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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表露心跡

“我想要製作魂器。”tom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讓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期望一瞬間潰不成軍, 所謂期望越高失望越高說的也就是這麼回事吧。

那一瞬間我感覺靈魂似乎都要離我而去,被他的一句話炸的四分五裂。再沒有什麼比自己十幾年來一切的努力都落了空更讓人沮喪,再沒有什麼比你一直寵著長大的孩子走上了你最不期望他走的那條路更讓人痛心。那一句話如一把重錘, 將我的心砸碎了一地,痛的無法收拾。

原本我以為我足夠冷漠, 看這個世界不過是個遊戲,裡面的人是生是死如何選擇自己的道路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原本我以為我足夠努力, 可以改變我重視的人的所謂“命運”, 改變這個世界的走向,讓他們能夠擁有自己的幸福;

原本我以為我足夠堅強,能夠承受一切的打擊和背叛, 堅持著自己的目標不放鬆, 直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

現在,我所有一切的信念都被tom一句話擊的粉碎, 我不禁對自己究竟為什麼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產生了懷疑, 對我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懷疑。什麼是本心,什麼是命運,即使是擁有了占卜預言能力的我也無法看清楚了。

也許,我該像初臨這個世界的時候一樣,將所有的一切當做過眼雲煙?

正在我鴕鳥的想著這一切的時候, tom又開口了。這一次,不知道會從他的嘴裡吐出一些什麼讓我難以接受的字句,既然已經開始了, 那麼索性一次說完吧。這樣以後我也可以真正的放下一切了……

“我想要製作魂器,因為我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永永遠遠的在一起,直到世界盡頭!”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句話語,一向以成熟穩重高貴優雅著稱的slytherin小王子此刻丟棄了一切禮儀教養,漲紅的臉孔,收緊的雙臂,僵直的身軀,這一切都在無聲的昭示著他的認真。

“我愛你!不是對朋友,不是對家人,不是對哥哥,只是對你這個人,是像abraxas哥哥對charlus哥哥一樣的感情!”

我有些發懵,這是什麼狀況?我們不是在討論tom他想要製作魂器的事情嗎?為什麼會變成他的表白?

表白?

這個事情再次炸暈了我。他愛我?我一直寵著長大的孩子愛上了我?我一直當做弟弟的孩子愛上了我?

“為什麼?”好半天,我只擠出了這一句。今天意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實在懷疑我脆弱的神經是否還受得了這樣強大的衝擊。

似乎是我一直的沉默讓tom有些不安,我一開口他立刻回答:“沒有為什麼。愛了就是愛了,很早以前就愛上了,到現在,早已遺忘了初衷,愛你彷彿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只知道要愛你,只知道愛上你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只知道沒有了你我就會毀滅全世界!”說到這的時候,tom眼睛裡閃過一絲紅光,臉上決絕的神色也是如此的明顯。

“從小你就對我最好,呆在你的身邊也最舒服,好像呼吸著最純淨的空氣一般的感覺,整個人都會感覺到舒服。慢慢長大了看到其他的人都有父母,我卻只有哥哥你和老頭子兩個家人,在見到那個沒用的舅舅的時候你告訴了我有關我那個軟弱的母親和那個愚蠢的父親的事情。”

“我知道你一直害怕我會介意父母的死做出一些不合適的舉動,”tom的語氣有些苦澀又有些開心,“也許沒有你,我真的會去殺了他們也說不定。那種渣滓的存在簡直是給slytherin的血統抹黑。跟你在一起遊歷的那麼多年,我見識到了你的智慧,你的強大,你的魅力,你是那麼的美麗高貴令人敬仰,我卻只想將你藏在只有我知道的角落裡,看到別人狂熱的看著你的目光我就想要殺人。那時候我不知道有著這樣不堪的身世的我怎麼才能夠配的上你,我害怕你因此拋棄我不顧,即使當初就是你將那樣的我接到自己身邊養大。所以,看著你為我憂心,我的心裡是那麼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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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驚訝,tom這孩子,竟然從那麼早就開始抱有這樣的想法了嗎?原來那時候他是故意讓我擔心只是怕我拋棄他?不知為什麼,聽到這些我並沒有想象中被欺騙的憤怒,反而感覺到一陣輕鬆。再怎麼說,他只是表現出了每一個小孩子都可能有的獨佔欲和不安,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有這樣的想法並不稀奇。反倒是我想多了,tom沒有過激的想法,不就是最好的訊息嗎?

