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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抉擇

呼——呼——

不由得有些氣喘, 從戰鬥進行到現在, 為了抵消暗屬性魔力的影響,給那頭生命力戰鬥力近乎無限的巨龍以打擊,我幾乎只能選擇使用弄瞎了巨龍眼睛的那種光屬性魔法。雖然成功的將巨龍紮成了類刺蝟生物, 我自己的身上也掛了彩。照這樣的消耗速度,恐怕那頭巨龍還沒怎麼樣, 我就要因為魔力耗盡先去見merlin了。

tmd,難道真的要選擇那種兩敗俱傷, 搞不好就同歸於盡的打法嗎?我禁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幾天前的晚上聽到的那一席話又浮現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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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ric山谷, dumbledore老宅。

“grace?”對於這個梧桐精靈的突然造訪,我突然興起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上一次她的到來帶來的是關於靈魂之眼的解密和警告,這一次, 又是為了什麼呢?

翠綠色的精靈撫了撫自己的長髮, 輕輕拍了拍並沒有沾上任何灰塵的衣服,用彷彿貴族世家培養出來的最端莊的淑女姿態靜靜的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這並不是她慣常有的態度。作為鳳凰族地裡的一個小精靈,她並沒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情,也沒有人束縛她一定要保持矜持的淑女風範。所以一般情況下她都是活潑開朗稍微帶點調皮的個性,偶爾的腹黑也無可厚非。除非有十分嚴肅的事情發生,她才會端出這樣一副十分嚴肅而又冷漠的樣子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 屋子裡的氣氛愈發沉悶起來。

半晌,她突然柔柔的嘆了口氣,開口解除了我的疑惑:“我來, 是為了你的使命。”

恩?我的使命?我瞬間聯想起剛剛化成人形的那會兒,大長老所謂的“完成你的使命”這句意義十分模糊的話。

不過,既然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想必是要告訴我究竟什麼才是所謂我的使命嗎?我眯了眯眼,這樣看來大長老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間告訴我呢?以前不還說“跟隨你的心”這類含含糊糊神神道道的話嗎?

“那個預言,你已經知道了吧?”雖然是疑問句,grace卻是肯定的語氣。看來鳳凰族雖然隱世而居,倒也不是真如桃花源一般與世隔絕不問紅塵是非啊。想必他們也有著自己的訊息渠道吧,不然為什麼每次grace都出現的如此巧合?

“沒錯。”我輕輕點頭,即使她並不是那麼需要我的回答。

“那麼你們也一定已經對預言的內容有了自己的理解了?”

“無人注意的是bagnold,火星預示即將到來的戰爭,遠古怨怒是那頭不知現在在哪裡的巨龍,而神擇之人是……我。”說到最後的時候,我還是稍稍停頓了一下,聽上去好像是對自己說的話有些遲疑。

grace的眼中卻露出讚許的光芒,輕輕扇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小摺扇,她不緊不慢的開口:“大長老也是這個意思。其實遠在那個trelawney家族的人做出這個預言之前大長老就已經預見了這件事情。平衡已經被打破,遙遠時空的遊子將擔負使命,擇定我族乃至巫師界的未來。”

她的一席話讓我心頭一涼:遙遠時空,難道說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帶著前世記憶重生在這裡的?

“你們一早就知道了?”只有我,還是我和derek都是?

“是的。你,和你弟弟,derek。”她十分乾脆的點頭。

“為什麼是我?”按說我連merlin那老頭究竟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至少那小子貌似還見過真人?

“你希望是他?”grace不答反問,好像我一說是她立刻就能將這個所謂“神擇之人”的帽子扣到別人的頭上,而那個別人就是我最寵愛的弟弟derek。(xm:兒子你最寵愛的不是tom嗎?tom炸毛:你才是弟弟,你全家都是弟弟。xm:就算你不叫媽也得喊聲丈母孃吧?不然我把fawkes給別人!tom:你敢我就avada你!)

“當然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不可能將這個燙手山芋般的“任務”交給derek去完成。

彷彿早已預料到我的答案一般,grace不置可否的偏了偏頭,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讓我十分掛心的事情。

“你改變了別人的命運吧?”審視的目光如道道利劍一般直刺我的軟肋。“讓我猜猜看,tom riddle?”

