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義不容辭二話不說的丟下了任務撒丫子跟我狂奔至街上。
說出去玩其實也沒什麼可玩的,我又不能吃東西,無非就是遛個狗,遛個迪達拉,遛遛自己,順便買一點傀儡需要的材料。
迪達拉這孩子估計也是沒什麼童年的人,他和花花一起在我身邊來回的繞著圈的跑。
我欣慰的看著他倆,有一種自己除了哈士奇之外還養了一隻金毛的錯覺。
迪達拉搖晃著尾巴……啊抱歉,我是說迪達拉甩著自己的金色長髮手舉一盒跟花花共享過的章魚丸子撒著歡向我跑了過來。
他用牙籤戳了一顆丸子,向著我舉了起來:“你要不要吃,我可以請你吃一個,嗯。”
我笑而不語的拒絕。
先別說燈哥我能不能吃東西,就你那沾著狗毛的牙籤我也不會動嘴的。
迪達拉有些失望的把丸子遞到了花花的嘴邊,我家那傻狗一點都不客氣的張嘴就是一口。
迪達拉一點都不嫌棄花花,就著花花啃過的牙籤,戳起一個丸子就塞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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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我身後看著那些他看不懂的傀儡零件,被冒著熱氣的章魚丸子燙的吸氣。
我捻起用於製作傀儡頭髮的金色假髮,對比了一下,感覺有點像迪達拉。
我失笑,把那一撮金色的頭髮放了下去,重新拿起些尋常的黑色。
迪達拉站在我身後看了半天,嘟囔道:“做什麼傀儡啊,嗯。燈,要不我教你我的忍術吧,嗯!”
迪達拉信誓旦旦道。
我回頭看他。
他的眼睛乾淨而明亮。
“我可以教你我的忍術,教你怎麼用粘土去捏好看的飛鳥。”
迪達拉兀自說的歡快,他的唇角勾起一些小小的笑意。
跟蠍子的笑容不太一樣,蠍子的笑容淡漠沉暗,而迪達拉的笑卻像是某種顏色明麗的花。
“教會了你之後,我們就可以去試驗那些藝術品的威力。這樣就可以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藝術就是爆炸,嗯。”
花花似乎是在跟迪達拉聲援似的汪了一聲。
我揉了揉花花的腦袋,又以同樣的姿勢揉了揉迪達拉的頭髮。
“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要是真的以後學會了什麼瞬間的藝術,蠍子估計會把我吊起來打。”
提到蠍子,迪達拉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可能是他也對蠍子的殘暴深有體會。
我挑挑揀揀,最後還是把那些金色的假髮給買了下來。
當然這並不代表我想做個有著金色頭髮的傀儡拿出去打架。之前跟迪達拉打的那一場已經足夠證明,在藏匿的時候露出那麼明亮的顏色就是一個死。
託迪達拉的福,回程的時候原本我只想裝一些傀儡材料的購物袋被塞的滿滿當當。其中有一多半的東西都是迪達拉在街市上買的零食和小小的玩具。
他手裡還拿著一個狐狸臉的面具,另外一個扣在花花的腦袋上。
迪達拉原本還想給我帶一個他跟花花的情侶面具,不過我想起曾經在暗部的慘痛歷史我就沒有收。
我拎著購物袋看迪達拉和花花跑在我前面不遠處,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撫養著調皮兒子的單親爸爸。
……感覺好心酸啊這。
迪達拉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回過了頭:“喂,燈,你在看什麼,嗯。”
我看著他下意識道:“看兒子。”
迪達拉:“……”
我回過神來發覺不對,於是我賠笑走上前去:“抱歉啊,剛才愣神了。”
迪達拉極為傲嬌的哼了一聲。
我拎著購物袋走在他身邊,不由得發出了感嘆。
“迪達拉啊,要不你認我當乾爹算了。反正你也不吃虧。”
他卻白了我一眼:“怎麼不吃虧,都要虧死了。嗯!”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和蠍大叔都是長不大的老妖怪。嗯。現在看起來是十四五歲的模樣,說不定等我十四五歲的時候你們兩個還是這個樣,嗯!”
抱歉啊迪達拉。
等你七八十歲的時候我跟蠍子如果沒換殼,估計還是長這樣的。
“你叫我一聲爸爸,我給你做個跟你長得一樣的傀儡怎麼樣?”
迪達拉有些動搖,但是傀儡這種永恆的東西顯然違背了他所信奉的藝術。
“燈,我給你捏一個跟你長得一樣的炸彈,你叫我迪達拉大人如何,嗯。”
“捏完就炸了,我才不要。”
“那我也不要,嗯!”鼓圓了一張本來就像個包子的臉“你這種長不大的老妖怪,跟在我身邊就已經算我的寬容了,嗯。”
我反駁道:“長不大有什麼不好啊。”
迪達拉眼睛一瞪:“你哪裡有長輩的樣子啊,嗯!”
……我哪知道啊眼睛一閉一睜我就二十多了!
“好吧好吧我長不大我不能當你爸爸。”
我不再說話了,結果我不理他之後,迪達拉卻又自己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
“燈,其實你就這個樣子也挺好的,嗯。”
我看了他一眼,他像是在替我找理由那樣,掰著手指細數著長不大的好處。
“你看,首先你不會變老對吧。”
傀儡還能變老那才是有鬼。
“你和蠍大叔一定能比別人活得更久吧,嗯。”
好像聽說是能活到永恆……那些誰知道啊蠍子對於把人類改造成有生命的傀儡也是個新手,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副作用。
迪達拉又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無端刺眼。
“所以,燈,你可以等我長大對吧,嗯。”
我覺得我可能是被迪達拉的笑容炫目的晃住了心神。
我居然就那麼對他點了點頭。
迪達拉歡快的把面具歪歪斜斜的扣到腦袋上,招呼著花花一同向著蠍子那幢房屋的方向跑遠。
我想當初鬼鮫先生看我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態吧。
十來歲出頭的少年笑容乾淨,看不出半點罪大惡極的影子。
我十來歲的時候跟著灰混跡於暗部,帶著狐狸的面具戲稱自己變成了影衛殺手。
迪達拉十來歲出頭,已經叛離了自己的村子。叛忍這個身份非但沒給他帶來任何沉重的負擔,代表著窮兇極惡的青的戒指在他身上似乎也成為了證明實力的榮耀。
我搖了搖頭,老頭子一樣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亂世,哪有那麼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