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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大結局

皇上面無表情的對著跪在下面的三個人說道:“帶下去等賞。”

三個人聽罷立刻喜形於色, 連連叩拜,“謝皇上!”

趙公公隨即招進來幾個侍衛, 帶著這三個人外出等候。

皇上站在地上背對著趙公公一動不動,趙公公看不出來皇上此時的表情, 但是憑直覺,他能肯定自己現在異常的心慌,因為皇上這個時候的心情一定是跌到了谷底。

趙公公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皇上半晌後平淡的開口道,“這個事情,一定不能洩露出去。”

趙公公瞭然,轉身出去吩咐幾個侍衛,“剛才帶出去那三個人, 欺君犯上, 斬立決!”

“是!”

吩咐妥當這件事情回來,皇上依舊是站在那裡姿勢沒有變。

趙公公忍不住小心翼翼開口,“皇上,依老奴看, 這當年給唐秋藥的那幾位, 其中必定有上次咬舌自盡的宮女,即便沒有她,說不準這幕後就是皇后娘娘的指使,請皇上饒恕老奴這麼說,老奴實在是……實在是替唐秋惋惜!也著實敬佩她的勇氣!”

皇上痛苦的閉眼,再次緩緩睜開時,眼眶微紅, 氣壓低沉,但是情緒看不出端倪,“朕早就猜到是她,不過她能瞞著所有人二十年不敗露,必然已經除掉了所有對她不利的因素,怪不得自從朕登基以來,子嗣出生越來越少,現在想想,全部是她搞的鬼也有可能,那她用什麼渠道取得的藥?”

趙公公趕緊接話道:“這個不難猜,如果是墮胎藥,這是違反律法的事情,太醫院想必不可能提供,如果是治人死亡的藥,那就更不可能隨意使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皇后娘娘在民間有給他提供來源的地方。”

皇上轉身看著趙公公,一切起因結果都已經明了,只是繼續等待趙公公說下去。心裡想的是一回事,聽別人親口說出來,那帶給心的衝擊,就又是一回事兒了。

趙公公明白皇上的想法,於是繼續道:“這給皇后娘娘提供方便的藥店不難猜,上次二皇子說過他曾多次幫皇后娘娘從宮外買些補品的那家藥店,就十分有可能是她的儲備軍。而這次的舉薦,二皇子不但同孫藝幽孫大人一起舉薦了‘言之堂’,據說他還單獨舉薦了‘豐濟堂’,這就是受皇后的委託。”

“委託?”皇上突然一驚,“朕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朕怎麼這麼糊塗,居然把言之留在那裡,皇后也在那裡,太危險了!趕緊傳,朕要再過去看看。”

“皇上莫急,”趙公公趕緊阻攔,“九皇子不會有事,今天外面那麼多人,而且九皇子身邊還有南宮毅,另外還有二皇子也在場,眾多的官員,想必皇后娘娘想做什麼也是沒有辦法的。”

皇上穩了穩突然急躁的情緒,皺著眉痛苦的說道,“朕這一輩子沒真正對誰動過心,唯一一個唐秋,朕記掛二十年,但是還是沒有見到,朕承諾她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辦到,倒是她承諾朕的事情,沒有一件食言。朕已經沒了她,不能再沒有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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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趕緊扶著皇上坐下來,“皇上,老奴理解,老奴真的理解。當年這事情,老奴算是見證人,皇上這麼些年的思念,別人不知,老奴不可能不知。”

“哎……”皇上一嘆氣,“不知現在那場篩選出沒出結果?”

剛說到這裡,外面就有人來報,“啟稟皇上,太醫院院使威靈仙求見。”

“傳。”

“是!”

