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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Part.39 騎士

“許、久、不、見、了,海洛斯。”德拉科的聲音帶著頗為嚴重的咬牙切齒味道,他們兩個人當然都不會忘記幾日之前海洛斯的忽然不告而別,讓鉑金少爺幾乎以為自己的朋友又被綁架了——是的,在經歷過了奇洛教授的事情之後,整個學校都傳開了有關救世主打敗了食死徒的爆炸性訊息,並且瘋狂的在巫師界中傳播著。

多麼偉大,活下來的男孩輕易的闖過了霍格沃茲的教授們佈置的重重關卡,並同樣輕易的打敗了混入霍格沃茲的食死徒,而那個曾經被奇洛綁架並傷害過的斯萊特林學生,即使在馬爾福莊園莫名其妙的失蹤,除了親近的人,別人也早就忘記了這個男孩的危險處境。

“我以為你會很坦然的接受我消失的這件事情之後,同樣淡定的接受我的不告而別。我跟馬爾福先生有些暫時不方便告訴你的佈置,況且事情緊急,我想你會瞭解我的不是嗎?”

“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到底是海綿還是草履蟲擠滿了你的大腦!”鉑金少爺怒氣沖天的抬手指著海洛斯的鼻子,即使他自己知道這多麼的不禮貌和破壞自己的形象,但是不可抑制的,他真的是忍不住對這個面色平淡得去一次又一次冒險的朋友做出這樣失禮的事情。“算了,我知道問了你也是自找苦吃,你和父親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他不懷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著穿著普通衣料和麻瓜服裝的小男孩。“你先告訴我,這個毛色不純的小家夥是誰?”

“路西菲爾.亞裡安,父王安排給我即將成為斯萊森王儲騎士的一名朋友——當然,註定也是一名斯萊特林,我很期待看到菲爾能和斯萊特林的各位都能夠友.好.的相處。”放在德拉科小臉上的目光緩緩挪向後面,以斯萊特林新級長為首的絕對純血派——幾個悠久得堪比馬爾福的高年級正領著一些人浩浩蕩蕩地走過過來,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坐在火車上等待著回校而是筆直得衝著自己來,顯然並不是什麼好事。

德拉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皺著眉頭將海洛斯不動聲色的擋在身後,仍然竭力的保持著馬爾福式的虛假笑容:“日安級長先生,不知道這個時候您不去忙碌斯萊特林的事務,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要知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二年級的座位,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在偷——”

“請你先閉上嘴巴德拉科.馬爾福,現在在霍格沃茲裡面沒有你馬爾福插嘴的份,追溯到更久的時候,馬爾福在巫師界又算什麼?你還不如看看現在的馬爾福家族,哈,你那個曾經跪在伏神秘人腳下親吻他袍子的父親是如何教育他的後代的?竟然會讓一個泥巴種站在和自己同樣的位置上。”新級長輕蔑的瞥了一眼死死咬了咬牙的德拉科.馬爾福,大大的巴掌推開鉑金少爺原本的位置,魔杖簌簌的從袖口裡伸出來,幾乎差一點就戳上海洛斯的臉蛋。“我不是阿萊克.託馬森,我是絕對完美的純血後代,斯萊特林不需要你的汙染,我——也更不會承認你的實力,那些東西我在我的眼裡一文不值,因為以你們的水平,還遠遠達不到我所要求的標準。你以為……你們是什麼?然而今年因為這個泥巴種王子又要進來一個更髒的泥巴種,你以為斯萊特林是什麼?”

“聽完您鑼碌乃盜稅胩歟諳濾坪跆鮃壞隳囊饉祭戳訟壬!蓖僕票橇荷系難劬擔肺鞣貧罅四笞約鶴笫值男淇冢桓岷詰摹11鍃鐧哪д卻有渥永鍩順隼矗婺忠話愕腦諦錄凍さ拿媲八λν耆槐蛔約悍旁諮壑械哪д齲澳忝鞘褂謎飧隼唇姓蕉貳彼媸值慕д人媸秩釉詰厴希倥勻艘蜃約旱木俁∈保郴僕販5哪瀉16繅丫煽焯鸌約旱撓沂鄭恢煌耆岷詼庠笊亮戀氖智掛丫隕狹誦錄凍さ哪源!岸諳掠謎飧觶幻脛穎閫罰蟻肷系芻岣懍舾齪夢恢謾!

