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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樂言之的巔峰(一)

把樂言之接回南宮府的路上南宮毅一直悶悶不樂。

先不說樂言之進宮幾天他就擔心了幾天, 就說剛剛南宮毅向皇上請求的事情,皇上都有鬆口的意向, 結果卻被樂言之駁回了,就這一點南宮毅就覺得委屈。

兩人本來摸不準皇上對唐依秋的態度, 樂言之抱著進宮試探的目的去的,他剛走半日,南宮毅就開始坐立不安,擔心樂言之出危險,更擔心皇上如果有心要他小命,不出半日他就會凶多吉少。

結果樂言之剛進去沒幾個時辰,南宮毅就開始在北宮門附近偷偷晃悠, 總想從偶爾進出宮門的人嘴裡偷聽到些裡面的狀況。

晃悠到了晚上, 情況沒有探聽到,倒是得知了樂言之晚上要再宮裡留宿的訊息。

南宮毅更緊張了,實在是擔心萬一留宿是假,囚禁是真呢?

於是他不顧一切的想要進宮, 但是這後宮豈是誰都能進的?不是皇親, 誰又能隨便進去?門口的小太監幫他進去通報,得到皇上的回覆是不準進宮。

南宮毅擔心的要命,於是不管不顧,宮門口一跪,這樣一跪就是一天。

終於得到通知可以進去的時候,南宮毅都已經站不起來了,要不是小太監好心扶他進去一段路, 他都估計自己是要爬著進去了。

一進到皇上寢宮,南宮毅就莫名的緊張,頭一次進到後宮,居然直接就是皇上的寢宮,這待遇……他爹都沒有去過。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寢宮除了皇上和樂言之,居然還有樂槿。這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再一想這也不是意外,樂槿沒有出宮建府,當然也是住在後宮沒錯啊。

南宮毅給皇上和樂槿行完禮後正準備起身,這時樂言之“咳咳”了兩聲,站起來幾步走到南宮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為什麼唯獨不給本皇子跪?”

南宮毅傻了一下,沒錯啊,人樂言之是皇子,他為什麼不給人家跪拜?於是南宮毅繃著一張被戲弄的臉給樂言之又來了一回。

樂言之沒說起來,南宮毅就沒有起來,但是樂槿在樂言之後面憋不住的笑聲南宮毅聽見了。他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看情況,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被戲弄了。

樂槿憋不住,樂言之憋得也很辛苦,南宮毅明白過來為什麼樂言之一直沒讓他起來,原來樂言之雙手辛苦捂著嘴,臉鼓鼓的吹起來,已經憋得發紅,這要是一鬆開,出聲的肯定不是“起來吧”這句,而是沒有形象的哈哈大笑!

皇上最後給南宮毅解了圍,他替樂言之說道:“愛卿快請起。”南宮毅一看皇上的臉色,到底是老薑,雖說沒有捂嘴沒有笑出聲來,而且還可以正常說話,但是那眼神裡可沒有憋住笑意。

南宮毅最後只能哀怨的站在樂言之身邊尋求安慰。

對於樂言之是否安全,皇上是什麼態度,就在他進來的時候樂言之給他傳遞的一個眼神他就全部明白了。既然皇上是站在樂言之這邊的,那麼,是不是有件事情就又可以提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成功的機率有多大,但是還是試一下的好。

南宮毅心裡惴惴不安,默數著“一,二,三,”之後,“噗通”一聲跪在皇上面前,“請皇上恕罪,微臣有一事相求!”

樂言之一愣,馬上就猜到了南宮毅想說什麼。

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皇上就開口問了,“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南宮毅壯著膽子,“微臣想求皇上的賜婚!”

“賜婚?”皇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樂言之趕緊“咳咳”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並且小聲阻止道:“別亂說。”

就是想到樂言之開始阻止的這裡,南宮毅就覺得胸前開始憋氣。就連同騎一匹馬的樂言之都能感覺到身後這個人鼻子裡總是呼呼的喘著粗氣,心道這下子把他氣大發了。

“還在生氣?”樂言之扭頭看著身後的南宮毅。

“哼!”

