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無非就是迪達拉不滿於被蠍子單獨坑去做任務,憤怒的炸掉任務地點整整一座城之後還都沒能消氣。
在得知我和蠍子歸來之後,迪達拉就怒意滿滿的頂著一頭還沒擦乾的金髮來找茬。
……然後就被蠍子一巴掌給扇到了牆上。
被抽過之後迪達拉就冷靜了許多,最起碼不是剛才那種好像下一秒就要掏出炸彈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模樣。
迪達拉捂著被蠍子給抽出紅印的臉,一雙淺淡的藍眼睛襯著還在滴水的金髮,看起來難得有點委屈。
不止坑了他還把人給揍了的蠍子倒是半點愧疚感都沒有。
蠍子陰鬱的哼了一聲,冷淡的視線在迪達拉面前掃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被打這麼多頓還是學不乖。”
迪達拉也重重的哼了一聲:“在蠍大叔你的眼裡只有傀儡才叫乖吧,嗯。”
不得不說一句……迪達拉還真沒說錯。
在我變成傀儡之後蠍子對我的態度都比以前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出於良心,我對迪達拉建議道:“那你要不要變成傀儡試試看?”
結果那倆人一人回給我一個白眼。
我憤怒的摔了手裡的軟棉布。
媽蛋,你倆過去吧。
蠍子冷冷的嗤笑了一聲,轉身搖晃著一條金屬的長尾邁出了門。
我簡直要搞不懂他這個腦迴路,明明在揍迪達拉之前還好好的。轉眼就要跟我生氣。
看來我的幼馴染從豔麗的小傲嬌變成了鬼畜之後,依舊沒改掉彆扭的毛病。
迪達拉揉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嘟囔著湊到了我身邊來:“燈,蠍大叔脾氣這麼差,虧你也能忍,嗯。”
我瞥了一眼現在個子比我還高的迪達拉,學著蠍子的模樣對他發出一聲冷笑。
“那有什麼辦法,我都忍了他快三十年了。”
迪達拉被我噎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副懊惱的表情,看起來他這麼多年都沒學會如何適應我的實際年齡遠超過外表年齡。
我抬起胳膊拍了拍迪達拉那張臉:“為了你不被獨佔欲發作的蠍子打死,我誠摯的建議你不要對我抱有任何想法。”
可能是剛才我拍到了他被蠍子抽傷的地方,迪達拉倒抽了一口氣,迅速的抓下我拍在他臉上的那隻手。
我看到迪達拉沒被抽出紅印的部分也變得和傷口處一樣紅。
“我,我能對你抱有什麼想法啊,嗯!”
我想了想,假模假樣的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比如讓我當你爸爸?”
“……你去死吧,嗯。”
我對迪達拉露出的笑臉更加虛偽:“要跟爸爸去看上帝嗎,兒子。”
迪達拉狠狠的扔開了剛才還用力抓著的我的手,作勢要從自己口袋裡掏出起爆粘土來扔到我臉上。
我不在意的先一步走到他前面推開了門:“走,我帶你去看二弟。”
“那是什麼東西啊,嗯。”
傻孩子,當然是腦子被砸了個坑的飛段呀。
我帶著迪達拉去的時間正好,飛段依舊還身上頂著幾個腳印獨自一人趴在地板上。
不過他似乎已經醒了,只是因為被我砸出了一個腦洞的緣故,而影響到了身體的動作。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爬不起來,也不能對我大吼大叫。
迪達拉仗著被蠍子揍一頓之後傷勢比較輕,還能活動自如,略微有些嫌棄的用腳尖踢了踢飛段。
“這傻子誰啊,看起來好弱,嗯。”
我慈愛道:“你二弟。”
軟趴趴的差點被迪達拉踹翻過去的飛段頓時打了雞血一樣的瞪著我。
好像……是我不對?
