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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主祭司大選

轉眼間祭司大選的初賽和複賽已經結束, 到了正式比賽的日子。我為了躲避埃拉西普斯,幾乎天天都往競技場跑, 甚至連坎坎邀請我去參觀海音斯都拒絕了。

這樣直到決賽的那天。

亞特拉斯親自帶著眾位王子一起前來觀看。九個人一起出動的場合並不多見,一行人才一亮相競技場, 場內的觀眾席就嗨翻了。口哨聲,尖叫聲,架勢堪比現代的巨星演唱會。我因為沾了厚臉皮的光,從普通席一躍三級挪到貴賓席,也得到了這份殊榮——雖然大多數是喝倒彩的聲音。

競技場在這一天被劃分為了四個區域,這樣就能同時兼顧四類祭司的比賽。元素祭司主要以對於元素的掌控力來重新劃分等級;審判祭司則要找出法律文書的漏洞以及對於天體執行的計算;塔羅祭司除了要做出一個預測以外,還要比試召喚術和催眠術;能源祭司的比試最為無聊, 僅僅是把手放在一顆巨型磁歐石上, 看誰能讓磁歐石放的光芒最盛,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比賽的場面激烈異常,就像現代人類痴迷競技足球那樣,觀眾看臺上傳來一陣陣粉絲加油的口號:

“克萊門特, 元素祭司中的新星!”

“艾麗卡, 擊倒一切對手吧,我們永遠支援你。”

“索羅德,加油加油加油。”

“傑森,亞特蘭蒂斯因你而驕傲。”

“……”

相比之下,初級祭司和中級祭司的選拔場面簡直是弱爆了。

我因為比賽遲到,早就失去了比賽資格,這個時候只能眼巴巴坐在席位上, 一邊照顧著厚臉皮一邊看比賽。在克萊門特朝傑森連丟了三個大火球之後,伊菲蒙提出要找一點樂子,經過大家一致協商,由伊菲蒙坐莊,開盤下注賭輸贏。

埃澤斯第一個宣佈不參與,並聲稱這種玩弄錢財的行為是對普露託女神不忠。曼尼修斯堅定地認為克萊門特會贏,奧特庫吞這個愛給他胞兄找堵的傢伙就理所當然站到了傑森那邊,兩個人又因此爭吵不休。直到安弗雷斯端來自己烤的蘋果派,往他們一人嘴裡塞了一個,這才安靜下來。

我把玩著手裡的幾塊派朗,糾結到底要下注給誰。

儘管傑森實力不容小覷,但是人品真的不怎麼樣,哪怕他確實比克萊門特強。如果我要因為賭局而為這樣的人加油助威,那簡直就跟吃了蟑螂一樣難受,還不如花錢買個爺開心。

這樣一想,我就把錢爽快地押在了克萊門特身上。

伊菲蒙推了推眼鏡:“喲,小豆芽這一次要特立獨行?”

我衝他笑笑:“說不定我這次買中的是匹黑馬。”

話音剛落,就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埃拉西普斯爽快地在克萊門特名字上丟了三個印有亞特拉斯頭像的派朗。

一擲三千金,埃拉西普斯真有氣魄!

我心疼地看著桌子上的錢,忍不住提醒他:“不久前祭司院才給所有元素祭司做過評估,傑森僅僅排在迦爾之後,而這個克萊門特卻在第六的位置。元素祭司比的是實力,沒有任何運氣成分在裡面,埃拉西普斯殿下,你可要想明白了!”

埃拉西普斯微笑著看看我:“那你為什麼要押克萊門特?”