威靈仙見了皇上磕頭跪拜後,遞給皇上一個摺子,“啟奏皇上,這是這次篩選的結果,請皇上過目。”

皇上滿懷期待的展開摺子,看到內容後表情瞬間暗了下來,“居然是‘豐濟堂’奪魁?‘言之堂’第二?給朕仔細講講後來的情況。”

“是!”威靈仙站起來後擺了擺衣袖,“最後階段是對精細程度的考察,專案是切玉竹,其中切割最精細的當屬擁有獨立南刀房的‘豐濟堂’和‘言之堂’這兩家,看結果兩人不相上下,不過最後皇后娘娘說,‘豐濟堂’的益智仁郎中更年長,更有經驗,供藥給太醫院的民間藥店,一定要有經驗有閱歷,這樣才能保證用藥的安全。”

皇上問道:“皇后的決定?”

“是。”

“那依你看,如果讓你選,你會選哪個?”

威靈仙道:“如果讓微臣選擇,臣會選樂言之這個年輕的郎中。”

“為什麼?”

“首先不管閱歷多少,給太醫院供藥都必須嚴格按照宮中秘方來製藥,這不需要他有多麼深的閱歷;

其次,微臣曾經私自考察過這幾家有名的藥店,不論是配方內容,還是對藥材處理的精細程度,‘言之堂’更為謹慎和精細;這種嚴謹的態度,讓微臣總是能想起一個死對頭來。”

“哦?是誰?”

“前左院判鄭赫鄭時頒。”

皇上挑眉。

威靈仙繼續道:“再次,微臣曾經和樂言之打過一次交到,微臣對他這個人的印象非常不錯。”

“哦?你們居然打過交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皇上聽到有人誇他兒子,忍不住多問幾句。

威靈仙面露難色,“呃,其實是微臣故意刁難了這年輕人一次,就是上次與金國一戰,樂言之曾經找到微臣尋求藥材,最後皇上也下旨同意開放太醫院藥庫那次。”

“詳細說來聽聽。”

“是!那次微臣還以為他是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所以沒有同意他的請求,結果他在太醫院門口為了藥材整整跪了一個下午……”

“什麼?!”皇上睜大眼,“跪了一個下午?”

趙公公背過身去嘆氣抹汗。

威靈仙不知緣由,看著皇上這等反應摸不著頭腦,但是本能讓他手腳發抖,直接跪在地,“皇上息怒,微臣有錯!”

“你可知錯在何處?”

“這……”威靈仙啞口。

皇上走近威靈仙,表情嚴肅,故意低聲道:“朕告訴你錯在何處,那個被你脅迫跪了一個下午的,這次篩選沒有取得供藥權的樂言之,他是朕的兒子。”

威靈仙頓時驚呆,他看向趙公公,希望他告訴他這是皇上的玩笑。

趙公公在皇上身後鄭重的點頭,“是九皇子,樂言之殿下。不過這件事情不要聲張,這是九皇子的吩咐。”趙公公忍不住替皇上補充道。

雖然樂言之希望他的身份這件事情不要聲張,最好誰都不要知道,不過面對他受的待遇,皇上最終還是斤斤計較了一回,他擺明樂言之的身份,就是心疼他被權勢欺壓,不但太醫院欺負他,就連皇後都不放過他。

趙公公最理解皇上的想法,所以他自作主張的替皇上補充了後面的內容。

威靈仙已經沒有餘力去考慮這事情後面的貓貓膩膩,現在他的腦子裡不斷地迴響著幾句話:九皇子,九皇子,朕的兒子,在太醫院跪了一個下午……

皇上轉身坐到龍椅上,“你先下去,等著領罰。”

威靈仙忘了求饒,呆呆的退了出去消化著這個天大的訊息。

屋內不相干的人退乾淨後,皇上才又吩咐道:“派侍衛守住皇后的寢宮,皇后及她的侍女,所有人都不得跨出寢宮半步,否則立即論處,另外叫樂槿過來,朕有話問他。”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皇后的寢宮被圍得一隻蚊子都沒法跑出去,而樂槿也同樣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皇上面前。

“你可知罪?”皇上沒有廢話,不等樂槿請安便直接發問。

樂槿一愣,看著皇上並不像玩笑的臉色心虛道:“兒臣……不知。”

“真是放肆!”皇上怒道,“你勾結皇后串通宮外勢力專門為皇后提供違禁藥物,致使惡略事件頻頻發生,你可認罪?!”