我想了想。
演戲裝純把他一頓好坑,不由分說摁著臭揍,把他的腦袋砸出了個坑,綁架回曉組織還踩了好幾腳。
看來的確是我的錯。
於是我改口,義正言辭道:“這是你大哥。”
飛段瞪我瞪的更加兇猛。
迪達拉卻嗤笑了一聲:“我可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少白頭的大哥。還梳著這麼沒有藝術感的大背頭,嗯。”
得了吧,說的跟你那個金髮半遮面的髮型有多藝術似的。
在迪達拉說完這句話之後,飛段艱難的哼哼了兩聲,聲音沙啞卻沒有任何威脅性的恐嚇道:“再亂說話……就,殺掉你……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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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鬼?”
迪達拉疑惑的看了看飛段,又看了看我。隨後他扯出一個類似於譏笑的表情。
“白痴,他只是看著年輕而已。”
迪達拉在說我,這件事我心知肚明。但是飛段不清楚這件事,他只是用他有點虛弱的沙啞嗓音不滿的叫囂著。
“少騙人了,他和另外一個紅頭髮的死小鬼,怎麼看都是乳臭味幹的小毛孩子。”
迪達拉得意道:“說你白痴你就是白痴,嗯。燈和蠍大叔今年起碼都有三十歲了,嗯。”
我無言的拍了迪達拉後腦勺一下:“起碼三十的是蠍子,我才二十九。”
迪達拉斜著眼看我:“少一歲而已,你以為你能年輕到哪裡去,嗯。”
飛段聞言,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看什麼看,沒見過娃娃臉啊。
迪達拉對於飛段驚愕的樣子十分滿意,他轉過了身面向我。
“燈,他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嗯。”
我眼神複雜的瞅了迪達拉一眼,假裝嘆了口氣:“兒子,這人是你後媽。”
“我才不信,要劈腿你也應該找我,嗯。”迪達拉說著,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這小鱉犢子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
我劈腿找角都大叔也不找你。
“說正經的。”
迪達拉嫌棄道:“是你先開始不正經的,嗯。”
我認命:“好吧好吧,這人是新找來的三臺,你可別給禍害死了。”
“為什麼他要加入曉組織啊,嗯!”
“為什麼我要加入你們啊!”
迪達拉和飛段兩道激烈的反駁聲同時響起,他倆在意識到自己和對方同時說出這句話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迪達拉到底是被我和蠍子給教育出來的,不管是心理素質還是反應速度,都已經達到了蠍子和我當年那般臭不要臉的境界。
他首先對飛段挑三揀四了起來:“能被燈給放倒,你肯定強不到哪裡去,曉組織願意讓你加入你就應該感謝了,嗯。”
迪達拉說話的語氣極其理直氣壯。
彷彿完全不記得他自己當年也是被我臭揍了一頓之後給綁來的。
飛段看起來被迪達拉噴的有些惱羞成怒,偏向於蒼白的皮膚迅速染上了一抹淺淡的粉色。
他拼命抬起頭衝著迪達拉叫罵:“誰要加入你們奇怪的組織啊,我的身心早就已經全部祭獻給邪神大人了!”
迪達拉抽空回過頭問我道:“那是什麼?”
我攤手:“大概是另外一個類似於佩恩的人物吧。”
迪達拉立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隨後,迪達拉微微抬起下巴,很是高傲的看了飛段一眼。
“能破格加入曉組織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
“不滿意的多了去了,你們邀請人就用抽巴掌的方法嗎!如果讓我殺掉這個臭小鬼……咳,讓我殺掉這個混蛋,說不定我還會考慮一下。”
“小心眼,嗯。”
迪達拉白了他一眼,高傲道:“不就是被抽了一巴掌嗎,當年我加入的時候,燈拿著傀儡手臂,足足抽了我一個多月呢,嗯!”
……拿著傀儡手臂這事不假,抽你臉也是真的。
我無比蛋疼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得意起來的迪達拉,突然無話可說。
但是這種事真的是值得拿出來炫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