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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燃燒的憤怒(達特·維克多)

在布蘭特離開不久之後,那間裝飾奢華的工具間裡,就響起了暴躁如野豬般的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達特的眉頭皺成了個疙瘩,臉色極不好看,嘴唇緊閉著,尤其是那眼睛射出嚴厲的光,一直盯著他的保險箱。

“該死的,布蘭特。”

達特望著牆角下那個空蕩蕩的保險箱,抑制不住內心升騰的憤怒,這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臉紅得好像憋過了氣,太陽穴上青筋暴起,一副怒氣在胸無法遏止的樣子,嘴裡不停地嘟噥:“噢,這個混蛋!這個混蛋!”

“你只是一個有些手段、會耍些小聰明的盜賊而已,”他咆哮怒吼著,“既然膽敢跑到我的地盤,侵犯我的利益,觸碰我的底線。”

“該死的,盜賊。”達特露出猙獰的表情,繼續著他的自言自語,“你給我造成的損失和羞辱,我會讓你用鮮血和生命來償還的。”

他自顧自的發洩著,兩排泛黃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堆滿肥肉的臉上是狂風暴雨的前奏,積壓的怒氣就像火山快要爆發一般。

對於任何人而言,發洩怒氣是冷卻怒火最糟糕的方式,這會使情緒中樞火上澆油,結果只會是更加憤怒,或使憤怒的情緒更加延長。

然而,在所有不愉快的情緒當中,憤怒似乎是最難擺脫的情緒,也是最難以控制的情緒,更是最具誘惑性的負面情緒。

憤怒的人,常常會在內心演繹出一套言之成理的獨白,最後發展成發洩怒氣的合理藉口。就好比此時此刻、自言自語的達特。

“事實證明你不是一條好狗!”達特轉而將惱怒的目光移向低著腦袋的手下,“豬頭,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消解我的憤怒?”

此刻,達特的眼睛瞪得滾圓,往外噴著憤怒的火焰;嘴裡急促地喘著粗氣,好像爬坡的火車;肥胖的圓臉被一種極度的憤怒扭曲了。

而他口中豬頭卻始終低垂著腦袋,瑟瑟發抖的不敢作聲,心下慌亂一片。仍由面前暴怒的達特,對自己進行毫無尊嚴的辱罵和斥責。

在高傲且惱怒的貴族面前,即使是身材魁梧的男子也沒有任何的尊嚴和骨氣可言。他唯一能夠表露出來的唯有張惶失措、俯首帖耳。

“立即找個畫師把布蘭特的長相給我畫出來,然後拿到印刷廠刻印1000份,把他的懸賞通告給我張貼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裡。”

這個腦袋渾圓的胖子怒睜著一雙細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他發火的樣子十分可怕,簡直像頭受傷的獠牙野豬。

其實對於狡猾陰險、脾氣暴躁的達特而言,損失了的不單單只是一大筆的錢財而已,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容忍一名盜賊的欺騙和耍弄。

布蘭特的行為,無疑已經讓他高貴的尊嚴受到了羞辱。對於遭受的損失和羞辱,無論如何高貴傲慢的達特維克多都不會就此罷休。

儘管在達特的印象裡,布蘭特和他身邊的同夥並非一般的盜賊。但就整個下城區而言,有能力能夠成為他們對手的人,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盤踞在第八區的血腥獵人團,那些善於佈置陷阱的賞金獵人;以及隱匿在第七區的黑街兄弟會,一群行蹤詭異的陰影刺客。

無論是獵人,還是刺客,他們都有資格成為盜賊旗鼓相當的對手。因為這幾種職業都屬於隱匿穿梭在夜幕下,與陰影為伴的潛行者。

在這座充滿罪犯和殺戮、食人怪物與死屍的地底城市裡,只要能夠支付得起足夠的酬金,賞金獵人和陰影刺客會替僱主解決掉麻煩。

“老闆,”魁梧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著頭,唯唯諾諾的說,“您說的每一個角落裡,也包過蘭尼斯家族的地盤嗎?”

“你真是條蠢狗,這還用問嗎?”達特氣急敗壞的怒斥,“你要是不敢去,就別在我的眼前出現。”

“是,我知道……”

不等魁梧男子把話說完,惱怒的達特便從桌子上抓起一個堅硬的東西,狠狠的砸了過去,頓時精準無比的砸中了魁梧男子的額頭。

“咚!”的一聲響,東西砸在魁梧男子額頭之後,便掉在了地板上,還沾染上了一些血跡。那是一個大理石製成菸灰缸,堅硬無比。

“即使是一條狗,犯了錯,也必須接受應有的懲罰。”達特憤怒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戲謔,“不然他永遠都是一條學不乖的蠢狗。”

