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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密道

“他又回來了?!”包含怒氣的聲音炸雷般的響在我耳邊, 掩藏在亂七八糟的頭髮和鬍子後面的湛藍色的雙眼隱隱有血色閃動, 手臂上青筋暴起,握著的茶杯已經被捏成了碎片。“他竟然還敢回來!他把arina害成了那個樣子居然還敢回來!我那愚蠢的哥哥居然還會接受他!”

“冷靜點,aberforth, 你看arina都被你嚇到了。”我摸摸被aberforth突然爆發的怒氣所驚嚇的arina的頭,感覺到她瘦弱的身軀正抖得厲害。

“哦, 對不起。”看到自己精心呵護的妹妹害怕的樣子,aberforth嘆了一口氣, 高漲的怒氣變成了十分的洩氣。面對arina, 無論再怎麼生氣,他都不想讓她再因為自己的疏忽受到任何傷害。

當年的一場混戰,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那道令人恐懼的綠色光線, 當自己發現那條光線正對著心愛的妹妹飛去的時候, aberforth幾乎不能呼吸,身體本能的想要撲過去, 卻仍然快不過那一道綠光。他覺得那道光彷彿在大聲嘲笑他的無能, 死亡的陰影從沒像這樣清楚地籠罩在他頭上。直到眼前一花,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擋在了arina面前,才彷彿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還好,還好, arina還活著,還活著……aberforth這樣安慰著自己。albus的震驚,grindelwald的意外他都看在眼裡, 心底不由得諷刺的笑,而臉上的表情亦然。arina得救了,但是卻因為過強的刺激導致她的心智永遠停在了那個時候,他們一直以來的努力幾乎化作了泡影。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帶她離開這個沒有人關心的地方,安靜的生活,再不會有人打擾……

我看著aberforth臉上流露出傷感的情緒,知道他又想到了當年的事情,不由得嘆了口氣。在aberforth的心中,妹妹arina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甚至他可以為了她跟自己的兄長翻臉,為了她躲到這當一個普通的酒吧招待,此時又為了她大發雷霆。這樣的親近,這樣的關心,恐怕是現在的albus最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吧?他自認對不起自己的弟弟妹妹,最好的朋友變成了最大的敵人,還要為了巫師界的未來擔憂,他的責任心讓他活的比他們都要辛苦,卻沒有人能夠開解他心裡的結。也許像arina一樣簡單才是她真正的幸福吧。

“arina,茶涼了,可以麻煩你再去幫我們煮一壺嗎?”arina已經從受驚的狀態慢慢恢復,而aberforth也在努力的平復著情緒。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讓直覺敏感的arina不太舒服,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聽到我的話,她微笑著應了,端起桌上的茶具向廚房走去,速度快的像是要逃離。

“為什麼要把她支開?”aberforth雖然魯莽,但是並不是笨蛋。這樣明顯的藉口他還是看得出來的。“我那個愚蠢的哥哥又有什麼偉大的舉措了?我還不知道我這個沒用的小酒吧招待還有什麼被利用的價值?”

我笑了笑,在aberforth沒注意的時候給屋子加了幾道隔音咒和抗擾咒。“別這麼說你自己,aberforth。你把arina照顧的這麼好,怎麼會是個沒用的人呢?我可還記得你面對魔法部的審訊都面不改色的。難道做了這許久的酒吧招待真的已經將你所有的銳氣磨光了嗎?”

“我已經不是年輕人了,別拿那種哄小孩子的口氣跟我說話。還是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像他一樣虛偽了?”aberforth語氣還是那麼衝,一點都不懂得什麼是委婉。不過我喜歡跟這樣的人講話,不用特別的費腦子。像albus他們講一句話繞上十幾個彎外加挖兩個陷阱,時間長了誰都回覺得累。更何況我也知道他心裡並不是真的討厭我,不然我就不會像這樣坐在這裡跟他喝茶聊天了。

“albus不是個虛偽的人,你知道的。這麼多年albus過的也並不快樂,他的責任心太重了。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體諒他一下嗎?”我忍不住為albus說情,其實也算是為這兩兄弟和好盡一點力。“arina多一個來照顧不好嗎?親人都團聚在一起才算得上是個完整的家呢。”

“你就是來說這個的嗎?”aberforth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他為了掩飾情緒的一種姿態,從他的眼睛裡我能看出他的動搖。看來從arina的角度出發果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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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要找你幫忙。”我正正神色,認真的看著aberforth的雙眼,讓他知道我的誠意和決心。“這次grindelwald來找albus,是發覺有人在暗中操控著某些事情,似乎是想讓albus和grindelwald死鬥,然後自己坐收漁利。其實不管是不是確有其事,他們之間也會有一場爭奪,也許還會有一場戰爭。巫師界的和平假象已經偽裝的太久了,一旦戰爭爆發,我們將面臨嚴峻的考驗。”

“巫師界的未來關我什麼事?我一個普通人,帶著妹妹開個酒吧過活,然後到老到死,這就是我的生活。我以為,拯救世界這種任務是我那個愚蠢的哥哥才會做的?”aberforth哼了一聲。

