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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19 法定夫妻關係

曾紫喬聽到水響聲,錯愕地回轉身,正好看見他被噴泉淋溼的瞬間。

她的腳步剛往前邁了一步,下意識地又往後縮回。微張嘴唇,很快又緊閉,所有的震驚與歉意全數隱沒在了雙唇之間。

他淋溼了關她什麼事?他出醜丟人關她什麼事?她已經說過了,他們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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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嘴唇,又望了一眼水柱之間的他,下一秒,便轉身離開。

隨著音樂聲的改變,那十二道水柱很快落了下去,換上了數十道細小的噴泉。

就在眾人驚愕聲中,只間五彩燈光的映照下,美麗的水柱間,全身溼透了的曾梓敖陰寒著一張俊臉,快步走了出來。

曾紫喬走得很快,可她沒有料到曾梓敖下一步的舉動,就在她快要走到前面計程車停車的地方,左手臂被猛得一拉,毫無預示,她整個人被帶進一個溼漉漉的懷抱之中。抬眸,她看見稜角分明的臉龐上,猶如黑夜之星一樣閃亮的雙眸,那裡正閃爍著她難以明白的光芒。

“我親愛的妹妹,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們只是簽了離婚協議,但紅色本本上‘結婚證’三個字還沒有換成‘離婚證’三個字。所以,鄭重地告知你一聲,我們現在的關係,仍然是法定夫妻。”

曾紫喬望著他唇角邊漾著的迷人微笑,瞬間怔然,腦中一片空白。

她沒有提出去民政局辦離婚證的事,是因為她不知道還有這麼一道手續。為什麼他知道卻從來不提這事?為什麼現在還會拿這事做藉口?

她的心在撲咚撲咚地跳個不停,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

咬著牙,她深吸了一口。

再凝眸,她不禁失笑,冰冷的語氣又尖酸又刻薄:“我說你要不要這麼賤?籤離婚協議的時候,你就該趁熱打鐵讓我跟你一起去□□。你就不怕我突然恢復記憶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曾梓敖雙眸微眯,削薄的唇輕輕上揚,雙手抓住她的手腕稍稍施了力,將她向身前更加拉近,邪肆地一笑:“還有更賤的你要不要聽?”

曾紫喬睜大了雙眼凝視著他,不知道他有什麼更賤的話要說。

“曾紫喬,你給我聽好了,別拿什麼失憶做你自甘墮落的藉口,我不管你想起來也好,想不起來也好,我絕不允許今天這種事情再發生。如果現在要用夫妻這層關係,才能讓你走正道,我不介意和你耗一輩子。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結不結婚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娶什麼樣的女人對我來說更無所謂,終是要娶一個,倒不娶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隨著最後一個字的音符消失在他雙唇之間,那抹微笑使他變得瘋狂起來。

曾紫喬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面色在燈光下,十分難看,身體不禁微微發顫。

“你真是有夠賤的……”她死死地瞪著他,咬牙切齒,憤恨且用力地掙扎著雙臂,但他的手勁很大,她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她忍無可忍,弓起膝蓋就要往他的□□攻去。

曾梓敖眼明手快,不給她任何機會,一隻手迅速地擋住了她的膝蓋,另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兩隻手腕。在她要進行第二輪攻擊的時候,他迅速拉下她的手,拽著她往前方的計程車走去,

曾紫喬發了瘋似的舉起能動的左手捶打他,卻被他半拖著,然後用力地塞進計程車後座。

“曾梓敖你下賤!”

“我更賤的還沒使出來。”跟著,他擠進坐在她的身旁,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再試圖激怒我,後果會是你難以想象的。”

坐在前排剛好喝著水的司機,差點被兩人對恃的雷人情形嗆得噴出水來。司機放下水杯,輕咳了兩聲,坐直了身體,十分淡定地說:“請問兩位上哪?”

“明都國際公寓。”曾梓敖答道。

坐在計程車內,礙於司機,曾紫喬停止了掙扎,選擇面向窗外。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明都國際公寓。曾梓敖因為全身上下溼透了,多付了兩倍的車資給司機,以作洗車座套的費用。

下了車,他緊緊地拉住曾紫喬纖細的手腕,將她一路拖回家。

電梯快速上升,曾紫喬終於找到機會甩開被抓得很痛的手。

她看著那一圈紅印,衝著曾梓敖吼道:“曾梓敖,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從“十二夜”廣場開始,她的手腕一直被他這樣用力地拉扯著,真的很痛。

“我沒對你實行棍棒教育,你就該偷笑了。”曾梓敖冷冷地回道。

二十五六歲的人了,還學人家青春期叛逆的小孩一樣不懂得自制,老爸當年教育的自尊、自重、自愛,她都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真是氣死他了。

轉念,他想起她是失憶了,要是能記得,也不會變成這樣。早知道她失憶會變成這種自甘墮落的樣子,他再也不會提出離婚。

“你神經病!”