樂槿心一揪,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父、父皇,兒臣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皇后讓兒臣去買墮胎藥這件事情。”

“哦?你也知道皇后買的是墮胎藥?”皇上眯眼。

樂槿心道,糟了,“是、是的,那次兒臣被暗殺,躲到南宮府療傷,就是九皇弟救治的我,那次我才知道皇后讓我去取得是墮胎藥。”

“你被暗殺?為什麼朕不知道?”

“兒臣猜到是皇后所為,所以沒敢聲張,不過兒臣也從那次後疏遠了皇后。請父皇饒恕。”

皇上摸著下巴,“如果你死了,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樂槿稍作猶豫,接著慎重道,“兒臣以為,應該是四皇子,他是皇后所生。”

皇上臉已經臭到沒法看,怒其中已經夾雜了恨意,“如果不處死她,朕歸西後沒臉去見唐秋!”

趙公公趕緊上前勸慰,“皇上請三思,皇后輕易動不得。先不說現在沒有可靠的理由處決皇后,單憑朝中那部分勢力,就都是皇后的靠山或者以皇后為靠山,這個時候皇上您處決了皇后,必定會朝中大亂,很大一部分人會出面阻攔!”

“朕又何嘗不知道!”皇上只增不減,“這麼多年,如果唐秋不是躲著她,朕早就找到她了,如果不是言之,樂槿也會死於非命,所有的事情全都被她攪渾,不處死可以,打入冷宮!朕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

樂槿連大口喘氣都不敢,他只在皇上剛登基那幾年見過皇上這副表情,那時皇上一旦出現這樣的表情,就表明朝中有人要遭殃了。

再後來,這樣的情緒再也沒有出現在皇上臉上過,這時又看到了,而且這次遭殃的直接是皇后。

皇上繼續道:“查封‘豐濟堂’,販賣違禁藥物,以權謀私,把他和皇后的勾當一筆一筆的清算出來。”

選拔大賽的第二日,正在坐診的樂言之意外的接到了太醫院傳來的關於正式成為太醫院供藥方的契約。

就在他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的同時,“豐濟堂”被查封。

兩件事情已經驚得樂言之說不出話來,第三件事情更讓他驚訝,這第三件事情來自樂槿的號外。

“豐濟堂”被查封後,樂槿就跑到“言之堂”來通風報信,這時樂言之才知道原來丁公藤一直顯擺的宮裡有人,那個人居然是皇后娘娘。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合不攏嘴吧,皇上下令說,將唐秋的墳冢移到皇陵,皇帝駕崩後將和唐秋的墳葬為一處。

樂言之放心不下,立刻就去找趙公公詢問,終於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這個身體幼年遭受的苦難,還有他娘唐秋所揹負的壓力。

得知一切真相後,樂言之閉門五天,他想了所有的事情,過去的,現在的,以及將來的。

最後樂言之做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決定。

樂言之對皇上說:“爹,既然娘的心願是希望我過的開心,我決定不辜負娘辛苦為我創造的機會,這麼多年,沒有娘的操勞就沒有我現在的成就,娘是那麼一個善良的人,不論我的要求有多麼的不切實際她都願意支援我,我想了幾天,最後打算能做些什麼來報答我娘,這樣就最好了。”

皇上贊同的點點頭,“不論言之要做什麼,我都會像你娘那樣支援你的!”

樂言之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就提要求啦!”

