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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一波又起

“它不是就在這裡嗎?”albus老神在在的一指旁邊的棲木。不知什麼時候, 原本空空的棲木架上多了一隻豔麗似火的鳳凰。火紅色的羽毛似乎在微微發光, 給幾乎都是暗色調的校長室增添了一抹亮色,彷彿整個空間都因此鮮活了起來。

“傳說鳳凰可以憑藉火旅行是麼,只要有火的地方, 就可以作為任意的起點和終點。真是神奇的生物呢。”bagnold湊在棲木前,仔細打量著這只在世界盃上出了大風頭的生物。眼睛裡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口氣卻好似十分好奇,想要跟主人詳細探討生物的奧秘一般。甚至伸出一隻手來, 似是想要觸控一下鳳凰額頭上那個十分耀眼的四瓣火焰狀的印記。

“小心——”

一撮小火苗瞬間竄上了bagnold伸出去的那只手的衣袖, 而albus的提醒也恰巧晚了那麼一步。bagnold有些措手不及,竟然用另外一隻手上去拍打企圖將火苗熄滅,而albus則閒閒的看了一會戲之後用魔杖變出了一股清水將袖子上的火焰熄掉, 再一個快乾咒將bagnold溼漉漉的衣服變幹。整個過程幹淨利索, 襯得部長大人剛剛的舉動是多麼的幼稚。

bagnold墨綠色的格子紋西裝的袖子被燒得只剩了一半,校長室的地板上散著“陣亡”的一半的灰燼。bagnold臉色陰沉的掏出自己的魔杖給衣服用了一個“恢復如初”, 勉強算是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不過, 看向棲木的眼神又暗了幾分。

“我想,我似乎忘記了提醒部長先生我的鳳凰不太喜歡除我以外的人的接觸,我們應該慶幸它用的只是普通的火焰,否則今天部長先生就要跟他一樣‘涅’了。”albus的鬍子似乎都在露出笑意,讓bagnold臉上有些掛不住, 卻又不得不順著albus的意思給自己找了臺階下去。

“merlin保佑。”在心裡狠狠詛咒了dumbledore和他的鳳凰無數遍之後,bagnold終於平復了心情,想起了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剛才我同校長先生提到的事情, 不知鳳凰……先生意下如何?”看了一眼dumbledore,確定自己對他鳳凰的性別沒有搞錯之後,bagnold轉頭繼續盯住棲木上的鳳凰。根據世界盃夜裡目擊者的說法,這只鳳凰的思維水平絕對不下於人類,跟其他生活在人群中的魔法生物相比,也就差著沒有口吐人言了。還有那個印記……資料還是太少了……

“我想這一點還是需要仔細斟酌一下的。”沒等棲木上的鳳凰表態,albus卻打斷了話頭,“部長先生應該沒有忘記魔法部現在的政策吧?如果我沒有記錯,其中的一條就是要仔細排查魔法生物種族,防止再一次出現世界盃上的黑暗生物種族聯合襲擊巫師的事件。我想我的鳳凰也算是魔法生物的一種,似乎也在魔法部的排查範圍之內吧?雖然部長先生和我一樣認為它並不會給巫師們造成什麼傷害,相反還會帶來一些小小的福利,在這個節骨眼上,並不適合拿來作為供人敬仰的典型吧?”

“更何況,在魔法部的具體甄別標準還沒有出臺的時候,魔法生物總算是區別於巫師們的又一個種群,總不好破壞它們內部的安定吧?”

沒有既定的標準,還不是你們隨便說說就算,自家的鳳凰可不能變成魔法生物們的公敵。更何況,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的戰爭,魔法生物種族也是一支潛在的勢力。就像世界盃夜裡所見,狼人,巨人,巨怪等等都是有著大範圍殺傷力的魔法生物,這些生物變成敵人絕對是一個非常棘手的物件。還有那些避世不出的種族,有著鮮為人知的魔法傳承,一旦被逼到絕境,也不失為一個強援。到時候可是要靠著自家鳳凰做紐帶呢。

bagnold沒有料到dumbledore會用他們自己的藉口來反駁,雖然原本想要做的表彰也只是一個幌子,這個時候樹立別人的良好形象不啻於自打嘴巴,將擁護者都轉到別人的名下。不過那種神秘的力量,不弄明白總是不會讓人放心的。也許他應該換一個方法。

“既然如此,”bagnold隨即也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彷彿剛才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那麼這個提議就取消吧。啊,對了……”

話未說完,就被門口傳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一位紅色長髮的俊美男子推門入內,“校長,您找我?”