我考慮要不要把真實原因告訴他。還沒開口,花孔雀似的凱希在一邊陰陽怪氣地插嘴:“因為他腦袋秀逗了。”

說完,他似乎是發現埃拉西普斯恰好也和我一樣“腦袋秀逗”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轉身用食指和中指捏起一枚金色的派朗,踮腳朝傑森的名字上扔去。

派朗在桌子上轉了三圈,終於落定,上面赫然也是亞特拉斯的頭像。

伊菲蒙笑著捏了捏凱希的臉蛋:“寶貝兒,不得不說,你這次的選擇真有眼光。”

凱希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是,我一向都很有眼光。”

這對“奸/夫/淫/婦”越來越猖狂了,都當亞特拉斯是瞎子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亞特拉斯。

他坐在貴賓區正中的御座上,正偏頭跟美斯托聊天。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同情”的目光,也許是覺察到了凱希當眾給他帶了頂綠色帽子,他微微抬起下巴,朝我們這邊瞥了一眼。

嘖嘖嘖,瞅瞅那小臉,綠得跟萬年青似的。

古今中外的男人都一樣,絕對接受不了自己老婆和別人當眾調情這檔子事。

就算這個‘別人’是自己親弟弟也不行。

我感嘆著轉過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埃拉西普斯的手擱在了我腰上。

剛要提醒他檢點一下自己的行為,身後就傳來一個慢悠悠的聲音:“買好了嗎?”

亞特拉斯踱步到凱希身邊,那聲音溫柔的好像再大點就會把他的美人嚇壞一樣。

凱希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地點頭。亞特拉斯低頭看著他,柔聲問:“你押的是誰?”

“傑森。”

“怎麼看來押克萊門特的好像多一些。”亞特拉斯看著桌上的錢幣,抬頭對伊菲蒙說,“再給傑森押五千派朗。”

“你不是一向都不參與這種遊戲嗎?”伊菲蒙疑惑地問。

亞特拉斯沒有回答,倒是凱希興高采烈地搶著說:“那是因為陛下想讓我開心。”

我強忍著心中不適偷瞟亞特拉斯,他並沒有反對凱希的話,甚至還親暱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我愣愣地看著他們,拼命告誡自己這並沒有什麼,他們本來就是情侶,至少現階段是,這種親密動作在情侶間真的很正常。

再正常不過。

只有我和埃拉西普斯這樣才不正常。

我垂頭不著痕跡地避過腰間埃拉西普斯的手,他詫異地扭頭看我,我就迅速把視線挪向競技場:克萊門特朝傑森丟出了一個超大號的火球,傑森的衣服瞬間燃了起來,他迅速召喚水元素滅掉了身上的火苗,可惜已經燒成了只火雞。

觀眾臺上傳來一陣噓聲。

伊菲蒙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摸著下巴:“克萊門特如果保持這個狀態發揮,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性。”

“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傑森現在的失利是他的戰術。”凱希激動地反駁,邊說還邊搖晃著亞特拉斯的胳膊,“陛下,您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亞特拉斯笑著搖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伊菲蒙嘴角微微抽搐,把頭扭到了一邊。

我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是多餘的,理智拼命叫囂著:趕緊回座位去,但其實半步都挪不動,因為亞特拉斯就站在離我不到一尺的地方。

我不由自主地偏頭看他,這一次卻突如其來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當下大腦一片空白,手足無措地想要轉移視線,誰知道他總是比我快一步。我看見他朝凱希靠近了一點,手自然地搭在了凱希腰上。凱希回頭衝他甜美一笑,他就俯下身吻了吻凱希的發頂。

我雙手死死地握緊看臺欄杆。

埃拉西普斯不知何時再度靠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掙扎幾下沒有掙脫,就被他拽到了亞特拉斯面前。他優雅地從隨侍托盤中取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亞特拉斯:“大哥真以為傑森會贏?”