“是,老闆。”魁梧男子忍著疼痛屈辱的回應。他抬起右手捂住右側眼角上側被砸破的額頭,鮮血卻從他的手指縫裡不斷的擠出來。

掌心下紅色的液體已經跨過他的眼睛順過臉頰往下流,害得他不得不閉上那側的右眼。同時鮮血沿著下巴掉落,弄髒了衣服和地板。

“把它撿起來!”達特惱火的說。

就在魁梧男子彎下身軀、伸出左手去拾起地板上的菸灰缸時,達特卻抬腳用力踩住了那只伸出來的手。“用你的嘴,你這只蠢狗。”

從達特口中吐出的這句充滿嘲諷和戲弄的話,讓魁梧男子倍感屈辱。但他還是遵從達特的指令,張開嘴用牙齒把菸灰缸從地上拾起。

就在達特再次揚起菸灰缸時,魁梧男子臉上出現了怯弱的討饒的神情,就像一頭急急地、但軟弱地搖著下垂的尾巴時的獵狗的表情。

“你這條欺軟怕硬的蠢狗,”達特旋即放下手中的菸灰缸,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給我滾出去。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但緊接著,他一腳踹向了面前令他蒙受巨大損失的手下。而像狗一樣跪著地上的魁梧男子被重重的踢翻在地,鼻子和臉上滿是鮮血。

面色如土的魁梧男子立即捂著流血不止的額頭,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腦袋一陣暈眩,身體搖晃了幾下,總算站穩了步伐。

然後,看上去有些狼狽的他轉過身去,落荒而逃似的讓自己消失在達特的眼前。

此刻,這間裝飾奢華的工具間裡,只剩下他和倒映在牆壁上的影子。沒有了可以發洩的物件,他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他從一旁的酒櫃裡取出一瓶威士忌和杯子,然後為自己倒上一杯。

他端著精緻的玻璃酒杯,慵懶的坐到舒服的靠背椅子上,慢慢地品嚐了一口,讓酒在口齒和舌尖迴盪,享受著柔和順滑,甘美醇香。

隨即,他又放下酒杯,從雪茄盒裡拿出一支雪茄,將鼻子湊近棕色的雪茄狠狠吸一口氣。

在滿足了鼻子的貪婪後,他將雪茄夾在兩根肥厚的手指內,然後用打火機將其點燃,並習慣性的狠狠啜了幾口,重重的吐出煙霧。

他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帶著濃郁的雪茄香味,在強烈的煙燻味中,鹹澀感、甜橙和花蜜的口感逐漸蔓延,隨著溫度上升變得清晰。

這個體態慵懶的胖子,正啜著一杯高地威士忌,一邊抽著一支博雷特雪茄。威士忌和雪茄的搭配,非常誘人。

手下剛離開沒一會兒,緊閉的房門前,又再次被人重重的敲響,打斷了他沉浸的享受。

“蠢狗,不要再來打攪我。”達特以為敲門的是他的手下,心中的怒火便再次燃起。

他抓起擺在面前的菸灰缸,毫不遲疑的直接朝著緊閉的大門扔了過去,而這時一個黑影竟然直徑穿過房門,出現在房間裡。

半空中飛速旋轉的菸灰缸,在不停灑落著菸灰的同時,繼續朝著對面出現的人影疾馳而去,只需數秒之內就能撞上它的目標。

而對面突然出現的黑色身影,根本就來不及躲閃避讓,頃刻而至的菸灰缸,直接就朝著身披黑袍的男子額頭重重砸去。

然而,菸灰缸卻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黑袍男子的額頭,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房門上,從而發出“砰”的一聲,接著便掉落在地板上。

與此同時,坐在辦公桌前的達特看清了來者的面容,他豁然從舒服的坐姿變成了驚慌的站立,並露出一副神色失措的懊悔面容。

“抱歉,奧斯克大人,”達特語氣謙卑、且面帶歉疚的解釋道,“我不是衝你發洩憤怒……我是說……我不知道出現的會是您。”

站在門口的黑袍男子緩緩地走進了屋內,將整個身體置於懸掛在頭頂的燈光之下,讓對面的達特能夠更加仔細的看清楚他這張臉。

黑袍男子有著一張灰色的死人臉,且佈滿了猙獰的傷疤,左眼下是一條已經腐爛的肌肉,就像是未經妥善儲存的一具殭屍。

“憤怒,往往都是弱者的象徵。”黑袍男子的眼眸深邃,盯著達特瞧時目光更是陰冷,“在憤怒也不要大吼大叫,而是保持冷靜。”

“憤怒,只會讓你表現的更無能!”黑袍男子繼續評述道,“因為你智慧不夠,所以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讓你憤怒的原因!”

“同樣,憤怒也是你對自己無能的認可!”最後這句話帶著明顯的輕蔑和諷刺的訓斥。卻並未對達特剛才的行為有刻意的責怪之意。

來者是維克多家族的掌權者,血烏鴉的首領。儘管心生不滿,但達特卻不敢出言反駁對方的訓誡,而是恭敬問道:“您有何吩咐?”