皇上看著這個酷似唐秋的臉,寵溺的一笑,“當然是真的,即使你要這個皇位,我也會讓位你給。”

樂槿和趙公公在旁邊同時瞪大了眼睛,同時驚呼,

“父皇……”

“皇上……”

樂言之也沒有料到皇上會怎麼說,他嚇得差點咬到舌頭,就僅僅是因為他是唐秋的兒子,所以皇上能做到這個地步,皇上對他娘唐秋的感情,已經不用任何人多說什麼了。

“放肆!”皇上看著樂槿和趙公公,“傳位於誰是朕的決定,容不得你們來反對。”

那二人聽到這話,紛紛縮脖子又後退一步。

樂言之揉揉鼻子不好意思道:“爹,我的要求沒有那麼誇張,朝政我不懂,醫民也是醫國,這就是我能做的最大的事情了。”

樂槿和趙公公暗地裡齊齊松了一口氣。

皇上恨恨的白了他們一眼。

一直陪在樂言之身邊的南宮毅把一切全看在眼裡,這時也忍不住藏在樂言之身後捂嘴偷笑。

皇上懶得搭理別人,他只看著樂言之道:“醫民?需要爹爹怎麼幫助你?”

“我想要這麼做,第一是公開太醫院的所有配本到民間,把好的方子流傳出去,讓百姓都能用到便宜又有療效的藥,不至於亂投醫丟了性命。

太醫院的配本內容記載一定比較深奧和繁複,如果能譯成白話,並且將相同病症或者形同門類歸納到一起,這就更方便百姓參考。

第二就是我希望可以走遍所有地方,去尋求更優秀的民間驗方做收集整理,再傳播出去,這樣的話一個好的方子就會更普遍的被用到,也能醫好更多人。

如果財力實力允許,那些為了建造皇宮自己卻沒有地方住的人泥瓦匠,給皇上繡龍袍最後自己卻窮到沒有衣服穿的繡女,還有為了漕運自己卻染上風寒沒錢醫治的船員,這些人,我都希望可以免費給他們醫療,也算為爹爹你盡一點我的微薄之力,雖然我知道這點事情並不算什麼。”

一席話,屋內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片刻後,皇上道:“公開太醫院配本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你說你要雲遊四方,爹爹捨不得,我們根本還沒有來得及更多的相聚,可是又要別離,爹爹真的舍不得你。不過爹爹答應你在先,爹不會反悔。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爹會盡全力幫你。”

樂言之這才放心的笑了,“那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你說。”

“爹你按照我說的寫個聖旨。”

“好!”

樂言之揣著聖旨,順便跟皇上借了個宣旨的太監一起走後,皇上才發現樂槿在後面一直悶悶不樂。

“樂槿為何一直不高興,莫非你也不捨得言之離開?”皇上問道。

樂槿還在低著頭,磨蹭半天才終於道出真相,“父皇,兒臣只是在吃醋而已。”

皇上挑眉,“吃醋?”

“是,”樂槿難得的露出軟弱一面,“同樣是兒子,您待言之,就比待我溫和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從小到大不止我,就連其他皇弟皇兄,沒有一個敢稱呼您為‘爹爹’的,原來不知道,現在聽起來才明白那有多麼親切。”

“胡鬧。”皇上沒有生氣,他嘆氣轉身,“同樣是皇子,你們享受的是什麼,言之得到過什麼?你這麼大了,有老婆有孩子,居然還跟自己的弟弟計較這些。如果再不能給他父愛,我就徹底不配做皇上,不配做個父親了。”

“我明白的父皇,”樂槿走到皇上身邊,“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我的皇弟,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動他一個指頭的。”

“這還差不多。”

樂言之從皇上那裡得到想要的東西後,便開始琢磨繼續進行他的行醫大業,首先整理太醫院的配本就需要不少可靠的人力,不過這個不用愁,光是太醫院裡面的御醫就都可以用得到。

那麼如果他去雲遊四方,他的“言之堂”不能沒人管,於是他把心思動到了他的師父身上。

算算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到鄭時頒那個老頭了,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不過脾氣倔的糟老頭身體一般都很棒。

樂言之不打算再耽誤工夫,既然這麼安排,那就儘快動身。

樂言之跟老古安排著他離開後的藥店的事宜,卻發現老古神色不對,總是走神,經常恍惚。嚴格逼問之下,老古才期期艾艾的帶著他去了一個地方。

到了地兒樂言之才發現,這裡是老古家的柴房。

老古推開門,側身請樂言之先進去。

樂言之進去後滿柴房掃了一眼,看到柴房角落裡面窩著兩個乞丐,此時都是面朝裡,背朝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似的躲著。

樂言之看向老古,“這是?”