亞特拉斯看了我一眼,輕抿一口葡萄酒:“至少目前看來,他還沒有敗績。”

埃拉西普斯摟住我的腰,笑笑:“這麼久以來,競技場只有一個阿瑞斯。 但說不定這一次他也會失敗。您也知道,很多事並不是您想如何,它就一定會按照您的想法去進行。”

亞特拉斯並沒有看埃拉西普斯,而是把目光專注地放在賽場上:“所以,我們就需要設想無數種可能,這樣即使惡果降臨也無需氣急敗壞到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埃拉西普斯臉色變了變,手慢慢地從我腰上了滑下去。

四周的氣壓瞬間變得很低,貴賓席上的眾人都不安地往這邊看。

好在伊菲蒙這個氣氛調節器再一次及時發揮作用,他“哈哈”乾笑了兩聲,朝火藥味正濃的兩個人努努嘴:“要不咱們加大點賭注?誰贏了,誰就去抱普瑞爾怎麼樣?”

亞特拉斯和埃拉西普斯同時瞪向他。

而我立刻就想暴揍他一頓,真不知道他是在滅火還是在火上澆油?

伊菲蒙摸了摸脖子,不怕死地輕聲嘀咕:“《海神報》說的沒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我已經不僅僅是想揍他,連滅了他的心都有!

正巧此時,觀眾席上傳來一陣歡呼聲。傑森在逆境中迅速地調整狀態,連著放射了好幾個雷電術,把克萊門特逼到了角落。

凱希拍著手歡呼:“陛下,咱們要贏了。”

亞特拉斯點點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就摟著凱希轉身回了御座。

埃拉西普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背影,接著又看看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安,正想開口說點什麼,他卻忽然把我抱入懷中,抱得很緊很緊,在我耳邊輕聲低喃:“普瑞爾,請你現在千萬不要拒絕我。”

他從來沒有用如此卑微的音調與我說話。

我愣住,只能由他這麼抱著。好在只一會兒,他就把我鬆開,極具紳士風度地微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謝謝。”接著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自始至終,伊菲蒙都一言不發地看著這一切,只是眼鏡後的目光不具任何感情,讓我幾乎不敢相信那是他,恍惚以為是夜晚變身後的安弗雷斯。

此時比賽已經接近尾聲,掉鏈子的坎坎才叼著一塊蛋糕慢騰騰跑過來,含糊不清地問:“普瑞爾,你押的是誰?”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剛才下注時他是趁安弗雷斯不注意偷吃零食去了。

我沮喪地說:“克萊門特。”

坎坎點點頭,從貼身小包中拿出幾枚派朗,正打算扔,凱希就把他給攔住了:“加普勒培斯殿下,您可要考慮清楚,現在傑森已經穩贏了。”

坎坎咬了一口蛋糕,毫不猶豫地把錢扔到克萊門特的名字上,挑眉對凱希說:“我就喜歡輸錢,怎麼了?”

凱希睜著大眼睛,委屈地嘟嘴。

伊菲蒙戳了戳坎坎的額頭:“你剛才那話要是被埃澤斯聽見,他肯定會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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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才不是支援什麼克萊門特呢,我是支援我最最最親愛的普瑞爾。”坎坎邊說邊親暱地挽住我的胳膊,“再說了,傑森現在有優勢,也未必能贏啊,他每一次不都還是輸給迦爾。”

“但是傑森的排名僅僅在迦爾之後。”

“排名並不代表一切,說不定今天克萊門特臨場發揮好就勝過傑森了呢?”我實在忍不住插嘴,“而且如果克萊門特能進入決賽的話,對迦爾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迦爾既然是天才,就不應該害怕任何挑戰。”凱希瞟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

我立刻火冒三丈:“你有什麼權力這麼說?你不是他的朋友,不知道他為天才這個稱號默默付出了多少,憑什麼在這裡說風涼話。”

“你算是他朋友嗎?”凱希冷哼了一聲,顯然氣得不輕,眼眶都紅了一圈,“你不過就是攀附十王子才結交了他,然後又攀附他結交了陛下,誰都知道,你就是個愛爬人家床的賤貨。”

雖然全亞特蘭蒂斯人都在用這些話詆譭我,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我氣得渾身發抖,一拳就朝凱希那漂亮的臉上揮去。

凱希立刻嚇得花容失色。

伊菲蒙橫竄出來,緊握住我的拳頭,壓低聲音怒斥:“普瑞爾,夠了,你別太過分。”

我抽了幾次手,但是他握得太緊,動都動不了。

坎坎好兄弟這時果斷站出來替我解了圍,在伊菲蒙還沒有發作之前,飛速拉著我跑回了座位。伊菲蒙沒有追過來,而是低著頭安慰凱希。

御座上的亞特拉斯彷彿對一切都不知情,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比賽場。

回到座位後,坎坎就氣呼呼地說:“四哥今天是抽風了嗎?”