“菲爾,巫師界沒有上帝,他們只有梅林。”海洛斯淡淡的攔住路西菲爾想要進行下去的動作,用自己的手掌擋住黑漆漆的洞口輕輕的收起那支很是沉重的□□。“雖然在斯萊森你的確可以以侮辱和王室罪處死這位先生,但這是在英國,入鄉隨俗。”

“是的,殿下。”

“除我允許以及危害性命,不許以任何理由和霍格沃茲的學生產生衝突。”

“……遵命,我的殿下。”

滿意的點點頭,海洛斯捏住還想衝上前去的德拉科,淡淡的向新級長低了低頭:“抱歉了級長先生,我們家的騎士半點也不知道巫師界的事情,或許這件事情可以讓我們快速的遺忘了,您說是不是呢?”

“遺忘?哈,斯萊森先生,你以為自己在說些什麼?讓你的小騎士拿著這個小玩具指著我的腦袋,就以為可以威脅到我了?你真幼稚——你不要忘了,你只是麻瓜世界的一個小小王子,而霍格沃茲是不會允許學生使用麻瓜物品、特別是這種危險的東西。”新級長低聲笑了幾下,冷冷的抬頭看著三人,“別以為我會怕了阿萊克.託馬森,即使在他在的時候,我也只是尊敬他是大部分人喜歡的、尊敬的級長,正如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所做的一切,我只是向他的權利低頭了……”

“抱歉打擾你的長篇大論,先生。正如分院帽所說的,也正如在下猜想的一樣,斯萊森是個極其富有挑戰性的地方,也正因為世上有你這樣的人存在才更讓人覺得有趣。一個國家少不了的事源遠流長的文化底蘊,對斯萊森而言正是從我們的血統開始,但是沒有新鮮血液注入陳舊的系統,所謂的貴族也終究只能在你們自己的牢籠之中破滅消失,不是嗎。”海洛斯雙手緊緊地抓住激動得小龍,深紅的眼睛閃爍著警告的意味。“在下不知道級長先生是否知道在下身為斯萊森王儲所代表的意義,更何況你還侮辱了我朋友的家族和他的父親,這已經是先生的失禮,在下只是不計較而已,如果將我的禮貌當成軟弱,那麼我不介意粗暴一點的回應你的挑釁——別忘了,您在今晚之前也只是代理級長,別忘了馬爾福的勢在必得,我親愛的代理級長先生。”

利落的轉身走向馬爾福的包廂,他體貼的朋友一定為他留好了位子,斯萊森的騎士也會始終忠誠的跟在他的身後,不理會身後傳來的冷哼和嘲諷,海洛斯安撫著氣憤不已的德拉科,率先為他開啟了車廂的門:“好了,我親愛的朋友,難道還在因為那個迂腐之人的話而生氣嗎?我相信你會瞭解我的意思的不是嗎,德拉科。”

德拉科哼了一聲,雖然保持著一個紳士應有的優雅姿勢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卻粗暴的扯了扯自己脖子上銀綠交織的領帶,胸口粗粗的起伏著。

緊靠在海洛斯身邊坐下的路西菲爾一聲不吭的拆開了自己的□□,掏出上好的保養油仔細的擦拭著□□的每一個零件,只不過他的指尖似乎太過用力,都蒼白的快要捏段自己的手指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殿下雖然笑眯眯的面對著自己和馬爾福,但那個什麼級長侮辱了整個斯萊森王室,他的殿下又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是的,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在路西菲爾的生命之中,他從最初的記憶開始就一直陪伴在海洛斯的身邊,亞裡安家族侍奉的只有斯萊森的直系,每個王室也只有一個騎士,而如果不是自己的殿下進入霍格沃茲自己的兄長米迦勒無法前來陪伴,他——路西菲爾就沒有這個榮幸。

“菲爾,你也在生氣嗎。”

哦,他的殿下問了,即使他不想說,也必須回答他的殿下:“是的殿下,在下的確在生氣。您為什麼要容忍那個傢伙,在斯萊森的十一年,誰敢或者誰能讓您受到這樣的委屈?過去的一年您就是這樣生活的嗎?是在下沒有保護好您,回到斯萊森之後,在下會向國王陛下和皇后殿下請罪。”

“這不是菲爾的錯,你不需要向任何請罪。”海洛斯搖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騎士。“這就是世界,在斯萊森我的確是不容任何人不禮相待的,但是我繼承了斯萊森王國之後,父親曾經受過的、現在一直承受著的壓力會一起無情的向我撲來。大西洋那一段的美利堅和歐盟的不列顛等發達國家,更多新崛起的發展中國家——斯萊森雖然並不弱小,但是靠著總有一天會耗空的天然資源發展,總有一天會讓我們的國民在夾縫中生存。”

沒有人會等著別人,在利益至上的世界,無論你是誰都不會有人同情你等待你,不是嗎?