老古咳咳兩聲,進去跟乞丐道:“這是樂言之樂郎中,不會有危險的,你們站起來吧。”

兩個背影沒運動。

樂言之走過去想看個究竟,蹲著的兩個乞丐聽到動靜才慢悠悠艱難的轉過身,十分不情願的抬起頭來,樂言之大吃一驚。

這兩個乞丐,原來是丁公藤和他的兒子丁香!

“你們怎麼會是這副摸樣?”樂言之感到十分意外,“‘豐濟堂’被查封,你們沒有帶銀兩另外安家嗎?”

丁公藤心有不甘,恨恨的抹淚,“老天開我玩笑,是我不好,連累了丁香,他什麼錯都沒有啊。”

“到底怎麼回事兒?快跟我說說。”樂言之催道。

丁公藤撇下老臉,早就泣不成聲。

丁香安撫半天丁公藤,這才跟樂言之說明緣由。

原來皇后被打冷宮後,皇上查到了“豐濟堂”一直暗中給皇后提供違禁藥,墮胎藥。但是作為一個民間藥店,皇后說要東西,哪有不給的膽子,結果沒轍,丁公藤就這麼偷偷的跟皇后一個需求,一個供給,相對的,丁公藤從皇后這裡得到不少好處,名聲,客戶。

藥店被封后,皇上下令丁公藤父子為了贖罪,一輩子做乞丐不得翻身。

父子兩奢侈習慣了,哪還吃得下乞丐要來的殘羹冷炙,沒辦法兩人餓著肚子差點栽倒在田邊糞池裡的時候,被老古救了下來。

老古得知他們做乞丐是皇上下的令,一方面又心疼這兩人的遭遇,畢竟大家街坊領居十二餘年,不說以前的磕磕絆絆,看到現在這副樣子總是不落忍,然後老古就瞞著所有人偷偷將這兩人藏到了自己柴房。

每天定時送去些水和饅頭,僅這兩樣,這吃慣了大魚大肉的兩人,也能狼吞虎嚥吃的一乾二淨。

這兩人住了兩天,一邊感謝老古的好心,一邊又擔心被發現後給老古帶來災難,於是提出帶些乾糧繼續外出,隨便去個地方。

老古不放心,這才開始在藥店拼命的走神。

樂言之盯著這兩個人看了半天,雖然這個丁公藤該罰,他幫著皇后做了那麼多不道德的事情,不過這段時間的乞丐生涯,也算是罰的差不多了,畢竟換個角度來說,他也不敢得罪皇后,否則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不會留著這條命了。

樂言之問丁香,“你跟著益智仁學醫,成效怎麼樣?”

丁香不明原因答道:“已經出師了,只不過師父一直讓我旁觀,並未真正的獨立行過醫。”

“基本常識都沒有問題吧?”

丁香點頭,“那倒是沒問題。”

樂言之稍微一琢磨,“如果你不嫌棄,願不願意到我的‘言之堂’來坐診?提供吃住,給工錢,可以帶家屬。不過工作環境不會很好,給你安排的工作是在城邊或者村落窮人多的地方,免費給看不起病的人醫療,你的工錢由藥店來開,這樣一個比較吃苦的工作,你願意嗎?”

