做標記,我想這一次他也不會放過這個訊息的。”提起grindelwald,albus的聲音有一瞬夾雜了一絲懷念和落寞,很快被他自己壓下去了。

“那麼今天?”無緣無故他不會叫我出來,這裡的氣氛隱隱有些壓抑,空氣似乎有些讓人窒息的感覺,但是影響不大就是了。有什麼古怪麼?

“找一找gregorovitch是不是被關在這裡。我們需要確認魔杖是不是真的在他手裡。”或者已經到了grindelwald手裡。“這裡有跟hogwarts相似的魔法禁制,僅僅外面洩露的一點就讓人感到窒息,可以想象裡面的魔壓會有多重。等會要跟gregorovitch‘交流’的話,恐怕不會太順利。”

輕蹭了下albus的臉頰示意他準備好,我帶著他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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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nurmengard是整座的石峰被挖的中空並延伸到地下的建築。從上面看像是無底的深淵,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味道。四壁上是一層一層的牢房,不時有守衛巡視著。哦對了,這裡的守衛是巨人,他們體格粗壯,暴戾嗜血,喜好以人為食,估計囚犯們每天都要擔心自己是不是會做了巨人守衛們的下一餐。雖然不像攝魂怪可以給人的靈魂和精神造成創傷,巨人們獨有的血腥也不遑多讓,誰也不想像老鼠一樣被貓耍的團團轉然後再被一口吞掉,直接掛了還比較痛快一點。

甫一進入,就明顯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albus身上的魔力被削弱了,但是對我來說卻沒有什麼效果。看來這裡的確有一個強大的魔法陣,有著強力的弱魔作用,但是還是有一定的限度,對魔力超出限制的人沒有作用。當然,這樣的人掰著手指都能查出來,人家也不會隨便被你抓到這裡來,所以這樣的陣法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魔法陣並不是唯一防止越獄的手段。我們注意到每一件牢房的門口和視窗都大面積得纏繞著什麼東西。本來在山裡挖個洞光線就不夠充足,再加上這些東西,連走廊裡的微弱燈光都幾乎沒有辦法投射進去,陰暗,潮溼,就成了牢房的基本狀況。我想,任何一個人在黑暗中長久的待下去沒有人交流都會受不了的。

“是吸血魔藤。”albus小心翼翼的仔細觀察了一下說。我的視力也是極好的,暗淡的光線下,暗褐色的藤蔓糾結著纏繞在鐵窗上,尖細的倒刺密密麻麻的覆蓋在每一根枝條上。一旦有人碰觸,這些藤蔓就會迅速的纏上去,尖刺深深的扎進身體裡,吸取血液,被扎破的地方難以癒合。這種植物能從巫師們的血液中獲得魔力,使自身生長的更為迅速和茁壯。看這些植物的顏色和規模,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想來,grindelwald後來的陰屍大軍裡有相當一部分是在這裡喪命的巫師。

這種魔藤最害怕的就是詛咒之炎。這樣一個高階的黑魔法,完全不是一個沒有魔杖還身處弱魔禁制下的普通巫師更夠掌握並使用的,換言之,這裡被囚巫師們逃出去的機率幾乎等於零。黑魔法歷來被大多數人所不齒,但是面對這樣一種害怕黑魔法火焰的魔法植物門神,連保命都困難,想想不覺十分諷刺。

巨人守衛們不像巫師一樣有強大的魔力,相對的他們有健壯的身體和抗魔能力作為生存的籌碼。所以這裡的巨人們起到更多的是威嚇作用,grindelwald也沒有完全指望他們能夠嚴密的守住這裡,不然就沒有魔法陣和吸血魔藤的輔助了。

輕鬆的避過了守衛,我們仔細搜尋著gregorovitch的下落。終於,在靠近底層的一間囚室裡找到了他。他整個人蜷縮在陰影中,如果不注意,很難發現他的存在。身體瘦削,幾乎到了形銷骨立的程度,破碎的衣服掛在身上,露出的皮膚上有著深深淺淺的傷痕,一隻手還以不自然的角度斜在一邊,顯然是被毆打折磨所致。似乎從被關進來就沒有洗過澡,濃重的體味混著潮溼的味道腐敗的味道十分刺鼻。花白的頭髮糾結著,覆蓋在臉上讓人看不出表情。

看樣子他是在睡夢中,身體還輕輕顫抖著,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再耽誤時間,albus輕輕揮了一下魔杖[清水如泉](注:內為無聲咒)。一股不太粗的水柱從魔杖尖端噴出來,均勻的灑在面前人的臉上。我禁不住要為他的施法能力叫好,精準的控制力,在魔力被削弱的情況下一點都不浪費自己的魔力,恰到好處的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fawkes,可以了。”聞言我開啟了靈魂之眼,盯住被迫醒轉的gregorovitch的雙眼。

gregorovitch一醒來就看到一雙眼睛,詭異的紫色帶著金色的光暈,在黑暗裡各外顯著。但是他看到的一瞬間就失去了抵抗的心理,靈魂和意識已經完全被主導了。

“成了。”我合上眼,再睜開的時候金色的光暈已經不見了。gregorovitch的靈魂已經被我下了不反抗的指令,同時令他的潛意識隱藏並在一段時間後自動抹消這一段記憶。我本身的精神力很強大,他經過長期折磨意識虛弱,我很容易就成功了。接下來albus要用攝神取念也好,直接發問也好,都能夠順利的得到他想要的訊息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只要看著就可以了。albus一點一點的誘導gregorovitch的記憶出現,似乎gregorovitch的身體狀況無法支援攝神取念的使用。基本上,gregorovitch還是十分順從的交出了記憶,albus手裡的瓶子已經慢慢的裝滿了銀白色如水如煙的物質,打著旋,緩緩的流動著。結束以後albus抹去了我們兩個曾經來到這裡的痕跡,由我帶著他直接瞬移回了durmstang的臨時宿舍。

最終我們證實了grindelwald的確從gregorovitch這裡得到了老魔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使用的時候並不能像傳說中一樣完美的發揮它的作用。於是這位可憐的魔杖製作者就被“請”到了這裡。有關於老魔杖的研究都沒有徹底的定論,但grindelwald顯然已經對gregorovitch沒有了信心,若不是看在他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估計早就變成了巨人的食糧或者nurmengard中又一個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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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十二月底,三強爭霸賽的傳統節目——聖誕舞會即將舉行。整個學校頓時蒙上了一種應該只在情人節才會氾濫的粉紅色氣息。男孩子們卯足了勁想要邀請自己喜歡的女生,女孩子們則整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著要打扮成什麼樣子才漂亮,能讓男孩們為自己傾心。

albus告訴abraxas malfoy他需要找一個舞伴,因為勇士們必須在舞會上領舞。英俊驕傲的白金孔雀自然是對這些東西駕輕就熟,沒過三天就邀請了一位beauxbatons女生一起參加,把其他一幹想要跟他一起跳舞的女孩子們嫉妒的要命。沒成功的女孩子們轉而把目光投向了charlus他們。再看其他兩位勇士,ludwig邀請了durmstang一位嬌小可愛的女孩子參加,媚娃小姐delacour周圍始終圍繞著一群各式各樣的男生,她很愜意的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很長時間沒有決定舞會人選,讓一群男同胞經常在夜裡狼嚎。而我,則早早邀請了一位穩重端莊的ravenclaw學姐,避免了這一場“頭破血流”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