“可是我說的也有道理。”樂言之輕輕說道,他坐正身體往後靠了靠,輕輕貼著南宮毅的胸膛,帶著一種討好的意味。這個動作旁人看不住來,只有這兩個人才能感覺得到。

“……我也知道你說得對,”樂言之一服軟,南宮毅的脾氣就硬不起來了,“就是心理有些傷心。”

樂言之感覺到了南宮毅的心情,悄悄將手覆蓋在南宮毅垂在自己腿前的拉著韁繩的手上,衣袖做遮掩。

天色已晚,除了家戶中透出來的油燈亮光,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上,馬蹄聲清脆動聽。

藉著月色的掩蓋,南宮毅將頭埋在樂言之頸窩,深深地呼吸著,聞著樂言之身上誘人的氣息,雙臂同時收攏,把樂言之牢牢圈在懷中,“兩天沒有見到你,我很擔心你,也好想你。”聲音就在樂言之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子上,樂言之也開始心猿意馬。

“我也想你。”樂言之不再吝嗇自己的心情,他抬手撫著垂在自己胸前的另一個人的頭髮。

南宮毅微不可查的嘆口氣,“雖然知道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道理歸道理,從戰場回來前,其實就是從你不顧生命危險去戰場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皇上賜婚的。我也一直都以為你會同意……”

在皇上寢宮裡,被樂言之阻攔後,其實皇上還是問清楚了南宮毅的要求,而且皇上同樣用了很久的時間來審視這個年輕人。

就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一個平凡人的父親一樣,當你的孩子的朋友,他看著你是一種角度,當你將要成為他的家人,他審視你的又會是另外一個角度。

南宮毅憑藉著他的固執與真心,用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終於將皇上搞定。真實的情況是,就算南宮毅不將皇上搞定,就看在唐秋同意的份兒上,皇上也是不會反對的,即便他覺得彆扭,他也會為了他的唐秋而同意這門親事。

結果就在皇上正要下令的時候,南宮毅也滿眼冒著希望之光的時候,樂言之喊了暫停!

接下來樂言之的一席話,更加讓皇上另眼相看,也更加感謝唐秋為他培養出來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

樂言之說:“下令就不用了,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比什麼都強,有命令在身的守護有時候反而會成為枷鎖。再說了全國上下能接受這樣事情的有幾個人?爹爹你這樣當著全天下的面縱容我,將來就算我犯任何一個小錯誤,源頭都會找到爹身上來的。

再說我也不想將身份暴露出去,這件事情我娘肯定不會同意,危險不說,還會妨礙我行醫,所以賜婚這件事情,打住!咱們私下裡知道這件事情就足夠了是不是?”

就這麼短短幾句話,樂言之蹦豆子似的幾下就說完了,就這麼暫短的片刻,就將南宮毅憧憬了好久的希望一下子澆滅,一直到剛才南宮毅都無法從這種低落的心情中走出來。

樂言之默默的安撫著南宮毅,一下一下的給他順著垂到自己身上的頭髮,偏過頭去用嘴唇輕輕蹭著他的鬢角,“只是不要賜婚而已,又沒有說不在一起,一起守著這個秘密一輩子不好麼?”他含住南宮毅的耳廓,牙齒不輕不重的咬著。

南宮毅又嘆一口氣,“我總是擔心……我拴不住你,你總是很有主意,如果哪一天你覺得我礙著你了,你肯定會二話不說就走開,越過我這個障礙繼續前行,頭也不回,把我撇下。”

樂言之故意使壞似的吹了南宮毅耳朵一下,南宮毅忍不住渾身一抖,氣息重了幾分,“我自己怎麼可能越的過去,說好了的,你得趴下讓我踩過去,然後你繼續跟著我,碰到障礙繼續趴下讓我踩著過去,不明白麼?我離不開你了……”

南宮毅終於深深的呼吸幾下,抬起頭來輕含住樂言之的唇,“言之……”

“嗯?”

南宮毅沒有繼續說話,他雙手下移,摟緊樂言之的小腹,自己向前挪著坐了坐,“現在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樂言之早就感覺到杵在自己後面的那個硬度,南宮毅這一動作他就更明顯了,“嗯,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

“天色已經這麼黑了……”

“明明還有月亮。”

“重點是沒有人。”

“嗯……,要去哪裡?南宮府?客棧?”

“……馬背上!”

樂言之倒吸一口涼氣,“馬馬背?會摔!”