“據我所知你最近與跳蚤窩的一夥盜賊來往密切,”黑袍男子繼而詢問,“甚至僱傭他們偷竊了屬於蘭尼斯家族的一批貴重貨物?”

“夜幕下的陰影,也許您聽說過這個盜賊組織。”達特應聲回答道,“他們的確偷了蘭尼斯的貨物,但沒人知道他們是受僱於我。”

“‘無畏者’布蘭特,”黑袍男子語氣平淡敘述,“這夥盜賊在他的帶領下擊敗了血腥獵人團,如今他們完全掌控著整個第九區。”

“這些罪犯團伙也就只能窩在幾個貧民區裡爭奪地盤,”達特頗為不屑的說,“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夥盜賊擊敗了一群獵人而已。”

“然而你口中輕蔑不屑的盜賊,”黑袍男子隨即將目光撇向角落,望了望空無一物的保險櫃,“卻搬空了你的保險櫃。不是嗎?”

“布蘭特,這個該死的,喜歡耍小聰明的盜賊,”達特握著拳頭,憤憤地嚷道,“就在十分鐘前,他從我這裡拿走了500金克朗。”

“想必是你親手把藏在保險櫃裡的錢交到他手上的。”黑袍男子直接評論道,“我在火爐巷的路口處,正巧撞見了你口中的盜賊。”

“我多麼希望您當時能夠攔住他。”

“就因為他從你這裡拿走了你的錢?”

“大人,是我們的錢。”達特立即強調。

“絕大多數都裝進了你的口袋,”黑袍男子糾正道,“既然你僱傭了這夥盜賊為你辦事,那麼你就應該按照約定支付相應的酬勞。”

“我已經付過酬勞了。”達特再次不甘示弱的強調。

“你的確已經付過酬勞了。”黑袍男子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說,“而且付了兩次,第一次是用一箱銷魂劑,第二次才是一袋金幣。”

“您是來嘲諷我的?”達特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已經翻江倒海,波瀾起伏。

“我是來警告你的,不要再去招惹蘭尼斯家族,”黑袍男子臉色陰沉地說,“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有第二次發生。”

“奧斯克大人,那件事我做的很隱秘,不會被蘭尼斯家族查出來的。”有些驚懼的達特立即向黑袍男子做出保證。

黑袍男子陰冷的看著達特,“你把那些玩意兒藏在你的酒吧裡面售賣,你管這叫隱秘?”這句話的語調中摻雜著斥責的味道。

面對黑袍男子的斥責,面紅耳赤的達特一時間似乎很難找到正當理由去反駁。但以他桀驁不馴的個性,又不能默不作聲的忍受下去。

“奧斯克大人,”他只能故作窘迫的解釋道,“若是沒有那些銷魂劑,我們經營的酒吧和姬院恐怕難以維持下去。”

銷魂劑是一種摻雜特殊物質的麻醉藥水。當人喝下之後,會因過度刺激而神思茫然,彷彿魂將離體一般飄飄欲仙的感覺。

整個下城區就像是一個深埋在地底下巨大的鋼鐵囚籠,而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永遠都是千篇一律的重複,且枯燥無味的勞作。

酒吧和姬院是為數不多的能夠讓這些囚徒花錢買醉,墮落奢靡的去處。銷魂劑則能夠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徹底的釋放和激情。

“難道你的眼裡就只有生意嗎?”黑袍男子露出猙獰的齒齦和黃牙,像是在發出不滿的警告。

“大人,若是我們的酒吧和姬院沒有生意,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金幣將流向其他的地方。”達特毫不遲疑的解釋道。

“這就是你給出的理由嗎?”黑袍男子以質問的目光冷厲的注視著他,“知不知道,你貪得無厭的嘴臉真的很醜?”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維克多家族的勢力內,”他直接警告道,“我隨時可以,不讓你躲在我的廕庇之下乘涼。”

這句警告直接就戳中了達特的軟肋。那張滿是肥肉的胖臉頓時僵硬起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面對黑袍男子對他的質疑和威脅,狡猾奸詐的他想到了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用事實來打消對方的疑慮。

“大人,蘭尼斯家族的產業和財富遠勝於我們,”達特刻意的強調道,“而她們用賺來的金幣,去僱傭更多的人手繼續擴充套件地盤。”

“這些不用你來提醒我,”黑袍男子的語氣逐漸摻入威嚴的氣勢,“在這座地下城市裡,沒人比我更瞭解關於蘭尼斯家族的動靜。”

“是的,奧斯克大人。”達特隨即露出一副恭維的嘴臉說道,“您的烏鴉無處不在,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不要恭維我,你那虛偽的嘴臉與言語,只會讓我更加厭惡!”黑袍男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晴不定,嘴角若有若無的扯動著。