“父親,也並非沒有忍耐和向別人低頭的時候,雖然這是對自己的折辱,卻是為了斯萊森更好的發展,我用我身回報於斯萊森,隨時奉獻於斯萊森,這是我們的驕傲,我們的堅持和忍耐。”右手扶在左肩,海洛斯狡黠的笑了笑。“當然,示弱只是一時的,我們需要更好的計劃將代理級長拉下來,這使我們需要一個更詳盡的計劃——今晚由我先去耗一耗他的魔力,或許他對著我會有相當一部分失控機率,這時候他的失誤會提高一些,接著,我是不可能憑著魔力打贏他的,然後就依靠你這幾個月跟著馬爾福先生所接受的高強度訓練了。最後,我命令你菲爾,無論什麼方法,及時和我一樣也罷,你必須取得一年級首席。”

“知道了,海洛斯。”

“……遵命,我的殿下。您要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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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新的學生。

從德拉科的敘述中,海洛斯已經完全瞭解了大廳的裝飾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金紅色,剛滿十一歲的孩子們戰戰兢兢的走進廳堂——除了從不懼怕未知事物的路西菲爾好奇的打量著霍格沃茲新奇詭異的裝飾之外。

嚴肅的麥格教授每一年都會敬業的、認真的叫出每一個孩子的名字,即使他從來不笑的臉會讓孩子們更加的害怕。

“路西菲爾.亞裡安。”麥格教授很快叫到了這個和其他孩子們都十分不似的孩子,因為他的整體和外表都和他們剛入學時的波特先生極為相似的瘦小和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而且他的國籍也相當的令人注目。“請做到板凳上。”

“好的,不過在這之前,美麗的女士……在我向我的學院效忠之前,您可以允許我向我的殿下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嗎?”即使是禮貌的文句,路西菲爾也並沒有理會自己面前的巫女是否同意了他的行為,筆直得向坐在斯萊特林較靠前的海洛斯走去,在他的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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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些吵嚷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各個學院之間的孩子們也逐漸開始低聲的討論起來,每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一個位置,不過處在那兩個位置上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一樣,甚至是——習慣和享受。

“你知道我永遠忠於你,我的殿下。”

單膝向海洛斯深深地低下頭顱,清瘦的孩子低啞著嗓音,以霍格沃茲的全部師生為證,向他唯一承認的人效忠:“這個儀式本來應該在斯萊森王國的全部民眾前舉行,不過您沒有機會回國,陛下特許在下於此與您共同完成這個稍微簡陋了些的儀式。”

他們應該在斯萊森國王和王后的祝福下,在斯萊森十三長老的注視之下,在斯萊森全國的民眾之前——

“我的殿下、斯萊森王國第一王位繼承人,路西菲爾.帕薩科.亞裡安將謹記諸位圓桌騎士先輩們所沿襲而下的十三條騎士公約,以您的生命為我所護,以您的利益為最高目標,以您的榮譽為我生命,以您的話語為我所向!”路西菲爾從衣襬中抽出那柄他幾乎從未用過裝飾件,低著頭高高的向海洛斯舉起,壓低了聲音笑道。“當初,亞瑟王和他第一個效忠的騎士,也只是以劍約定而已不是嗎?”

“是的,我的騎士。重要的永遠是心而不是儀式。”海洛斯喃喃的接過劍,劍尖幾乎點在了路西菲爾的額頭上,然後,海洛斯在路西菲爾的肩頭上左右輕輕點了兩下,甚至清楚地看到了路西菲爾滿足般揚起的笑容。“無論何時,你都將伴隨我左右,不允許你背叛,不允許你離開,繼而——我允許你的效忠,接受你的忠心,海洛斯.塔米亞.布拉格利索.洛基.斯萊森於此立誓,我的終生都將奉獻於斯萊森,絕不拋棄自己的子民,絕不留你一人在任何地方。”

他的名字和誓言有力的迴盪在空曠安靜的霍格沃茲大廳內,兩張微微波動了一下的臉似乎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名當即黑著臉站了起來,此刻那兩個孩子正被全部的人注視著,但他卻想要此刻就衝過去,質問他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