“什麼都瞞不過你。”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彷彿生鏽的鋸子,沙啞的厲害。這算是秋後算賬?那麼從開始到現在,我的努力算什麼,我的掙扎又算什麼?我阻止了tom成為黑魔王的步伐,就要誕生出一個新的黑魔王來保持這世界所謂的命運嗎?

“這是神的啟示。”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精靈,從來沒有認識清楚這個世界。

“那麼,代價?”我乾巴巴的開口。如果讓tom按照所謂命運的軌跡走下去可以讓所有的一切倒退到原點,我們之間的談話根本不必在這種條件下進行。而抹殺tom的存在,又非是我所願。

grace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手心處騰起一片綠光,雙臂伸展開來,整個身體慢慢的旋轉,姿態也慢慢的改變,雙腳踏出奇異的步伐,彷彿遵循著某種特別的節奏在跳舞。瑩瑩的綠光隨著她的舞動畫出絢麗的軌跡,丟擲一道道如同絲滑的綢緞般的光帶纏繞著我手中古舊的羊皮卷,包裹著它慢慢上升,迴歸那一團綠光的懷抱。

直到全部的光華散盡,小精靈有些疲憊的將足有她身體高的羊皮卷捧在懷裡,示意我將它接過去,然後靜靜的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羊皮卷卻自動自覺的開啟,翻到了之前曾經是一片空白的地方,一行行墨綠色的花體字赫然映入眼簾。

靈魂魔法終極禁咒——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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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己身魂,焚盡不該存在的一切。相比地獄之火來說,擁有更多的自主判斷權,同時也要有完全獻祭的覺悟,和全力守護的勇氣。

不得不說,這簡直像是為了消滅這頭巨龍量身打造的終極咒語。

本就是早已湮滅的生命,被人為的召喚歸來,帶著地獄的腐敗與肅殺之氣的生物,原本就不容於這塵世間。它不像在死亡之途上轉身而遊走於生前留戀之地的幽靈,又沒有真正的生命,即使是地獄之火也拿他無可奈何。也只有這種能夠焚盡一切不屬於這世間的事物的咒語,方能完完全全消除它的痕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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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獻祭,和全力守護的勇氣……嗎?

倒像是原著裡那位可敬的母親為了兒子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呢。靈魂魔法的基本原理,都是基於強大的靈魂和精神力才得以施展的。意念越強大,效力就越強大。

看樣子,這的確是我最後的選擇了呢。

tom,對不起。好像,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找一個美麗可愛的新娘,幸福的生活下去。

derek,不要悲傷,像你這樣單純的孩子,應該始終露出快樂的笑容。

albus,該放下了。那些責任,那些內疚,不應該是束縛愛情的枷鎖。看在他那麼真誠的份兒上,讓自己輕鬆的享受生活吧。

grindelwald,我的主人就交給你了……

咒語並不複雜,應該說比任何古老的魔法都要來的簡單。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軀體,子彈一般衝向了對面的龐然大物,忽略了從遠處趕來的albus和tom等人的驚愕,一頭扎進了彷彿無底深潭一般的黑色魂靈。

完全的黑色,伸手不見五指。糾纏著的怨靈彷彿見到了新鮮的食物一般蜂擁而至,卻如飛蛾撲火一般尖叫著被金色的火焰點燃。勉強藉助黑魔法形成了一個整體的怨靈立刻發生了大規模的混亂,四處逃竄的怨靈帶著不滅的火焰漸漸形成了燎原之勢。

恩,焚燒自己的靈魂的感覺,跟涅時的肉體消散和重組的感覺完全不同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感覺著烈焰的炙烤將靈魂一點點的撕碎,這過程果然一點都不美妙。倘若沒有強大的信念的支援,每一個人都會想要退縮的吧。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撇撇嘴苦笑,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肉 體來支援這樣的面部肌肉動作。

真的很痛呢,tom,幸好你沒有經受這樣的事情。

殘存的一點意識最終回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強撐著睜開眼睛,看到那美麗的石榴色裡充滿了驚慌,我只能扯出一抹沒有多少力氣的笑容。

tom,你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