丁香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能不做乞丐的話讓他做什麼都行,更何況,樂言之給的條件,有吃有住還有的拿,而且還在繼續他的本職,這樣的條件太誘惑了,但是,

“但是我們是被皇上貶為乞丐,言之你這樣幫我們,連累你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就行。”

丁香興奮,“當然願意,沒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當晚,樂言之就將丁香父子安排住進樂府的一個小院落內。

過了兩日,樂言之帶著南宮毅和那個宣旨的太監一同外出,太監並沒有穿太監服,而是換成平常人的衣服,他按照樂言之的命令,將太監服打包隨身攜帶。

不出兩日,一行人到達目的地。

敲門,開門。

鄭時頒看到樂言之後壓著高興的心情,板著臉問道:“你又回來幹什麼?”

樂言之磕頭跪拜,“請師父隨我前往京城。”

“不去!”說罷轉身關門。

樂言之被關在門外,他沒有起來,“師父,請你隨我去京城,給我的藥鋪坐診,我就要去四處遊歷,藥鋪不能沒有放心的郎中坐診!”

鄭時頒渾厚的聲音從門的另一側傳來,“你吃我喝我六年,到頭來我還得去給你幹活!不去!”

“師父,這次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太醫院公開配本到民間的事情,需要重新整理所有的配本,這件事情不能沒有一個靠得住的人盯著,師父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起來。”

“太醫院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去!”

“師父,徒弟我要去遊歷,四處收集更好的民間配方,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幫我把關,我做不來這件事情,師父你不隨我去,這幾年大事,就根本完成不了。”

老頭心動,但是繼續嘴硬:“……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誰是師父?……不去。”

“哎……”樂言之故意重重一嘆氣,“小順子你過來,換了衣服讀聖旨。”

“是!”

木門“哐”的一聲開啟,鄭時頒臉色五彩紛呈的聽完聖旨,盯著樂言之的眼睛能冒出火來,哆哆嗦嗦伸出手指指著樂言之顫音道:“如果當時我知道你是皇子,我說死也不會收留你,你……”

“師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您就動身吧!”

“……”鄭時頒一路都在抱怨,不過跟著樂言之走的步伐確實異常的輕快。

這一年朝中發生兩件大事,一件是皇后被打入冷宮,後宮再也沒有得寵的妃子;第二件就是樂槿登基,皇上成為太上皇。

就在皇上退位前,他沒有經過樂言之的同意,揹著他將他的名字記入皇家家譜,並且在朝上正式公開樂言之的身份。

樂槿即位後,樂言之成為九王爺。

見證完這件大事,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一切都在步入正軌,鄭時頒坐鎮“言之堂”,同時監督太醫院配本的整合。

讓他最得意的就是他拿著太上皇和九王爺的指示再次跨入太醫院的時候,看到死對頭威靈仙那個恨不得早死早超生的表情,足足笑了七天。

他忍不住陰暗了一回,當著全體御醫的面,對著威靈仙道:“十年前你逼我卸甲歸田,十年後老夫又回來了,而且做得正是十年前我堅持的事情,威院使,久違啊!”

一切就緒,樂言之準備好所有東西,帶著南宮毅到宮中向太上皇和皇兄道別。

二人親自相送,出了宮門,不知不覺竟然走到城門。

一路囑咐也不嫌夠,趙公公不得不數次在太上皇身邊暗示著,差不多可以停了,出了城門沒有衛隊可是相當的危險。

終於站到城門外,樂言之轉身,再次告別父親和皇兄。

這時樂槿招手,身後太監走上前來,開啟聖旨高聲念道:

“南宮毅接旨!”

眾人趕到意外,南宮毅趕緊上前跪下。

“奉

天承運

皇帝制曰

封南宮毅為一品大將軍,伴隨九王爺樂言之,以保護九王爺的安全為職責,直至終老。

欽此”

南宮毅愣了半天,皇上終於賜婚,用另外一種方式。

別過眾人,南宮毅牽著樂言之的手坐上馬車。

第一站,河北滄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