“早就想試一試了。”南宮毅不容分說的就把樂言之架起來,“有我在,不會摔著你的。”

樂言之順著南宮毅的力道,順勢轉了身,這下他直接騎在他的腰上,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雙腿也彎起,牢牢箍住南宮毅,同時踩在馬背上。

南宮毅半拖著他的屁股保持著一點高度,這次他一點都沒有客氣,儘管是他在主動擺姿勢,不過這可是樂言之先暗示他的。想到這裡他就想任性一次。

人總是會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任性,因為你知道他總是會包容你同意你原諒你。

樂言之也不例外,南宮毅這麼一個小小的任性的請求,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他還是預設了,而且預設以後,自己也跟著湧起一陣興奮的感覺來。

光天化月之下,白日裡喧鬧此時靜謐的大街上,此時只能聽到他們的馬蹄聲的夜晚,不來點什麼,對不起這月亮。

順利退除部分遮擋,樂言之慢慢坐下去,忍著不適應的脹痛,同時帶來的是滿滿的充實。

兩人同時滿足的深呼吸,南宮毅輕夾馬肚,身下駿馬小碎步奔跑。

這個程度的顛簸,重力適中,頻率卻不低。

馬背上壓抑著的喘息許久不停。

剛到南宮府門口,樂言之疲累過度成功的提前昏睡過去。

得到愛人的寵溺,南宮毅滿心歡喜,就算讓他在南宮府門口再跪兩天他也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這幾日樂言之開始忙了,南宮毅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而且他還隨身帶著幾天前皇上悄悄賜給他的一塊令牌,並且囑咐他,除非言之遇到危險,否則這個東西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

而且南宮毅從離開皇宮那日開始,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樂言之的安全。

就算皇上不這麼說,他也打算再也不離開樂言之,不久前在樂言之娘,唐秋的墓地遭到匪徒暗算那次,南宮毅就已經開始暗地裡做著準備,即便是平常的外出,他的佩刀也從不離身,並且時時都保持著警惕,尤其是樂言之睡著的時候。

皇上以樂言之戰場立功的名義賜給他一座府邸,門上掛著牌匾:樂府。這是當朝皇上的姓,也是這時全國的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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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又從自己的親信中專門派出兩人負責樂府的安全工作。

沒幾日樂言之和南宮毅就搬離了南宮府,正式住到樂府來。

“言之堂”的修葺也在繼續進行,那裡的後院不用再住人,於是樂言之決定將當時他們的住房全部改成刀房和庫房,老古每天辛苦監工,他的徒弟王茶也會時不時的過來看看進展,幫忙打打下手。

樂言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準備,於是這些分散精力的修繕工作就全部交給南宮毅來決定。

上次在皇上的寢宮,皇后提到的太醫院決定採用民間供藥的事情後,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太醫院就正式遞交了摺子。

民間供藥,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算不屬於太醫院範疇的官吏們,也參與了激烈的辯論。

有支援的一方就有反對的一方。

支援的一方都贊成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不但大大減少了宮裡的開銷,太醫院不必要的一些開支浪費,人員的浪費,而且還能騰出更多精力來專研其他的藥方。而且民間供藥,這也挽救了太醫院經常庫存過多而導致長時間不會去使用藥材而造成的無端浪費。

藥材隨時給藥鋪列單子選購,成品藥也可以提前列單子進行製作。這就大大的節約了成本,避免了重複的工作。

不過每次藥材的選購,都是要經過嚴格的層層篩選,一旦出現不合格的東西,那麼就將立刻更換供貨的藥鋪。

反對的一方,擔心也不無道理,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如果皇室要員得了什麼不得了的重病,就將無法進行隱瞞,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趁虛而入,就非常有可能造成皇室的危機。因此,寧願多浪費些錢財花在浪費藥材的儲存上面,也不能將皇室的弊端暴露在外。

就這麼一件事情,朝堂足足辯論了有一個月之久,這可謂是除了出臺某種政策外,辯論最誇張的一次事件。

結果很顯然,由於皇上的大力支持,最終這件事情得以實施。不過又多了好多項關於對藥鋪的全方位篩選,和對供貨藥鋪選拔的建議。

最終,好幾個大臣都舉薦了一些民間口碑好的藥鋪之外,皇后透過樂槿舉薦了“豐濟堂”,樂槿又連同孫藝幽一同舉薦了“言之堂”。

選拔的規則,就是一個月後的公開篩選,所謂公開篩選,就是所有百姓都可以旁觀可以提出疑問的最公正的篩選,也可以看成是郎中界的“比武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