黑袍男子對於達特刻意擺出的恭維討好嘴臉,並不待見。而是滿懷戒心和猜測地盯著他瞧。

達特這種恭維人的方式,對於那些膚淺的人,會覺得很享受。然而像黑袍男子這樣精細的人,卻覺得是一種冒犯。

達特絲毫沒有因為黑袍男子的羞辱而感到生氣,反而更加躬身誠懇地說:“我只是在陳訴事實,尊貴的奧斯克大人。”

“你達特維克多卻仍舊瞞著我幹了這麼一件蠢事。”黑袍男子看夠了對方虛偽的表演和醜惡的嘴臉。

“你是想要藉此挑戰我在家族的權力和地位嗎?”他繼而直接質問道,“還是打算趁機挑撥維克多家族與蘭尼斯家族發動戰爭呢?”

黑袍男子突然睜大了眼睛,彷彿一切的陰謀與詭計都在他眼前顯現,無處遁形。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藏著看不到盡頭的幽暗。

達特藏著心裡的秘密和想法,就這麼三言兩語的被對方揭穿了。這讓他內心感到忐忑不安的惶恐,更多的則是莫名地緊張。

“奧斯克大人,”達特嘴唇微微顫抖,焦急地低聲說,“我從未想過窺視您的權力和地位。”

他卑微的語氣和惶恐的表情,將忠誠和膽怯的一面展現到了極致,為的就是讓面前的黑袍男子放下對他的戒心和試探。

毫無疑問的是,他在撒謊。然而任何人在面對他畏懼的人和事的時候,都會剋制不住地撒謊。

撒謊是一種逃避,一種自我保護,當你別無辦法的時候你就會撒謊,即使事後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

“那就是想要挑撥戰爭咯?”黑袍男子的表情凝重而嚴肅,“在沒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我們還不能跟蘭尼斯家族開戰。”

達特的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或者說兩者兼而有之。但這些話絕不能從他的口中吐出,尤其是在聆聽的物件是奧斯克時。

達特認真的想了想,斟酌著言語,小心翼翼地說:“那個老巫婆一向小心謹慎,她不會為了十幾箱貨物就貿然與我們開戰的。”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奧斯克臉色陰沉,“你僱了一群盜賊搶了黑玫瑰的貴重貨物,還指望著她會為此忍氣吞聲?”

“大人,您的意思是……”達特眉頭微皺,故作疑惑的說,“……老巫婆會因為此事與我們維克多家族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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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正是達特一直想要的結果,但他不認為兩個家族之間的戰爭,會因為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徹底爆發。

“她們無時無刻不在為此計劃著,而我們也同樣如此,”黑袍男子用那種跟傻瓜講道理的口氣說,“只不過她們比我們更具優勢。”

超凡者所擁有的各種奇異能力,除了得益於與生俱來的覺醒之外他們稱之為諸神的恩賜。更多的是來源於貴族血脈的不斷延續。

比如,貴族與平民一旦結合之後,他們繁衍生下的子嗣,有一定的機率會繼承貴族的超凡血脈。不過這種可能性佔據著很少的比例。

倘若是貴族與貴族之間結合之後,他們繁衍生下的子嗣,無論是繼承父親、亦或是母親的血脈,新生嬰兒的體內無疑擁有超凡血脈。

黑玫瑰夫人的情人們無一例外皆為貴族,所以她懷孕後,所生下的子女必然會繼承其中一人的血脈,甚至兩者皆有可能。

神秘莫測的黑玫瑰夫人擁有異於常人特殊的體質,與她的亡夫、以及眾多的情人們一共生育了11個子女,而且她所生下的子女們無一例外都同時繼承了父親和母親的超凡血脈(超凡能力)。

在這個超凡力量掌控的世界裡,有一條永恆不變的定律:超凡者即是貴族,貴族皆為超凡者。

所以,判斷一個貴族家族的實力強弱,最直觀的方式,就是觀察這個家族麾下聚集了多少位超凡者。

在這個充滿著罪惡與殺戮的下城區,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生存下去的。即使是超凡者也需要同伴的守護,或者依附權貴的麾下。

而招攬超凡者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許諾與其實力相應的權力、財富和地位,甚至是贈予領地。當然,聯姻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現如今的維克多家族血脈凋零,所剩無幾。奧斯克維克多只能依靠籠絡那些被上城區放逐的落魄貴族,來維持家族的穩定和勢力。

然而,蘭尼斯家族卻截然不同。奧莉絲蘭尼斯夫人是透過不斷的、大量的繁衍子嗣、血脈延續的方式,來壯大和擴充家族的實力。

這就是維克多家族與蘭尼斯家族之間的實力差距,同時也是蘭尼斯家族的優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