“神經病揍人不犯法,你要不要試試?”

“曾梓敖,你到底想怎樣?你不是一直想要離婚的嗎?為什麼現在又不要離了?我成全你,我同意離婚,你究竟想怎樣?”曾紫喬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曾梓敖只是淡掃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只聽“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

他再度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出了電梯。

他掏出鑰匙,插入匙孔,轉了幾次都轉不動鎖。他回眸看她,冷哼一聲:“連鎖都換了?很好!開門!”

曾紫喬立在一旁,冷著臉背對他,就是不開門。

他走近她,壓低了嗓音厲道:“曾紫喬,現在凌晨一點半,你要是想讓周圍鄰居都來看笑話,你就站在那。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開門,二是我打電話找人來撬鎖。”

無奈,她緊咬著嘴唇,從包裡掏出鑰匙,鑰匙剛觸及門鎖,便被奪了去。

曾梓敖開了門,取下門鑰匙,將剩下的鑰匙塞回給了她,便匆匆上了樓。

進了主臥室,他開啟與之相連的更衣室,望見那一排排空空的衣架,不由得低咒了一聲。他不死心,蹲下在每個抽屜裡翻找,但願能找到一件能換洗的衣服。結果令他非常失望,上次她說,將他的衣服全當垃圾扔了,沒想到連一隻襪子都沒有給他留下。

這丫頭現在真是個瘋子。

他懊惱地捏緊了拳頭。

真的很想揍人。

轉身,他進了浴室,現在,哪怕一條浴巾也可以。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全身上下全都溼透了,原本滴水的頭髮已經半乾。十分幸運,毛巾架上擺放著一條乾淨潔白的浴巾,拿在手上,還可以聞到一股非常好聞的淡雅清香。

他顧不得那麼多,先將這身溼衣換掉再說。

曾紫喬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生著悶氣,電視臺轉換了幾個頻道,就連平時她最愛看的午夜劇場連播的狗血偶像劇,此時此刻也吸引不了她。

她抬眸看向樓上的主臥,那個脅迫她的臭男人上去許久,也不見下來,心中不免有些疑慮,忍不住起身,拎起包包上了樓。

推開臥室門,卻不見曾梓敖的身影,更加疑惑,她剛將包包丟在床上,這時,浴室的門開啟了。只見曾梓敖裸著健壯結實的上身,腰間繫著那條帶著馨香的浴巾,走了出來。

曾紫喬驚詫地望著眼前令人血脈賁張的男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目光順著他結實健碩的胸肌一路向下,他的身材好得真是沒話說,全身上下見不到一絲贅肉,最礙眼的就是他腰間那片白,讓人恨不能扯了它,一覽無餘。

等等,他腰間系的是什麼?怎麼那麼眼熟?

“誰準你用我浴巾的?!”她走過去,指著他的下身尖叫,激動的神情恨不能一下子扯了那條浴巾。

原來是她的浴巾,難怪那麼香。

一想到是她平時用的浴巾,他的臉頰不禁有些發熱。

“別亂指,”他故作鎮定,揮開她的手,沒好氣地說,“你把我的衣服全扔了,現在能系的就只有這個,要不然我裸奔?只要你不介意,我無所謂。”

“介意你個死人頭!誰要看你,身無幾兩肉!離婚協議上明明寫著這房子歸我,既然都離婚了,難道我還要時不時恭迎你回來過夜?”

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道:“糾正一下,以後不是我時不時要回來,而是我一定會回來,住到你給我走回正路為止。”

“走你個死人頭!你給我滾出去!”曾紫喬忍無可忍,一把拽過他的手臂,卯足了力氣將他猛地推出主臥,“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曾梓敖立在門外,尚未回過神,只見臥室門突然又開啟,一團陰影迎面砸來。當他拉下身上的那團陰影,正是自己換下來的衣褲。

有些悻悻然,他抱著自己的衣褲,生怕裡面的人聽不到,對著主臥的門很大聲地說:“曾紫喬,我會一直在這裡住到將你引上正路為止。還有,明天跟我去上班。”

說完,他抱著衣服下了樓。