“沒錯,而且抽的還不輕!”我端起杯子牛飲兩口,才平復怒氣。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充當隱形人的美斯托忽然輕笑了一聲:“你們沒發現嗎,伊菲蒙喜歡的型別一直都沒變過。”

坎坎撓了撓頭:“四哥情人那麼多,我哪裡記得住。”

我卻是一愣。

開始在心裡默默比對所知道的幾個伊菲蒙的情人:

來自希臘的珀斯,擁有一頭漂亮的銀紫色頭髮。

瓊斯納書記官的小兒子長著一雙酒紅色的眼睛。

觀星臺上的小情人,喜歡穿白色多利安基同,笑起來聲音十分動聽。

弗克街的凱爾,那個伊菲蒙為了博其歡心送了一座島給他的男人,據說不僅擁有水月光澤的長髮和陳年佳釀似的眸子,還有曼妙的身材和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還有就是凱希。

我努力地回想從假面舞會上他第一次遇見凱希開始,所說的話,對凱希的態度——

他眯起眼睛,目光一直追隨著凱希越走越遠:“凱希?這小家夥還挺自來熟的,小豆芽你得好好學學。”

他若有所思地說:“只是頭髮和眼睛的顏色相似而已。”

他搶先一步說道:“迦爾恐怕不會欣賞你這樣嬌滴滴的美人,不然你和我結交結交?”

他輕輕敲了一下坎坎的腦袋,走到凱希面前,低下身勾起凱希的下巴:“嘖嘖,臉都曬成這樣了。等會兒讓美斯托分點防曬露給你。”

歡快地吹起了口哨:“紫毛小鬼,算你有眼光。”

他回身色迷迷地捏了一下凱希的臉蛋:“還是你有眼光。”

伊菲蒙笑著捏了捏凱希的臉蛋:“寶貝兒,不得不說,你這次的選擇真有眼光。”

他橫竄出來,緊握住我的拳頭,壓低聲音怒斥:“普瑞爾,夠了,你別太過分。”

……

這所有的線索,只有一個共同點:

伊菲蒙的諸多情人,包括這個凱希,都或多或少長得像一個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

……

我承認珀羅普斯美的驚世駭俗,但他究竟要有多大魅力,才能讓父子三人同時對他深情不悔?幸好他已經沉睡,不然這個世界該混亂到什麼程度!

可是,萬一他醒過來怎麼辦?

亞特拉斯會不會因為他和海神開戰?伊菲蒙會不會因為他跟自己最親近的大哥翻臉?

還有那個早就知道的,亞特蘭蒂斯的最後結局……我簡直不敢去聯想。

偷偷朝亞特拉斯的御座看一眼,正巧,他也微微地向我這邊偏了一下頭。趁他視線還沒轉過來之前,我趕緊坐直了身子,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比賽上。

元素祭司比賽結束的號角響了起來,很顯然克萊門特不是傑森的對手。這是我早已料到的結局,所以倒沒有因為輸了錢而有任何不快。

傑森進入最後一場,直接和迦爾對決。

其他擂臺上,也進行到了最後一輪。四位主祭司終於現身了,他們分別穿著最正式的,代表風火水土四種元素的白紅藍棕色的祭司袍,迎戰四位挑戰勝出的祭司。

而在此之前,只有主祭司才有資格持有的四樣寶物已經被放置在主席臺中央,分別是:審判主祭司的審判者之書,元素主祭司的火神重劍,塔羅主祭司的寧芙水晶球,能源主祭司的磁歐石權杖。