“這位先生是?”bagnold看向dumbledore。

“請允許我來做個介紹,這位是hogwarts的變形課教授,gryffindor院的院長,brant fawkes dumbledore先生。我想部長您如果記得的話,許多年前我到魔法部為他辦理家庭關係變更手續的時候曾經遇到過您。”albus微笑著回答。

“幸會。”bagnold公式化的幹乾巴巴的說,當然前提是忽略他帶著疑惑和探究的眼神的話。“既然校長先生你現在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就長話短說了。美國塞勒姆巫師學院的教授想要到歐洲的魔法學校來觀摩學習,我在歐洲魔法部年會的部長級會議上推薦了hogwarts。最為歐洲最古老的魔法學校之一,hogwarts應該有這個能力接待好國外來賓。”

“那是自然的,我們一定熱情周到的招待我們的客人。決不辜負部長先生的一片苦心。”albus在“苦心”二字上稍稍咬了重音,至於是什麼意思,那就看bagnold自己怎麼理解了。

“好吧,merlin保佑你未來的工作一切順利。”bagnold重新戴上了禮帽,踏著方步往門口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他看似不經意的往屋子裡站著的那個年輕教授的方向掃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跟albus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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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暫時瞞過去了吧?”我撫摸著棲木上站著的鳳凰的羽毛,感受著那些柔軟在手心裡磨蹭的微癢,回想著剛剛跟bagnold的會面,以及,他看著我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應該是有些懷疑的。”送走了bagnold之後albus就一直坐在辦公桌前擺弄著上面擺的那些銀器。“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他產生了這樣的聯想。你的化形除了我和tom、derek還有……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了。會不會是你平時的活動露出了什麼馬腳?”

我仔仔細細的想了許久,都沒有什麼頭緒。平時我算是相當注意控制自己不要有遠遠超出正常巫師的水平和做法,保持了一個hogwarts優秀畢業生應該有的種種作為。

若說有什麼不太符合常規的話,也就是我擔任了hogwarts的占卜學教授罷了。當時入校的時候由於沒有合適的科目給我教,就憑著自己能力進階以後覺醒的占卜能力拿了這樣一個教授的職位。對外則聲稱祖上可能有著不為人知的預言家血統,長久以來一直潛藏在家族血脈裡,而這次是在外出旅行的時候碰巧覺醒了這種能力。能夠拿來做文章的,也許就是這點了。

顯然albus跟我想到了一塊,他微微嘆了口氣,不置一詞。

******************回憶分割*********************

那一日我們討論著世界盃事件後魔法部的動作,tom對我的處境表示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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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襲擊事件中,突如其來的不明歌聲同樣是所有人都無法否認的。雖然沒有被拍到照片,但是有許多人——不管是被我直接幫助過的還是遠遠看到我的身影的——都信誓旦旦的證明了我的存在,並相信那陣幫助他們淨化心靈,清除煩惱的歌聲是由我發出的。

作為魔法生物的一種,我勢必會受到魔法部的調查,而辦公室棲木上的那只由我的羽毛變化而成的贗品鳳凰,只能在屬性上瞞過人們的眼睛,卻無法像一隻真正的鳳凰一樣有著強大的魔力,在戰場上救死扶傷。但是作為hogwarts的教授gryffindor院長,一大堆的工作註定了我分身乏術,萬一有心人產生什麼聯想我還可能被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或者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的人找上門。

而最有可能引來各種問題的,還是我在夜襲當晚所展現的能力。既然歌聲可以用來淨化心靈影響人的靈魂,激發他們的勇氣和力量,那麼也可以用來讓人聽從指揮,或者說成為靈魂傀儡。任何人都能夠成為自己的部屬和炮灰,任何人都可以臣服在自己腳下,所謂的統治世界也不過如此。這樣一個巨大的誘惑,有野心的人都不會放過的。而那晚的襲擊的策劃者,顯然是一個出色的野心家和陰謀家。

“hogwarts的校長先生有一隻鳳凰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一點是躲不掉的。而那晚夜襲的救援功績也很大程度上會被記到albus的名下,而魔法部則背了一個不作為的名聲,為了晚會自己的聲譽,他們一定會首先對hogwarts進行調查,以最重視的藉口。fawkes教授作為albus的親戚一定也在重點監察物件的範圍內,魔法部總是會樹立自己的假想敵的。”grindelwald眼底露出一絲嘲諷,“而對於我的調查,大概做到一半就會不了了之。畢竟我暫時還不會來控制英國的魔法部。”英國跟德國中間隔了一個態度不明的法國,跨國控制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可還做不到,更別提有人暗中扯後腿了。

“眼看要開學了,hogwarts可不能缺少一位院長和教授。”albus看向我這個方向,又掃了grindelwald一眼。

不能少一個教授,那麼就要有兩個……

看了看身邊的人,我轉頭看向grindelwald,他也正向我看來,兩道目光交匯時,各自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回憶結束****************************

“我想,derek噴了bagnold一身火焰的事情,大概要被他記住一輩子了。”

我摸著撒嬌的小鳳凰的頭,笑著說:“不過,還真的挺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