“我想,一旦戰爭爆發,你和arina也沒有辦法安安穩穩的生活了吧?不管是grindelwald,還是幕後的神秘人,似乎都不是悲天憫人的角色呢。他們要掌管世界,必定會有一場大的殺戮,到時候可沒有安靜的角落生活了。”話鋒一轉,“albus也沒有想做救世主,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我們所做的,不過是想讓更多的家庭不要遭受無妄之災罷了。你也不想其他人家的孩子像arina一樣沒了父母兄姐的關懷,只能掙扎著討生活吧?”

aberforth的眼睛裡有著不忍,臉上卻堆滿了懷疑:“你們確定幫了那個大魔王不會引起更大的問題麼?原本英國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下他的魔爪豈不是要伸到家門口了?再說魔法部是幹什麼吃的,他們為什麼不對公眾負責?難道只會拿我們這些普通人做文章嗎?”

“魔法部……他們的態度太曖昧,根本無法指望,出了事情只會文過飾非的人你能指望他們做些什麼有建設性的事情呢?更何況這個所謂的神秘勢力的來源依舊不清楚,他們是不會相信albus的一面之詞的。至於grindelwald,既然他提出了合作的意向,至少有商談的餘地,如果他只是緩兵之計想要藉機插手英國方面的事物我想他不會笨到直接來找albus,那樣等於自找麻煩。”

“好吧,要我做什麼?”aberforth彷彿自暴自棄般的向後仰躺在椅子背上,濃密的毛髮遮掩了他的表情,但是既然他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其實我們只是想建造一條通道,供hogwarts的學生在緊急的時候使用。畢竟hogwarts作為巫師們的培養地,很大程度上左右著巫師界的未來,相信他們總會惦記著佔領那裡。雖然hogwarts有著古老的防禦結界保護,教授們也有保護學生安全的責任,但是多一種選擇在未來可能就多一條生路,我們不能要求學生們也加入到戰爭中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aberforth沉默了一會,似乎覺得這樣做沒什麼問題,點了點頭。

“那麼密道建好了以後我會將出口開在這裡,到時候再通知你吧。”

“不用赤膽忠心咒什麼的麼?我的大腦封閉術可不怎麼樣。”

“看我的眼睛。”我將靈魂之眼開啟,直視著他湛藍的眼眸,迅速在他的記憶中找到剛才所有的內容,透過靈魂暗示將所有內容隱藏起來,並覆蓋了一段虛假的記憶。這樣,這段記憶除了我或者比我力量強大到能破開我暗示的人以外,沒有人能在他不情願的情況下從他的腦子裡讀到。我不願使用牢不可破的誓言,雖然很安全,卻是信任不足的表現。

結束後他有些眩暈,畢竟被植入了新的記憶,多多少少都有點不適。他靠在那裡喘氣,屋子裡又沉默了下來。

我撤掉隔音咒,arina的腳步從樓梯上傳來,不一會便到了門口:“茶來了。”我笑著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而aberforth則沒管茶水還是燙的,就咕嘟咕嘟灌下了半壺,讓我不得不佩服他強悍的食道和胃袋。

剩下的時間就在三個人的閒聊中度過了。眼看日薄西山,估計tom和derek又會為了某些事情爭執起來,想想還是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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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nt哥哥你回來啦?”剛進門tom就迎了上來,把準備飛撲的derek擋在了身後,無視他的哀怨神情對我說。

“恩,回來了。今天想吃什麼?”derek自然不能隨便在hogwarts露面,不然還要費心解釋他的出現和他的容貌。於是幾乎都是呆在我這裡,tom也順勢不想去禮堂吃飯,央我給他們做飯吃。

“吃滿漢全席好不好?”derek閃著亮晶晶的眼盯著我,彷彿我就是那絕世大廚。可是就算我做得出來,這裡能找到那麼多食材麼?做出來了你吃的下麼?真是饞嘴的小鳳凰。我伸手戳戳他的額頭,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的心性?說風就是雨的。

“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好。”tom在一邊乖巧的回答,還瞥了一眼derek。總算有個人知道我辛苦,不錯不錯。

好不容易解決了晚飯的問題,derek的住處問題上又起了爭執。

“tom你今天回宿舍裡睡好不好?今天估計derek要誰在我這。”話音未落就見他的臉黑了一片。

“為什麼他要住在這?我覺得hogwarts不缺一間房間給他用,總不至於怠慢了客人。”開玩笑怎麼能讓你霸佔了我的地方?tom心中暗想。

“我們從小一起睡有什麼不可以的?”derek也插了進來,不甘示弱的說。這些年都沒有跟fawkes一起睡了,你個小鬼頭搗什麼亂?

“從小一起?”tom臉色有些奇怪,但很快接著說:“但是現在是我們在一起住。我不介意將自己的屋子讓給你住。”反正slytherin那間宿舍自己好久沒住了。

“tom你在說什麼胡話!”他的宿舍裡不還有別人呢麼?這兩天怎麼越發孩子氣了?

tom抿了抿唇,掙扎了許久之後說:“我回去睡。不過,我要補償!”沒等我反應過來,tom柔軟的唇已經貼上我的,男孩子的清爽氣息頓時撲面而來。我有些怔愣,任由tom在我的唇上輾轉反側,感覺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晚安吻。以後都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