誰是比賽的最終勝利者,誰就能前來拿走接任下一屆主祭司的寶物。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

奧蘭斯站在銀白色的擂臺中間,率先拿起紙筆和羅盤,開始了計算。他的對手艾麗卡愣了一下,也迅速坐了下來,用高倍遠景吸納器觀察天體運動,並仔細地做著記錄。

這種枯燥的文鬥是最沒觀賞性的,關注他們的人少之又少。

迦爾那邊的比賽原本應該是最激烈好看的,可是看過迦爾和上卡賽西的比試後,再看迦爾對付傑森,真有一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迦爾不過用了三招:雷電術,火球襲擊,暴風雪,傑森的劍就被打飛了。他原本還想赤手空拳搏一搏,可惜迦爾已經帥氣地把劍架在了他脖子上,還衝他得意洋洋地呲了一下虎牙。

曼尼修斯捏著拳頭,無限惋惜地說:“要是我和他打,至少要打上百個回合。”

奧特庫吞瞥了他一眼:“莽夫!”

曼尼修斯怒瞪弟弟:“你說什麼?!”

下卡塞西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我說你莽夫。”

於是,這兩兄弟又開始吵起來了,安弗雷斯老好人只好再次出面去調停。

另一邊的黑色擂臺上,格雷的比賽雖然枯燥,但好歹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毫無疑問,他手中的磁歐石亮度絕對比對手的高許多。

伊菲蒙摸著下巴說:“格雷是我見過最努力的祭司,就衝他每天冥坐十個小時的精神,想不贏都很難。”

“他除了努力別無他法。”埃拉西普斯不無嘲諷地說道。

伊菲蒙偏頭看著他:“一個生下來就是奴隸的人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你不覺得他很值得尊敬嗎?”

埃拉西普斯不屑地冷笑了兩聲,並沒有直接回答。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埃拉西普斯,真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在等級問題上這麼固執?

挨著能源祭司擂臺,在競技場東南角的,是塔羅祭司的主戰場。從目前的戰況看來,維比婭似乎是遇到了強敵。她手持寧芙水晶球,球體隱隱流散著寶藍色光芒,只是這光芒看起來像水波一樣極其不穩定,搖曳得過於厲害。隔得老遠,我還能看出是她的手在微微發抖。

坎坎把遠端吸納器遞給我。

我放到眼前,這才看清楚維比婭的臉沒有一點血色,數道汗珠順著額頭流下,眼神也有些渙散。

我把遠景吸納器還給坎坎:“維比婭主祭司這是怎麼了?”

坎坎聳了聳肩。

就在這個時候,挑戰維比婭的祭司索羅德手中水晶球光芒忽然大盛,紫色光團幾乎覆蓋了整個擂臺。維比婭似乎是被擊中,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捂著胸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眼看著就要摔下擂臺!

忽然,她身邊飛快閃過一個身影……

格雷簡直是以光速從他的擂臺衝到了這邊,張開雙臂接住維比婭快倒下去的身子。

觀眾席上一陣抽氣聲。

看來大家都跟我一樣,被這一幕英雄救美給震撼了。

美斯托撐著下巴,慢條斯理地說:“嘖嘖,格雷真是對維比婭一往情深。”

我實在很好奇:“維比婭為什麼這麼不堪一擊?”

“預言之鏡是塔羅主祭司世代相傳的寶物,當初維比婭同意大哥將其擊碎,預言之鏡被毀,耗費了她許多能量,因此才會在大選上如此狼狽。”

原來是這樣。

一直以來都知道維比婭愛著亞特拉斯,但是沒有想到愛得如此之深。

我揉了揉額頭,他們之間不管是什麼關係都太過於複雜,而我只是個局外人,怎麼能老想著摻和進去腖

我不停地告誡著自己……就這樣,渾渾噩噩撐到了比賽結束,裁判打分,維比婭僅以1分之差險勝,勉強維持住了主祭司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