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沈季衍徑自到了門口,吩咐老宅的司機去家裡取沈澄邈最近要用的東西,而後才回到屋裡。
伸手抱起了在客廳陪在沈母身邊的沈澄邈,頭對頭蹭了蹭,直到沈澄邈怕癢躲開了來自老爸的鬍渣,沈季衍才開口問道:“邈邈在奶奶這裡住一週好嗎?”
聞言,坐在一邊沙發上的藍橋的身子瞬間直了起來,看向了沈季衍父女倆。
沒有開口反駁,她等待著自己的女兒選擇。
原本想象中沈澄邈會像是其他孩子一樣爭吵著要跟著爸爸媽媽,但是很可惜,沈澄邈只是很興奮抱緊了沈季衍的脖子,一遍一遍地確認:“爸爸,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甚至於還得寸進尺問道:“可以多一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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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眼神,藍橋知道在這場選擇中,她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眸色便了幾分,藍橋率先起身,徑自向門口走去,她不知道怎麼和選擇了沈母的沈澄邈道別。
很快,沈季衍也出來,而家裡的老宅的司機也剛好到了,手裡拿著沈澄邈的校服和課本,藍橋的眼睛更是黯淡了些,她已然知道沈季衍早就安排好了。
回家路上,兩人兩顧無言,藍橋怨,沈季衍怒,兩個人都不願意開口打破這段話。
家門口車停了下來,藍橋緩聲開口:“為什麼這麼做?”
沈季衍一手解開了安全帶,一邊緩聲說道,“我們去旅遊吧?”
藍橋不耐煩,她不喜歡沈季衍剛才做事的方法,也不喜歡沈母的討好。
徑自開門下車,藍橋就朝著家裡去了。
沈季衍緊忙下車,一把拽住了藍橋:“能不能先放下?”
藍橋的腳步停了下來,沈季衍才復又說道:“法國的時候,你願意同我回國,那麼你不就是願意放下當初的事情嗎?為什麼現在倒是越來越在意了?”
轉過頭,藍橋的眼裡已經滿是淚水,身子不禁抽搐了幾下:“你讓我放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受到了什麼樣的苦痛,難道你不知道我對邈邈的想法嗎?可是你今天如此做法,有想過我嗎?”
沈季衍不再說話,一把抱過了藍橋,緊緊摟在懷裡,俯身,在藍橋的脖頸處微微喘氣:“是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怨恨好不好,這些日子你做噩夢,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真的以為我不心疼嗎?”
說著,沈季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緩緩下來了。
藍橋感受到了那溫熱的淚水,身子僵直了一下,腦袋也稍微清醒了一下。
“沈季衍,為什麼,為什麼……”
她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剛回國那段時間,只要沈母不加以刺激她都不會有所感受,但是為什麼現在只要見到沈母和沈澄邈相處,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手顫抖著,試圖環抱住沈季衍的腰身,但是卻遲遲沒有辦法舉起來。
只能喃喃出聲:“對不起,對不起……”
沈季衍抱住藍橋,身子僵直著,他能夠感受到藍橋身上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