“再後來,我發現了你的真身竟然是老頭子的寵物鳳凰,不老不死,永遠那樣美麗強大。那時候我的恐懼幾乎達到了最高峰。原本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總有一天能夠和你站到相同的高度,強大到足以把你放到我的羽翼下,由我來保護你而不是總是需要你的保護。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是一個人類的基礎上的。相比你漫長的生命來說,我不過是你生命的一個過客,也許過了幾十幾百年之後你的心裡就再也沒有我的痕跡。我不要那個樣子。從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說一定要突破這層障礙,對於slytherin的繼承人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然後我知道了魂器的存在,它可以幫助我達到永生的目的。那時候我幾乎高興的發瘋。我終於找到了永遠和你在一起的方法。我將成為這世界的主宰,而這一切將成為我們之間的感情的禮花。”

“所以,你的回答?”tom忽然緊緊的盯住了我的眼睛,雙臂固定在我的身側,不允許我有一絲一毫的逃避。

我從來不知道tom對我有著這麼深刻又複雜的感情,以往被我忽略了許多鏡頭也在此刻紛紛浮上心頭。他的撒嬌耍賴,同吃同住,甚至是擁抱和親吻,都包藏著那麼深的感情,而我,似乎也在那日常的點點滴滴間慢慢的被他進佔了心房,慢慢的脫離了冷漠的外殼,真正的融入了這個世界中,融入了自己的角色中。

原來,不是我拯救了tom,而是他拯救了我嗎?

原來,tom對我的影響已經如此之大了嗎?

原來,我不知道的地方,tom早已經長大了。

今天,他也是權衡了很久,掙扎了很久才下了這個決定的吧?他害怕我會因為親情而拒絕他,卻又不想像這樣不明不白的過下去,或許可以說是長久以來的抑鬱一朝爆發?都說蛇是陰狠狡猾的生物,他們善於潛伏起來等待時機,在最合適的時候將獵物一網打盡。我的小蛇王,在用他每一天的努力,編織成了一個最溫柔的陷阱,tom,這樣的你,讓我如何能夠放棄?

我到現在還是分不清我對tom的感情。親情,愛情,或許兼而有之吧,這樣的感情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複雜了。就像他所說的愛我已經成為了本能,對我來說寵著他也已經成為了本能吧。既然本能無法避免,那麼就順其自然好了。

想通了這一層的我,突然間覺得以往的擔心完全都是庸人自擾,如今卸下包袱自然一身輕鬆。

“好。”我輕輕的在tom耳邊吐出一個字。

“好?”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tom呆呆的重複著我的話。剛剛我長久的發呆,大概讓他以為我會拒絕?

伸手將tom僵硬的身軀摟到懷裡。這一次,不是哥哥對弟弟,而是一個人對著自己的愛人,寶貝一般,珍而重之的將他抱在懷裡。繞在他背後的雙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脊,讓他感受到我的感情,讓他不再有任何的不安。

直到一雙熟悉的唇覆上我的,依然那麼柔軟,卻顯得如此的暴烈,長久以來的激動彷彿都選在這一刻宣洩出來,似乎要將我吞噬一般的用力。靈巧的舌在我口中不斷的翻攪著,逡巡著,舞動著,跟他的主人一樣表明了自己的快樂和幸福。這樣的一個吻,傳達了tom的期盼和渴望,那樣強烈的情感甚至要滿溢出來。

也許,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安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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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tom是從ravenclaw的幽靈gray lady那裡得知了ravenclaw的冠冕的具體位置。他說gray lady原本是rowena ravenclaw的女兒,名叫helena ravenclaw,她從自己的母親那裡偷到了那頂據說可以增加人的智慧的王冠,並帶著它離開了。後來一個深愛了她很久的人被她的母親派來尋找她,但是卻由於他火爆的性格容不得helena的拒絕,先殺了心愛的女孩後自殺了。於是那頂王冠依然藏在當初helena放置它的空心樹裡,而那樹,就在阿爾巴尼亞的一個森林裡。

既然有了冠冕的下落,那麼要找到也是很容易的。既然那頂王冠能夠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呆了千年之久都沒有被人發現直到被拿去做了“候補魂器”,那麼只要有時間和精力就一定可以找到。那麼hogwarts的魔法陣恢復正常也是指日可待了。

在這麼混亂的時候,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